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長生瞇起眼睛:
“你是誰?”
釣魚翁放下魚竿,起身轉(zhuǎn)頭看著寧長生,上下打量一番,冷淡道:
“不重要,寧長生?你看起來倒是很鎮(zhèn)定,看來少爺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了,跟我走吧,我們家少爺要見你。”
好莫名其妙的一個老頭,寧長生有些無語,噗嗤一笑:
“你們也真是搞笑,偷偷地把我騙到這里,現(xiàn)在又讓我跟你去見你家少爺,我為什么要跟著你去?我寧某人也是要面子的好嗎!”
釣魚翁眼神一厲: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著,他瞬間沖到寧長生面前向?qū)庨L生的脖子抓去。
這個速度,骨兵?
寧長生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隨意揮出一拳,卻能帶起一陣破空拳風(fēng)。
這年輕人!
是腑焦心使嗎!釣魚翁只來得及在眼中閃過一絲震驚,寧長生的骨拳比他的手先一步擊中他的腹部。
瞬間,釣魚翁骨鎧自現(xiàn)!
嘭!
一象之力有多重?
釣魚翁有幸體驗了一把,只一拳,他便全身骨鎧崩裂,腹部骨鎧擊中之處更是崩散破碎,碎片四濺散化虛空,下個瞬間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被砸入湖中,讓平靜的湖面掀起巨浪。
還沒完,
血月臨世!
寧長生抽出了他四十米長的血氣大刀,朝對方砸落的位置狠狠劈下,
轟的一聲
一象之力加上巨型血刀,其威力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湖水向兩岸掀起高高的水墻,下落時轟然砸向湖岸兩邊,撞塌圍墻,往莊外沖去,連那湖底都被劈出了深深的溝壑!
自然,那釣魚翁雖然沒有被劈成兩半,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其人已經(jīng)被深深劈進(jìn)了湖底深處,已是骨鎧破碎、內(nèi)臟破裂、奄奄一息之態(tài)。
寧長生此時已退到岸邊,他血氣化繩,一把將陷在湖心深處的釣魚翁卷起,丟到一旁。
至于帶他來的那個服務(wù)生,已經(jīng)被他打暈丟到一旁去了,而莊園里除了這個釣魚翁,倒是沒有其他人,估計是對方事先把人清走了,免得走漏風(fēng)聲。
釣魚翁的生命力相當(dāng)頑強(qiáng),受如此重傷此時卻還能說話,看起來意識還很清醒,寧長生沒有松繩,只是嗤笑道:
“老家伙,時代變了,可不要小瞧了年輕人哦!說吧,你的來歷,你家少爺是誰?”
釣魚翁不屑一笑:
“呵呵,我馮境澤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說完這句話,他便默默閉上了雙眼,一副慷慨赴死的摸樣。
噗嗤~
寧長生突然忍不住一笑,要不是他看到這釣魚老翁眼縫里偷瞄他的小動作,他差點就信了!
他突然臉色一沉,另一只手召出蒼骨斬馬刀,做出舉刀欲斬的樣子,厲聲喝道:
“我沒功夫陪你過家家,我數(shù)十個數(shù),到五就砍你一條腿,到六砍你另一條,到七砍你雙手,到八砍你脖子!”
“一!”
“三!”
馮境澤突然瞪大眼睛,這數(shù)數(shù)順序不對呀!他趕忙喊道:
“等下等下!下一個不是二嗎?”
寧長生不理:
“四!”
“我說我說!”
人設(shè)崩塌,馮境澤認(rèn)慫了,他悻悻道:
“我是廣府陳家培養(yǎng)的門客,陳家最近打上了雍福私人醫(yī)院神藥的主意,他們調(diào)查到了你與雍福會老板來往密切,所以我家少爺派我來抓你回去審問?!?p> 寧長生從沒聽說過廣府陳家,便問道:
“廣府陳家?很厲害嗎?說說?!?p> “你沒聽說過廣府陳家?”,馮境澤有些詫異,下意識問了一句,結(jié)果一看寧長生臉色變得不高興起來,趕緊解釋:
“廣府陳家在廣海省勢力極大,其家族生意遍布全省各市,而且其家族子弟還多有從政者,在廣海省政界也有一定影響力,還有,陳家老祖宗是腑焦心使階九境大佬!”
“你打算把我抓到哪里審問?”
寧長生問道。
遲疑了一下,馮境澤還是老老實實回答:
“連江縣”
這么近?寧長生眉頭一挑:
“新汕市連江縣?”
馮境澤:“嗯,就離這里不到五公里的地方,連江縣連山,陳家在那里有一片荔枝種植園?!?p> 寧長生還以為對方要將他抓到廣府市去,沒想到就在本市,這倒是省了他一番功夫,他也想會會這個陳家的少爺,便道:
“給你家少爺發(fā)個消息,就說人已經(jīng)抓到了,你馬上就把人帶過去?!?p> 馮境澤聞言一愣:“???”
寧長生腳一踢:
“啊什么啊,快點,發(fā)完就帶我過去!”
馮境澤:“是是是”,他趕忙給陳天嘯發(fā)了一條信息,寧長生在一旁親自看著他發(fā),避免這老東西?;^通風(fēng)報信。
二十分鐘后…
連山荔園。
寧長生開車,馮境澤指路,兩人一路駛?cè)牍麍@,深夜里,山路兩旁只有零星太陽能小路燈在發(fā)著昏暗的燈光,路兩邊漆黑森森,果園內(nèi)顯得無比幽深。
七彎八繞,越野車終于駛上了山頂,山頂上是一片平地,有很明顯的人工推平痕跡,上面居然還建有一棟別墅和幾個廠棚。
寧長生緩緩駛上平地后,看到了別墅門口正站著一群人,是兩個年輕人和幾個保鏢,好像是專門在那里等他倆的,確切地說,應(yīng)該是等他的,寧長生有些自嘲的想著。
突然,寧長生將變速器掛到最高擋,接著猛踩油門朝著那群人猛烈沖撞而去!
副駕駛馮境澤一下瞪大眼睛,驚喊道:“你干嘛!”,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著實把他嚇個半死!
而正在別墅門口準(zhǔn)備迎接馮叔“凱旋而歸”的陳天嘯兩人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也被突然加速正面沖撞而來的越野車嚇的愣在原地,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沖過來卻死活挪不動腳步。
他和鄧明兩人因為當(dāng)初想逃過“御赤征召”,所以并沒有成為修者,而是選擇了放棄修行族傳修行法的機(jī)會,兩人此刻還僅僅只是普通人。
從小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他們哪經(jīng)歷過這種情況,馮叔怎么會開車撞他們呢!兩人此刻腦子已經(jīng)亂成了漿糊,身后的幾個保鏢見此毅然決然的挺身而出,準(zhǔn)備以身擋車,沒辦法,雇主給的實在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