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圣旨還在祠堂供著
聽了他的話,她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鋪上委屈。
南宮瑾白看著她那帶著一絲無辜的眼,便口不由心地說道:“你先看看傷,本王一會(huì)吩咐廚房準(zhǔn)備飯菜,看完了傷再吃也不遲?!?p> 南宮瑾白說完,她那水晶一樣的眼就彎成了月牙。
“好,你去吧,快點(diǎn)哦,我餓了?!?p> ……
他這是,在自家被使喚了?
“童老,給她仔細(xì)的檢查?!?p> 留下一句,南宮瑾白轉(zhuǎn)頭就出去。
南宮瑾白前腳剛走,童老又一陣緊張,跟中邪了一樣。
他也好想跟隨王爺一起走,怎么辦!
這姑娘她就是魔鬼,專門來折磨他的。
此時(shí)青衣晚又想起來她醒來前看到的一幕,眉頭皺了起來。
好奇怪。
她好像剛剛回到了藥研所的冷庫里?
夢?
她抬起皺巴巴的小臉,看向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臉色如同沙皮狗的童老,便出聲問道:“童老,王爺不是讓你給我看傷嗎,你站這么遠(yuǎn)干嘛?”
“哦,是是?!?p> 童老只好忍著他那雙抽筋似的腿,長呼出一口氣才有走到床邊。
“…額姑娘,你那兒不適?”
這不脫褲子放屁呢?
“我渾身都不適,又累又餓又渴又困又痛的,身上不止有傷,還中了好幾種毒,你說,我該哪兒沒有不適?”
這病人脾氣比他這個(gè)大夫還大,一點(diǎn)兒都不配合著來。
他覺得這姑娘就是個(gè)千斤頂,頂?shù)盟麎毫么蟆?p> 站在床邊的童老,汗冒得更密了,都不敢抬袖擦一擦。
青衣晚如同見到老虎的童老,直接伸過手:“我要金瘡藥?!?p> “呃…啊?”
“把金瘡藥給我就行,其他的你不用看了?!鼻嘁峦砥夂芎玫挠种貜?fù)一句。
這個(gè)總不會(huì)沒有吧?
“啊哦,是是?!?p> 童老緊繃的神經(jīng)松了不少。
麻利地把藥箱打開,拿出一個(gè)棕色瓷瓶的金瘡藥:“老朽的金瘡藥都給你。”
“紗布。”
“???”
“就是包扎的布條。”
“哦是是。”
童老又翻找藥箱,拿出一捆棉麻布條。
東西到手后,青衣晚又開口說道:“吩咐人給我準(zhǔn)備熱水?!?p> “老朽這就去吩咐。”
“噢,還有,叫一個(gè)麻利的丫鬟過來,等會(huì)兒需要幫我包扎上藥?!鼻嘁峦碛盅a(bǔ)充一句。
她全身上下都有傷,有些地方夠不著,需要人幫忙。
“是是?!?p> 童老巴不得快點(diǎn)走呢,背起藥箱就往門外走去。
“這么快就診好了?”
南宮瑾白聲音突然想起,又嚇了一跳。
剛想擦擦額頭上的汗,便看到南宮瑾白立在門外。
“王爺,那姑娘說不需要老朽看,便讓老朽出來了,只要了布條和金瘡藥兩樣?!蓖先鐚?shí)告知。
南宮瑾白眉頭一皺。
“那她的毒可能解?”
“王爺,姑娘那毒老朽無能為力啊,那毒相當(dāng)古怪,每一種毒中都參和另一種,毒中毒,老朽在解毒區(qū)域并不擅長?!彼裕霾坏桨?。
而且,那女子本就是已死之人的脈象啊。
這話只敢在心里腹誹,他不敢明言啊。
“嗯,去吧?!?p> “是,王爺?!?p> 童老剛想抬腳,又回頭把青衣晚的吩咐轉(zhuǎn)述給南宮瑾白。
“要一個(gè)麻利的丫鬟?”
南宮瑾白眉頭又皺起來,這可就為難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讓童老下去。
童老還沒下去的冷汗又冒了起來,背著藥箱,抹著冷汗離去。
南宮瑾白來到門外,剛想直接推門而入,手伸到一半把推改為敲。
“先等一下?!?p> 屋內(nèi)響起青衣晚還帶著點(diǎn)清凌凌威嚴(yán)的聲音。
……
這可是他的院子,他的寢室,王府的主人。
讓他在門外等著一個(gè)他在亂葬崗撿回來的丫鬟?
