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改變計劃
黃羽思考了下,緩緩說道:“族里的規(guī)矩,真的是漏洞百出啊!”
幾個長老,幾乎同時點頭,這誰不知道,問題是,該怎么改。
黃羽繼續(xù)說道:“你們覺得,象這種長老,有存在的必要嗎?”
眾人看了眼呼呼大睡的象,好吧,長老是用來傳承智慧的,象這種異類,叫長老真不合適。
“換個模式吧,咱們把戰(zhàn)功和智慧功勞分開,靠戰(zhàn)功得來的功勞也別叫長老了,換個名字,叫“守護者”好了?!?p> 這法子好,確實象這種長老沒啥必要,其實蝗和骨,也不太夠格,骨也是個暴力的家伙,蝗呢,其實性格有點懶散。
幾位長老都接受了這個意見,然后就是商量具體的待遇。
守護者就是守護族群的,他們也有足夠的功勞,獲得族人的供奉理所應當,可以看齊長老。
但長老不輕易外出的規(guī)矩就不該限制守護者,他們就應該四處出擊,為族人掃清危險。
差不多就這些,具體如何做,需要族人一點點的摸索。
但還有個問題,這兩個成了守護者,游族和蝗族誰來帶,沒有經驗豐富實力高強的族長,會有很多不必要的危險。
對此,黃羽有點想法,但不急,先拖一段時間。
看著骨和蝗:“你們覺得已經還清族里的債了嗎?知道嗎,一顆鱷的原核有兩鹽之力,一顆黑虎的原核還不到半鹽之力,四個才頂一個?!?p> 骨點點頭,是這個道理,哪怕他當年使用的三色鳥原核,也比黑虎強,具體強多少他感應不出來。
而且黃羽的意思他聽懂了,是要他們再去搞些原核來,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蝗咬了咬牙,道理是這個道理,但你們知道我頂著這身硬甲走路多難受嗎,每一步都跟刀割似的,可苦了啊。
但依然堅定的點了點頭,若真的拿一顆黑虎原核換鱷的原核,這實在不合適。咱再吃幾次苦,反正黑虎好抓。
最后商量的結果,兩人需要再獲取總共四個黑虎原核才能當長老,不,已經叫“守護者”了。
商量且定,黃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xù)探路。
黑虎那邊,并沒有危險,自己去也沒用處,還是得想辦法抓鱷。
還是和新任的守護者大人象一起去,反正他不會在意稱呼是什么的,叫探路就探路唄,其他不重要。
這次探路同樣艱辛。
好在,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重新整理了下記憶,不再直奔記憶中的水線,而是從外圍一點點的探路。
食物帶的很充足,族里也沒什么擔心的,一連五天,兩人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
和第一次抓鱷的地勢很像,一座更大些的山包,陡峭的近乎懸崖的一面下面就是鱷群,近兩百米的高度能絕對能阻擋鱷的跳躍,穩(wěn)固的山體也能防止巨熊的撞擊。
站在峰頂上,看著旁若無人抓魚的鱷,黃羽心胸開闊,看著無邊無際的遙河,無窮無盡的鱷,很想長嘯一聲。
但算了,別惹事,此地危險,不宜久留。
急匆匆的抓起一塊石頭,不,金屬,就鉆進甬道,回家了。
這哪里是石頭,和猜想的差不多,純純的金屬礦,純純的銀子,一座純粹的銀山,要是能帶回前世,混個世界首富輕輕松松。
遺憾的是,這里是原始世界,不認金銀的,甚至連貨幣都沒。
不像鋁塊一樣直接丟棄,肯帶回去,是想嘗試下能不能用作電線,或者,發(fā)電機。磁鐵好找,青崖上方有座純鐵山,不光有純鐵,也有少量的氧化鐵,其中就有磁鐵礦。數量不多,但找一點嘗試下還是不難的。
