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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離婚吧

第125章 他不重要

宋先生,離婚吧 狂吃不眫 2066 2021-07-21 17:43:00

  他們之間的婚姻是抱團(tuán)取暖。

  經(jīng)不起任何風(fēng)雨的考驗(yàn),在林寶川入獄、債主上門后,扶嘉的親生母親不堪重負(fù)跑了,留下扶嘉一個(gè)人獨(dú)自面對這一切,那段時(shí)間扶嘉身上的新傷舊患從來沒好過。

  他倒在路邊的巷子里,像一條還在喘氣的泥鰍。

  鎮(zhèn)上人的同情在涉及自身的利益的時(shí)候早就被消磨了個(gè)干凈。

  扶嘉像個(gè)沒人管的野孩子,光是他身上破破爛爛和那股很久不清洗的臭味,便能讓很多人望而卻步。

  他不幸了很長一段時(shí)間,因?yàn)闋I養(yǎng)不良全身長滿了潰瘍。

  在一個(gè)下雨的天氣,奶奶把扶嘉帶了回來。

  那時(shí)候的扶嘉奄奄一息,是奶奶拉著她衣不解帶地照顧扶嘉,把他從鬼門關(guān)拉了回來,而扶嘉也和她住在了同一個(gè)屋檐下。

  扶嘉原名不叫扶嘉,名字是奶奶改的。

  但扶嘉的原名,她不記得了。

  或許是太痛苦,太過于想逃避而被她刻意遺忘了。

  扶嘉的嘉取自《說文新字》,當(dāng)中曾言:“嘉,美也?!?p>  奶奶當(dāng)時(shí)用因?yàn)槠つw下垂松弛而皺巴巴的手拍了拍她,笑呵呵地這么說:“這孩子生活太苦了,希望他以后能夠擁有一切美好?!?p>  雖然扶疏的心里并不確定,但奶奶慈祥和藹的笑容使得她不自覺想要去相信,扶嘉總有一天會改變。

