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敬酒不吃吃罰酒!
“蒙國大將!呼…爾…赫。”赤旦冷笑,他手握一把寒光粼粼的短刀,圍著呼爾赫轉(zhuǎn)悠:“那日你是何等的囂張,可有想過會有今日這般景象?”
他大笑,像個惡鬼一樣仰著頭大笑,笑的恐怖如斯,沒有一絲愉悅;赤旦的笑聲突然停了下來,一把短刀刺向呼爾赫的胸膛。
呼爾赫咬緊后槽牙,胸口的利器冰涼,但他不能還手,為了蒙國的安寧,他不能!
“這算什么痛!你應(yīng)該試一試斷臂之痛,那才叫痛!”赤旦幾近發(fā)狂,眸子猩紅,手里的短刀滴著血。
“說話啊!那日不是挺狂的嗎?怎么今日啞巴了?”
呼爾赫一雙鷹隼的眸子盯著他,帶著強者的氣場,聲音渾厚有力:“我這條命,你要,便拿去!少在哪廢話!”
“你––––!”赤旦被激怒,正要再刺他一刀時,門外有個聲音阻止了他這樣做。
“赤旦,住手。”
“父汗!”赤旦不甘心的站著一邊,他怎能就這么放過呼爾赫呢!
“退下!”
“哼!”赤旦很不情愿的退出了營帳,走之前目光一直惡狠狠的盯著呼爾赫。
可汗倒是個沉得住氣的,他沒有一上來就斥責(zé)呼爾赫這個殺了他二十萬大軍的兇手,反倒是笑著閑聊了兩句:“呼爾慶生了個好兒子?!?p> 呼爾赫絲毫不畏懼坐在老虎皮上的人,沉默不語是他的現(xiàn)狀?
在他的心里,這些個狼子野心不講道義的人,不配和自己說話。
可汗自己斟了一杯酒:“我很欣賞你,我可以不計較你殺了我二十萬大軍,只要你肯率領(lǐng)大軍踏平凌朝,我便放你回蒙國?!?p> 呼爾赫挑起眼皮,輕蔑的看著他:“你……做……夢!”
‘咚!’可汗把酒杯放在桌上,發(fā)出來了巨響,他的力道用的有些大,像是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話。
這世間竟會有人把生死置之度外?這呼爾赫怕不是個傻子吧!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可汗臉上溫怒:“把他丟進籠子里?!?p> 呼爾赫嘴角輕蔑一笑,他的手上和腳上被銬上了鐵鏈,直接被人扔進了一個大籠子。
大籠子有十幾米寬,里面更像是圈養(yǎng)什么動物的地方;而此時里面關(guān)著的不止呼爾赫一人,還有一只比人還大的老虎。
它的口水從嘴角流下來,眸子里對獵物的渴望極其深,自呼爾赫關(guān)進來的那一刻,老虎便起身慢慢朝他走來。
呼爾赫的胸膛有血口,血腥味很濃,這些喚醒了老虎最原始的獸性,它張著血盆大口朝這邊奔來。
“一個畜生也敢在我面前放肆!”呼爾赫從小被父汗嚴厲的訓(xùn)練,這些狼豺虎豹早就是家常便飯,就算他手上腳上都有束縛,也不可能讓它占了上風(fēng)。
他看準(zhǔn)時機,手上繃緊鐵鏈一把勒住了老虎的粗頸,老虎的力氣極大,他用盡力氣也未能完全壓制住它,老虎被勒得喘不過氣,拼命呼叫。
籠子外面,赤旦很是憤然,他手握成拳狀,緊咬著牙,心里暗暗的詛咒:咬斷呼爾赫的脖子,咬斷他的脖子!
“聽說了嗎?蒙國大將呼爾赫和老虎肉搏?!?p> “是營里養(yǎng)的那只老虎嗎?它可是餓了好幾天了?!?p> “對呀,可熱鬧了,走我們?nèi)タ纯础!?p> 籠外的人越來越多,多少人看得熱血沸騰,那些個拍手叫好的,都被一道凌厲的目光掃了一眼,最后只好低調(diào)下來,心中暗贊:這呼爾赫真是個有能耐的,竟然把老虎的牙都打掉了。
籠子里的人被老虎咬了一口,但是那老虎可沒占到什么便宜。
大雪紛飛,氣溫極低,呼爾赫的雙手緊繃鐵鏈,這是他唯一的武器,他的臉上沾染著老虎的血,未干,血腥味很重。
此刻他的眸子像是一只野獸蘇醒了一般,力壓老虎的氣焰,反倒是那只斷了牙的老虎頹敗的‘嗷~嗷~’叫著在地下打滾。
所有人看到后面都無法發(fā)出感嘆的聲音,因為他們都愣住了,這大型獵殺老虎的場面可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看得到的。
營帳里,可汗飲了一杯烈酒,懶洋洋問了句:“怎么樣?那呼爾赫可有求饒?”
“可…可汗那……那……”
可汗渾濁的眸子盯著說話的人,想聽他說完。
“那呼爾赫……把您的愛寵打死了!”
“什么!”
可汗急匆匆的撥開營帳的簾子,踏過雪地,終于來到了大籠子面前;他俯身望去,便是胸口一緊。
他的愛寵……竟已經(jīng)毫無生氣的躺在石頭上,嘴邊還有流著血,這可是他養(yǎng)了十幾年的愛寵。
悲憤之際,可汗視線移到呼爾赫身上,他喘著粗息,衣衫破爛的躺在旁邊,雖身上有血跡,但是他竟然活著。
可汗一掌拍在籠柱上:“來人!把他把帶進刑房!好生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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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你怎么能忍心把小殿下送去嵐國!他可是你唯一的骨肉啊!”貝拉跪在營帳外,已經(jīng)喊了一天了,可是呼爾慶任然是不出面解釋。
風(fēng)雪呼嘯,大雪一層又蓋了一層,貝拉從白天跪到晚上,幾乎要成了一個雪人。
呼爾慶虛弱的撥開帳篷簾,他仿佛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雙眼泛紅又浮腫,他嘆口氣說:“”是父汗對不起你?!?p> 為了蒙國的安危不能與嵐國為敵,所以只能將自己的骨肉親自送進狼窩。
他心痛?。⌒耐窗。∧强墒撬ㄒ坏挠H人。
“貝拉,我大限已至,一直病痛纏身,這蒙國不可一日無主,你是阿赫的好兄弟,就由你替他報仇吧。”
貝拉臨危受命,他手握可汗的大刀,站了起來,身上的雪漱漱而落。
他目光熾熱,心里想著:小殿下,等我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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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房里擺著各種的刑器,還有一爐燒的可旺的火盆,這火焰是陰暗中的一絲光。
“啊啊啊啊––––!”
“赤旦!你就這點能耐嗎?哈哈哈哈,這幾個鐵絡(luò)子你以為會嚇破我的膽了?”
呼爾赫堅毅的眸子很是刺傷赤旦,他無法再拿起大刀在戰(zhàn)場上揮霍廝殺了。
都是拜他所賜!
“去死吧!呼爾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