一路奔波,好辛苦的說,剛剛回到族地的黃羽只想睡一覺。
但遺憾的是,睡不了的。族里正在爭吵,紛紛找黃羽評理。
想要獲得族人的尊重,必然要承擔相應的代價。
大長老藍正教訓著新任的守護者蝗:你太懶散了,不就是走幾步路嗎,我們知道你疼,但是這么輕易獲取原核的機會,這么輕易提高族人實力的機會,怎么能光想著自己呢。
看到羽回來,一把抓住他,要求他也幫著教訓下蝗。
蝗唉聲嘆氣,我欠族里的債按你們的要求已經還完了啊,甚至還多了一顆,還想怎么著。不是我不想為族里做貢獻,而是你們試試頂著一身比鋼鐵還硬的皮膚走路是啥感覺。
看到羽回來,倒不合適抓他,只是訴苦:真疼啊,你那邊找好路沒有,找好了趕緊再抓一頭鱷,讓其他人也感受下我的苦,免得大家都以為我不為族里考慮似的。
黃羽看了眼累慘了倒頭就睡的象,忽然有些羨慕。
打起精神,了解了下事情的原委。
出門五天,蝗和骨協(xié)同捕獵黑虎,戰(zhàn)果斐然,平均每天一只,直接就抓了五只回來。
族里歡欣鼓舞的同時,也希望兩人繼續(xù)抓,反正黑虎根本咬不動蝗的硬甲,骨速度很快,就算蝗沒困住黑虎,受驚的黑虎會很快逃跑,傷不到骨。
這么輕松的方式獲取原核,你們當然應該繼續(xù)做,該記功勞的記功勞,該提升地位的提升地位,但該做的,也應該做。
骨表示一點問題都沒,但他無法追上黑虎,也扛不住黑虎撕咬,得看蝗的意見。
蝗死活也不肯動彈了。
你把一塊鐵皮整個的箍在胳膊上然后活動下試試!更別說,蝗獲得的這一身硬甲,能跟鋼材硬拼,還是全身的。
別說走路,做個表情都疼好吧。
更別說,黑虎是獨居動物,每一個之間相隔都好幾里路,已經抓了七個了,青崖附近沒了,只有更遠的要走十幾里才能找到。
你骨不介意走路,其他族人也不介意走路,我介意啊。
蝗憤憤不平的說道:“羽,鱷是你出主意抓的,你說說看,鱷是喜歡動彈的動物嗎,它們甚至冬天都不動彈,是不是?”
黃羽愣了下:“冬天都不動彈?怎么說?”
藍長老也憤憤的說道:“對,鱷是冬天也呆在原地。但那是鱷,那是野獸,我們人族能立于天地間,靠的是智慧,靠的是團結!若是人人都只為了自己考慮,咱們崖部落早就消失了,一點點疼痛而已,你應該忍著。你說是不是,羽?!?p> 黃羽嘴角都在顫抖,看了眼自己,渾身都是泥巴草根,臟兮兮的,亂糟糟的,好好的肉色靈蟲皮衣整個變成了黑褐色,雙手也全是泥巴雜物,摸了把臉,不用想,一定也全是泥巴。
一臉的悲憤:“鱷冬天也呆在原地,你們,你們?yōu)槭裁床辉缯f!”
為了躲避地面的危險,為了探出一條合適的地下通道,前一次三天,后一次五天,讓才八歲的黃羽筋疲力盡。
只因為,他本能的以為,鱷作為冷血動物,一定會在冬天找個合適的地方躲起來,到時候會很難找,只能盡快的趁著秋天的時光多抓些。
誰知道這個世界的鱷竟然冬天能硬抗起碼零下二十度的低溫原地不動啊。那我冬天殺過去不就完了,冬天多安全。
對此,蝗表示,我得到鱷的記憶才知道啊,而且你都抓到鱷了,還能不知道鱷的生活習慣嗎。藍長老表示,你又沒問,我也沒想起來說啊。
黃羽一臉的生無可戀,啥也不管了,往地上一躺就打算睡覺,可累死了啊。
最后補了句:“不抓鱷了,秋天全部抓黑虎,啥事等我睡醒再說……”
蝗看著倒頭就睡著的羽,同樣一臉生無可戀。
黃羽的地位,正逐漸的逼近大長老,他開口了,那我怎么辦?每天走上幾十里路,要死了要死了啊。
藍長老只是搖搖頭,把羽抱到他自己的床上。等著孩子醒來再說吧,雖然不需要開路戰(zhàn)斗,但光走路對一個孩子來說,也很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