  事實(shí)證明:人之初,性難證。

  扶嘉的劣根性像與生俱來,他非但沒有變好,反而仗著奶奶對他身世的同情和偏愛變本加厲。

  他始終是個(gè)男孩子,在經(jīng)過青春期后如雨后春筍一般的生長。扶嘉迅速抽高了個(gè)子,增長了力量和速度。

  扶疏越來越無法從他的手中逃脫。

  她感受到了壓力和懼意。

  而最可怕的是日漸相處的過程中,扶嘉愛上了她,愛上了在他游戲里頑強(qiáng)存活下來的生命。

  青春期有男孩子跟她表白或者親近,扶嘉便會像陰魂一樣不散地去折磨人。

  無論是在街頭小巷套著麻袋把人關(guān)進(jìn)廢舊的工廠,還是趁著落單把人隨手推進(jìn)池塘里。

  他神出鬼沒而一一得手。

  如扶嘉所愿,沒人愿意再接近她。

  扶嘉把她逼得孤立無援,她不得不向扶嘉妥協(xié),以求來日。

  在奶奶住院的那段日子,扶嘉坐在病床旁再次向她表白。

  扶疏頂著壓力,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她無法拿奶奶的生命健康去反駁扶嘉。

  扶嘉心滿意足,卻依舊沒有停止他的游戲。

  她知道扶嘉愛她,但更愛她痛苦的表情。

  為了掙脫這樣的命運(yùn),扶疏遠(yuǎn)離了南市,將扶嘉帶離了奶奶身邊。

  她一直在重京讀大學(xué),直到遇見了宋寒洲。

  那時(shí)候名義上,她是扶嘉的女朋友。

  這一段畸形的關(guān)系,除了鹿喲喲,她從未向任何人提起過。

  因?yàn)闆]人能帶她幸免于難,而宋寒洲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意外。

  他強(qiáng)大如古希臘的阿波羅太陽神,所到之處像能點(diǎn)亮一切。

  扶疏久在陰影之下,很難不為他心動。

  身處黑暗的人,無論多么習(xí)慣,但始終無法抵御對光明和溫暖的追逐渴求。

  至少在當(dāng)時(shí),她確實(shí)這么想。

  如愿嫁給宋寒洲之后,她身旁盤踞的陰霾一一散去,扶嘉不再無孔不入,她過上了相對風(fēng)平浪靜的日子。

  不用提心吊膽,不用戰(zhàn)戰(zhàn)兢兢。

  她覺得再也沒有比這更好的生活了,所以她努力討好宋寒洲,希望他能一直這么眷顧她。

  如今,不過兩年光景。她的下場也沒能好到哪里去。

  扶疏晃了晃腳上的鏈子,發(fā)出清澈的聲響。

  宋寒洲問她:“你是不是還喜歡他?”

  這個(gè)答案當(dāng)然是否定的,她從來沒愛上過扶嘉。

  可她眼前的施虐者從扶嘉換成了宋寒洲,她的太陽成了拉她入泥沼的惡魔,白色的世界重新陷入了黑夜。

  “你不說就別想離開這個(gè)房間!”宋寒洲騰地站起身來,忍不住怒氣喊道。

  扶疏在最后一刻,伸手拉住了宋寒洲:“我從來沒喜歡過任何人。”

  宋寒洲僵在了原地,轉(zhuǎn)過頭看著她。

  “除了你?!狈鍪璧馈?p>  宋寒洲微微左右了一下視線,像在確認(rèn)她是否在說謊話。

  轉(zhuǎn)瞬,宋寒洲勾著唇角冷笑:“扶疏,話別光揀好聽的講,你以為我還會被你兩句花言巧語蒙騙嗎?”

  “扶嘉可是你的初戀?!彼魏抟е烂銖?qiáng)擠出來這句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屈辱。

  扶疏想了想,解釋道:“你才是我的初戀,除了你,我從未對任何人動過心?!?p>  宋寒洲怔了怔,瞳孔里的那根針輕輕落了鋒芒。

  他喉結(jié)上下滾動,嗓子有點(diǎn)啞道:“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扶疏歪了歪腦袋,確認(rèn)宋寒洲在動搖。

  她起了身,走到宋寒洲面前,伸手?jǐn)堖^宋寒洲的脖頸,淡聲道:“為什么不相信?有了你,我眼里看不到任何人?!?p>  “那扶嘉呢?”宋寒洲抵在她腰側(cè),忍不住誘惑般低下頭啄吻著她的唇角。

  “他不重要?!狈鍪杌卮鸬煤芾淠上袷菢O大地取悅了宋寒洲。

  他掐著扶疏的腰坐上了桌案,東西一落,注定了今天不會有人想在房門口偷聽。

  扶疏實(shí)在是低估了宋寒洲的禽獸不如,她躺在床上連翻個(gè)身都覺得很困難。

  之前躺在病床上那么柔弱的男人,怎么換了張床就那么……

  她嘆了口氣。

  宋寒洲手搭在她腰上,滿是饜足道:“你話還沒說完?!?p>  “什么?”扶疏沒明白。

  宋寒洲拉著她揉進(jìn)懷里:“你和扶嘉的事,你還沒說完。”

  扶疏:“……”

  合著她一晚上白辛苦了?

  “你到底想聽什么?”扶疏望著窗外的晨曦一點(diǎn)點(diǎn)探出頭來,默然道,“我說了我不喜歡扶嘉,他的事對我來說也不重要,你到底還要我說什么?”

  宋寒洲瞇了瞇眼睛,他“嘖”了一聲,撐起半個(gè)身子。

  他似乎是想發(fā)脾氣,但頓了頓,沉聲道:“那就說那些不重要的!”

  扶疏悄悄攥緊了底下的床單,深呼吸了一口氣:“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可能會更看不起我?!?p>  “如果你聽完后想離婚的話……”扶疏話還沒說完。

  宋寒洲懲罰似的捏了捏她的屁股道:“離什么?”

  扶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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