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任老太爺,猝(一)
第二天一早。
任婷婷在熬著糯米粥,秋生在一旁睡大覺,而九叔在一旁直嘆氣。
“馮道友,你接下來如何打算呢?”
九叔問到。
“這次多虧九叔,貧道才得以脫胎換骨,說是再造之恩也不為過,僵尸之患不解,我怎能置身事外?”
馮驀微微笑著,說到。
“好,有道友這句話,林九便放心了。”
九叔欣慰且釋懷的說到。
“不過,九叔,您還是先解決一下秋生的問題吧?!?p> 馮驀戲謔的說到。
“無礙,今晚我便除了這女鬼,以免她在為禍人間。”
九叔自信的說到,畢竟有這個實(shí)力,說這話就跟玩一樣。
“得,那義莊這邊就交給我了。”
馮驀說到。
“道友在,林九放心?!?p> 言罷,九叔便在秋生胸口畫上一道符咒。
見狀,馮驀一副感興趣的樣子,問道:
“九叔,這符咒。。。”
“這是我茅山的符箓之法,不可輕傳?!?p> 九叔一臉嚴(yán)肅的說到。
馮驀聞言,心中的小算盤便打了起來,既然是不可輕傳,而不是不了外傳,那就是有得搞。
“九叔,不如我以我這拘靈遣將之法,換你著符箓之道,如何?”
馮驀試探性的問到。
九叔聞言,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拿起茶杯,喝了兩口。
馮驀見狀,連忙再次開口道:
“九叔,我這拘靈遣將之法只是對精怪鬼魂有著天然的壓制,而散靈之法更是能大大節(jié)省伏鬼降妖的功夫?!?p> 只要不拒絕,那就是有戲,馮驀如此想到。
“道友,你這術(shù)法,我并未聽聞過,莫非是你師門絕技?”
九叔沒有回答,問到。
“我這術(shù)法乃是家傳法門,加上些許的個人想法,但我覺得,我們修道之人,豈能敝掃自珍,倒不如融百家之長,方可進(jìn)步不是?”
馮驀?yán)^續(xù)趁熱打鐵道。
“道友如此誠意,林九自然不會掃了興致,你我二人進(jìn)入屋內(nèi),細(xì)細(xì)交流?!?p> 九叔說到。
“請!”
于是二人進(jìn)入屋內(nèi),一番交流討論,再出門時,已是天色近晚。
剛出門,秋生便請辭道:
“師傅,我先走了啊,今晚姑媽找我有事!”
“嗯,知道了,路上慢點(diǎn)?!?p> 九叔不動聲色,淡淡的囑咐道。
“知道了,師傅,那我走了!”
言罷,秋生便向著門外走去。
待秋生走后不久,九叔方才說道:
“與道友一番交流,林九獲益良多,拘靈遣將實(shí)乃世間絕技,多謝?!?p> “九叔抬愛了,這次交流,貧道的收獲也不小,一路小心。”
馮驀說到。
九叔沒有在多說話,沖著馮驀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上家伙,便匆匆跟了上去。
看著九叔離去的背影,馮驀緩緩坐在了藤椅上。
開心溢上了臉龐,因?yàn)樵诮涣魍曛?,腦海中再次浮現(xiàn)了一個名為通天箓的術(shù)法,可以憑空畫符,而且威力不減反增。
躺在藤椅上,馮驀看著一旁的任婷婷,悠悠說到:
“任小姐,這幾日,可是受了驚嚇了。”
一旁的任婷婷自顧自的做著手里的活,也不搭理馮驀,畢竟就算找話聊,也沒必要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的意思是,節(jié)哀,當(dāng)今亂世,若能做到自保便是極大的幸運(yùn)了?!?p> 馮驀緊接著說到。
“道長,人在鬼怪面前,就如此不堪么?”
任婷婷問到。
“鬼怪也是由人所化。”
馮驀不知道如何解釋,如此說到。
“那我今后該怎么辦呢?”
任婷婷又問到。
“但行好事,莫問前程。任小姐心地善良,這次劫難,不過是父輩的因果循環(huán),任小姐還要放寬心。”
馮驀安慰道。
任婷婷聞言,臉色更多了些落寞,隨即不再說話。
馮驀見狀,也不在搭話,躺在藤椅上閉目養(yǎng)神。
片刻之后,任婷婷說到:
“道長,我先走了?!?p> 馮驀聞言,起身說到:
“我送送你吧,畢竟僵尸未除,此時算不得安全。”
“那就有勞道長了。”
任婷婷也不拒絕,畢竟目睹了這一切,你要說不怕,那都是假的。
隨即馮驀敲醒了一旁已經(jīng)睡得打呼的文才,囑咐道:
“文才,接著動,別停,如果你不想變僵尸的話,我送送任小姐,一會回來。”
突然驚醒的文才本來還有些許生氣,可一聽說要變僵尸,多時間就沒脾氣了,起身繼續(xù)動了起來。
交代完,馮驀隨著任婷婷出了門。
“道長為什么做道士呢?”
興許是趕路的無聊,任婷婷問道。
“亂世中混口飯吃罷了?!?p> 馮驀隨意的答到。
“那如果不打仗了呢?”
任婷婷又問到。
“不打仗了,哎,再說吧?!?p> 馮驀嘆了口氣,說到。
來這世界十八年了,馮驀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屬不屬于這個世界,自己究竟是個過客呢?還是個局中人呢?
