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在財務室艱難生存

　　這個周末我并沒有如愿回到宿舍。

　　我睡醒一看手機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9點了，我敲了書房的門，裴南風果然在里面。

　　“風哥，我。。。。。。”

　　他打斷我，“醒了？吃飯吧?！彼仙想娔X起身。

　　嗯？剛吃完飯睡醒這就又吃飯？不過按照時間來算，期間確實應該有一頓晚飯。兩個家常小炒，一個海貝蘿卜湯。我不太餓沒吃主食，一直喝湯喝湯，這湯看著是清湯，味道鮮美極了，有點水煮白菜那意思了，“風哥，這湯做的有水平??！”我是由衷的夸贊，一直以為他說會做飯是吹牛的，原來每天在餓死的邊緣徘徊只是單純的因為懶。

　　他看都沒看我，仿佛是被夸是意料當中的事，“鍋里還有?！?p>　　我特別不客氣的去把鍋里的盛出來，我又喝了一小碗，如果不是感覺喝到了喉嚨，我還想喝。我坐著慢慢揉著肚子等著他吃完。“風哥，你這么瘦怎么那么能吃？”

　　“因為要動腦子。”

　　“我怎。。。。。?！焙冒?，我不動腦子，咱換個話題總行了吧。

　　“風哥，那個酒是什么酒那么上頭，是不是酒不好啊？你又不喝酒是不是被人騙了？”

　　他正往碗里盛湯的手頓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又繼續(xù)盛，“在家拿的。”

　　“。。。。。?！闭撘粋€人如何快速的把天聊死?！拔业囊馑际蔷瓶隙ㄊ呛镁?，就是我喝不慣嘿嘿嘿，可以的話你下次拿點別的吧，嗯？”

　　“還要喝？”

　　提起這個我就傷心，“哎，我現(xiàn)在這個酒量，以后也不敢在外面喝酒了，也只能在你這兒喝一點了?！?p>　　“會不會太先入為主了一點，我說我想照顧酒鬼了？”

　　“哎呀對不起嘛，其實我喝醉很簡單的，又不亂吐又不罵人，我哭你就當沒看見不就行了，其實你只要給我喂點水喝。。。。。?！?p>　　“咳咳咳。。。。。?！?p>　　“怎么了，你還能被一口湯嗆死？”我剛站起來想去幫他拍背，他左右比劃了一下讓我坐下。他喝了水就不再喝湯了，就端著水杯時不時喝口水，怎么感覺他臉色有點冷。

　　“我說錯了，風哥你別生氣，我每次就喝一杯，哦不，兩杯可以嗎，我不喝醉了，”我說話一直看著他的臉色，好像沒有什么緩和，“好吧，我不在你家喝酒了，我說話逗你的，你看你，怎么還當真了哈哈哈。”我試圖用笑來化解尷尬。

　　他終于把最后一口水喝完了，問我，“你喜歡喝什么？”

　　“我都行，”我?guī)缀跏敲摽诙?，以前聚餐?jīng)常聽到這句話，也都是這么回的，耳朵和嘴巴已經(jīng)在這兩句話上形成慣性了。反應過來的我馬上改口，“啊不不，我不喝了，我不喝了。”

　　他抬眸看了我一眼，“你洗碗?！?p>　　“啊？”話題怎么轉(zhuǎn)換如此之快，猛一下我都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后，他做飯我洗碗這不是很公平嘛，“好，我馬上去洗?！?p>　　他沒有馬上走，幫著我把餐具收了一下，放到洗碗池里，他把餐桌收拾了一下，就靠在門框上看我洗碗。

　　“風哥，一會兒你送我。。。。。?！?p>　　“明天早上吃什么飯？”剛才是打斷我半句話，現(xiàn)在是還沒等我回答一個字，他又說，“我才看見冰箱里還有點三文魚，你明天中午把它料理了吧，不吃壞了?！?p>　　“你什么時候買的？”

　　“別人送的?！?p>　　我回宿舍也基本是我自己，還得來回跑去食堂吃飯，可不會像裴南風這樣把飯做好等我，食堂還沒有裴南風做的好吃，吃飯也是我自己一個人吃，并且他家房間也多，分開睡完全互不打擾，我為什么一定要回學校呢？

