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殿下一定很喜歡你吧?”
楊二郎一邊用繩索將蘇漓身軀與椅背捆綁,一邊在她耳畔低語。
“這些天他讓人沒日沒夜的翻修宅院,不就是為了哄你開心。也多虧了你偷跑出來才讓我有機可乘,今生能享受一把皇子喜歡的女人,哪怕死也值了?!?p> “我……我與殿下之間是清白的!”
原宿主還欲解釋,但解釋卻等同于無濟于事。
楊二郎非但沒有收斂,且說得越來越露骨。
“倘若我事后把你扔到大街上,再設法讓那位殿下看見,你猜會是個怎樣的場面?”
“不要,二郎不要。”
原宿主心生畏懼,趕忙出言祈求,淚水順著她臉頰滑落,格外凄美。
“我猜那位殿下一定會覺得你臟,覺得你惡心,討厭你拋棄你,就像丟掉一雙穿舊了的破鞋?!?p> 楊二郎不斷用難聽的話語刺激蘇漓,還企圖輕薄她占有她,讓她一輩子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哭什么?不要怕,很快你就能見到那位殿下,快想想你該對他說些什么。”
呼救無濟于事,掙扎只換來越手腕處陷越深的銅釘。
‘??!放開我,不對!放開她,也不對!放開我兩,你個死渣男?!?p> 蘇漓雖然魂魄神隱,卻將一切看在眼里聽入耳中,她現(xiàn)在已恨不得靈魂出竅暴打渣男。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房門‘嘭’地一聲被人踢開。
陽光打破了靜謐與黑暗,李玄明提劍而入,頃刻斬落了楊二郎的左耳。
溫熱的鮮血濺在蘇漓臉頰,妖異而凄婉。
“別怕,我來救你了?!?p> 李玄明松開繩索,輕輕握住蘇漓顫抖的雙手,那銅鐲里的針已嵌得很深,血沒法止住,依舊源源不斷自傷口滲出。
“把她解開!”
李玄明怒視楊二郎,此刻這狗逼正捂著耳朵痛苦哀嚎。
“想要解開,除非殿下殿下放楊某一條生路。兩個時辰,還有兩個時辰!如果兩個時辰內(nèi)解不開這鐲子,蘇漓就會變成一個廢人?!?p> 面對威脅,李玄明絲毫沒有退讓,他平生最恨受人威脅。
“陳棠,把他拖下去!”
“不!除了我,誰也打不開這機關(guān),殿下就等著看這個賤人的雙手雙腳一點一點爛透吧?!?p> 楊二郎的聲音逐漸遠去,李玄明一把抱起蘇漓走出了昏暗的房間。
陽光灑在二人身上,仿佛鍍了一層薄薄的金沙。
“蘇漓別怕,我不讓你變成廢人,更不會讓你死。”
駿馬載著二人飛馳,朝安平王府匆匆駛?cè)ァ?p> “蘇姑娘怎么了?”
“這白天出門時還好好的,怎就”
婢女小斯們紛紛揣測,蘇漓受傷垂死的消息很快便傳播開來。
而李玄明此刻寸步不離守在蘇漓身邊,馮沅則正在設法解開機關(guān)銅鐲。
這銅鐲的確設計精妙,開關(guān)處看著像個死扣,一旦合上,除開用蠻力摧毀,否則任極難找到拆解的要領(lǐng)。
暴力拆解的確很簡單,一把刀,一把斧頭,甚至一塊邊緣銳利的石頭都能瞬間砸開銅鐲。但假若如此,那銅鐲內(nèi)測的銅針必將完全嵌入蘇漓腕骨,令她成為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