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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號病毒攜帶者

第37章 擴散

零號病毒攜帶者 會狼叫的小土狗 2302 2021-09-07 22:46:49

  “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重復了一遍又一遍的話,從手機的聽筒傳出來,周嘉怡一副失落而無助的神情,蜷縮著身體蹲在昏暗的角落里,她慢慢的將手機從耳邊移開,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頰一滴一滴的落下來,浸濕了衣襟,“難道,難道若楠她——不,不可能,或許,或許是她的手機沒電了,所以才會打不通電話,一定是這樣,說不定她晚一點就會給我打過來了,”她喃喃自語道,抬起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盡量的調(diào)整好此時焦慮不安的情緒,長舒一口氣,雙手緊握著手機放在面前,一雙被淚水模糊了的眼睛直盯盯的注視著手機屏幕,等待著柳若楠給她打電話。

  周嘉怡時不時抬頭望一眼緊閉的房門口,像是害怕會有人突然闖進來一樣,這是一間藥物儲藏室,兩排鐵架上擺滿了不同種類的藥盒和藥瓶,還有兩組藥柜,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也是儲放著一些貴重的藥品,就在整個房間最靠近里面的一個角落,她的身體緊貼著墻壁,如同受到了很大驚嚇一般的蹲著,不太明亮的燈光照耀下,依稀可以看到她原本瘦弱的軀體在顫抖,捧著手機的那雙手也在微微發(fā)抖。

  房外的走道上,一直都有說話聲和腳步聲不停的傳來,這些動靜總是會引起周嘉怡的注意力,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她等待了數(shù)分鐘之后,始終沒有等到柳若楠打過來電話,這時,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三十分,她再一次主動撥通了柳若楠的手機號碼,“您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您稍后再撥!”仍然是這樣的一句話在重復著,她失望的掛斷電話,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屏幕上一張她和柳若楠的大頭合照,臉上流露出一絲帶著傷感的笑意,“若楠,我想你了,請你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說完,她果斷將手機裝進了口袋,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散亂的頭發(fā)和衣服,擦干凈眼眶里強忍著的淚水,從一個藥柜里面取了幾盒藥拿在手里,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房間。

  她站在房門口,看了看左右兩邊的走廊,各有數(shù)名特勤小組的士兵來來回回巡查著一間間病房,這些士兵都是全副武裝,個個手里握著一把全自動化的槍械,除此之外,他們還穿著比醫(yī)院里的防疫服更加專業(yè)的隔離服,臉上也戴著功能性非常強大的面罩,當她準備往右側(cè)的走廊邁步走去時,聽到從一間病房傳出來撕心裂肺般的哭喊聲,緊接著她看到兩名護士推著一輛移動擔架從病房走出來,上面躺著一名患者,口吐鮮血,渾身抽搐,大概有十幾歲的女孩子,在護士身后緊跟著患者的家屬,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人,“讓我陪著孩子吧,求求你們了,我只想陪在自己女兒的身邊,”那名女人抽泣著道。

  “你不能跟著我們!”一位護士攔下女人道,“我們需要將您的女兒送到特別的隔離病房觀察治療,另外考慮到您女兒的情況,我們會安排其他工作人員把您送到其它隔離區(qū),有專門的醫(yī)生給您進行一系列的身體檢查,以便我們的醫(yī)護人員確認一下您身體受到的感染達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感染?什么感染?我女兒只是在醫(yī)院做了一次闌尾炎小手術(shù),本來我們再過幾天就會出院,為什么她現(xiàn)在反而病情加重了呢?”那名女人雙手緊抓著移動擔架的邊沿,情緒非常的激動,臉頰上已經(jīng)是淚流滿面,一雙哭紅的眼睛移到女兒的身上,“把你們的主治醫(yī)生叫過來,我要當面問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總之,你們不給我一個說法,別想把我女兒帶走!”

  周嘉怡停下腳步,望著不遠處的這一幕,她想走上前去看看有什么能夠幫上忙,可是,一雙腿像是不聽使喚的原地站著,如同一個冷漠的旁觀者一樣,只是在看熱鬧。

  兩名特勤小組的士兵從周嘉怡身邊擦肩而過,其中一個人特地停下腳步,轉(zhuǎn)身望著一動不動的周嘉怡,他的注視,讓周嘉怡頓時感覺到渾身不自在,她努力的邁出步子往前走去,避開著士兵的目光,三步并作兩步從士兵身旁走了過去,用余光瞥了一眼還在爭吵不休的那名女人,擔架上躺著的病人,護士,以及另外一名走到了擔架前的士兵。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離開,雖然身為一名醫(yī)生,但是她卻很害怕再面對任何一個病人,包括病人的家屬,最讓她害怕的還是那些特勤小組的士兵。

  “怎么回事?”士兵向護士詢問道,他低頭看了看躺在擔架上病人,雙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這個人已經(jīng)嚴重感染了,你們應該馬上把她送到重癥隔離區(qū)處理!”士兵命令式的又沖著護士說了一句。

  “我們也想盡快把病人送走,”一名護士無奈的回答著士兵的問話,“只是病人的家屬哭鬧著阻攔,所以才耽擱了?!?p>  士兵用一雙冰冷的眼睛凝視著那名還在哭泣不止的女人,“請你立刻松開雙手,不要妨礙護士的工作!”他繞開護士,走到女人的跟前說道,“病人家屬一直是和病人待在一起嗎?若是這樣的話,那么你們應該將病人家屬一起帶到重癥隔離區(qū)!”他扭頭看著護士道,刻意的從那名女人跟前后退了一步的距離。即使他從頭到腳都做好了非常全面的防護措施,但是面對嚴重感染者,他心里還是擔心自己會被感染了。

  護士看著那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女人,“病人家屬需要先經(jīng)過醫(yī)生給她做一次身體檢查,然后——”她的話說到這里,就被士兵插話打斷了,“立刻將這兩個人帶到重癥隔離區(qū)!倘若因為你們的工作失誤,讓感染擴散到這個樓層的所有人,這個后果,你們承擔的起嗎?”士兵瞪大眼睛道,他的話,冷漠而無情。

  “醫(yī)生,醫(yī)生,快來人?。♂t(yī)生——”

  “護士,護士——”

  突然之間,從一些病房里傳出來大聲的呼喊,有的人喊著醫(yī)生,有的人喊著護士,鈴鈴鈴,急促的鈴聲響徹整個樓層走道,這是每個病房里面,安置在病床床頭的呼叫鈴聲,霎時間,一陣陣刺耳的聲響從每一個病房里面響起了。

  之前被隔離在病房里的病人家屬們,一個個都站在房門口,走廊上,左右張望著尋找醫(yī)生和護士的影子。

  其中一個病房,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懷里抱著自己的老婆,他胸前的衣服上一大片鮮紅的血,而他的老婆看起來臉色蒼白,奄奄一息的模樣,嘴巴里不停的往外吐著血,順著流到了脖子,染紅了身上穿著的藍色病號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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