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初晴,對玉南王的好感態(tài)度簡直爆棚。
她見青衣晚沒有回答,又接著說道:“玉南王人好好哦?!?p> 青衣晚點點頭:“嗯,玉南王人確實很好。”
玉南王府這里,老玉南王正背著手踱步到玉南王的院子,剛踏進大廳,第一眼就看到了桌子堆了慢慢一桌子的東西,地上也擺了好多。
老玉南王一眼看過去,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堆東西里頭的最下邊,漏出一個朱紅的盒子,盒子上鑲嵌也金絲的鳥與花圖,他越看越覺得那盒子有些眼熟。
老玉南王留著不長不短的胡子,胡子依稀有些白了,
雖然年紀已經六十有余,但是依然看得出年輕時候,也是一位美男子,如今不過是多了些皺紋而已。
可是,他脖子后面長了一個很大的肉包,所以看起來就覺得他的腰有點背,不染然,以老王爺現(xiàn)在的姿色,在大街上走上一圈,絕對讓人眼前一亮,忍不住偷偷地打量。
他的眼光從朱紅盒子移開,隨后眼睛一瞪,看向坐在一旁慢條斯理整理東西的玉南王,見他一個個盒子打開又合上。
徑直走上前,沉聲說道:“你要干什么?聽說你從前兩天就開始搗鼓庫房里面的東西,怎么著,你是太清閑了,還是嫌棄它們在盒子憋久了,騰出來給它們曬曬太陽,吸收日月精華?”
玉南王搖頭:“不,我在挑選些玩意等明兒拿著去送禮。”
“你什么時候學會給人送禮了?”老玉南王說完就反應了過來:“不對,皇城這段時間可沒聽見有誰辦喜事,好像只有瑾王府這兩天要辦喜事……等等,你要去瑾王府?”
“嗯嗯?!庇衲贤觞c頭,然后抬頭給了老玉南王一個“您老說對了”的眼神。
“胡鬧。”
老玉南王沖過去,一把拿起那只朱紅盒子,像是被氣著了一樣,鼻子下的胡子一跳一跳的:“你知不知道這是什么?”
他把盒子緊緊地護在懷中。
玉南王掃了老玉南王一眼:“知道啊,剛剛還打開過呢,不就是一支寒梅絨花簪子嗎?”
那支絨花簪子,簪體的玉質還不錯,玉質冰透無雜質,隱隱還透著光澤,加上絨花寒梅工藝惟妙惟俏,花瓣上還點綴著一層薄薄的白雪,跟真的寒梅一樣。
是一支華麗的極品玉絨花簪。
“難不成你準備要拿去送人?”
“不送人?留著做什么,你我兩大男人還想帶啊?”玉南王有些訝異地回問,就好像老玉南王說了一句搞笑的話一樣。
“這是當年你皇祖父送給你母親的!你以為誰都有資格帶上這支踏雪尋梅的玉簪?”
這支絨花玉簪來頭還不小。
在當年老王妃可是才貌冠絕整個清川國,在老王妃賜婚給他時,還一并賜了這一支踏雪尋梅的絨花玉簪。
那個時候,老玉南王還不是玉南王,還是一位皇子,老王妃也只是皇子妃。
“這是皇祖父所賜的玉簪,是我們玉南王府的東西了。母妃雖然不在,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還不如為玉簪重新尋個主,也好過放著蒙塵。”玉南王不可置否。
聽他這么一說,老玉南王更是氣得胡子不停地在跳舞:“你也老大不小了,當真不給我娶個媳婦回來?咱王府,難道就這么一直讓它涼涼?”
“我不要,當然,若是你想娶繼室,我贊成。”
老王爺聽他這么說,氣得當場就拿盒子朝他砸過去了。
真是他的好大兒啊,他就六十有余了,黃土都快埋脖子上了,還有他脖子上的肉包越來越大,還娶什么繼室?
“你當真要讓咱王府斷后?”
“一個閑的玉南王,也沒有多少東西,難道還非得生個孩出來繼承?”說著,玉南王瞥了一眼老王爺懷里抱著的那個盒子:“盒子抱暖和個沒,緩和了可以放下來了。衣晚一個人孤苦伶仃的,一個娘家人一點嫁妝都沒有,本王也沒有女兒,所以本王就想著給她添點嫁妝?!?p> 老玉南王胸口跟碎大石似的,氣得頭頂都快爆炸了。
然后重重地哼了一聲,才把懷里的盒子放回原位。
氣鼓鼓地瞪著玉南王:“聽說上次我剛好不舒服那天,你請了那姑娘來了咱王府,現(xiàn)在又給人家添妝,你要是喜歡人家,那我這張老臉不要也罷,為了你將來著想,就入宮求求皇上,咱王府就做一回奪人之妻不要臉的事?!?p> 那女子本也就是皇上和皇后為了羞辱瑾王,才讓娶那女子的。
萬一他家這個老崽子真的喜歡人家姑娘,他這張老臉扯下來使勁踩,有何不可的?
“衣晚可是從落英山亂葬崗里撿回來的,您老一點兒都不介意?她當了你的兒媳婦,不怕她丟了你臉?”玉南王斜睨了他一眼。
“只要你愿意娶就行,還挑什么毛病?是個女的就行,若是她愿意為咱王府添個小娃娃就行,是男是女都高興?!崩贤鯛斢芍缘卣f道。
玉南王笑道:“你的要求還挺低?!?p> “那還不是被你逼的?”老王爺痛心疾首。
想當初,他兒子,在清川國乃至整個天下,名氣還不算小,容貌出眾,博學多識,不知道有多少的公主郡主貴女想要嫁給他呢。
他曾經還以為他這個老兒子,無論正妃側妃姨娘小妾通房一大堆,府里不懂生了多少孫子孫女們,可誰知。。。。。
整個王府空蕩蕩的,唯一可見的就是下人和他們父子二人,只剩下縹緲的灰塵和抑郁的空氣,來來往往的只有枯萎的陽光。
“逆子,你到底娶不娶那個亂葬崗帶回來的姑娘?”老王爺突然爆喝一句。
玉南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吼:“你干什么啊,嚇我一跳?!苯又譄o奈嘆了口氣說道:“來人,把老王爺扶回去歇歇?!?p> 若是能娶,哪能等到現(xiàn)在?
不過,他只覺得那姑娘聰穎狡黠,很是合他眼緣,覺得合心意好感覺親近,很是喜歡罷了。
第二天,陽光很是和藹可親,淡淡的,柔柔的,是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