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帥,還有件事情我沒有匯報,我在方神醫(yī)身邊至少發(fā)現(xiàn)了兩個一流高手,他們都稱呼方神醫(yī)為公子,而且干的都是打雜的下人活計,但是我看他們沒有絲毫怨言,對方神醫(yī)言聽計從?!蔽錁O猶豫了一下說。
“你是懷疑這個方神醫(yī)的身份?對了,你見過方神醫(yī),覺得他怎么樣?是不是隱世高人那種?他會不會知道突破化境宗師的辦法呢?”武青鸞突然問道。
“哦,方神醫(yī)其實非常年輕,大概二十出頭吧。人長得也很帥氣,特別有氣質,那雙眼睛仿佛能夠洞徹一切,醫(yī)術特別高明,身上的氣息也不弱,至少是一流高手。至于他懂不懂如何突破成化境宗師,這個屬于也不敢猜測?!蔽錁O說道。
“方神醫(yī)只有二十出頭?他這么年輕的嗎?真是奇怪,這么年輕的一流高手,而且醫(yī)術如此高明,身邊還跟著兩個一流高手,恐怕出身來歷不會簡單的?說不定就是哪個宗門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弟子?”武青鸞說道,同時心里暗想,自己要不喬裝去見見他,萬一能夠有所收獲呢。
接下來兩天,又有兩個癆疾患者前來看病,方賢都一一進行了治療,只不過收費也不便宜,病重的那個收診金一萬兩銀子,而且要連續(xù)治療五次才行。
“姑爺,屬下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周圍大街上出現(xiàn)了一些行跡可疑的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們醫(yī)館?!边@天中午,方賢難得有時間休息,吃飯的時候李大旗匯報說。
“最近幾天,每天都有癆疾患者來看病,你們覺得這是為什么?”方賢反問道。
“莫非是有人想來試探姑爺?shù)尼t(yī)術,想看姑爺能不能治療太子殿下的癆疾嗎?”李大旗在幾人中最為精明,也是方賢重點培養(yǎng)的人才。
“沒錯,聽說那飛鳳軍的元帥是支持太子殿下的,從前幾天武極帶來的癆疾患者開始,這些天陸續(xù)出現(xiàn)在癆疾患者,可能都是飛鳳軍元帥讓人送來的,或許下一步他們就要親自來了。所以這大街上的人,不一定是監(jiān)視我們,也有可能是保護我們的?!狈劫t笑道。
“姑爺,咱們真要參與到太子殿下與其他皇子的爭奪中嗎?會不會太危險了?”李大旗問道。
“在青云寨中,我們從不覺得朝廷有多強大,但是來到武都后,你還有這種感覺嗎?這些天我們接觸過的病人和家屬,以及朝廷官員中,能者無數(shù),所以我們要想在亂世中生存下去,必須得擁有立足的能力。
不是有人不想我們來武都嗎?那我們就偏偏要來。我估計接下來會有人想趕我們離開武都,但是也有人想我們留下來,所以如何在危機中獲得先機,在亂局中開創(chuàng)新局,取得我們需要的東西,這才是最關鍵的。
這些天我們收的診金也不少,派人出去大肆收購各種藥材吧,不必留著太多的錢,那會遭人眼紅的,而藥材不會?!狈劫t為他分析了一陣后,安排他下去做事情。
很快,天下第一醫(yī)館在武都大量收購各種藥材的消息就傳開了,半天時間就收購了價值五萬兩白銀的藥材,包括許多珍貴的藥材。
同時,方賢還讓人招聘了一批醫(yī)者,不是讓他們?yōu)槿丝床?,而是讓他們處理各種普通藥材,進行初加工,這樣可以為他節(jié)省大量處理藥材的時間。
這天下午,武極帶著一個青衫男子陪同最初那個癆疾患者前來治療,而這是他的第三次治療,今天治療后再服藥幾天就可以痊愈了。