　　“風哥，你有沒有不穿的舊衣服借我，我一會兒想把身上的衣服洗一下，一身酒氣?！?p>　　裴南風回臥室給我找了一身睡衣，我在身上比劃一下，也太大了些，“就沒有以前的嗎？你小時候的?！?p>　　他用一個你猜呢的眼神回答了我。

　　好吧，袖子卷一卷，褲腿翻一翻也能穿，但是我還想洗澡，我要是光著穿他的睡褲是不是有點那個啥，于是我腦子一熱，問了一句，“風哥你有沒有裙子給我找一條?！?p>　　平時裴南風的眼神都是冷靜自持的，幾乎沒有什么情緒；他真笑的時候，眸光流轉(zhuǎn)，如漆黑夜幕里的點點碎星，引得人要沉淪進去，他生氣的時候，習慣性不說話，就用一雙眼睛盯著你，被他盯得不想辯是非，只想快點認錯息事寧人。反正我從未在裴南風的眼睛里看過這么復雜地情緒，震驚，審視，然后是譏笑，還有我竟然也和電視上的武林高手一樣，感覺到了殺氣？

　　“我喝多了，風哥，”我本能的后退，“都怪那個酒太上頭了，我現(xiàn)在還沒有醒呢，我先去房間醒醒酒哈?！蔽姨右菜频呐芑胤块g，反手鎖上門，靠著門站了一會兒，門外沒有什么動靜，我才松了一口氣。這房間不像裴南風的臥室有獨立的衛(wèi)生間，我還得去一樓的衛(wèi)生間洗澡，不過幸好裴南風去了書房還是臥室沒有再出來，我在一樓好一頓折騰才回房間睡覺。

　　第二天吃了午飯，下午幫裴南風收拾了一下房子，結(jié)果他突然接了個電話公司有急事，他去書房開會一直到晚上八點才下樓，中間我也沒敢去打擾他，就把飯溫著等他下來吃?？此_了四五個小時的會，我也不好意思再讓他送我了，他問我要不要送我回學校的時候，我說回去也沒啥事，再住一晚也行，他也沒反對。我風哥大部分時候是個好說話的人。

　　“要不你就把車停在這條街，我自己走過去?”這早上一起上班是不是也太奇怪了。“同事看見了不太好解釋?！?p>　　“情況真是一點沒有改變?！彼χu價一句。

　　“什么?”

　　“以前怕同學，現(xiàn)在怕同事。”他說。

　　“哈哈哈，那我還不是為了保護你不被緋聞侵擾嗎？我又無所謂。”我解開安全帶下了車，朝他揮了揮手自己往公司走去。

　　我正在規(guī)整最后的畢設(shè)材料，裴南風打電話找我。

　　“裴總？”我到他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忙。我在公司跟大家一起叫他裴總，公是公私是私，還是分清楚比較好。

　　“畢設(shè)完成的怎么樣，學到東西了嗎？”

　　“算是寫完了，剩一點結(jié)尾了，基本是我自己寫的。”

　　“嗯，給你換個科室轉(zhuǎn)轉(zhuǎn)?！彼褎偪赐甑牟牧虾灹俗址旁谝贿?。

　　“換科室？我在技術(shù)室挺好的呀。。。。。?！彼ы次乙谎?，“好吧換，我早就呆煩了正想換呢?！闭l能來給我頒發(fā)一個最佳狗腿子獎。

　　“走吧，我?guī)闳??！彼酒饋沓T外走。

　　“你都給我想好了嗎，去哪？”我趕緊跟上。

　　“財務室。你不是愛算數(shù)和數(shù)錢嗎，剛好適合你?！?p>　　“啊不要了吧，我又不發(fā)工資，還去財務室看別人賺了多少錢，每個月給別人發(fā)錢，萬一我心肌梗塞氣死了呢？又沒有勞動合同，我死了也沒有賠償?！?p>　　那天我又問了裴南風我為什么不發(fā)工資，實習生也該有個補貼吧，他說我又沒有簽勞動合同，賬上沒法開工資。我問他那你怎么當時不跟我說，他非要說他說了，讓我來他公司上班，我的合同在銀行那，就沒法和這邊簽了，實習也不行。我問不能簽個臨時合同嗎，他笑了說合同哪有臨時這一說。

