“冥頑不靈,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今日本宮就將你逐出宗族收回姓氏,貶為庶民,來人,將她拉出去凌遲!”
太初女王一身霸氣無人能及,猛然起身開口,頓時所有群臣跪地瑟瑟發(fā)抖,唯恐受到牽連!
“母后息怒!”
“姑姑息怒,請饒了大姐!”
蕭月上前安撫武后,武雪三人跪倒在地為武晴兒求饒,誰知震怒的武后根本不留絲毫的情面
“你們?nèi)齻€活膩了嗎?”
“母后息怒,鳳體要緊,請相信月兒好嗎?讓月兒來處理吧!”
蕭月哀求,她知母后在為自己做主,真的會殺了五位公主,但這不是她想看到的,也不想武后在遲暮后身邊連一個真正的血脈親人都沒有
“姑姑!我不服,即使凌遲扒皮,所有酷刑全加與我身,我依然不服,即使您對蕭月百般寵愛,她依然不姓武,不是我皇家血脈!”
遭了!
蕭月暗叫糟糕,果不其然,一股生殺大權(quán)在握俯視眾生的氣勢從旁邊爆發(fā),比之她化身朦朧仙時的氣息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知死活!掌嘴!”
武晴兒與武夢被押解到鳳殿時,守在門外的九侍便一起跟了進(jìn)來,她們知道玉玲瓏的武功不差,唯恐暴起發(fā)難,所以有監(jiān)視的意思
聽到蕭月的命令,薔薇直接上前掌摑武晴兒,她心里早就對這位大公主憋了一肚子火,現(xiàn)有主子撐腰沒絲毫的客氣,直看的蕭月滿頭黑線
“咳咳!夠了!”
蕭月隱晦的白了薔薇一眼,雖然她心里也很生氣,但武晴兒終究是公主,真打壞了日后怎么見人?
蕭月偷偷瞄了一眼武后,見那股氣息依然沒有退走,心里不由苦笑
“這段時間母后一直在外風(fēng)餐雨露,女兒心里委實感到不孝,現(xiàn)今回到洛陽,一定要多加修養(yǎng),這些煩心的事就讓女兒處理吧”
她說完見武后的臉色有所好轉(zhuǎn),連忙趁熱打鐵
“女兒這段時間奔波在外沒與母后膝下承歡,不如今日事了親自下廚,為母后炒上幾個小菜共飲幾杯,現(xiàn)在您先回寢宮歇息,女兒稍后就來!”
在蕭月的孝心下氣勢漸漸消散,同時也讓所有人悄悄松了一口氣,武后太了解蕭月了,心知愛女是在為自己考慮,憐惜說道
“讓你受委屈了”
“哼!一群不知所謂的東西,你們?nèi)羰怯性聝盒男氐氖欢?,又怎會落到這種地步,只是苦了吾女!”
“恭送鳳母!”
武后走了,壓在眾人身上的巨石也隨之消失,蕭月令群臣起身后坐在鳳位上沉默不語,武晴兒蒼白的臉上多了數(shù)道掌印,眼中充滿了恨意與不甘
“唉!”
嘆息在鳳殿回蕩,似是在自語也似是在陳述,但話中有一種常人無法理解孤獨
“武晴武夢,其實你們夢寐以求的鳳位在我蕭月眼里一文不值,想必你們也知道,我曾經(jīng)在這鳳殿中苦苦哀求母后,不要賜封,不是我惺惺作態(tài),而是我真的不稀罕!”
蕭月看向鳳殿外的天空時眼中有無盡的思念,看向武后的寢宮時又充滿了幸福與眷戀
“但你現(xiàn)在是鳳主了!”
進(jìn)來后便一直沉默的武夢突然開口,她抬頭與蕭月對視,眼神中包含了很多
“是,我現(xiàn)在貴為鳳主,坐上了你們算計半生都沒有得到的東西,武雪,武宣,武憂,你們?nèi)顺姓J(rèn)了我這個九妹,但是你們內(nèi)心的深處還是有一絲不甘和不解,為什么母后會把鳳位傳給我,而不是你們這些皇族血脈,是嗎?”
