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三個蝙蝠。
撲,撲。
又掉了兩個下來。
好家伙,還前仆后繼地來。
“臥槽,這蝙蝠有毒?!鼻嘁峦淼吐曊f道。
這些家伙怎么來了?
“或許是被什么東西吸引過來的。”南宮瑾白比她高處一個頭,自然看到了趴在門口處的蝙蝠:“可能是綠幽的氣味吸引過來的,一次熬了七株綠幽,味太濃了?!?p> 剛說完,南宮瑾白突然肚子翻滾起來,一陣陣的收縮,還伴隨著往下墜的痛感,胃里也一陣灼燒感,越來越熱,又痛又熱又感覺發(fā)脹,陣痛感如浪潮般一陣一陣襲來,一陣比一陣疼,疼得他臉色蒼白,細(xì)密的汗珠不斷滲出,額頭青筋暴起,抽氣聲此起彼伏。
青衣晚清楚地聽到了南宮瑾白的抽氣聲。
“能忍住嗎?”
“嗯?!彼讨弁?,發(fā)出了一聲。
忽然,那五只蝙蝠動了起來。
輕輕震動著臂膀,慢慢張開,只有其中一只揮著翅膀朝著青衣晚攻擊,其中四只等那只飛起,也紛紛朝著后面的南宮瑾白襲去。
青衣晚伸出右手,捏住了朝她飛來的那只蝙蝠。
眼盯著后面拐彎向后面偷襲的四只,她左手拉住南宮瑾白的手,拉著他往她身后靠近一點(diǎn)。
南宮瑾白看著青衣晚手里捏住的蝙蝠。
那黑色毛茸茸的蝙蝠,看起來還挺肥,被她捏得,此時正齜牙咧嘴地叫著,還有那一口尖尖的牙齒,他總感覺下一秒就沖出她的手掌,咬向她的脖子。
他臉色更白了一層,像個紙片人。
青衣晚似乎一點(diǎn)都不害怕,眼神犀利地盯著,手指收緊,本還齜著牙的蝙蝠,此時一動不動地低垂著頭。
青衣晚立刻把手里的蝙蝠往那四只蝙蝠甩過去。
那四只想要偷襲的蝙蝠,被青衣晚一把丟過去,四下散開,不敢再向前靠。
青衣晚拉著南宮瑾白,護(hù)在身后,慢慢向?qū)嬍覂?nèi)走去。
“你快進(jìn)去…。”
她的話沒說完,南宮瑾白快速伸出手把門推開,又從后面肩膀把青衣晚推進(jìn)去,反手又把門掩上。
“躲好,別出來?!?p> 說完這一句,忽然從屋頂竄下來兩個黑衣蒙面人。
手持長劍,劍尖直指著南宮瑾白面門。
蒙著黑布都感受得出來,黑衣人的兇神惡煞與殺氣。
“南宮瑾白,快把天機(jī)印交出來?!?p> “天機(jī)???”
南宮瑾白反問了一句,忍著胃里的灼燒,和身體的墜痛,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能被黑衣人發(fā)現(xiàn),
背對著寢室門,身姿依舊頎長挺拔,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表情。
他從把門掩上之后,并沒有聽見里面有關(guān)門和腳步聲,他知道她一定還站在那里看著。
他有點(diǎn)無奈,還真是一點(diǎn)都不聽話,一身的逆骨。
敢徒手抓蝙蝠,算她厲害,可現(xiàn)在來的是兩名黑衣高手。
“巫師和你的小廝已經(jīng)見過了面,一定是把我圣靈族天機(jī)印隱藏的位置說給你聽了,還有,趕緊把巫師的信交出來,快點(diǎn)?!?p> 黑衣蒙面人壓低聲音恐嚇道。
“原來是沖著古疆巫師來的?哦,你們找錯人了,我沒有拿你們巫師的信,更不知道什么天機(jī)印藏在哪里?!?p> “你撒謊,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巫師就是交給了你的小廝一封信,信上還寫了天機(jī)印的下落?!?p> “那給我小廝的信,是我舅舅托古疆巫師帶給我的信。”
南宮瑾白說著說著,突然一只手被另一只手握住了,一下子感覺有一股暖流涌進(jìn)身體,灼燒感和墜痛感頓時減輕了許多。
青衣晚胸膛已經(jīng)貼上了南宮瑾白的后背,他感覺到了從她那纖纖身子,傳出來的氣息和溫度。
所有的不適已經(jīng)壓了下來,南宮瑾白此時覺得不適合與他們談廢話。
“多說無用,浪費(fèi)時間,闖我瑾王府者,死!”