　　好吧，找工作還是得通過正規(guī)途徑找，一定要走法律程序，裴南風太坑人了。

　　“哎，我這都是什么命啊?！蔽倚÷曂虏邸?p>　　他笑著抬手摸了一下我的頭，“你好好數(shù)，如果把錢數(shù)多了，我想辦法給你發(fā)工資?！?p>　　數(shù)多了？錢還能越數(shù)越多？我要是有這個本事我還給你數(shù)錢，我為什么不自己回家數(shù)？我假意瞪了他一眼，他不怒反笑，哼果然是逗我的。

　　這次他沒有進財務室，而是把主任叫了出來，把我交給了這個看起來四十來歲的中年女人。

　　“王姐好?！迸崮巷L介紹我們通了稱呼。

　　“人放在我這，裴總放心吧。”送走了裴南風，王姐把我?guī)У搅宿k公室，把我介紹給大家。

　　剛推門進來，屋里的聲音突然靜止了，十來雙眼睛齊刷刷的看我，縱使我比較淡定此時也有點緊張了。怪不得裴南風不進來呢，十來個女生跟逛市場一樣。他自己都不進來，還把我放到女人堆里，他果然知道我的軟肋，這哪是讓我來數(shù)錢，分明就是在挾嫌報復，這個小人，小人！我在心里畫了一百個圈圈詛咒他，但是面上還是得保持客氣禮貌的微笑，給大家行禮問好。

　　幸好她們“討論”了沒多久，就各自做統(tǒng)計表格去了，我的耳朵也終于可以歇一歇了。

　　我喝著咖啡對自己說，把這當成是一種修行就好，低端綠茶是只跟男生玩的好，高端綠茶是連女生都喜歡你，沒事柳夢煙，你就是來刷經(jīng)驗來了，加油。

　　擺平了心態(tài)我接下來的幾天就舒服多了。她們真是除了天文地理，什么都聊。聊到明星八卦，潮流時尚，或者生活用品什么的我還能插上兩句話，聊到老公孩子以及說婆婆壞話時候，我就插不上話了。

　　我就在辦公室呆了幾天，終于搞清楚了誰是誰，我就說嘛，財務室哪里用的到10個人，加上王姐就是11個人了，原來其中有4個是做的文秘之類的工作。

　　財務室離裴南風辦公室倒是近，有幾次我在洗手間那清凈清凈，碰到幾次裴南風出來泡咖啡，我就不再去了。

　　今天我上完廁所正在洗手，剛好碰見財務的兩個姐姐，其中一個姐姐楊蕊跟我說話，

　　“夢煙，我聽網(wǎng)絡(luò)室的人說你是裴總的師妹？”

　　“??？”是誰嘴這么快，真是沒有不透風的墻，“是，我們一個學校的?！?p>　　“真的是??？那你是因為裴總才來的公司嗎？”宋爽剛問完，蕊姐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示意注意言辭，宋爽尷尬地朝我笑了一下。

　　不就是說裴南風把我?guī)нM來的嗎，雖然我不喜歡被別人誤會，但我更不喜歡撒謊，最重要的是我現(xiàn)在正在修煉進階呢，我真誠的笑回去，“宋姐你怎么那么機智，師兄他讓我來學點東西，順便義務勞動一下?！蔽也话l(fā)工資的事，她們管錢的能不知道嗎。

　　“那你跟裴總關(guān)系肯定很好，那你知道他有女朋友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會有這個問題。我看她們看我的眼神，就好像說“你快說沒有啊，沒有我們就去追了?！蔽疫€是不要給裴南風惹麻煩了，“他，應該，是有吧?！?p>　　“什么叫應該?你在學校見過嗎？”

　　“見過幾次吧，有個姐姐來找他，一起出去吃飯什么的，”我想象著我們學校情侶的樣子，開始絞盡腦汁地瞎編，“走路經(jīng)常手拉著手，嗯～，有一次見面她還穿了裴總的外套，這應該是情侶吧？”

