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春找了房子,在離張藍玉家不遠的地方,她想住的離張藍玉近些,有什么事情可以及時找她幫忙,她的這個做法還真的在不久的以后幫到她。
樹春不敢把自己出軌的事在楊立軍面前說出來,所以她也不能當著楊立軍的面搬出來,她是讓李光祖先去她家看看楊立軍在不在家,在確定了楊立軍不在家后,樹春馬上回家,讓李光祖在小區(qū)門口隱藏起來看守,如果看到楊立軍回來馬上給她打電話,而樹春則是快速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拿走了家里的銀行卡,在緊張中弄完一切,拉著一個大行李箱又背著一個大背包匆匆忙忙離開了家,走到小區(qū)門口上了讓李光祖提前幫她攔好的出租車。
李光祖沒有跟著樹春去她租的房子而是回了學校,并遵從姐姐的囑咐,對樹春離家的事情守口如瓶說不知道。而且,樹春還特意再三囑咐李光祖以后需要生活費和學費找楊立軍要,李光祖不知道姐姐與姐夫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她一切都聽姐姐的,便點頭都應(yīng)下了。
楊立軍與張青松的公司關(guān)閉后,楊立軍就開始找工作,以他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情況,他自己也無法再做生意,只能找份工作。所以,盡管他與樹春的關(guān)系危機重重,他也還是決定先找到工作再來解決他與樹春的事情。畢竟,他作為一個男人還要養(yǎng)家,小商品批發(fā)市場的那個攤位他也沒指望能賺錢,那就是給樹春找個事情做,而他也不想真的天天在那里盯著樹春,真要那樣,他估計樹春會突然消失讓他找不到她??勺寳盍④姏]有想到的,即使他沒有天天去小商品市場的攤位盯著樹春,樹春還是偷偷地搬出了他們的家。
楊立軍今天找了一家公司去應(yīng)聘保安部隊長。畢竟,他當了十年兵,做一個保安部的隊長是綽綽有余的,當他談好工作傍晚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臥室里面很凌亂。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樹春的所有東西都不在了,楊立軍突然就覺得心中無比痛處,樹春還是以這種方式要逃離這個家,逃離他。
楊立軍給樹春打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他發(fā)信息詢問樹春搬去了哪里,他想和樹春見面好好談?wù)?,但所有發(fā)出去的消息都沒有回復。楊立軍實在沒有辦法,他又想到了張藍玉。于是,他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小商品批發(fā)市場,他先去了樹春的攤位,和他想的一樣,攤位沒有開攤,他問旁邊的趙玉梅從昨天到今天有沒有看到過樹春。
趙玉梅想了想回道:“這兩天都沒有見到樹春開攤,前天和昨天倒是見她都去了二樓,應(yīng)該是去找二樓那個賣內(nèi)衣的張藍玉了,要不你去問問張藍玉吧。樹春是出了什么事兒嗎?怎么這兩天都沒有開攤?有啥需要幫忙的你就說,咱們攤兒都挨著,有啥事需要幫忙,你盡管說,別客氣哈”。
楊立軍勉強笑了笑道:“沒啥事,謝謝你,如果你看見樹春過來開攤就打電話給我。只是,別當著她的面打.......謝謝你”。楊立軍還想說點什么,可又不知道該如何說,索性作罷,說完便匆匆去了二樓。
趙玉梅看著他的背影,心中猜想楊立軍和樹春之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或許他是發(fā)現(xiàn)了樹春與那個男大學生的事情,就算楊立軍不知道那個男大學生是誰,但他一定是感覺到樹春有外心了。趙玉梅撇撇嘴,覺得楊立軍知道了也沒有什么不好,這種事情是紙里包不住火,樹春和那個男大學生的事情楊立軍早晚會知道。所以,早知道早解決也是一種解脫。
楊立軍去了二樓張藍玉的攤位,張藍玉正在吃早餐,直到楊立軍走到她面前她都當沒有看見楊立軍,自顧自地吃完早飯。
楊立軍就那么靜靜看著張藍玉吃完早飯,他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樹春去了哪里嗎?是不是搬去了你那里?”
