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沫在空中調(diào)整身型,靈光一閃,掏出兜里的天星,啟動天星召喚出貫虹,槍頭斜著對準石頭,只見貫虹的槍頭輕而易舉的切入巨石中,如同刀切豆腐一般。
然后鐘沫順勢一壓槍,把身上的動能全部傳導在槍上,槍身彎曲了一下,然后崩直,把鐘沫在空中彈了幾圈,然后落地。
鐘沫平息了一下體內(nèi)紊亂的元素力,重新召喚出一件塵衣,有了剛剛的教訓,她是再也不敢什么攻擊都用塵衣去扛了。
此時鐘沫才明白,塵衣應該是最后的一道保險,而不是徹底安全的聲明,她不該這么依賴它的,她可以成功擋下攻擊無數(shù)次,但是對方只需要在某個致命的時間,突破它一次就足夠了。
“看來有必要研究一下怎么提高塵衣的穩(wěn)定性和強度了,不過現(xiàn)在還是先把這些魔物解決了再說。”
收起手中的緋墨,鐘沫提起貫虹,她發(fā)現(xiàn)貫虹雖然失去光芒,但是它的鋒利程度也是無可比擬的。
鐘沫抬槍一個橫掃,槍尖劃過丘丘人暴徒,丘丘人暴徒抬起手中的巨斧去擋,巨斧碰到槍尖,很輕松的就被槍尖從中間劃過,切成倆半。
鐘沫持槍劃過一個半圓,槍尖繞道身后,然后從收縮,從右下方又轉(zhuǎn)了一圈轉(zhuǎn)至身前,一槍捅了出去。
這時,旁邊的丘丘人沖上前來,舉起手中的巨盾,長槍輕松的捅了進去,但也因為槍首處的構造的原因,卡在了里面。
槍尖穿過巖石巨盾,停在丘丘人的頭前,丘丘人順勢把卡在巨盾里面的長槍一扭,鐘沫的力氣自然比不上這種怪物,只能無奈的松手。
丘丘人把插著長槍的巨盾丟開,徒手向著鐘沫沖了過來,沒想到鐘沫又召喚出一把長劍,順著它沖來的方向提劍刺穿了它的咽喉。
鐘沫正準備拔出長劍,收回貫虹,突然地上冒出一大片帶著見刺的藤蔓,鐘沫四處躲閃,但是地上的藤蔓冒出的速度原來越快,逐漸她就沒有可以躲閃的地方了。
“可惡,這些藤蔓是從哪里來的?難道是?”
果然,鐘沫往周圍一看,一個綠色的丘丘人薩滿正在原地搖頭晃腦的吟唱著咒語。
“就是你搞得鬼吧?”
鐘沫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它沖去,它也漏出一個慌亂的神情,更多的藤蔓從地上鉆出,鐘沫躲閃不及,無奈只能召喚塵衣阻擋,塵衣雖然有缺陷,但總比沒有好。
剛一接觸藤蔓,鐘沫就感覺一股不妙的感覺從藤蔓里面?zhèn)鱽恚龝簳r還沒感覺到有什么異常。
鐘沫撿起地上的貫虹,遠遠朝著遠處的丘丘人薩滿投擲了過去,如果自己沒想錯的話,這只丘丘人薩滿吟唱的時候是不能移動的。
長槍在空中劃過,丘丘人薩滿慌亂的喊了一聲,此時鐘沫的周圍已經(jīng)布滿了藤蔓,如果它動了,藤蔓就會停止生長,鐘沫就可以逃出去。
如果它不動,那么藤蔓可能把鐘沫包裹,讓她再也沒辦法逃走,但是它自己也會被扎個透心涼。
隨著薩滿的喊叫,旁邊腳受傷的丘丘人暴徒,抬著中間有個孔洞的巖石巨盾,拖著受傷的腳頂在了它的面前,而藤蔓還在繼續(xù)朝著鐘沫纏繞。
鐘沫眼前一黑,哇的一下突出一口帶綠色的血。
“這藤蔓上的草元素,居然有毒???”
終于,鐘沫發(fā)現(xiàn)了她塵衣的又一個缺陷,那就是無法抵擋元素力的侵蝕,只能抵擋物理性質(zhì)的攻擊。
雨滴從天上落下,落在昏倒在地上的鐘沫的臉上,一陣冰涼傳來,鐘沫醒了過來,眼前還有一些暈乎乎的感覺,估計是草元素的毒性還沒有清理干凈。
她抬頭望望四周,周圍的藤蔓因為長期沒有草元素的支撐,已經(jīng)癱倒在了地上,呈現(xiàn)枯萎的姿態(tài),不遠處,一只丘丘人薩滿躲在一只丘丘人暴徒的身后,一起被貫虹給扎穿,形成了一幅定格的畫。
“好險,果然在野外任何情況下都不能掉以輕心,差點就翻船了?!?p> 鐘沫上前,抽出貫虹,雨水落在貫虹上,沖洗干凈了上面的血液,鐘沫站在大雨中,希望這大雨可以稍微洗去她頭腦的脹痛感。
鐘沫運氣身體內(nèi)不多的巖元素,地上的巖土隆起,掩蓋了這些魔物的身軀。
“誕生于大地的生命,最終也回歸大地的懷抱?!?p> 就這樣,鐘沫把貫虹當作拐杖,冒著大雨,用貫虹支撐著自己的身體,就這樣拖著疲憊的身體向前走去。
在蘆葦中走了一會,鐘沫感覺眼前的視線越來越黑,看來元素力透支的后果也開始傳來了,失去了元素力,草元素的毒性最終也開始壓制不住了。
在野外,有經(jīng)驗的冒險家總是會優(yōu)先處理那些看起來有危險的目標,尤其是可以使用元素力的排在首位,這種體型巨大,只會橫沖直撞的丘丘人,反而威脅最低。
但鐘沫的野外冒險經(jīng)驗少得可憐,終于,現(xiàn)在她也有屬于自己的經(jīng)驗了。
就在鐘沫快要倒下時,隱約聽見了什么人的喊叫,但她終究是堅持不住了,倒在了地上,眼睛閉上的最后一刻,她看見自己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一個藍色和棕色的身影,露出了一個笑容。
“小沫!”
“鐘姑娘!”
重云和橋西清理完自己負責的魔物,回到橋頭,等了許久卻發(fā)現(xiàn)不見鐘沫回來,擔心她是遇到了什么麻煩,于是又出來找她。
重云看著倒在蘆葦叢中的少女,她身上臟兮兮的,臉色還帶有一些淡綠色,一看狀態(tài)就十分不好,不由得感到一絲心疼,看上去,她不過是一個12、3歲的小姑娘而已。
重云上前,把鐘沫橫著抱起來,橋西準備去拿起地上的貫虹,但是貫虹脫離了鐘沫的手,在空中變形,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天星,橋西看在眼里。
「這槍倒是有趣,莫非源于仙家機關所造?」
重云抱著鐘沫,橋西替三人舉著一個巨大的油紙傘,就這樣朝著橋的方向走了回去。
栗穿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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