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械斗
天津登瀛樓。
“今個又是哪家武館?”
登瀛樓的大堂中,一個穿著不錯的富態(tài)中年卻是正一邊指了指樓上,一邊向著周圍的食客打聽道。
而那些食客中卻是有人回道。
“今個踢的是鎮(zhèn)威武館的王延松師傅?!?p> 聽到這個名字那富態(tài)中年卻是有些詫異地說道。
“連王師傅都敗了?我聽說這王師傅的武功在咋天津十九家武館那也是少有人能比的?!?p> “除了現(xiàn)如今的武行頭牌鄭山傲還有早年間斷了腿的袁正林師傅,天津武行可是沒人能說穩(wěn)勝他的?!?p> 聽到富態(tài)中年的驚疑,這些個食客中卻是有人說道。
“可不敗了,而且這一次用的還是其拿手的柳葉刀,卻還是敗了!”
而這時那富態(tài)中年卻是又詫異地說道。
“我聽說那人踢館不是比的挾刀揉手嗎?怎么王師傅就用柳葉刀了。”
“我這個外行人都知道柳葉刀那種長刀在挾刀揉手這種比法里施展不開的,可是王師傅輕敵了?”
而這句話一出,那些個食客竟有人嗤笑道。
“輕敵?可別這么說了,本來武館踢館,為顯示武館之氣度,性由踢館者在幾個天津武行的行當選擇一個比武方式的?!?p> “可自從那日那人踢到了這鎮(zhèn)威武館之時,也不知道是被驚著了還是怎么的,竟是不顧這規(guī)矩了?!?p> 說到這時這食客卻是刻意的賣了一個關子,而那富態(tài)中年此時也是一臉焦急地說道。
“唉!兄弟你可別賣關子了,快說!后面怎么樣了?!?p> 那食客見這富態(tài)中年竟是如此著急,也是連忙說道。
“這挾刀揉手也是變成了械斗了!”
聽到這那富態(tài)中年卻是有些奇怪地說道。
“這械斗和這挾刀揉手有什么區(qū)別嗎?”
那食客卻是又有人說道。
“外行了不是,咋天津可是武術之鄉(xiāng),這個都不知道嗎?”
“這挾刀揉手是只比近身比斗,以那割在護具上的刀痕為勝負的依據(jù),而且不能故意傷人?!?p> “而且兵器也是限死了,只可使用這單鋒劍?!?p> 聽到這那富態(tài)中年也是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這個我知道,自那人踢館開始,挾刀揉手的比法可是到處有人在說的,那械斗又是如何呢?”
聽到這那食客又接著說道。
“這械斗卻是不一樣了,首先是比武的兵器不限,可以任意選取兵器。”
“再者這結果卻是沒有論斷,除非一人倒地,或者是直接認輸,不然便分不了勝負?!?p> “在以前械斗這種比法都是雙方不死不休之時才會選的比法?!?p> 聽到這些,那富態(tài)中年卻是又有些奇怪地問道。
“?。∵@王師傅與那人真的分生死了?這樣那武館還能請那人來這登瀛樓?”
那些食客又是有人說道。
“不是說了是以往嗎?這次終究只是比武而已,所以也是沒分生死的。”
“不過沒分生死但那輸贏一分,這王延松卻是自那王天豐之后又一個將天津面子里子都丟盡之人?!?p> 聽到王天豐這個名字,那富態(tài)中年卻說道。
“可別提那個小人,咋天津的臉面都被他丟盡了,王師傅怎么就淪落到與他相提并論的地步了。”
聽到這那食客卻是冷笑著說道。
“臨時換規(guī)矩,挾刀揉手變成了械斗,最可笑的是即便拿出他那獨門的柳葉刀來,卻依舊敗北。”
“你說這算不算是面子里子都丟盡了?”
聽到這那富態(tài)中年卻是不知該如何接茬了。
而看到這富態(tài)中年這般樣子,食客中卻也有人打起了圓場。
只聽到有人說道。
“雖然如此這王師傅還是不同那王天豐那般的無恥地,說不準也是不想咋這天津武行的顏面丟的太多吧!”
說到這,那原先出言譏諷的食客卻是接著說道。
“那倒是,說來那人也是太過狂傲了,踢到這王延松已是踢了六家武館了,最可氣的是此前每一次比試都是不過三兩招間就分了勝負?!?p> “這一次王延松雖然是改了規(guī)矩,卻終究是與那人過了十來招,也算是不差了?!?p> 聽到這食客這般說,那富態(tài)中年才恢復了那原本難看的面色,然后說道。
“那可不,王師傅當年好歹也是為我天津在那北地比武大會揚過名的,又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輩?!?p> 而另一邊的樓上。
此時的寧遠卻是正在腦海中回顧著與那王延年的比試。
說來今天這場比試卻是寧遠這六次踢館中收獲最大的一次。
畢竟相較于同種兵器的比試,這種不同兵器的比試給寧遠的啟發(fā)卻是多太多了。
今天這王延年提出換“挾刀揉手”為“械斗”之時,寧遠本是沒那么當回事的。
畢竟在寧遠想來二者之間雖有區(qū)別,但終究是靠手上功夫說話的。
再加上寧遠知道自己的后面那個任務想要完成,這種不同兵器的比武他終究是得接觸的,所以寧遠也是沒有拒絕。
可是真到了接手了,寧遠卻是有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那便是他總覺得與那王延松的柳葉刀比武之時,他的八斬刀在長短上終究是差了點意味。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練習了那六點半棍法的原因,他總是覺得若是八斬刀與那六點半棍結合起來,說不得會有奇效。
畢竟一寸長一寸強,今日與王延松的比武,寧遠卻是已然感受到了這句話的意味。
也正是為了體驗這種長兵器的感受,所以寧遠才與那王延松多膠著了幾招。
而后在他摸清了其中虛實之后,他也是抓住了這王延松的破綻,直接一招便是將其擊敗了。
說來這王延松的武術卻是比得那王天豐厲害了些。
寧遠估摸著王天豐的兵器造詣估計也就剛剛到lv3的水平,而這王延松卻是有著接近lv4的兵器造詣了。
可能有人會說不同兵器卻是沒有比較的意義。
可是寧遠的切身體會卻是讓寧遠明白了這兵器雖有不同,但兵器之道卻是相通的。
一門兵器用的絕了,另外的兵器上手也是極快的。
畢竟這兵器的使用說到底便是對兵器的掌握,故而兵器不同但這些個道理卻是相通的。
也正是如此一般的武師除了分生死之時,卻是不太愿意顯露自己的真東西。
因為這東西若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暴露,就有被對方偷學并破解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