　　“漂亮嗎？”宋爽問我。

　　“挺漂亮的，明星臉，超模身材。”我就想著最好的往上編吧。

　　楊蕊感嘆道，“那是肯定的，裴總這條件想找什么樣的沒有，咱們吶還是想都不用想了，老老實實掙我們的工資吧?！?p>　　“哈哈哈，我更慘了，我連工資也沒有?！蔽疫@么補了一句，她倆都笑了，果然大家都喜歡過的比自己慘的。

　　我資歷小，自然我是拉開門，讓她倆先出去，誰知道她倆剛出去就愣了一下，喊了一聲“裴總好?！崩志团芰?。

　　還有我呢姐姐們！我要不要也叫一聲裴總好然后溜了？我走出來剛打算這么干，他已經(jīng)端著咖啡轉(zhuǎn)身準備走了，偏頭看了我一眼，“一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p>　　肯定是又要找我算賬了！我這次是走流程還是直接哭？我說“我都是為了你好”他會信嗎？算了我不去了，反正我沒有工資，我為什么要怕老板，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我又沒拿錢，就中午去食堂吃一頓飯，應該沒有那么短吧。

　　我不去是一回事，他下午來財務室找我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把你這幾天做的工作拿來我看看?！?p>　　平時她們再怎么鬧，也不代表可以在老板面前鬧啊，雖然我感覺裴南風并管不住她們的嘴，但是這種十天半個月見一面的時候，她們還是想給裴南風個面子。此刻她們都在那老實辦公，一點聲音也沒有，泥菩薩過江保住自己不錯了，哪還有功夫管我，并且我心想我再也不能有下次了，如果我老是把裴南風引來打擾她們聊天，說不定心里就惱上我了。

　　“等我一下，我拷一下?！蔽一琶δ贸鰑盤拷材料，幸好我這幾天還是統(tǒng)計了幾個表格的，要不然我直接大喊一聲“老子沒有干活。”那我今天可能出不去這個屋子了，看來日常的努力還是很重要。

　　他先走了，王姐還是走過來問我“怎么樣，別緊張，拿著表格去就行，反正你又沒有工資，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好一個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原來沒有工資還有這個優(yōu)勢。

　　我到辦公室的時候，裴南風正在喝咖啡。我把u盤遞給他，他竟然起身示意我自己用電腦。我坐在椅子上拷資料，他站在旁邊一只手撐著桌子看著。

　　“中午為什么沒來？我說的話沒聽見？”

　　該來的果然還是會來。“怕你又朝我發(fā)脾氣，我怕我今天哭不出來?！?p>　　他好像愣了一下，隨即笑出聲來，“我為什么發(fā)脾氣？”

　　“因為。。。。。。因為我今天跟別人說了你的話?！蔽彝低悼戳怂谎?，“不過，我可都是為了你呀?！?p>　　“為了我？”他笑的這么開心怎么回事？

　　“當然是為了你呀，要不然她們又要糾纏你了。等等，你不會想被她們糾纏吧，送吃送喝，還有人給你泡咖啡，我是不是壞了你的好事?。俊?p>　　他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沒說是還是不是。

　　他指揮我打開文件給他看了，他說，“看來有聽話好好干活，也不是天天忙著跟別人討論我?！?p>　　“什么叫天天，今天第一次好嗎？”我小聲反駁，“不知道誰泄露了我們的關(guān)系，看吧，就她們的傳活速度，以后我是逃不了天天討論你了?！?p>　　“看在你努力工作的份上，我打算給你發(fā)點工資?！?p>　　“嗯？”你要聊這個我可就不困了哈，“你不是說不能給我發(fā)工資嗎？”

　　“明著不能發(fā)，但是可以從我賬上走，我給你發(fā)?！?p>　　“?。磕遣坏扔谑前涯愕腻X給我？”剛才聽說有錢發(fā)的興奮又沒了，拿裴南風的錢算怎么回事。

　　“你這不也算是給公司干活嗎，我是老板，合該給你發(fā)工資，一句話，要不要？”

　　“那你讓我想想吧?！?p>　　我出了裴南風辦公室又折回來，“風哥，明天她們要是再問我，我是照實說還是照今天的說？”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你不照今天的說，她們怕是再也不理你了?！?p>　　唉，撒了一個謊，就要靠無數(shù)的謊來圓，是這個理。

