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再見鷓鴣哨(上)
雪線以上是不適合蟲子生存的,只要沒有蟲子,張紹坤一點(diǎn)都不害怕。
雖然他的血液能夠驅(qū)蟲,但是張紹坤覺得這總得有個度,或者說,在無人控制的情況下,能夠在蟲群中自保。
其實(shí)想想,蟲子喝了他的血頂多也就是死亡唄,對于蟲子而言,這很不可思議嗎?
所以,不能大意。
退回雪線以上后,陳玉樓開始和張紹坤商量,道:“紹坤兄弟,你敢不敢陪我再下去一趟?”
張紹坤想了想道:“我覺得吧,咱們先退出去,先養(yǎng)精蓄銳順便打探消息。”
陳玉樓道:“那鷓鴣哨兄弟呢?”
張紹坤道:“總把頭,說句不當(dāng)說的話,要是出事兒,鷓鴣哨已經(jīng)出事兒了,多一天少一天,影響并不大,而我們何不擺明車馬大張旗鼓呢?”
“高啊,就這么辦。”
這是最穩(wěn)妥也是最快的辦法,一來,他們和那些人短暫的交了一下手,交手時間是不長,但是張紹坤他們的底兒已經(jīng)露了,不怕蟲,戰(zhàn)斗力強(qiáng)。
如果這些人不傻,就不會直接對鷓鴣哨他們下殺手,留著當(dāng)人質(zhì)是最合適的選擇。
然后,釣魚,這么大張旗鼓的問,那些人只要不是完全與外界隔離,就一定會收到信,他們自己就會擔(dān)心會不會被問出什么來,他們就不想摸張紹坤他們的底兒嗎?一來二去,馬腳就露出來了。
當(dāng)下陳玉樓里的帶隊(duì)往遮龍山外走,翻過雪山后,陳玉樓帶著張紹坤來到了這邊的一個山寨休息。
是山寨,不是苗寨,怎么說陳玉樓也是常勝山的總把頭,一個大響馬頭子,這點(diǎn)面子還是有的。
能在亂世之中過得瀟灑的,沒有太蠢的,這個山寨的名字不重要,誰是當(dāng)家的也不重要。
吃飽喝足睡了一覺,張紹坤和陳玉樓就下了山,按照山寨頭子給的地圖去找人打聽鷓鴣哨等人的下落。
人全鋪出去不合適,容易出事兒,就張紹坤和陳玉樓行動,逢人就問鷓鴣哨他們的下落,順便也問守墓人的消息。
不能直接問守墓人,問有沒有什么比較神秘的部落,問有沒有見過會控制蟲子的部落,還問,這一片有沒有什么比較危險(xiǎn)的地方。
前兩者好理解,然而突破口卻在這最后一點(diǎn)上,張紹坤和陳玉樓根本沒費(fèi)多大事就打聽出來了。
在遮龍山東邊的原始森林里有一個毒蟲遍地的禁地,當(dāng)?shù)厝朔Q吃人林,靠近那塊地方的人就沒有活著離開的,都會被毒蟲給吃的一干二凈。
妥了,不用再下鉤子什么的了,那地方絕對是守墓人的聚集地,就算不是,那也是守墓人的一個培養(yǎng)基地。
任何天然的地方總得有個穩(wěn)定的生態(tài)架構(gòu),食物鏈一定是完整的,不會出現(xiàn)單一物種極度繁盛的情況。
以這吃人林為例,毒蟲再毒,它們必然也得吃東西,當(dāng)毒蟲極度繁盛時,食物肯定會短缺,這時候它們就會擴(kuò)大它們的生存范圍,然而,據(jù)這邊的村民所說,吃人林很早就有了,一直是那么大。
這不科學(xué),可能太細(xì)的張紹坤說不清楚,但是,確實(shí)不對勁。
而且蟲子也好,動物也好,它們的智商低,依靠本能行事,除非捕食或者感覺受到威脅,否則很少去主動攻擊的。
如果主動攻擊,結(jié)果就是殺死遠(yuǎn)超自己生存需求的生物,這被叫做“殺過”,是一種不正常的行為。
比如一頭老虎,它一天吃一只羊就夠了,如果它會殺死視野內(nèi)的所有羊,這就是殺過,結(jié)局就是老虎很快就沒有足夠的東西吃了,要么轉(zhuǎn)移領(lǐng)地,要么餓死。
所以,那些蟲子絕對是被人控制的,否則,按照那種蟲子的行為,主動攻擊人就代表著它們會主動攻擊別的生物,結(jié)果就是吃人林崩潰。
嗯,也許有人會說人進(jìn)去了,蟲子肯定覺得受到威脅了,但是,連接近者都死,那就代表著蟲子主動攻擊了。
當(dāng)然,張紹坤和陳玉樓說不明白這些,問出吃人林的消息后,張紹坤就道:“這個世界上的禁地很多,但是靠近者就死就顯得很不正常了,就像瓶山,很危險(xiǎn),但也不至于靠近者就死。”
雖然說起瓶山讓陳玉樓有些情緒不好,但是,張紹坤說的話在理,陳玉樓認(rèn)可。
一時間,張紹坤也好,陳玉樓也好,都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覺得有點(diǎn)太簡單了,就出來一天,隨便問了幾個人,完了守墓人的位置問出來了!有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覺。
問出位置來了,倆人都沒聲張,不動聲色的回了山寨,第二天一早,倆人仍然以打聽消息的名義出來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靠近者就死,既然靠近者就死了,那這消息是誰傳出來的?
說不得山寨的人中就有守墓人的探子。
下了山,張紹坤和陳玉樓七拐八拐的消失在了茂密的叢林中。
然后,輕手輕腳的來到了吃人林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