咻地一下,南宮瑾白飛身而起,空手朝著那兩名黑衣蒙面人掠過去,手速疾如風(fēng),刷刷刷地向其中一人手上抓去。
青衣晚瞳孔驟然緊縮,他瘋了嗎?
空手抓劍,她來不及拉住他的手。
下一秒。
她不禁傻愣住了。
只見對方來不及揮劍抵擋,劍已經(jīng)落下。
手掌被南宮瑾白用一根線,把那人的筋割斷了,鮮血淋漓,手掌垂下。
而落下的劍,并沒有掉到地上,只叫見南宮瑾白腳一抬,把劍踢向另一邊的黑衣人,劍在飛過去的途中還旋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只聽見‘噗’一聲。
長劍穿喉。
同時又一腳踢向,被切斷手筋的黑衣人胸口,手一揚(yáng),手中的銀絲如靈蛇,纏繞在脖子上輕輕一拉。
一條細(xì)細(xì)的紅血珠涓涓流出,眼瞪得老大,再深一分直接斃命。
一系列動作如行云流水,一氣呵成,直攻要害。
鏘地一聲,那個喉頭中劍的黑衣人,再長臉飛過來時,也順勢把手中的長劍刺像南宮瑾白。
就在長劍飛過來時,急時從那黑衣人的脖子上卸下蠶絲,出手更是快很準(zhǔn),甩出蠶絲纏繞在飛過來的長劍上,用力一拉,長劍斷成兩截,咣當(dāng)一聲落地成聲。
“南宮瑾白,你會武!”那手腕被割的黑衣人驚駭?shù)氐雇藘刹健?p> 每一批刺客都說過同樣的話。
青衣晚見識了南宮瑾白的一系列動作后,靠到門框上嘖嘖兩聲。
很顯然,她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
這廝一下子就對付完了兩名刺客,簡直就是綽綽有余。
她不禁同情起南宮瑾白,這刺客一批接一批,源源不斷地受到刺客的騷擾。
“本王會武,很驚訝嗎?”南宮瑾白一聲話下,那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驚得退無可退。
南宮瑾白不知何時。已經(jīng)把地上的斷劍拿到眼前。
蠶絲拽起斷劍,往黑衣蒙面人的胸口刺進(jìn)去,如鬼魅一樣的身法,快速把殘劍全拍入心臟,貫穿身體。
有血流出,血腥濃烈。
砰地一聲,黑衣人緩緩倒地。
直到血腥味鉆入青衣晚鼻子,才回過神來。
前后不過幾個來回。
兩名黑衣蒙面人就死在了南宮瑾白手里。
了結(jié)他們的性命,了結(jié)他們的,卻是他們帶來的劍。
青衣晚第二次目睹南宮瑾白動武,動作干凈利落到位,快很準(zhǔn)不留余地地斬殺掉刺客。
他出手的速度凌厲,狠辣,跟平時的瑾王絲毫不像是同一個人。
以至于她才回過神。
解決完了刺客,南宮瑾白緩緩轉(zhuǎn)過身,對上青衣晚的目光。
便朝著她緩緩走過來,足像一個玉面羅剎。
他背后的兩具尸體,彰顯著剛才他的勝利。
走到青衣晚面前停下,伸手緩緩捏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聲音幽幽響起:“是不是怕本王了?”
……
青衣晚盯著他,漏出一抹淡淡的笑。
下一秒,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上。
“唔!”
一聲悶哼,南宮瑾白臉色一青,捂著被捶的腹部,身子向前傾斜,倒在青衣晚的肩膀上。
剛才那如同生產(chǎn)的那種痛感,又涌了上來。
“我說了,叫你別嘚瑟,就算你武功在厲害,也是個病癆!”
青衣晚伸手扶住了他,不由得也哼出了一聲。
這家伙看似柔柔弱弱的,著實(shí)不輕。
南宮瑾白痛得要暈了過去,只能任由她扶著他進(jìn)了寢室
剛躺到床上,生產(chǎn)似的痛感猛烈襲來,痛得他咬緊牙關(guān),臉色鐵青,雙手緊緊拽著被子。
難道這就是綠幽太濃烈產(chǎn)生的副作用?
青衣晚看著他因疼痛而扯住的被子,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松開,被子快要被你扯爛了。”
南宮瑾白:。。。
她這是在報復(fù)他?
報復(fù)心比蟑螂還強(qiáng)!
他不過是捏了捏他的下巴,也沒多用力,關(guān)心問一下她,怕不怕而已。
她倒好,一拳過來,也不管他死活。
青衣晚幫他把了把脈,一會兒便有了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