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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比時間更長期

麥斯女神104

他比時間更長期 阿拉不斯加. 2169 2022-01-05 01:40:49

  時音不提剛才的事,直到感覺他心內(nèi)的煩躁降下去,才輕輕地扶他的手臂:“你走慢點,我跟不上?!?p>  席尙景沒回話,但是步子放慢下來,時音跟上這個速度,兩個人依舊走著,良久后他似問非問:“嚇到你了?”

  這個問題,其實聽得出來他并不想知道答案,她回哪一種都不太適合,于是當時沒有直接應,而是問:“今晚回去嗎?”

  他搖頭。

  后來席尙景把她帶進了他的房間。

  她從小到大真正進過的異性房間只有兩個人的,一個是時敬謙,那時候年少,兩個人都緊張得不知道干什么,結(jié)果也只記得他的床單和書柜是同一色系的,第二個就是席尙景。

  他讓時音看清了一個男人用于安放疲憊身體的最私人的地方,兩年前從視頻內(nèi)見過的格局如今還依稀有些痕跡,一進門就是客廳,格局就和他這個人一樣,陳設有邏輯性,是那種第一眼就看上去的順眼,大概拜他的輕微潔癖所賜。

  時音看了一圈,走進真正的臥室,她的目光定格在他床后面的背景墻上,墻上是一副油畫,她認出來畫的內(nèi)容她和席尙景。

  是那年在山上拍的寫真照片,他抱著她,正低頭看時音,時音臉靠在另一側(cè),后背裸著,文青內(nèi)容一目了然。

  時音回頭看著倚著門框的他,“你什么時候弄的?”

  “從山上走后,回來自己畫的。”

  “你怎么畫的?”

  “嗯,分手以后,我就把它畫下來掛家里,其實那個時候我就已經(jīng)認定你了,我說過我會娶你回家,那個時候想著既然以后都不會再有交際了,那就把它掛這兒,就當是我娶過你了。”

  時音走過來抱住他,過了一會后問:“蓋斯呢?你的狗,怎么沒見它?!?p>  “送人了。”

  時音喜歡他房間成熟的色調(diào)和男性味道,門關(guān)上后時音就站在門口,他把手機放桌前,點開筆記本屏幕看了些最新的郵件,一會兒后才回頭往時音看,發(fā)現(xiàn)她還站在原處。

  “過來?!?p>  時音臉上微微帶著些笑,她不過來,問他:“你不給我客房???”

  “怎么可能讓你睡客房?!?p>  “但是第一次正式拜訪你家就跟你一起睡主臥,不太合適吧?”

  他又看了些郵件后,回過身子走向她說:“把你帶進我房間,讓你睡在我的床上,你知道我想了多久?”

  時音依舊笑,等到他向她勾勾手指,她就扛不住了,上去把自己送進他懷里,他笑。

  那天晚上氣溫很冷很冷,到八點時下了雪。

  是這個冬季的初雪。

  房間一側(cè)高大的玻璃窗外有夜燈的光,雪片紛揚飄落,晶瑩閃爍,時音在枕上看著,看得入神時候忽被扯回現(xiàn)實,她輕微皺眉,用手扶住面前他的肩膀,喘出一口悶氣來。

  他說:“你開小差了?!?p>  玻璃窗內(nèi)的房間燈光柔和,暖氣游走,時音眼前全是他,膝蓋也被握在他掌心中,兩人額上覆著一層細密的汗。

  如果說別墅臥室的床被中滿是時音的女性味道,這個床則是以席尙景為主導的強烈男性氣息,所以自己更顯被動,他是她的男人,只要想,就對她做最霸道又最溫柔的占有。

  她說:“我想起你在山上救我的那一晚……”

  雪片在冷空氣中互相撞擊的清脆聲音似乎能聽得見,恍惚之間又被他的呼吸聲壓住,他沒說話,壓在枕上的手臂抵著時音的側(cè)額,兩人近在咫尺對看,眼內(nèi)都蒙著一層霧氣。

  臥室的門偏在這一刻輕輕叩響。

  她往門口看去,被他捏著臉正視回來。

  門又輕緩地響三下。

  時音眼內(nèi)的霧氣越發(fā)濃重,他一直在上方看著她,不理落雪,不理門外的人,捏著她的下巴,俯身親她額頭。

  時音推開他,下床快步走出去把門打開后,見到一直等候在外的年輕夫人。

  剛才彷徨的樣子收拾得不露痕跡,她如初見時端莊平和,向時音笑了笑,讓身后的女傭?qū)赏肷徸痈诉M去:“尙景不久前開始有吃宵夜的習慣,我想他應該是被你帶的,就讓廚房準備了雙份,現(xiàn)在打擾不晚吧?”

  時音將門虛掩上一點,沒讓女傭入內(nèi),主動接過餐盤,說:“我端進去好了,他現(xiàn)在……睡了?!?p>  席尙景沒睡。

  他只是心情不好,時音才剛說完,他就把門給拉開,夫人與門外的女傭都見到他穿家居褲裸著上身的模樣。

  他瞥她們一眼,歪了歪額頭:“放進來?!?p>  他把門直接踢開,女傭進客廳,他背對著所有人點煙。

  床上被子還沒整理,略顯凌亂,夫人走進來故意看一眼里間,轉(zhuǎn)身對時音說:“原來要準備睡了,我真是不好意思,本來幫你準備了客房卻忘記帶你去,現(xiàn)在要你跟尙景睡一個房間?!?p>  “沒關(guān)系,”時音頓了頓,“其實現(xiàn)在也可以帶我去,換房間很方……”

  “她沒我晚上睡不著,放完東西就出去?!毕瘜叭耘f頭也不回地插話。

  時音也只好不繼續(xù)講,將雙手放到腰后,簡短地笑一笑,雙方的客套話還沒說完被他弄的有些尷尬。

  人都退出房間,她將門輕輕闔上,席尙景把煙滅掉,一個人進了浴室。

  時音背靠門,呼出一口氣。

  ……不久,她在他洗澡的時候獨身出房間,一個人慢慢地走,走到傍晚用過晚餐的大堂。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餐桌已經(jīng)收起,傭人們也都休息了,偌大的大堂內(nèi)開著幾盞壁燈,比外面迎賓道上徹夜亮著的路燈還微弱,雪光從四面墻壁上高大的拱窗內(nèi)映進來,投在樓梯后面的巨幅油畫上。

  他的母親就好像待在栩栩如生的落雪中。

  時音撫著臂凝視,肩膀有一些冷的時候,有人替她披上一件加厚披風,她看過去,是還沒睡的粟智。

  “你現(xiàn)在是少爺?shù)男?,”她說,“別凍著,凍著了,忙的是我?!?p>  “……謝謝?!?p>  “給少爺送宵夜的事一向是我辦的,今天特意不打擾你們,沒想到反被她打擾了?!?p>  粟智將雙手放在身前,像與時音閑話一般,繼續(xù)說,“少爺應該發(fā)脾氣了,他平時都不想看見她?!?p>  粟智對那位夫人的口氣不同于對其他人,其他即使與席尙景有對立關(guān)系的人,她說話的時候像注入了一股子人味兒,不似之前談誰都一副八風不動的冰冷表情。

  她對那位夫人的鄙視感很強烈,混合著輕視,厭惡,無奈與一些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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