“方神醫(yī),這位是武青先生,是特地來感謝你的?!蔽錁O介紹青衫男子說,然而方賢卻聞到對方身上有幽幽淡淡的香氣,瞬間判斷出對方是女扮男裝。
“武青先生客氣了,在下收了高昂的診金,自然會保證將病治好,倒是不必專門前來的?!狈劫t盡管心里好奇,但是卻并沒有點破武青的身份,而是笑著說。
“方神醫(yī)擁有起死回生之高超醫(yī)術,卻沒想到如此年輕,不知神醫(yī)師從何人?恐怕尊師也是一位天下聞名的神醫(yī)吧?”武青拱手問道。
“這倒是要讓武青先生失望了,我學醫(yī)最初是跟隨先父,而先父也僅僅只是鄉(xiāng)下的赤腳郎中。不過家父收集了許多醫(yī)書,我從小對醫(yī)學感興趣,所以通讀了家父的所有醫(yī)書,直到前不久才融匯貫通各家所長,有了自己對醫(yī)學的見解,醫(yī)術造詣才提升到如今的水平?!狈劫t搖搖頭說。
武青聽后眼前一亮,至少從方賢的話里,知道他并不是那些名門大派培養(yǎng)出來的優(yōu)秀弟子,而是自己鉆研學成的醫(yī)術,這就排除了他是人為安排到武都來的可能性。
“在下觀方神醫(yī)身邊之人,皆是一流高手,不知道神醫(yī)如今在何處落腳?”武青問道。
“實不相瞞,我們來自西南的大巴山中,因受到洪天志手下逼迫,所以逃來武都避難的?!狈劫t看著武青說,而武青聽后臉色一變。
“洪天志的人盯上你們了?那你們還能夠逃來武都?”武青問道。
“我們通過明修棧道暗渡陳倉,偷梁換柱李代桃僵,金蟬脫殼瞞天過海,最終擺脫追兵逃到武都,不過估計武都也有他們的勢力,所以不如高調一些,或許他們會收斂一點吧?!狈劫t笑道。
“怪不得你這些天來日夜不休,在醫(yī)館內外聚集起大量病人和百姓,便是讓他們無法暗中對你們下手?不過你可知他們都是武朝高官大員,在武都一樣可以動用大量的力量來對付你們?”武青盯著方賢問。
“武都畢竟是天子腳下,圣上不可能任由他們胡作非為吧?再說首席御醫(yī)已經下獄,我這個天下第一神醫(yī),圣上終歸也是要試試的吧?”方賢胸有成竹地說。
“看來方神醫(yī)已經有自己的計劃,那倒是不用我們操心了?!蔽淝嗌钌畹乜戳朔劫t一眼,隨后轉移了話題,與他聊起其他事情。
而方賢手底下不停,一邊為患者治療一邊與武青閑聊著,對各種事情竟然都有獨到的見解,哪怕是對五國的形勢也知之甚明。
武青越與方賢交談,越感到他的談吐不俗,思路清奇,一些想法聞所未聞,更兼有沉穩(wěn)大氣的性格,在同齡的男子中,竟然找不出可與之相比的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與方神醫(yī)一翻交談,真是令武某大開眼界,以先生之才,做一醫(yī)者太屈才了?!蔽淝嗪敛谎陲棇Ψ劫t的欣賞和贊譽。
“武青先生謬也。當今世道漸亂,縱然貴為皇親國戚和朝廷高官,也不一定能夠為民謀利。方某雖然為一醫(yī)者,但每天卻可以為上百人看病治病,幫助病人解除痛苦,所行之事茍利于民,勝過他人無數(shù)。”方賢淡然一笑說。
武青沉默了半響,才幽幽地說:“方先生的想法真是與眾不同,但確實于民有利,比起那幫尸位素餐之輩強太多了。武朝百姓有百姓守護,當是他們的福氣?!?p> “姑爺,我看這位武青先生氣質不凡,恐怕不是普通人吧?”等到武青與武極一行離去后,李大旗過來問道。
“武朝以武為姓者,多是皇親國戚,所以這位武青先生,說不定便是一位王爺呢?”方賢笑道,不過心里卻暗道,必是一位公主郡主之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