南宮瑾白心里涌起一陣奇怪。
這就是她做為丫鬟該有的姿勢?
這語氣這氣勢,比主人還足。
想到他才是這兒的主子,便不理會(huì)青衣晚的話,直接推門跨步而進(jìn)。
他看到了什么?一抹白花花映入他的眼。
他眸底幽深一變。
“你給我滾出去!”
忽而飛出一只枕頭。
南宮瑾白驀地轉(zhuǎn)身,大步流星走出去,還體貼地把門帶上。
可是,眼里腦里還不時(shí)地冒出那一捧白來,揮之不去。
床前坐著一位少女,衣衫半褪,漏出白皙圓潤的肩頭和桃色肚兜包裹的胸。
那一刻像是看到春山桃花妖冶開,暗香浮動(dòng)惹人醉。
想象不到,她那滿臉灰痕的臉下,是一具惹人遐想的雪白身體。
但是,她的臉怎這么的一言難盡?
想到她胸前的一抹布下,他便不自然的咳了。
“咳咳咳!”
氣血翻飛的南宮瑾白立在自個(gè)兒寢室門外,咳得險(xiǎn)些就地歸西。
聽到門外咳得痛苦的南宮瑾白,青衣晚本想先看看身上的傷口,干脆直接攏上。
衣裳剛脫到一半,南宮瑾白那廝直接破門而入。
想到此,把衣服重新穿好,走到門口,把門拉開一道口子,抬起腿就是一腳招呼過去。
“流氓!”她怒斥一聲,雙手叉腰。。
南宮瑾白想閃一邊去,但他實(shí)在咳得都分不清方向了,被她一腳正中,立刻就朝著地上撲。
“王爺!”若言驚呼一聲。
他剛從廚房那邊安排好,過來就看到這驚魂的一幕,臉色大變,急步跑過去,一把接住了南宮瑾白,免了一場災(zāi)難。
“嗬咳咳!”
南宮瑾白咳得不曾停下,在看道青衣晚站在他面前的時(shí)候,又浮現(xiàn)出那片半露的風(fēng)光。
他突然覺得鼻子有點(diǎn)癢,手指拂過,帶出一片紅。
青衣晚看著他手上的猩紅,伸出手指怒瞪著他:“南宮瑾白,你說說你是上火了,還是腦子在想些什么少兒不宜的畫面?”
丟人都丟到清川來了,他啥時(shí)候有這么的心猿意馬?就因?yàn)閯倓偪吹降模?p> “王爺,您鼻子流血了?!?p> 若言驚呆了,立即轉(zhuǎn)頭怒對上青衣晚,憤怒大喝道:“這個(gè)毒婦,你膽敢,膽敢對王爺動(dòng)手!”
青衣晚嗤了一口氣:“你放屁,我動(dòng)的腳?!闭f完還不忘伸出來晃動(dòng)兩圈。
若言氣得身體簌簌發(fā)抖,恨不得上前把青衣晚的頭給擰下來。
“我殺了你這賤婢!”
吼完立馬松開南宮瑾白,掄起拳頭就往青衣晚的鼻梁上錘去。
“圣旨還供在祠堂!”
青衣晚淡定地說出這么一句,已到跟前的拳頭生生剎住,差一厘米的距離,她的鼻下立刻就會(huì)多出兩條紅杠杠。
若言聞言,怒得齜牙怒目,停下硬生生地停下要掄爆青衣晚腦袋的拳頭。
卑鄙小人!
她如今可是把他們都給拿捏住了。
王爺終究是您選錯(cuò)了,這選的哪是王妃,分明就是吃人虎。
“我去找皇上說清楚,你是一只山中惡虎,還敢踢王爺,請皇上收回圣旨,重新把你送回落英山!”若言真是氣爆了,額頭青筋暴突。
一個(gè)青澀花季小少年郎,干凈白皙的臉蛋,還有兩顆小虎牙,本是青春陽光的模樣,此時(shí)卻被氣得頭發(fā)都快要立起來了。
最可惡的是,他還真不敢動(dòng)她。
青衣晚看著一副被氣狠了的若言,坦然道:“嗯,去吧,你現(xiàn)在就去,然后你成功了,我猜綠幽籽估計(jì)要一顆不少地收回,然后你家王爺就由你陪著在床上乖乖等死,怎么樣?”
“你…你……!”
若言眼前一陣天地倒轉(zhuǎn),惡心想吐。
最欠扁的還是,青衣晚開口說南宮瑾白要等死,說得還賊順口,絲毫沒有一點(diǎn)兒心理負(fù)擔(d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