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之前沒有出現(xiàn)過,那你覺得,保姆下午看到的人……會是誰?”
而那個時候,孕婦應(yīng)已經(jīng)死了。
明明還是大白天,大暑剛過不久,可她的這句話一落下,像是驟然有一股陰冷的風貼著墻壁和地面上盤旋著而來,讓人汗毛豎起。
顧言一動不動的坐在輪椅上,可下一秒她的手被拿起,蹭了蹭他的手臂:
“快給我暖暖,我怎么突然感覺那么冷?!?p> 的確是有些悚然,后背發(fā)涼。
顧言看著自己的手被他拿去蹭他的手臂:“……”
她眉頭擰起,剛想說什么,她的頭頂就被另外一抹高大的身軀遮擋住了。
陸原望著他們倆這一幕,眉眼間變得幽深,他冷哼了聲,下秒,他沖著沈聿伸出了手:
“聽你說冷?不如讓我這個副隊長給你暖暖?”
沈聿頓時放回了她的手,轉(zhuǎn)身離開。
不好意思,那個畫面腦補一下竟然讓他更冷了,雞皮疙瘩都要起來。
顧言最后一個要審訊的人,也是本案中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其實在這個案子里,到目前為止,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一個很深的疑點,陸原之前始終沒有懷疑死者閨蜜,就是因為這個疑點。
沈聿出了大廳,看著傍晚落日的紫色余暉,洋洋灑灑的落在樹葉上,地面上,反射在玻璃窗上,感受著空氣間的溫度,他這才覺得自己這是又回到了人世間。
不過這時,他手機突然響了。
來人,是他派去調(diào)查死者丈夫,也就是李某公司的審計人員。
他調(diào)動了一些專業(yè)人士,查到了一些他們公司無法隱藏的東西,而這一查,似乎是還真的查出來了什么,沈聿接電話的過程中,臉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十分鐘后,顧言已經(jīng)在審訊室內(nèi)等候了,最后一位嫌疑人也已經(jīng)到來。
來人是死者的丈夫,名叫李長宇,模樣一打眼看起來果然是儀表堂堂。
不過此時的他看起來似乎有些狼狽,短發(fā)凌亂。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倘若沒有證據(jù),他就是最難搞定的人。
顧言一看見他,便開始一板一眼的跟他進行審訊,問他事發(fā)當時在哪里,去的哪一個城市,什么時候知道老婆出事,什么時候回來。
他都一一作答,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
眼下,他道:
“之前不是審訊過了嗎,為什么你們還沒有抓到兇手,反而對我這個家屬一再的審訊?”
他看起來眼眶有些泛紅,滿是紅血絲,對顧言他們報以不滿的質(zhì)問。
顧言卻無視他的話,繼續(xù)語氣平靜的道:
“李先生,請你先冷靜一下,我們了解你對妻子逝去的沉痛心情,不過我們還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詢問你,也只能詢問你。”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