武雪三人被蕭月說出心聲有些驚訝,她們確實有過這種想法,但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的變淡了
“其實我也不解,或許這個答案也只有母后自己知曉,但是……”
蕭月說道這里一頓,看向武晴兒充滿了惋惜,半響后才繼續(xù)開口
“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惹母后震怒,死固然不可怕,可怕的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一生所活的意義!”
“我沒想過要殺你們二人,不是我仁慈,而是我不想母后在遲暮時身邊連一個真正的血脈親人都沒有,同樣,也是你武晴兒自己把母后逼到了不得不斬你的地步,武夢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你的金蟬脫殼之計,難道真的以為母后不知道嗎?”
“我有鯤鵬之心,遨游天地尋逍遙自在,一個區(qū)區(qū)鳳位又怎能困我一生,恒兒是大皇子的親生骨肉,待其成人后就會還給你們武家,以后你們好自為之吧!”
蕭月說完不耐煩的揮手示意,小太監(jiān)心領(lǐng)神會舉起手中的鳳旨開始念起來
“鳳主有旨,血脈之傳承為根本,本宮逍遙自在鯤鵬之心,今日賜封武恒為太子,大王子護(hù)我邊關(guān)戰(zhàn)死,楊馨楠為?;始已}歷經(jīng)苦難以正妻名,今賜封為安武王后,賜李天南為太子師,賜四少將軍為太子太保,吾兒應(yīng)憂國勤勉,若驕狂自大禍亂朝綱必殺之!”
“臣等謝鳳恩!”
“鳳主圣明!”
站在殿中一臉懵呆的武恒早就被今日之事嚇的不知所措,在生母楊馨楠的拉扯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后又一臉茫然的看向鳳位上的娘親
蕭月?lián)u了搖頭起身欲要離開,卻被趕來的上官婉兒攔住,她躬身拜見開口說道
“武后言,自今日大唐不在有鳳母武媚娘,只有鳳主蕭月,心知您仁慈必不會追究她二人,但死罪難免活罪難逃,也算是給鳳主出口惡氣,因此仗棍五十,關(guān)入冷宮思過!”
蕭月雖于心不忍但沒有出聲,畢竟在為其求饒會傷了武后的心,同時心中也卻有怨氣,索性干脆眼不見心不煩,不吭聲走掉了
上官婉兒有意當(dāng)著群臣宣武后鳳旨,其目的就是狐假虎威給蕭月?lián)窝?,同時也打擊了五位公主的威信,若是武雪三人再敢求情,怕是她們也難免挨上一頓皮肉之苦
鳳殿最后怎樣蕭月不知道,也懶得知道,她來到御膳房讓宮女小太監(jiān)們惶恐,沒有廢話,留下幾名手巧的宮女給自己打下手,親自下廚為武后準(zhǔn)備起午膳
正午時分,十多道菜被做好,每一份量都很足,蕭月沉思片刻讓宮女將每一份飯菜都盛出一些,又吩咐了幾句后才帶著其她人向乾坤宮走去
蕭月來時武后正在假寢,忽然感覺身體很是舒適,睜眼看去原來是蕭月在為她按摩,不由露出享受的表情
“鳳主,三位公主到了再門外等候!”
“這三個妮子,難道還要本宮出去迎接將她們請進(jìn)來不成,讓她們來和母后請安!”
蕭月故作生氣訓(xùn)斥卻又將話說的很是溫馨,上官婉兒知道這是在變相的為武雪三人求情,刻意的將原話告知了對方,希望她們能理解其中的良苦用心
“謝謝九妹!”
武雪本就聰慧,上官婉兒說完她便知其中的含義,額首微微抬起,與武宣武憂一起向里面走去
“姑姑,我們知錯了,請姑姑責(zé)罰!”
“起來吧,為了等你們菜都涼了!”
蕭月笑著將她們扶起,怕她們拘謹(jǐn)直接拉著三人來到飯桌上,待武后落坐后又一一將她們按到椅子上,最后自己才在上官婉兒的服侍下入坐
“九妹,我們……”
“吃飯,這可是本姑娘親手做的,一般人是吃不到的!”
