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還是重生?
在一個豪華的特護病房里,張魯睜著空洞的雙眼看著天花板,身邊的儀器屏幕上閃著各種數值,除了儀器發(fā)出的聲音和他的喘息聲,胸部的疼痛讓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艱難地轉動看了下周圍,只有自己的秘書因為勞累斜靠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安靜的可怕。
他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最后,癌癥晚期以現在的醫(yī)療條件除了死沒有其他辦法,這和有錢沒錢沒有關系。
當知道自己將要死去的時候,他心里想到這一生,滿滿的悔恨和遺憾。從小就是個混混,初中畢業(yè)沒考上高中。
那個年代父母都上班沒有時間管他,在社會上一天打打殺殺,派出所,拘留所就是???,屬于大惡不敢犯,小惡不間斷。
剛二十歲和狐朋狗友去師大玩,看見自己前妻江晨,一時驚為天人,直接上去搭訕,天天到學校堵人家。
“好女怕惡男”張魯就是個滾刀肉,女孩再吵再喊也沒用,在他連哄帶騙之下就把女孩搞到手了。
也是張魯臉皮厚,和江晨談了小半年戀愛,一切都水到渠成。偷嘗禁果的滋味爽的不行,但也種下了苦果。在那個年代沒畢業(yè)懷孕可是跟地震差不多,學是上不成了,女方家都是高知分子肯定看不上這么個混混,也是暴怒。
那時候他倆都不到法定年齡,結婚證也領不成,可是在張魯連哄帶騙之下,江晨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直接導致前妻幾乎和娘家斷了關系。
張魯父母倒是覺得虧欠很多,到是經常接濟這小兩口,可是父母兩個都是工人能有多少錢,而且張魯上面還有一個哥哥,使得小兩口過的緊緊巴巴。
孩子剛生下來,日子雖然苦點,可是張魯嘴甜,一天在媳婦面前笑嘻嘻,回家就給自家媳婦灌迷魂湯,把前妻整的五迷三道的。
可是日子沒好好過一年,張魯出去喝多了打群架,以為把人打殘了,嚇得連家都沒回,直接跑廣州去了。
他是跑了,人家被打的找到家里,雖然沒啥大事張魯父母也賠了大幾千塊錢。事情完了,張魯媳婦想著過幾天人就回來了,可是一等等了快一年,連個消息都沒有。
江晨一看張魯父母工薪階層,張魯他哥還沒結婚,也幫不上忙,直就帶著孩子回到娘家,進門跪下就給父母磕頭,求自己父母原諒自己瞎了眼,娘家父母一看畢竟是自己骨肉,給了一筆錢,在他們那個地方開了一個小商店,這女人也是有能力,生意也做的小有成就,自己硬氣的一個人把孩子拉扯大。
而張魯到了廣州,靠著坑蒙拐騙加上自己機靈把生意也漸漸做大,期間也想聯(lián)系家里人,可是害怕公安打擊,愣是連個消息也不給家里面,隨著時間推移,也就把江晨母子忘到腦后了,而自己則一直在鶯鶯燕燕中流浪,也不敢付出感情。
這一晃就是快二十年過去了,公司也上市了身體卻出了問題,這才想著有老婆孩子,讓人回去打聽,原來打架的事情早就讓媳婦和父母處理過了。
張魯就跑回去想認個親,回來才發(fā)現已經物是人非,父母已經不在,自己哥哥恨他多少年不管不顧,早就沒了親情,甚至連門都沒讓進。
去找江晨想認孩子,孩子已經上大學了,根本不認他,隨著時間的流逝感情和仇恨早就變成了白開水,江晨在孩子上大學后也找了人家,日子過的不好不壞,見到張魯感覺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呵呵!我這一輩子啊,真是可笑。。
想到這里眼里在他眼眶里越發(fā)洶涌,順著眼角慢慢滑落,身邊的儀器滴、滴、滴。。
漸漸歸于平靜。。。。。漸漸陷入黑暗。。。
張魯猛地睜開雙眼,我竟然還活著,這是哪里?