張藍玉收拾好吃完早餐的空紙杯和紙袋,她一邊起身往垃極桶那邊走,一邊無所謂地回道:“你自己的老婆,別問別人,自己去找,我不知道樹春在哪里”。
楊立軍已經(jīng)預料到張藍玉不會這么容易告訴他樹春去了哪里,或者說就在張藍玉家里,但她肯定不會告訴他,他現(xiàn)在來找她就是為了印證自己心中的想法,他想張藍玉一定知道樹春的去處,或者說樹春就在她家里,而且樹春出軌的事情她一定知道些什么。畢竟,樹春也只有她這一個朋友。況且,樹春每次晚回家或者不回家都是以張藍玉為借口的。所以,張藍玉一定是知道樹春的事情,只是不想告訴他,或者說樹春不讓她告訴他。
楊立軍沒有再呆下去,他知道現(xiàn)在再糾纏張藍玉問樹春的事情,她也不會說,他不如晚上悄悄跟著她回家去看看。楊立軍打定主意便下樓去開攤,既然他今天還沒有正式去上班,不如就開攤在這里等樹春,看樹春能藏到什么時候才出現(xiàn),樹春拿走了家里的銀行卡,即使這樣,楊立軍想樹春應(yīng)該不會離開南會市,而且她應(yīng)該還會來小商品批發(fā)市場。畢竟,他們還是夫妻關(guān)系,她就算離開,只要他們沒有離婚,她也改變不了什么。所以,他們的關(guān)系還有緩和的余地。
趙玉梅看著楊立軍又回到攤位上開了攤位,她忍不住好奇心問道:“你今天守攤啊?樹春去哪里了?你們是鬧別扭了嗎?”趙玉梅故意試探著問。
楊立軍淺淡地笑回道:“嗯,今天我在這里看攤。我們倆兒沒什么,她就是鬧點小脾氣,過兩天就好了”。
趙玉梅撇撇嘴,又問道:“那你在這里看攤,你公司的事情怎么辦?”
楊立軍有些尷尬地輕咳了兩聲才說道:“公司最近的業(yè)務(wù)比較少,所以暫時,嗯,暫時先不經(jīng)營了”。
趙玉梅聽完第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暫時不經(jīng)營了是什么意思,稍頓片刻便明白過來這是公司經(jīng)營不下去關(guān)門了,趙玉梅覺得楊立軍真是運氣不好,娶個媳婦出軌,經(jīng)營公司又倒閉了。俗說不是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嗎?怎么楊立軍感情失意了,生意也失意了呢!還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楊立軍該去寺廟拜拜神佛轉(zhuǎn)轉(zhuǎn)霉運,或者和樹春離了可能也能轉(zhuǎn)轉(zhuǎn)運,趙玉梅覺得像樹春這樣紅杏出墻的女人一定會給丈夫帶來霉運的,哪個男人頭頂著綠帽子還能是順風順水的。所以,趙玉梅提示性地說道:“那你就和樹春一起好好經(jīng)營這個攤位吧,反正樹春也不太會賣貨,經(jīng)常給那些來買東西的男大學生賣的比批發(fā)價還低,這時間長了還不賠的底朝天??!”
楊立軍一聽這話有些怔愣,乍一聽這話只是說樹春不會賣貨,可細思量卻好像是話中有話,趙玉梅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樹春經(jīng)常給附近南大的學生賣東西價格比批發(fā)價還低,而且是男大學生。那么,如果是固定是哪個男大學生,樹春會不會跟那個男大學生有了感情。所以,最近她才找各種理由在外留宿或者是晚回家,還完全不讓他碰她,到現(xiàn)在更是直接搬出去,她會不會已經(jīng)到了搬出去與哪個男大學生同居了。楊立軍簡直不敢想下去,他覺得他真的無法面對這樣的事情,他第一眼就喜歡愛上的妻子,一直不愛他,而現(xiàn)在她卻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了,如果這是真的,他要怎么辦,他又該怎么辦。楊立軍現(xiàn)在即想馬上能見到樹春向她問問清楚,又怕見到樹春,如果他剛剛猜想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他和樹春要離婚嗎?楊立軍不愿再想下去。他混身突然沒了力氣,頹然地坐在躺椅里半躺著,輕輕閉上眼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趙玉梅看著楊立軍的表情變化和他突然失去了精神氣,知道他應(yīng)該是想到了她想讓他猜想到的事情,趙玉梅沒有再說什么,她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打擾楊立軍,讓他自己靜下心好好想想,這種事情總是會讓人痛心的,但痛過之后也總會有新的開始,她想楊立軍曾經(jīng)是一個軍人,他一定能重新站起來面對生活,她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