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長幾顆不正常嗎?當(dāng)時撒的種子可有一小撮?!鼻嘁峦碚f完,把花盤放到桌上,徑直拉開一把椅子坐下。
“我可說好了,里面有一株是我的,我打算再養(yǎng)養(yǎng)。”
青衣晚說得輕巧,一幅你們看著辦的樣子,童老瞬間不淡定了。
“青姑娘,王爺一開始是撒了一把綠幽種,可看著不像能活的樣子,都第二天了還是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p> ……
南宮瑾白在一旁聽著,意思就是說他種不出,俊臉有點(diǎn)不美妙,忍不住開口說道:“那童老你種種看?!?p> 童老嗓子頓時被噎住,他剛才怎么說話的?明顯感覺王爺很不滿意??!
南宮瑾白看了綠幽花盆,又看了看青衣晚,詢問道:“你是如何種的?”
“就是這樣再那樣種??!”
顯然青衣晚擺明了不告訴他。
再說,她利用營養(yǎng)液的事,怎么說?
雖然她不說,估計南宮瑾白那廝會聯(lián)想到那針筒的事,應(yīng)該也知道她有辦法,她不愿坦白而已。
“看得出來,你把所有的綠幽草籽都活了。”南宮瑾白說道。
他表面看起來依然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內(nèi)心還是很激動,不過他什么事都很少表現(xiàn)來,像現(xiàn)在,他靠緊握拳頭來表達(dá)自己的激動心情。
“并沒有??!”青衣晚搖搖頭。
南宮瑾白,童老皆是愣住了。
沒有?
看著花盤里的綠幽苗,他們都是萬分的驚喜意外了。
青衣晚解釋道:“我之前用東西扒了扒底下的土,發(fā)現(xiàn)底下還有幾顆還沒發(fā)芽,這不算全部種活?!?p> “?。∏喙媚?!”
聞言,童老大驚,猛地一聲大叫。
“哎喲!”
青衣晚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拍了拍胸脯,眼神幽怨地看向童老:“童老你一驚一乍的要干嘛?嚇?biāo)缹殞毩?,你要賠我精神損失費(fèi)!”
童老驚得眼睛瞪得像銅鈴:“哎喲青姑娘哎,綠幽如此嬌貴,您也能用東西扒它呢,萬一把它的根扒壞了怎么辦吶?!?p> 真是把他嚇得夠嗆,他都不敢去拔它,別說還用東西去挖了,想想都心疼。
青衣晚看著瞪大眼睛的童老,學(xué)著他的樣,把眼睛也瞪得像銅鈴。
“昨個兒我去扒拉它一回,又多長了幾株,說不定它們很樂意我去扒拉它,所以才爭先恐后地冒出來了見我,畢竟我好看,懂不懂?”
“噗!”
剛想要喝口茶壓壓激動的心的南宮瑾白,聞言,一時沒忍住,剛喝的茶水都噴了出來。
見她?
她好看?
嗯,忽略她的臉色,她的眼睛確實(shí)好看,熠熠生輝,嗯,鼻子挺小巧,嘴吧,輪廓不錯。
她的臉色,一言難盡,又黑又黃又灰,顏色就跟曬干后的雞糞一樣。
這。
這話講得,不覺得害臊嗎?
童老驚呆得眼睛瞪得老大,感覺眼睛忍不住要抽筋了,最后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青衣晚又轉(zhuǎn)過頭,看了一下綠幽草,又看了看南宮瑾白。
“所以,你們叫我?guī)е@盤草過來,想要干嘛?”
南宮瑾白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拿起一方手帕疊好,輕輕擦拭嘴邊的茶漬,那動作緩而優(yōu)雅,那修長,指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那方手帕,足以繪成一副畫。
青衣晚看著他擦嘴的動作,不禁聯(lián)想到,若被春閨女子瞧見了,不知有多人為之瘋狂,恨不得代替成為那方手帕。
咳。
她怎么也泛起了花癡?
不該是她?。?p> 南宮瑾白放下手帕,聲音淡淡響起:“其實(shí),童老的意思是,想問問你,剩下的那四株綠幽,要多久才能摘,才能保證本王身體安好,如果,一下子都摘了,也就沒了,本王的性命也少一分保障。”
南宮瑾白話音剛落,青衣晚便向童老看去。
“不是說先熬成藥服用,先保住性命,剩下的過等一段時間后大點(diǎn),藥效才更好?”
童老此時安靜了下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著綠幽草半晌,激動過度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他一激動除了瞪眼,發(fā)抖,就是胡須在蹦迪。
童老深深吸了口氣后,才堪堪穩(wěn)住心緒回應(yīng)青衣晚的話。
“是這樣的青姑娘,之前我們以為能發(fā)芽三四顆的綠幽已經(jīng)很不錯了,因?yàn)槿嗽谏鼧O限的在最后一刻,能一次性使用,藥效是最佳的?!?p> “王爺如今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命懸一線,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了,那時候就像一塊干海綿,需要吸收源源不斷的水分,所以在這個時候,有足夠的綠幽,才能一次性吸滿養(yǎng)分,才會恢復(fù)生機(jī)?!?p> 童老努力地跟青衣晚解釋清楚。
這時候童老跟她解釋歸解釋,眼睛一直不敢與她對視,總覺得她很是古怪又邪門,雖然很邪怪,但從未做傷害過王爺?shù)氖拢炊€處處幫著王爺。
“我們剛開始想的辦法是,先用兩株綠幽,先讓王爺吸收一點(diǎn)撐住,畢竟綠幽數(shù)量極少,如果再有致命的危險,再用剩下的,那時綠幽也多長了些日子,藥效會更強(qiáng),就一點(diǎn)兒一點(diǎn)兒慢慢吸收,一次次地補(bǔ)。”
“如果,有了足夠的綠幽后,就相當(dāng)于海綿一次性能吸滿水,那么,王爺?shù)纳眢w就會大好,就是這個理兒?!?p> 青衣晚聽完童老一番話,呵呵一笑,挺會比喻的啊,通俗易懂。
“童老好生厲害啊。比喻形象生動貼切,就算是外行人一聽便也懂聽明白?!?p> 童老立馬反應(yīng)過來,立刻搖頭擺手說道:“不敢,老朽這個海綿吸收法,也是引薦王爺?shù)?,老朽只是個搬運(yùn)工而已?!?p> “那意思是,這次要用五株綠幽草?”青衣晚反問道。
“哦呵呵,本來是想著有四株綠幽草,已經(jīng)很意外了,誰知青姑娘您又給了一個更震驚更驚喜的消息。”
童老忍不住又激昂起來:“若是能一次用九株,那絕對能讓王爺徹底好起來,以后別說王爺動武了,就是飛檐走壁都不在話下?!?p> 雖然不能一下子就能讓王爺痊愈,但還是有點(diǎn)點(diǎn)體弱,不過不要緊,好了后慢慢調(diào)養(yǎng),就不再會像如今這樣,一身高深的功夫不能使用,弱得劍都難抬。
聞言,青衣晚眨眨眼說道。
“之前服用的兩株也算不?”
“算,只要在這三天內(nèi)連續(xù)服用都有效?!?p> “也就是說,再服用七株綠幽草就可以了,就達(dá)到了想要的效果,現(xiàn)在綠幽草還管夠。”
童老聽了青衣晚那信誓旦旦的話,眼眶酸酸的。
青姑娘說的可真是輕松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