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她配么?
即便隔得遠,但感官敏銳的他依舊聽清楚了剛剛的對話。
呵~
他薄情的唇幾不可見的勾了勾。
看著那個畏首畏尾的男人,滿眼都是輕蔑的光。
他嚴重懷疑空間站用人的眼光。
這么蠢又還毫無膽識的人,竟然也有人用?!
男人不敢再看隕墨,轉身,快步離去。
那慌慌張張離去的背影,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嘖嘖嘖~”隕墨搖了搖頭,抬眼,看了看這個由隕鐵鑄成的籠子,再次勾了一下唇角,“無趣……”
這戲演得確實很無趣。
但他還需要繼續(xù)演下去。
生生不息的基因序列研究有了進展,但遇到了瓶頸,他需要去空間站,查找生生不息的資料。
雖然地球已經隕滅,但空間站的人還在。
空間站和地球上的實驗室一直有聯(lián)系,即便現(xiàn)在的地球已經隕滅,但他們一定掌握了生生不息的核心資料。
不然,他們也不會一次又一次的費盡心機的想要將葉小白抓回去。
這種病毒基因序列復雜,分分秒秒都在變化,但怪就怪在,不管它怎么變化,就是始終不會攻擊載體的免疫系統(tǒng)。
從表面上看,它似乎很安全,但它終究是一種病毒。
一種永遠都不會消亡的病毒,它不斷的影響著載體本身的基因分裂和繁衍,這就是為什么葉小白會短短幾個月內變得強大無比的原因。
它們不斷的篩選載體的基因,將弱小無用的基因抹殺,再將強悍的基因不斷的復制分裂。
這表面上看起來是好事,載體也會因為它的干預而不斷空前強大,但是,這強大的背后,卻隱藏著無限危機。
終有一天,載體的細胞會因為病毒的干預而失去平衡,最終不斷的膨脹,最后,漸漸的失控。
到那時候,載體本身的機能會因為承載不了細胞的膨脹而崩盤,最終,失去自我,變成未知怪物……
“噠,噠,噠。”就在隕墨思忖間,突兀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隕墨面無表情的抬起眼,向著聲音的來源方向看過去。
此時,那邊的人也看了過來。
“隕墨?!”郭依然一身勁裝,在看到隕墨的時候,滿眼都是驚異。
隕墨皺了皺眉,沒說話。
這郭依然,怎么會在這里?!
“隕墨?!”郭依然腳步加快,噠噠噠的跑下樓梯,眼底是難掩的關切和不可置信,“怎么會是你?!”
明明,他們抓的是葉小白!
為什么最后,卻抓到了隕墨?!
平常,她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卻不曾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猝不及防的見著了他。
當38號說沒抓到葉小白而是抓到了隕墨的時候,她還不相信。
現(xiàn)在隕墨就真真實實的站在她的面前,那被她刻在骨子里的五官,清晰的印在了她的眼里。
可她還是不相信。
他們費盡心思部署了半天,怎么到頭來要抓的人沒抓到,反而將隕墨給抓了?
好半響,郭依然才平復了復雜又激動的情緒,“你稍等,我馬上救你出來!”
她不能讓他們將隕墨帶去空間站,不能!
隕墨是高高在上王者,怎么可以被關在籠子里?!
那男人不是答應過他不會傷害隕墨的嗎?
騙子!都是騙子!
“你怎么會在這里?”隕墨垂著眼,看著似乎很著急的女人,瞇了瞇眸子,“你和空間站的人,什么關系?”
“我……”郭依然月亮眼閃了閃,仰起臉,有些牽強的笑了笑,“國主,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因為爸爸身上的未知病毒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
“是么?”隕墨眸光沉了沉,“可這飛船上,全是空間站的人……”
“我不是空間站的人!”郭依然一急,話沒經過腦子就冒了出來。
但話一出口,她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對,又急急忙忙的找借口:
“國主,若我說這些人曾經到過醫(yī)院提取我爸爸的基因,你會相信么?”
隕墨輕輕的挑一下眉尾,他怎么可能相信?
她郭依然說的話,就算是個標點符號,他都不相信!
見隕墨不說話,郭依然又接著解釋,“今天上午,我照例去醫(yī)院探望爸爸,你知道的,因為爸爸的病很特特殊,病房外24小時都有人看護,我經常去醫(yī)院,所以,病房外的看護我都認得,可是,今天我去的時候,看見了兩個陌生面孔,我當時就疑惑得不行,按理說,這換了看護,應該會通知家屬,但我并沒接到任何通知……”
說到這里,郭依然抬眼,看了看隕墨,那月亮眼,清澈可人,“你知道的,我這人,雖然不太聰明,但是心細……”
隕墨抿了抿唇。
她這話說得,怎么就好像他有多了解她似的?
他真的很討厭心機重的女人,而郭依然就是其中一個。
她的乖巧,她的懂事,她的識大體,她的優(yōu)雅,哪一樣不是裝出來的?
小時候,她就用她的乖巧懂事體貼騙得了母親的信任。
她偽裝得真太好了,所有的人都因為她柔弱的外表自然而然的偏袒她。
當然,這所有人中,并不包括他。
他天生敏銳,識人無數(shù),怎么可能看不穿她的把戲?
他知道她想要什么,可是,她配么?
若不是看在母親的份上,他怎么會一直容忍她到現(xiàn)在?
她的心因為嫉妒,因為不甘,因為那不可告人的目的,已經整顆都徹底的壞掉了。
相比以前的她,現(xiàn)在的她更加讓人厭惡!
“我裝著沒發(fā)現(xiàn),看望爸爸出來后我就找了個地方躲了起來……”說到這兒,郭依然垂著手,用力的捏了捏衣角,似乎在害怕,“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那兩個人都是壞人,我一走,他們就進病房,對爸爸……”
說到這兒,她抽了抽鼻子,聲音有些咽哽,身體也好像因為害怕在輕微顫抖,“我看見爸爸在掙扎,但是,我卻救不了他……”
隕墨沒說話,就這么站著面無表情的看著郭依然表演。
“后來,那些人出來了,我就偷偷的跟著……”說到這里,郭依然抬手,快速擦了一下眼角,“我看見他們上了一艘沒有標識飛船,也就是現(xiàn)在的這艘飛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