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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離婚吧

第22章 扶疏,你好樣的。

宋先生,離婚吧 狂吃不眫 1938 2021-06-18 15:04:02

  外科診療室里,窗外的風(fēng)微微拂過,吹亂了桌上的文件。

  扶疏坐在椅子上,見對面的簡綏星埋首寫字的手頓了頓,他望向扶疏的眼神滿是復(fù)雜:“流產(chǎn)?你想好了?我以為你想生下來?!?p>  扶疏將頭發(fā)攏到耳后,下定決心道:“我是想,但是穆梨若不會允許。只要穆梨若在,這孩子就不會受到除我之外,任何人的歡迎?!?p>  “我不是不想,是不能生下來?!狈鍪栎p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露出慈母特有的柔和,“你明白嗎?簡醫(yī)生?!?p>  簡綏星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致明白。”

  “所以,我需要一臺手術(shù),流產(chǎn)。如果能盡快的話就更好了?!狈鍪栌痔痤^來,眼里滿是決絕,“宋寒洲已經(jīng)知道我懷孕了,在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之前,我想由我自己來做決定?!?p>  “我明白了?!焙喗椥欠朔掷锏奈臋n,“時(shí)間就定在明天下午,行嗎?”

  “嗯好。別讓宋寒洲知道。”

  扶疏起身,她拎著包走出了醫(yī)院門口,見夜色昏沉里,明月推拒朗星,清風(fēng)離開枝椏,甘霖掙脫玫瑰,如此而已。

  扶疏悄無聲息地回了別墅,沾了枕頭,便睡了。迷迷糊糊似乎有人摟著她,暖呼呼的,讓人很是放松,扶疏無意識地縮了進(jìn)去。

  再醒來時(shí),清晨的曙光透過柔和的月光紗明亮澄澈,床畔空無一人,她發(fā)了會兒呆覺得大概是錯(cuò)覺就慢騰騰地起了床。

  原以為她會難以接受離開宋寒洲,但當(dāng)她真的下定決心做了選擇,心里忽然感到難言的安定。

  是因?yàn)檫@個(gè)小家伙嗎?

  扶疏輕輕來回?fù)崦「?,這個(gè)在她身體里和她血脈相連的孩子,不得不贊嘆造物主的神奇,血緣真的很奇妙。

  她喃喃:“孩子,忍忍,馬上就會過去了。”

  手術(shù)安排在下午,但扶疏一貫早睡早起。她在后花園遛了個(gè)彎,忙活到了中午,她才開車去了醫(yī)院。

  由于簡綏星的安排,一切都有條不紊。她躺在墨綠床單的手術(shù)臺上,面對著手術(shù)室的無影燈,將一切都交給了專業(yè)的醫(yī)生。

  ……

  她睡了長長的一覺。

  醒來后還有些懵,被推出手術(shù)室的那一刻,她在門口見到了一道令人意外的身影——

  宋寒洲。

  他靠著墻,臉色陰郁,高級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皮鞋旁邊一地都是散落的煙頭。

  他……知道了?

  扶疏抓緊了身下的床單,緊張得說不出話來。

  宋寒洲眉目冷冽,嗓音低沉中透露著狠戾:“扶疏,你好樣的?!?p>  醫(yī)護(hù)將她推向病房,宋寒洲在原地,向另一側(cè)邁著出步子與她擦肩。

  扶疏止不住掩面,腦海里不斷重復(fù)簡綏星和宋寒洲在醫(yī)院走廊里的對話。她的愛戀與情深都在宋寒洲的絕情里一遍又一遍付之一炬。

  為什么事到如今了,他卻要來醫(yī)院露出那樣的神情?

  是因?yàn)槟吕嫒舻暮⒆記]了,才來珍惜她肚子里的孩子嗎?扶疏心里一陣鈍痛,她算什么?借腹生子?

  罷了。

  扶疏躺了回去,在病房里安靜地修養(yǎng)。

  簡綏星過了會兒便敲響了房門,詢問她的狀況。一一交代清楚后,他走兩步,快到房門口,忍不住又折回來,問道:“你真不打算告訴宋寒洲?”

  扶疏將自己滑下去,悶頭蓋住被子,低聲道:“他喜歡的是穆梨若。就算生下孩子,他喜歡的也是孩子,不是我?!?p>  簡綏星喉頭一滾,還是什么也沒說。

  他走到門口,卻又聽一句:“我也不能……”

  離了婚,卻還想生下他的孩子。扶疏,你到底要瘋到什么時(shí)候?可心里卻有另一個(gè)聲音在替她小聲爭辯:就這一回,就瘋這一回。

  她和簡綏星串通,借助他的職務(wù)之便,走通了醫(yī)院的手續(xù)流程,做了一場假手術(shù),悄悄留下了這個(gè)孩子。目的就是為了讓所有人都安心。沒了孩子,穆梨若就不會有后顧之憂。而她,也能干脆利落地離婚了。

  在醫(yī)院呆了會兒,扶疏受不住醫(yī)院里消毒藥水的味道。

  在得到簡綏星的允許后,她還是回了別墅。

  晚餐期間,簡綏星托了跑腿送了藥膳來。藥膳色澤俱佳,還溫著,散發(fā)著蒸騰熱氣。

  扶疏邊吃邊想,簡綏星雖然不善言辭,但辦事還是挺牢靠的。

  受到扶疏稱贊的簡綏星,在城市的另一側(cè),他打了個(gè)噴嚏。簡綏星看著眼前一杯又一杯喝酒的宋寒洲。

  起初還覺得有意思,多少年了。宋寒洲穩(wěn)重沉靜,好久沒這么喝過酒了吧?

  他忍不住損:“你這是怎么了?喝這么多?”

  宋寒洲仰頭一飲而盡,幽深冷漠的眼底露出些迷茫:“她打掉了孩子,我的。”

  簡綏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下意識地回避了眼神,他道:“你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p>  宋寒洲卻堅(jiān)定地?fù)u了搖頭:“不會有了?!?p>  簡綏星心里隱隱覺出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之后任憑簡綏星如何再問,宋寒洲也不肯開口說半句話,只是悶聲不響地喝酒。

  宋寒洲喝醉了,不吵不鬧,甚至看著挺正常,就是誰也勸不動(dòng)他起身。等酒吧快打烊了,簡綏星無奈地?fù)芡朔鍪璧碾娫挕?p>  電話那頭的扶疏,吃了飯就困得不行,所以很快就睡下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沉到耳畔手機(jī)鈴聲的聲音在她聽來都像幻覺。她不想動(dòng)彈,但是電話那頭很堅(jiān)持,扶疏也只能按了接聽,傳來簡綏星的嗓音,清凌凌的:“來酒吧。宋寒洲喝多了?!?p>  宋寒洲喝多了叫她干什么?宋寒洲不喜歡她是什么秘密嗎?扶疏搓了搓頭發(fā),涌上一陣難言的酸楚。

  她看了眼現(xiàn)在的時(shí)間,又看了眼通話,漠然道:“你打錯(cuò)了。”

  “沒打錯(cuò)?!焙喗椥欠磫柕溃半y道你不是宋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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