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調查鹽商（二）
大虎一整天就是在余家各個鹽鋪詢價，行賄的招試著用了兩次，都沒起作用，此后就是正常詢價問價，再問掌柜有沒有辦法再降一點，這些掌柜的回答都差不多，只有多要貨才能有優(yōu)惠，沒有其他辦法。
晚間在客棧里，虎仁交流一天所得。
孫道仁說道：“我今天去了郝家的鹽鋪，他們的掌柜人都超好，我問價都耐心給我講解，不過想要低價只有量達到了才行，其他的沒什么特別的發(fā)現(xiàn)。”
大虎說道：“我這邊也差不多，我是找的余家的鹽鋪，我給那些掌柜說我會給們他回扣他們也不接受，表面看起來這些鹽商都挺正經(jīng)的?！?p> “那我們明天還繼續(xù)這樣？”
大虎肯定的點頭道：“繼續(xù)，每天都去走一趟，一次接觸肯定不能發(fā)現(xiàn)問題，多來幾次就能有不同收獲了?！?p> 孫道仁點點頭，二人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虎仁學乖了，不再出門那么早，各自在房中修行到辰時末才出門。大虎再次來到了余家鹽鋪的二店。
“掌柜的，早上好?！?p> 掌柜抬頭看著大虎回想一會兒才說道：“怎么，又想賄賂我？”
大虎尷尬而不失禮貌地笑了笑：“掌柜的說笑了，昨天已經(jīng)被您教育過了，自然不會再有那般齷齪的想法。昨日未請教掌柜尊姓大名，實在有些失禮。”
掌柜說道：“我姓雷，這么說來你是來訂貨的了？”
大虎說道：“雷掌柜這話說的，來您這不就是要訂貨的嘛，我就訂兩百石鹽，需要您幫我叫艘貨船和腳夫幫忙搬到船上?！?p> 雷掌柜說道：“船和腳夫都沒問題，船運費用需要你自己給，腳夫的錢我們出，你什么時候要貨？”
大虎說道：“后天上午卯時可以嗎？”
雷掌柜點頭道：“當然可以，你先給我一百兩銀子作為定金?！?p> 大虎問道：“雷掌柜知道船運的費用嗎？我要運到益州霧城，距此四千里?！?p> 雷掌柜拿出算盤打了一會兒后說道：“兩百石貨物，四千里差不多需要六十兩白銀，你還有的賺?！?p> 大虎拿出那出一百兩銀票遞給雷掌柜，說道：“雷掌柜，除了白縣還有哪里產鹽嗎？”
雷掌柜說道：“產鹽的地方多了，不過大周境內所有鹽都是白縣出去的?！?p> 大虎說道：“聽您的意思，大周之外還有產鹽的？”
雷掌柜說道：“這你就別想了，境外的鹽是不允許進入大周的。”
大虎不甘心地說道：“難道除了您這，就沒有其他賣鹽的了？”
雷掌柜往嘴里扔了兩粒不知道什么的東西后說道：“白縣這么多家店鋪，可不止我這一家呀?！?p> 大虎陪笑道：“您知道我不是這意思?！?p> 雷掌柜說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從我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大案?！?p> 大虎思考之后對雷掌柜行禮道：“多謝雷掌柜提醒?！?p> 雷掌柜反倒愣了，心說我提醒什么了。
大虎正準備離開，又想起一件事，遂問道：“對了，雷掌柜，你剛剛吃的什么東西？”
雷掌柜又是一愣，將手里的瓶子展示給大虎看：“就是一種糖，提神醒腦的。”
大虎問道：“是東城那邊賣的嗎？”
雷掌柜點頭又搖頭道：“是那邊賣的，不過你們買不到，這只賣給我們本地的。你要喜歡這瓶送你當作禮物，以后多多合作?！?p> 大虎也不客氣，收下瓶子就打開吃了兩顆，對雷掌柜道謝后離開。
糖粒在嘴里化掉后，大虎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發(fā)現(xiàn)這種糖果并不是毒物，沒有毒物對身體的傷害，也不會上癮，只是令服用者頭腦更加清醒。
夜晚又與孫道仁討論今天所得。
“我出了一百兩的定金定了兩百石鹽。”
孫道仁驚訝道：“你買那么多干嘛，拉到哪里去？”
大虎說道：“鹽鋪都是兩百石才肯賣，想要知道更多只有先把錢花出去才行，不然人家憑什么告訴你消息。”
孫道仁無奈道：“那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大虎說道：“直接的沒有，不過聽掌柜的意思，這里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售鹽者，而且境外的鹽有可能被潛龍會帶進來充當白縣鹽來賣。”
孫道仁說道：“你又沒有證據(jù)，知道了也得暗中查?！?p> 大虎點頭道：“確實還是只能暗中去查，不過我不打算再跟鹽商糾纏了，很難找到他們的核心人物，我打算跟蹤轉運使，要不是不能確定到底有多少人被潛龍會滲透，我都打算直接抓他了。”
孫道仁問道：“那你那些鹽怎么辦？”
大虎說道：“我買鹽就是為了看看他們是不是都是正品，如果是正品那就直接拉到益州平價賣給那些商鋪，如果不是我就用戶部的身份去與鹽商對質。”
孫道仁點頭道：“那說說我這邊的進展，這里確實有些小作坊在制鹽，不過我還沒查出具體是什么人在做，他們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我也是偶然間才知道的?！?p> 大虎為之一振，說道：“太好了，那你明天順著這條線索將那些小作坊挖出了，都不用我們動手，直接告訴國子監(jiān)和佘、皮兩家，他們肯定早就察覺有人在制造私鹽，到時候有那些家伙受的?！?p> 孫道仁卻不樂觀：“私鹽肯定不是最近才出的，都這么多年了也沒有什么進展，八大鹽商要是沒參與其中我都不信，他們八家共同進退，核心只有那幾人，其他人只是聽命行事，這么多年都沒查出的事情，不可能我一去就查到?！?p> 大虎笑了笑說道：“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嘛，查案你比我厲害，我相信你能找到線索的?！?p> 孫道仁聳肩說道：“那我明天去查小作坊，你就跟蹤轉運使，他肯定逃不出你的掌心?！?p> 大虎點頭道：“我一整天都跟著他，只要所有和他有聯(lián)系的都逃不過我的眼睛?！?p> 虎仁各自休息，一夜無話。
…
大虎天未亮便出門而去，身形展開，路上只留下道道殘影，他來到轉運使住所的時候天仍未亮，轉運使的宅子里已經(jīng)有聲響傳出，不過都是侍從在忙碌，轉運使還未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