馮驀自己也不知道了,每當(dāng)想起這個問題,總是讓人頭疼。
很快,前面就是任家大院了,可就在這時,突然從天而降一道身影。
馮驀當(dāng)即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任婷婷拉入懷中,雙腿發(fā)力,猛的向著后方躲去。
“任小姐,上一旁躲著?!?p> 馮驀來不及多說,交代完便迎了上去,這道黑影,不是任太老爺又會是誰?
只見馮驀快步近身,迎著任太老爺橫掃過來的雙手沖了過去,就在快要掃到的時候。
只見馮驀雙手成爪,猛的抓住任太老爺?shù)碾p手,牢牢鎖住,左腳一蹬,右腳一踢。
任老太爺卻僅僅只是后退了半步,反觀馮驀卻是被震退了四五步,高下立判。
“臥槽,這吊玩也兒,每一次出場都跟重做了一樣,猛的一批嘛。”
馮驀不禁感嘆,這次出現(xiàn),這任太老爺可比上次猛得多了。
就在這時,任太老爺猛的沖了上來,雙手向著馮驀狠狠的插了過來。
馮驀來不及多想,連忙往后退去,一邊腿,身體一邊散發(fā)著金黃色的光芒。
突然,腳下才到了一道門檻,退無可退了,馮驀借勢一蹬,向著任太老爺飛撲而去,速度之快,肉眼難尋。
只能堪堪窺見一絲光影,一聲虎嘯悶聲傳出,即使是任太老爺,也躲不開這一記攻擊。
金光撞上任太老爺,將其擊飛了出去,也就是這時候,才看清,原來那一道光芒是一只老虎的形狀,威風(fēng)凜凜,猶如猛虎下山。
馮驀的額頭此時也浮現(xiàn)出絲絲細(xì)汗。
被擊飛出去的任太老爺,不過片刻,便再次起身,對著月亮一聲長吼,野獸般的嘶吼讓人不禁顫栗。
躲在一旁的任婷婷看著這一切,大氣都不敢喘,只能默默地為馮驀祈禱著。
看著咆哮的任太老爺,馮驀眉頭緊鎖。
“現(xiàn)在可棘手了。”
馮驀不禁自言自語道。
隨即,右手作出劍指狀,豎在胸前,眼睛微閉,口中念著法決。
而對面的任太老爺可管不了這么多,再一次飛撲了上來。
一旁的任婷婷見狀,猛的擋在了馮驀身前。
轉(zhuǎn)眼間,任太老爺便到了跟前,也就是這時,馮驀睜眼了,藍(lán)色夾雜著銀色的光芒充斥著他的雙眼。
只見馮驀左手?jǐn)堊∪捂面玫难粋€轉(zhuǎn)身向后撤去,大概有個三五米的距離,馮驀有突然停下,死死的盯著任太老爺。
劍指向任太老爺一指。
“通天箓.五雷符!”
言罷,無數(shù)的淡藍(lán)色光芒的符咒向著任老爺飛去,一時間,任老太爺身上火花四射,前進(jìn)不得半分。
這樣的情況大概持續(xù)了十秒,馮驀身上的法力徹底干枯,光芒徹底消失。
而任老太爺也發(fā)出一聲聲低沉且痛苦的嘶吼,撇了一眼還站立在面前的馮驀,轉(zhuǎn)身便逃了去。
看著離去的任太老爺,馮驀不禁松了口氣,整個人瞬間癱軟在地。
任婷婷連忙過來問到:
“道長,你沒事吧?”
“沒事,有點(diǎn)脫力而已,看來消滅你太老爺這件事,得提上日程了,這家伙現(xiàn)在越來越厲害。”
馮驀喘著大氣,說到。
若是細(xì)細(xì)的看,會發(fā)現(xiàn),馮驀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了。
任婷婷聞言,不知道說些什么。畢竟,在消滅自己太爺爺這件事上,自己屬實(shí)說不上什么話。
“好了,你快進(jìn)去吧,今晚,這家伙應(yīng)該不會再來了。”
馮驀說到。
“你真沒事吧!”
任婷婷又問了一遍。
“沒事,你快進(jìn)去吧,記住,房間周圍撒上糯米,家中常備黑狗血?!?p> 馮驀說到。
“知道了,那我先走了?!?p> 任婷婷看著馮驀說到。
“快去吧!”
馮驀說到。
目送著任婷婷離去,馮驀又坐在地上緩了口氣,許久,才緩緩起身回義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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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莊內(nèi),文才再次睡成一直死豬,見狀,馮驀嘆了嘆氣,不由得感嘆道:
“傻人無煩惱啊,哎,該發(fā)生的終究會發(fā)生,罷了?!?p> 搖了搖頭,馮驀向著里屋走去,東看看西瞅瞅也沒看見九叔和秋生。
“好家伙,這師徒倆和女鬼玩的挺嗨啊,都這個點(diǎn)了還沒回來?!?p> 馮驀喃喃道,隨即又想起了電影中的畫面,情不自禁的笑了兩聲。
隨后,馮驀洗了個澡,記了會書中的符箓,便睡了。
今晚自己只記得一道鎮(zhèn)尸符,要是多記得幾張威力大點(diǎn)兒的,說不定還真能給那廝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