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小鎮(zhèn)三十公里外的一處廢棄工廠。
孫允樂站在工廠大門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心謹慎的環(huán)視著周圍動靜,除了風聲和自己的急促喘息聲之外,并沒有其它異常的狀況。
片刻后,德吉次仁也趕上走過來了。
孫允樂滿臉通紅,大汗淋漓,上氣不接下氣的喘著大氣。
“你要不要坐下來休息一下呢?”
德吉次仁扭頭看著一旁的孫允樂,語氣平和的說道。
相比之前,德吉次仁現(xiàn)在對孫允樂的言語上態(tài)度,有了明顯的改變,少了些許的冷淡和高傲。
“我還撐得??!我們走了這么久的一段路,這里是目前為止遇到的第一個能夠藏身的地方,你認為我的朋友會不會就在這里呢?”
“我們走進去察看一下就知道了,走吧,對了,你自己小心一點,注意安全,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事件,那么你就大喊一聲,我會盡快趕過去幫你!”
“什么?你不跟我一起嗎?”
“這個地方范圍較大,我們還是分開行動去察看會更加快一些確認具體情況,我走這邊,你走那邊,沒問題吧?”
“沒問題,如果你先找到了我的朋友,麻煩你第一時間給我發(fā)出信號!”
德吉次仁聽完孫允樂的話,她沒有回應什么,只是安靜的轉(zhuǎn)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了。
孫允樂看著德吉次仁離開的背影,雖然心中有一點疑惑,但是她也顧不上理會那么多,長舒一口氣,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這座工廠,以前是經(jīng)營采礦的地方,整體占地面積很大,有幾幢大樓,是辦公樓,宿舍樓,以及其它用處的樓房。
大樓外圍看起來,已經(jīng)破舊不堪,有的地方還倒塌了。
孫允樂和德吉次仁分別在兩處不同的地方,邊走邊警惕的到處檢查著。
“明飛,明飛,丁明飛!”
孫允樂輕聲的喊著。
一聲,兩聲,三聲——
她所在位置的周圍,就連一只老鼠的影子都看不見。
所以,不管她一遍一遍的喊了多少聲,都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在德吉次仁這邊,她一步一步慢慢走著,一雙犀利的眼睛不停轉(zhuǎn)動著,左右兩側(cè),前方位置,可謂是全方位的在監(jiān)視著一切的風吹草動。
德吉次仁的背部是一把子彈上膛的狙擊槍,手里緊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具,腰間的工具袋里面還裝著其它的武器,真的是全副武裝。
從她第一次出現(xiàn),她臉上戴著的面罩就沒有摘掉過,這也讓她看起來給人一種神秘的感覺,一副裝扮可以說是很酷,加上她一米七以上的身高,不胖不瘦的標準身型,整個人就顯得非常英姿颯爽。
德吉次仁和孫允樂站在一起時,論身高,德吉次仁比孫允樂還是稍微矮了半個頭那么多。
不管怎樣,她們兩個人的綜合能力可謂是不相伯仲吧。
孫允樂,精通各種類型的搏擊術和格斗術,個人體能素質(zhì)到了令人驚嘆的地步,據(jù)說,在孫允樂最初入伍成為一名軍人時,她在參加選拔比賽考試中,獨自一個人同時應戰(zhàn)十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結果,她還只是受了一點小傷,但是,和她對打的那十幾個壯漢卻個個趴在地上,連站都站不起來了,由此可見,那些人所受的傷有多重了吧。
那個時候,她在軍隊中就被眾人冠以冷血無情的“殺人機器”名號。
總的來說,孫允樂有著非常復雜的人生經(jīng)歷,苦與樂,悲與喜,大概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了。
即使后來丁明飛成了孫允樂身邊唯一信任的好朋友,但是孫允樂心里面裝著的某些特別事情,她對丁明飛也是從未提及過。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每個人心里面都有一些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吧。
說完孫允樂,自然要來說說德吉次仁的背景了。
德吉次仁,23歲,身高172公分左右,體重58公斤左右,擅長各類槍械的使用,改裝等,不管是主動攻擊,還是被動防御,她都能夠應對自如,從她和孫允樂的交手方面看來,她在搏擊和格斗等方面的才能也是很好的。
突然,哐啷一聲!
德吉次仁的面前,從頭頂上方掉落下來數(shù)根鋼管,差了半步的距離就會砸到了她。
對于這突發(fā)的狀況,并沒有讓德吉次仁感到絲毫的畏懼和驚嚇,她淡定自若的原地站著,看了看地上的鋼管,又抬頭看了看上方位置的情況。
原來,是一根繩索吊著一捆鋼管,搖搖欲墜一樣。
德吉次仁邁步繼續(xù)往前走去,她沉著冷靜的觀察一番。
似乎察覺到了些許的異樣,她舉起手中的刀具,擺出一副攻守兼?zhèn)涞淖藙?,邊走邊左右前后的看著?p> 片刻之后,德吉次仁來到一處有著幾間辦公室的地方,在其中一間辦公室門口停下了腳步。
辦公室的房門虛掩著。
德吉次仁輕手輕腳走上前去,伸出一只手慢慢的推開了房門,當房門完全被打開的一瞬間,她愣住了。
房間里面橫七豎八的堆著十幾具全身漆黑的干尸,地面上,墻壁上,到處都清晰可見已經(jīng)變色的血跡。
德吉次仁放下手中的刀具,走近著那些干尸。
砰地一聲!
房門重重的關閉了。
德吉次仁反應迅速的轉(zhuǎn)身,盯著房門。
一步,兩步,三步——
德吉次仁走到房門口,她伸出手握住了門把手,嘗試著想把門打開,可是,房門被鎖住了,不管她如何轉(zhuǎn)動把手,都無法打開房門。
咚咚咚!
從門外,響起敲打聲。
德吉次仁當即往后退了兩步站定,瞪大眼睛注視著房門。
“孫允樂?”
德吉次仁試探性的問道。
她以為是孫允樂在外面耍什么把戲,然而,她心里面卻萌生了一種不詳?shù)母杏X。
過了一會兒,她從背部取下來狙擊槍,對準房門的鎖,打了一槍。
鎖,破了一個窟窿眼。
敲打聲停下了。
德吉次仁快步走上去,用槍托用力的猛砸了幾下門把手,然而,她并沒有馬上打開門,而是躲在房門一側(cè),背靠著墻壁,屏住呼吸,聆聽外面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