看著周圍像到處是殘墻斷壁,像是被炮火洗禮過一樣,隨著意識的回歸,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來,讓張魯腦海一陣眩暈襲來。
兩股意識在不斷的融合,現在這個世界科技非常發(fā)達,文明高度相似,自己是秦漢帝國人,今年大概有二十歲左右,因為沒有父母,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年那月生的,最后有個叫“老爹”的男人就把見到他的那天當成了生日。
從小被人帶到這個叫做伊布爾大陸的地方,這個大陸戰(zhàn)亂不斷,也是各個發(fā)達國家殺人防火、坑蒙拐騙犯人的天堂,這里是一個貧窮、沒有法律和道德約束的地方。
自從懂事起,身邊就有很多人開始教他文化、槍術、格斗、藝術、騙術、醫(yī)術等等。。。。這里和他熟悉的人都沒有名字只有外號。
這次為了打破第五道基因鎖,是一個叫做“老杜”的教官給他安排的一次試煉,在擊殺了所有的敵人后,他也身受重傷。
眼皮很沉,腦子卻越來越清醒,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既然穿越了這輩子就好好活著,張魯狠狠的想著。
緩緩的呼吸著,感受著胸口以及肋間傷口如燒灼般一陣陣的疼痛,試圖睜開沉重的眼睛。
周圍安靜的可怕,他費力的睜開雙眼,透過眼皮露出的縫隙,努力辨別周圍的環(huán)境。
眼前一朵、一朵干枯的灌木,自己靠在一顆已經沒有樹皮的枯樹上,太陽就像一顆燃燒的火球懸掛在天空,燒烤著灰白的土地上,地表大概有六十度,太陽烘烤著大地,熱氣蒸騰、虛幻縹緲,讓人感覺猶如幻境。
這里好像是戈壁的邊緣,這里的環(huán)境不比沙漠好多少,他知道如果一直這樣躺下去,很快就會脫水,死亡。
他知道不能因為虛弱而放棄,必須活下來,目標雖然全部擊殺,可是到現在還沒有突破。
他一直都很納悶,突破的難度每次都和同級別的大。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一條響尾蛇慢悠悠的向他這個方向游來,張魯一動不動,忍受著傷口的疼痛,呼吸越來越輕,連血液好像都停止了流動,自己的意識越發(fā)的清醒。
這條快3米的響尾蛇順著樹干的陰影,緩緩地朝張魯身體游來,他的眼皮緩緩地閉上,靜靜的,一動不動。
就在響尾蛇覺得沒有異常,順著他身體陰影部分,準備趴走的時候,一只手一把攥住蛇頭的底部。
突生變故,響尾蛇身體迅速向張魯胳膊纏來,張魯已經沒有把握能把一條快三米的蛇送到嘴邊,只能奮力的扭動身軀,在響尾蛇掙扎的剎那一口咬在了蛇的七寸上。
響尾蛇驚恐的扭動著身體,張魯雙手緊緊的攥住,隨著皮肉被咬開,一股咸腥的液體直接灌入口中,任由響尾蛇的掙扎,他拼命的吞咽著。
隨著他不停的吞咽,響尾蛇漸漸沒了力氣,軟軟的伸直了身體,他掙扎坐起,胡亂擦拭了臉上粘稠的血跡并迅速的檢查自己的傷口。
胸口的比較嚴重,一道十幾公分的傷口快深可見骨,這會已經裂開,肋骨好像有點骨裂,沒有那么嚴重。
正撕開襯衣包扎,突然感覺身體的血液仿佛就像沸騰的開水,在身體里炙熱的流淌,渾身的就像著火一樣,一陣陣巨疼傳入腦海,意識一點點的渙散。
他努力的保持清醒,他下意識的知道不能昏厥過去,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讓他緊緊的咬住牙關,滿嘴都是咸咸的。
他感覺身體里每個細胞都在燃燒破裂,這就是突破基因鎖嗎?真tm變態(tài)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魯感覺過了好久,心口有股像清涼泉水一樣的氣流向身體四處游走,所過之處就像在炎炎夏日進了空調房間那樣舒爽,不由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低頭看向傷口,感覺傷口也在快速的愈合。
張魯下意識的朝遠處一團枯草看去,就見那團枯草就像被什么不明物質攻擊了,“碰”一聲化為灰燼被風吹散到了風里。
這就是念力攻擊嗎?怎么像眼里攻擊呢,張魯碎碎念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