蕭月拿起筷子給武后夾菜,知道武雪她們要說什么,俏皮的自夸后又說道
“今日之前不是很好嗎?”
“你們?nèi)齻€妮子最好吃飽了,不然一會忙起來別說本姑娘虐待你們不給飯吃!”
噗嗤!
“嗯!”
武雪三人被蕭月逗笑了,笑的很開心,因為蕭月還是待她們?nèi)绯?,并沒有因為在鳳殿上的事情而發(fā)生改變
這一頓飯大家吃的還算盡興,武后雖在用膳時不曾言語,但在她們告退時卻關(guān)心了幾句,讓此事圓滿的結(jié)束
武雪三人被蕭月抓來當(dāng)苦力,她自己也是忙的不可開膠,赦武宮背后的勢力,那些隱藏起來的仇家,蠻夷突然入侵邊關(guān)吃緊,小道童的失蹤,這些接二連三的問題差點讓她暴走
“臣有事要稟!”
“講!”
年關(guān)將至,坐在鳳椅上的蕭月越發(fā)有上位者的氣勢,落無痕抿了抿嘴開口說道
“回稟鳳主,年關(guān)將至,蠻夷大舉入侵,四位老將軍年邁,心有余力不足,懇請鳳主允許我等前往邊關(guān),鎮(zhèn)守我大唐江山!”
“什么?”
鳳殿內(nèi)的群臣一時間炸了鍋,年關(guān)入侵,這是往年不會有的事,蠻夷以騎兵為主,雖驍勇善戰(zhàn)但因氣候不宜在冷冬作戰(zhàn),因為他們的糧草根本不夠,何來入侵
“啟稟鳳主,微臣有事要奏!”
“說!”
伺農(nóng)突然站出,得到允許后開口說道
“微臣上任后細(xì)查了近兩年的稅收,發(fā)現(xiàn)益州從前年開始便少入國庫八成的糧稅,微臣派人前去查看,發(fā)現(xiàn)整個益州民不聊生,苦不堪言,甚至已經(jīng)到了鬧饑荒的地步,鳳主日理萬機這些時日沒有上朝,所以微臣斗膽上報到狄大人那,得到首肯后已經(jīng)開倉放糧救濟(jì)百姓了!”
“伺農(nóng)大人確實找過老臣,請鳳主寬心,老臣已經(jīng)派大理寺調(diào)查此事,想必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蕭月聽后點了點頭,回想起幼時在益州的生活,那個死胖子難道不知悔改做了叛國的賊子,若真是那樣的話可就真該死了
她自從登上鳳位后無暇與情郎花前月下,本想趁著年關(guān)讓自己放松一下,但現(xiàn)在看來怕是無望了,不舍的看向李秋雨時,發(fā)現(xiàn)情郎也在笑著看自己
“秋雨哥哥,月兒對不起你!”
蕭月心里縱使有百般不舍也不得不狠下心來,顫抖著下了鳳旨
“四少將聽令,限你等三日之內(nèi)整頓兵馬,本宮親自為你等踐行!”
“臣!領(lǐng)命!”
“臣!領(lǐng)命!”
四少將出列領(lǐng)命后向外走去,他們的背影看的蕭月一陣出神,這次離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
這三日,把武雪三人趕出了皇宮,讓她們?nèi)约旱那槔?,武宣獨自站在宮門口不滿的怒吼
“你個死妮子把我趕出來干什么,老娘又沒情郎!”
武宣在軍中磨礪的甚是彪悍,完全不顧自己身為皇家公主的形象,也不管是否有他人在場,吼的蕭月落荒而逃,大呼受不了
三日后,洛陽城外!
此時的場景與數(shù)年前甚是相似
當(dāng)年蕭月為雛鳳,現(xiàn)在以貴為大唐的鳳主,武雪武憂分別與囑咐著著自己的情郎,而武宣則騎在戰(zhàn)馬上羨慕的看著她們,是的,她也要出征
“秋雨哥哥,你若是等不及的話可以尋找其她的女子,月兒不值得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