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來古族已經(jīng)有十五年,哦,不對,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改名換姓為古畫。
然而,關(guān)于蓮花瓣的消息一丁點都木有。
[主人,咱十五年白活了,你說會不會在紅月王朝???]
古畫嘴角銜著一根狗尾巴草,躺在桃花樹杈上,一只腳懸在半空中,就差悠閑兩個字掛在腦門上。
旁邊的白毛團子蹦噠蹦噠小體格,隱匿在桃花深處。
這十五年,便宜老爹對古畫那叫一個寵,家庭地位大概是古畫娘——古畫——便宜老爹。
古畫半歲爬,一歲說話,兩歲能走路,三歲已經(jīng)能磕磕絆絆說完整的句子,五歲開始修煉。
不過說到這,蓮就無語了,自己好歹差一步就圣境了,現(xiàn)在居然又得從來。
不過,好在修煉天賦好,再加上什么過目不忘之類的,完全碾壓古族這一代的青年。
古族這種隱世家族,從來不在意孩子的缺陷,因為他們能用錢來矯正那些缺陷。
他們的老祖宗一向注重孩子的天賦,所以在族里,族人相愛,只要不是一家人,什么表親家,遠親家,鄰居之類,只要真心相愛,就能結(jié)婚。
在小賤賤的知識網(wǎng)下,古畫得知,她的爹娘就是鄰居,兩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再加上門當(dāng)戶對,兩人修為又都是上乘,所有族人自然都支持這場婚姻。
古畫這一輩就古畫一個不帶把的,不少人憂心自家兒子未來會不會打光棍,所以,古畫非常受歡迎,追求者,數(shù)不勝數(shù)!
就比如某某家,古畫按輩分喊的表哥,古稚。
古畫很久前路過他們家時,隔著門就聽到表哥娘嗓門齁大:
“你瞅瞅人家古畫,人家就小你三個月,你們咋差距那大?我告訴你!咱們古族這一輩的,惦記古畫丫頭可不止我一個,你不快點行動起來把丫頭給我娶回家,以后你可就等著孤獨終老吧你!”
“知道了,知道了,一天天說八次,逼婚也沒你這樣的,我盡力好吧,表叔脾氣又不好,人家看不看得上我都還不知道,您能不能不要一天天給我洗腦……”
“歷代古族人都得在十五歲出世歷練,這次你和古畫丫頭在一塊,你要是還把握不住機會,你就別回來叫我娘!”
古畫默默走過,對此,她沒有太多的想法。
她這個表哥古稚,長相首先就不合格,正太臉,妥妥的純情少年,這樣子的讓她這個靈魂兩百多歲的老阿姨怎么下的去爪。
古族人長的各個俊美如斯,不存在哪個丑,更沒有長麻子的那種。
但就不知道怎么回事,這些小哥哥好像都沒長在古畫的審美上,總感覺少點什么意思,起碼得像重黎那樣的……
我靠!我在想什么!
古畫一跟頭從樹上摔落,反手撐在地上,一個鯉魚打挺坐在草地上。
神色呆滯,臉蛋通紅,反復(fù)用手拍打臉頰!
[主人,你這,中邪啦?]
古畫脖子一扯,“我這是冥想!”
[想重黎大大?]
“……”
古畫的臉變得更紅。
一個意念,白色毛團子就被丟回空間。
[主人,賤賤錯了,求放出去!]
古畫磨牙,放出去?等姑奶奶什么時候心情好了再說!
遠處一抹黑色人影慢慢走過來。
“古畫!族長喊你去參加會議!”
這人正是古畫的表哥,古稚。
長相一點也不隨年紀(jì),十五歲長了一張十歲的臉,好在可可愛愛,白白凈凈。
“來了!”
古畫起身,拍拍衣服上帶的雜草碎兒,朝古族祠堂去。
所有同一輩的都聚在這里,便宜爹手杵象征族長權(quán)利的法杖,端莊,嚴(yán)肅,全然沒有平時和古畫娘親在一起的膩歪勁兒。
古畫和古稚一同站在最末端,她來的遲,而古稚本來在前邊,但為了和古畫站一起,就特意調(diào)開位置。
一群同樣被自己老母“教育”過的少年,心里直罵:臭不要臉!
另一邊古畫空間內(nèi)的小賤賤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狼多羊少的道理懂不懂,總有一群人會挨餓,更何況這只羊堪比羊中戰(zhàn)斗羊,她不想被吃,哪只狼敢動手?!
“族長,人齊了?!?p> 最前排的少年提醒。
“你們今年都已經(jīng)滿十五歲,古族歷代的規(guī)矩,你們也都明白,今日收拾收拾,明日一齊出山!”
“是,族長!”
古鈞取出一枚戒指,“古畫,你上來!”
被叫到時,古畫正在打哈欠,一聽到自己名字,哈欠都被嚇回去,“到!”
古鈞看到自家閨女如此可愛,假裝沒看見,“上來?!?p> “是!”
古畫踩著小碎步,從后邊的人堆中擠到第一排。
“你是我古族未來的少主,以后就是古族的族長,這次你帶著他們?nèi)ゼt月王朝,這,是你的身份象征,”
古鈞把手中的戒指遞給古畫,“咱們古家雖然是隱世家族,但咱們底蘊豐厚,紅月王朝里有不少古族的產(chǎn)業(yè)!”
古鈞談起族中的產(chǎn)業(yè),臉上全是驕傲。
古畫端詳手中的戒指,上面印了一個小巧的古字,“所以凡是帶古字的店,都是咱們古族的咯?”
“沒錯!你們?nèi)チ思t月王朝不要亂生事端,一方面是去幫忙除惡揚善,一方面是讓你們?nèi)チ私庖幌略蹅兊蒙虡I(yè)線,未來你們都有可能是某一企業(yè)的幕后老板?!?p> 古畫把戒指待在食指上,“說白了就是能力者優(yōu)先?!?p> 古鈞捋了一把胡須,“古畫說的不錯,這次歷練時限三年,你們都回去收拾收拾吧!”
古稚看著祠堂里散去的伙伴,也轉(zhuǎn)頭回家。
祠堂內(nèi)就剩下古畫和他的便宜爹爹。
“一轉(zhuǎn)眼,我的女兒就長這么大了!”
古鈞輕輕撫摸古畫的頭頂,他的女兒給了他太多驚喜,是他與夫人的結(jié)晶,未來,他的女兒一定會比她的父親更加優(yōu)秀。
“好了,你也回去收拾吧,你娘估計已經(jīng)做好飯,等著咱了!”
“哦,爹,如果以后我突然消失會怎么樣?”
古畫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頭頂一疼,“嘶!爹你打我干嘛?!”
“誰讓你說胡話?”
古鈞瞪眼,明明都已經(jīng)四五十歲的人的,修煉卻讓他還保持著二三十歲的容貌。
古畫揉著被敲疼的腦瓜子,她說的本來就是實話,聯(lián)想到之前,她不難想象到未來自己離開這個地方時,會不會也是以死亡后,靈魂出竅結(jié)束。
她時不時這樣提一提,以后分別時還能好受些,起碼,自己心里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