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怎么半個月不見,你就把在自己作躺下了?”
官兵踹開房門的那一刻,黑衣人從窗戶跳了出去,他輕松的在屋頂行走,僅僅幾秒的時間已經(jīng)成了一個黑夜里渺小的黑影。
林初一直愣在哪里,這鼻尖的龍涎香是......
不可能。
“你不要以為救了我就可以不給我鋪床了?!苯耱湴恋陌褐^,就是不肯謝她。
林初回過神瞅了她一眼,閉上眼繼續(xù)睡。
“喂!你就這么睡了?我怎么辦?”江婉有些害怕,屋子里的燭光被窗外的風吹的晃晃悠悠。
“你再不睡等著鬼來找你吧。”林初故意嚇她。
“你.....你你瞎說,哪里有鬼!”
忽地燭光都熄滅了。
江婉一下鉆進林初的被窩里,不管不顧的就這樣抱著她,不管林初怎么推,她就是不松手。
當她傻嗎?
這窗戶一晚上‘呼呼’直響又來了個刺客,沒了燭光,她才不一個人睡;萬一真有鬼她也要拖一個墊背的。
——
凌王府
藥湯里泡了一個精瘦的男人,他渾身沾染水汽,寬碩的肩膀肉眼可見的肌肉紋理;凌南風冷笑的看著手臂上哪兩排牙?。骸巴米蛹绷诉€真是會咬人?!?p> 身后有腳步聲。
“青竹?”
“殿下?!鼻嘀褚谎圆缓媳愎蛄讼聛恚骸鞍⒎粫r糊涂,求殿下不要趕他走。”
凌南風閉上眼,些許青絲黏在脖頸,他嘆了口氣:“青竹,你會背叛我嗎?”
“殿下!我這一生絕對不會背板你?!?p> “孤,很失望,你退下吧?!?p> 青竹識趣的起身離開,走之前還看了眼殿下。
阿帆躺在床上目光無神的盯著天花板。
青竹坐在床邊,他下巴的青茬都沒來的及刮:“怎么半個月不見,你就把在自己作躺下了?”
“是我..活該?!?p> 青竹余光瞄了他一眼:“本來就沒幾兩肉,現(xiàn)在像個骷髏一樣,你想嚇死誰?”
“有酒嗎?”
“沒有?!?p> “我要桂花釀?!?p> “上哪給你整桂花釀?”
鮮少半夜里,后院的梨花林里有人宿醉暢談。
青竹撿了個石子投向湖里,‘咚~’的一聲輕響,他猛地灌了口酒,用衣袖擦嘴。
這桂花釀埋在樹下幾年,一打開酒香四溢,桂花味撲鼻。
阿帆無力的躺在樹下,看著這一夜的星辰,他覺得自己很失敗,弄丟了很多東西,不懂得珍惜,真是愚蠢至極。
他的酒量不好,兩三瓶就開始胡言亂語:“我....我真的好難?!?p> “我該怎么辦?”
“兄....長?!?p> 青竹不同尋常,他安靜的聽著,清澈的桃花眸子盯著這個臉頰緋紅的瘦猴。
待他喃喃自語完了后,青竹放下最后壺酒,靠著梨花樹舒了口氣:“你以為你藏得很好嗎?其實我早知道你會武了?!?p> 他輕笑:“要不然你這瘦猴一般的身軀挨個板子還能下地?”
其實更早青竹就發(fā)現(xiàn)了阿帆會武,小時候他總說自己肢體不協(xié)調,不是練武的那塊料子,所以總是在一旁端茶倒水,可那眼神無時無刻的盯著他們練武的動作。
青竹小時候就喜歡纏著他,經(jīng)常爬窗戶去找他睡覺,偶爾會找不到他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一個人在后院的梨花林子里拿根枝條當利劍練功。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不是血濃于水的親人,但不是親人勝是親人了;在這個戰(zhàn)亂的年代,有幾年的安定生活?能夠一起長大是何等的緣分。
“不會喝還要硬喝,還得我背你這個小騙子回去。”青竹背起這二兩肉的人離開后院。
——
“殿下,明日新選的秀女要開始比賽了。”暗衛(wèi)送完情報便退了出去。
凌南風冷笑一聲,他真搞不明白就一個沒有實權的皇帝,也有這么多人往上撲?別人不知,他可知道;他那嫉惡如仇的皇兄當年靠著江皇后的勢力才當上這白衣天子。
看似風光,實則就是個被操控的木偶。
這些年凌北帝在暗中多少次想要搶奪他手上的虎符,可以耀武揚威一下證實自己的皇權威力。
凌南風皺著眉頭:“初兒,你要親手報仇我不攔著你,但是為何要跳進那個火坑里?”
——
次日,林初醒來覺著渾身酸痛,這江婉真是個實心的。
想著昨晚上她那個害怕的模樣就想笑,明明就是個小姑娘,還裝什么大人們那套。
拿腔拿調的。
林初壞笑,輕輕拿起她壓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又推開她的腿;輕手輕腳的穿好衣服出了門。
昨日聽曹公公說,早上睡懶覺要干什么來著?
好像是要去倒泔水。
嗯~這個千金小姐一定沒體驗過。
“還有誰沒來?”曹公公怒火直沖:“今個兒是第一次就有人遲到,真是翻了天了,沒來的倒一個禮拜的泔水?!?p> 說罷,江婉游哉的從他身后走了出來,她自然是聽見了曹公公的話,她摸了摸眉頭略有些尷尬,余光瞪了那個站在隊伍最后面那個眉眼彎彎的人。
曹公公咽了咽口水,心里暗戳戳扇自己嘴巴:姑奶奶,怎么是你遲到了呀。
李舒眸子里藏著狡猾,她搶著舉起手來:“公公,都是我不好,沒有叫江婉姐姐起床,我愿意幫她倒一個禮拜的泔水?!?p> 張玲一聽,怎么能示弱呢:“我....我我我也愿意?!?p> 曹公公清了清嗓子:“好,那就你們兩個倒一個禮拜的泔水?!?p> “行了,說了那么多廢話,今天可是有正事的,今天下午將淘汰掉你們這里的一半人。”
此話一出,眾人開始恐慌,這規(guī)則未免太殘忍了吧,淘汰掉一半的人就直接從娘娘命變成了丫鬟命。
這落差給誰都不愿意,所以他們有實力的都會拿出實力來,那些個沒有實力的自然就會用些下三濫的伎倆了。
張玲和李舒自從鬧掰了之后,就誰也看不上誰,他們兩個人一起吃個飯也要翻個白眼,真是不嫌煩。
江婉湊到林初身旁:“你竟敢不叫我,信不信我一會讓你淘汰掉?!?p> 林初假裝驚恐的睜大眼睛:“你要是把我淘汰掉,我就把你睡覺打呼嚕的事說出來?!?p> 江婉瞬間臉通紅,她捂住林初的嘴:“你別胡說?!?p> 林初看著這個紅著臉的姑娘一下自溜了個沒影,暗暗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