　　“那你沒關(guān)系吧？”畢竟他剛才也沒說我有沒有壞他的好事。

　　“隨你說。”

　　“風哥，你今天心情怎么這么好，又有項目成功了嗎？”

　　“嗯，有個大項目有了一點進展?！彼⒅铱?，我有些心虛，說完“那恭喜你啊，我先出去了。”就趕緊開門逃之夭夭了。

　　回到了財務室，她們用好奇的眼光打量我，看來是我想多了，有的事都不用等明天。

　　“夢煙，你是裴總的師妹?。俊蹦悴皇侵懒藛崮氵€問。

　　“你說你有這種關(guān)系你怎么不早說呢？”早說讓我?guī)湍憷€嗎？裴南風的線我可不敢拉。

　　“那你平時和裴總的關(guān)系應該很好吧，可是他剛才怎么有點兇？”不只是你我也好奇啊，他那個陰睛不定的脾氣誰愛伺候誰去伺候，我真玩不起了。

　　“可是你是本科生吧，怎么數(shù)上的師妹呢？”我說我倆是穿一條褲子的兄弟你信嗎，捏造一個順嘴的關(guān)系你聽聽得了，那么較真干嘛。

　　“裴總平時就是這么不茍言笑，想來夢煙肯定已經(jīng)習慣了。”對，您說的都對，我已經(jīng)習慣了。

　　“。。。。。?！痹挾辔乙呀?jīng)夠煩了，話還需要我應付的時候就更煩了。但是我還要在這里生存呢，我不能一下子得罪一群人。“沒想到大家這么關(guān)心裴總啊，早知道我早說了，但是我知道的也不太多，就知道一點點?！?p>　　“是裴點主動讓你來的還是你要求的呀，裝總對師妹都這么好嗎？”

　　秦露、章琳琳、王含琦。。。。。。有一說一，裴南風對師妹確實好，于是我點點頭。

　　“?。磕桥峥偸莻€溫柔的人嗎？可是平時看起來有點冷漠哎?！?p>　　“我也說不好，可能他女朋友才知道吧?！边@個問題我是真不知道。認識一年了，他那忽冷忽熱的性格我是適應了，但不代表我能知道他什么時候熱，什么時候冷啊，還是推托給別人吧。

　　果然提起女朋友，大家的勁頭就來了。

　　“有照片嗎，有照片嗎，讓我看看裴總喜歡什么樣的？”

　　一個我編出來的人，我上哪給你找照片?！熬瓦h遠看過幾回沒有拍照，并且偷拍也不太那個呵呵呵呵?！?p>　　“比你還漂亮嗎？夢煙?！?p>　　“啊？”好好的為什么扯上我，“人長的不是絕美，最重要是那個氣質(zhì)，一看就是和裴總門當戶對，舉手投足之間哪是我能比的?！备纱喟言捳f死得了，門當戶對四個字，你們還問嗎？這句話我也不怕打臉，裴南風以后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結(jié)婚，到時候不管誰成了她們的老板娘，肯定符合我說的。

　　果然，這四個字簡短有力的打消了她們對裴南風的幻想，但是好像沒有影響她們八卦的積極性。

　　“你們知道裴總家里是做什么的嗎？這個公司只是裴總他爹給他體驗玩的，冰山一角知道嗎冰山一角?！?p>　　“我聽公司的老人說，上一任裴總只是偶爾來這里看看，忙著做房地產(chǎn)呢。城北新區(qū)的樓有一半是他們家的?！?p>　　“吹牛的吧，哪有那么厲害，不過好像聽說城南的旅游度假村是他們家的?！?p>　　“??？我怎么聽說是做金融投資??？”

　　。。。。。。我還真不知道裴南風家里是干什么的，但是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我不就是和他一起吃吃飯，想蹭他點酒喝還被拒絕了，我只要計劃好周五去哪吃飯就行了，關(guān)心那么多干什么。我是聽不下去了，默默戴上了耳機，我還隱隱期待，如果我一會兒摘下耳機，裴南風其實是火星王子，他是來攻占地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