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卿察覺到陸妧控訴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田一旅館陸妧和他說過的,畢竟他在陸妧眼里可是一頭大的不能再大的肥羊,不宰白不宰。
他敢保證,只要他一在田一旅館說他是陸妧的師兄,房費會翻一倍不說,還會告訴他他撿大便宜了。如果不出他所料,他所付的房費最后也會進了陸妧的口袋。
陸妧真是個毋庸置疑的大奸商。
陸妧還不知道沈宴卿心里怎么想她,若是她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陣腥風(fēng)血雨。
沈宴卿給竹清使了個眼色,竹清會意,立馬去房里拿了一個盒子出來。
鑒于陸妧從盒子里拿出“不好”消息的紙條過,她現(xiàn)在一看到盒子就不好了。
沈宴卿不知她的意思,還以為她是不喜歡這上面的那個玉簪子,便把簪子拿下來。
“這是我給你準(zhǔn)備的小禮物,不喜歡玉簪子?那看看這下面的……”
陸妧趕緊把玉簪子攥在手里,緊緊的。
“很喜歡很喜歡,我很喜歡,謝謝師兄了?!?p> 這個簪子一看就很值錢,她怎么可能不喜歡?
沈宴卿笑著搖了下頭,便繼續(xù)給她看下面的東西。
是一些糕點,糕點賣相很好,時不時還發(fā)出一些誘人的、淺淺的甜香,陸妧不自禁地咽了下口水。
見沈宴卿轉(zhuǎn)過來又掩飾性的咳了咳,沈宴卿差點沒繃住笑了出來,想吃就想吃,憋著做什么?
沈宴卿給她遞了一塊,陸妧遲疑地接過,三下五除二,一塊糕點沒了。
因為吃的太急,差一點噎到。
沈宴卿笑著給她拍了拍肩膀,“吃這么急做什么?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
不知是不是陸妧的錯覺,她竟然從這句話里聽出了寵溺的意味。
陸妧甩了甩頭,錯覺、錯覺!
沈宴卿不小心碰了一下陸妧的手,陸妧竟然在想:他的手怎么這么大?比她的手大多了。
陸妧越想越不好了,抱起箱子就跑。
還打算繼續(xù)釣魚的沈宴卿:“??”小丑竟是我自己?
她跑什么?他又不會吃了她。
陸妧是那種怕沈宴卿吃了她的人嗎?不是。
她跑是因為她怕她再待下去會獸性大發(fā)!
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沈宴卿這么秀色可餐呢?
陸妧回到自己院子就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娢玉娢月們一臉莫名。
“主子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
“主子不會是、思春了吧?”
她們的聲音不小,陸妧在房間內(nèi)也能聽到,聽見思春兩個字,陸妧愣住了。
思春?她會思春?開玩笑。
再說了,她和沈宴卿師兄妹多年,要是有意思早就有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
對,不是思春,只是天太熱了,熱的她都有些煩躁。
“主子剛剛從沈公子那里出來,而且,主子和沈公子還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看來好事將近。”
“主子剛剛進去帶了一個小箱子,那是沈公子給主子帶的吧?沈公子有心了?!?p> “可不是嘛,沈公子對主子是真的好?!?p> ……
陸妧抱著箱子靠在門外,聽著娢月娢玉她們的打趣,她好像并不排斥,相反,她好像還有些竊喜。
完了,她好像生病了……
陸妧一直幾天沒出院子,娢玉娢月她們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這是咋了?門都不出了?
好在陸奕在國宴那天帶著華服和首飾到了鳳梧院,讓娢月和娢星給她梳妝。
宴會是在晚上,時間充足地很。
娢月和娢星早就知道了,不慌不忙。
陸妧就像個木偶被她們擺布,等都收拾好了,陸妧面無表情地問,“這是要去哪?”
娢月一下子就笑了出來,她們主子怎么看起來有點呆?
去哪?參加宴會???世子爺沒有和她說嗎?
陸妧真不記得了,不知道是沒人告訴她還是她忘了。
現(xiàn)在好像也不是糾結(jié)這個的時候。
陸妧到外室看見陸奕和陸思恒坐在那里喝茶,抬手就給自己倒了一杯。
“思恒什么時候來的?”
“在姑姑美美的時候?!?p> 陸妧一下子就笑了出來,“那思恒也很帥。對了,思恒,你老師回來這么長時間怎么不見他?”
“因為我慘哪!”
陸妧疑惑,他慘?他慘什么?還有,他慘和看不見他老師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陸思恒嘆了一口氣,老氣橫秋地說:“姑姑,我和老師一流浪就是將近一年的時間,剛回來不久就要繼續(xù)流浪。有時候山洞都沒得住,更別說客棧了,最重要的是,見不上我最最可愛善良美麗漂亮的姑姑和最最最英俊瀟灑帥氣迷人的叔叔?!?p> “老師看在我這么慘的份上,就讓我好好享受這美好的時光,所以,老師就不在我們面前晃了?!?p> 這理由怎么看起來這么牽強?
該不會、是這小子編的吧?
陸妧懷疑地看著陸思恒,陸思恒被陸妧看的都心虛,一心虛著急就喝茶,不一會,就喝飽了。
陸妧&陸奕:“……”真沒出息。
陸妧三人也不著急,今天這宴會基本沒他們的事,去太早也沒意思。
所以,陸奕就帶著這兩人、遲到了!
宴會上人都陸陸續(xù)續(xù)來得差不多了,太后皇上和皇后都到了卻有人還沒到,就是陸妧陸奕和陸思恒。
陸家一向受寵,這么大的宴會陸妧陸奕和陸思恒的位置也很顯眼,一看就知道沒有來。
皇上有些不悅,畢竟這次宴會可是接待西秦和南欒的使臣,他們遲到可不是在向西秦和南欒的使臣說東莞的人并不在意這場宴會。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三國安邦,容不得疏忽。
張禹宏看著三個空位,心知是有人遲到了,還在是發(fā)難還是當(dāng)做沒看見之間徘徊時,他聽見有人說:“東莞皇上,我西秦是誠意來使,希望兩國交好,可現(xiàn)在看來,東莞似乎并不是很看重這件事???”
皇上心中一凜,終究還是來了。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說話的竟然不是西秦的張禹宏,看齊服飾和座位應(yīng)該是在西秦使團的地位也不低。
但他直接越過了張禹宏,看來西秦使團內(nèi)部也不怎么和睦。
“哦?這位大人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