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2468年,Z國西部地區(qū),邊境某哨站。
叮叮?!?p> 忽然響起的刺耳鈴聲,讓躺在床上熟睡的孫允樂猛地起身坐著,一副懶懶散散,昏昏沉沉的模樣,慢慢睜開眼睛,左看看,右瞧瞧。
床邊的地上,零零散散的亂放著幾件衣服,幾本書籍,各種空的零食袋子,還有一盤吃剩下的飯菜。
本來就只有巴掌大小的房間,一眼掃視完,只能用三個字形容,臟亂差。
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吵死人了!響吧響吧,我聽不見,我聽不見!”
孫允樂說完便倒頭躺下了,隨手拿起枕頭捂住自己的腦袋。
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片刻之后,忍無可忍的孫允樂尖叫一聲起了身,到處翻找著那個發(fā)出鈴聲的鬧鐘。
“在哪里在哪里,若是讓我找到你的話,確定,一定,以及肯定的非把你狠狠教訓一頓!”
孫允樂光著腳丫跳下床,在一堆堆雜亂的東西里面翻來翻去,結(jié)果愣是沒有找到那個讓她怒火中燒的鬧鐘。
突然,房門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身穿軍服套裝的年輕小伙子。
“哇,這是不是人住的地方???允樂,你房間怎么回事?這,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女孩子住的地方,天吶,聞著房里面的氣味,簡直是讓我反胃想吐?!?p> 小伙子連忙捂著嘴巴鼻子,把臉側(cè)到一邊的說道。
他,叫丁明飛,和孫允樂是同學,是好朋友,也是好哥們兒。
優(yōu)點是,為人正直,爽快,樂于助人,心胸開闊,思想單純——
缺點是,不足一米七的身高,讓他心里面多多少少會有一點自卑感。
“明飛,你來得正好,快進來幫我找東西?!?p> “找東西?找什么?”
“鬧鐘!”
“鬧鐘?你已經(jīng)起床了,還找它做什么呢?允樂,你房間的衛(wèi)生,多久沒有整理清潔過了?。恳还纱瘫堑墓治?,難道你聞不到嗎?”
“我讓你找鬧鐘,你跟我扯那些沒用的做什么?啰啰嗦嗦像個女人一樣,你要是不幫我的話,就趕緊給我走,別影響我找東西!我告訴你,現(xiàn)在我可是憋著一肚子怒火,惹毛了我,饒不了你!”
“行行行,我閉嘴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丁明飛背靠在房門口一側(cè),任由孫允樂在房內(nèi)東找西找,摔這扔那。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的傳來。
丁明飛聞聲望去,只見不遠處幾個人正朝著他這邊走過來。
他定睛一看,神情瞬間變得驚慌失措。
“允樂,糟了糟了——”
丁明飛小跑著沖到孫允樂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臂說道。
“臭小子,你瞎喊什么?放手放手!”
“允樂,隊長帶人幾個人過來了,我們該怎么辦呢?對對對,藏起來?!?p> 丁明飛說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房間里面到處尋找著可以讓他藏身的地方。
“明飛,你給我站??!”
“允樂,快去把你房間的門給鎖起來啊?!?p> “你小子怎么回事?腦子不正常了嗎?隊長帶人過來跟我們又沒有關系,你害怕什么呢?”
“允樂,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昨天晚上大半夜,我們兩個人偷偷開著一輛車跑到零號基地的事情,你忘記了嗎?這個時候隊長帶人來找你,一定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倆的所作所為。萬一,萬一真的是這樣,那我們豈不是會面臨著很嚴重的處罰?再過三天就到戰(zhàn)警考核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我們的成績,或者是再嚴重點取消了我們的資格,那我們豈不是沒有機會成為戰(zhàn)警突擊隊的一員嗎?不行不行,我們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被隊長抓到把柄,允樂,你頭腦聰明,趕緊想個能夠讓我們倆脫身的辦法啊,難不成你想讓我們兩個人一直待在A隊嗎?最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從別人那里得到消息,前段時間你當著很多人的面頂撞了隊長,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把你視為眼中釘了,如果你不能順利通過戰(zhàn)警考核的話,那么就只能繼續(xù)留在A隊,這樣一來,隊長指不定會想方設法找各種理由借口報復你。我們這個隊長啊,除了長著一張帥氣十足的臉和兩米高的個頭兒算是優(yōu)點之外,什么為人處事,思想品德等等方面,只能用一個字形容,那就是,差!”
丁明飛說了一大堆話,然而被孫允樂聽進耳朵里的也只有他最開始提到關于前往零號基地的這件事情。
孫允樂走到房門口想看個究竟,然而,丁明飛口中所說的隊長忽然就出現(xiàn)在了她的眼前,跟隨在隊長身后的還有數(shù)名士兵。
“隊長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孫允樂試探性的問道。
站在孫允樂面前的這位隊長,名叫寧昊天,三十歲左右,足足有兩米的個頭兒,五官端正的臉龐,英俊高傲的容貌,高大魁梧的身型,一身發(fā)達彪悍的肌肉,讓他顯得尤為與眾不同。
“孫允樂,你認為自己現(xiàn)在這副鬼樣子還夠資格繼續(xù)留在A隊嗎?”
“隊長,你這話什么意思?我現(xiàn)在的模樣有什么問題嗎?衣衫不整?沒洗臉刷牙?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是我休息的日子,所以,我有絕對的自由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至于隊長的問題,我該如何回答呢?”
“丁明飛,你過來!”
寧昊天對著房間里面的丁明飛大聲說道。
“隊,隊長——”
丁明飛忐忑不安的慢慢走到孫允樂身后停住了腳步。
孫允樂看著身邊站的丁明飛,一眼就看出來他的緊張和無措。
“丁明飛,昨天晚上凌晨兩點三十分,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老老實實給我回答每一個問題!”
“隊長,我,我在自己房間里睡覺啊?!?p> “你撒謊!”
寧昊天身后站著的一名士兵大聲的沖著丁明飛說道。
他,叫任金洲。
“任金洲,你憑什么定論明飛在撒謊?依我看,你小子是想著趁機誣陷明飛吧,我想起來了,前幾天我和明飛無意中發(fā)現(xiàn)你在澡堂里面偷偷——”
“孫允樂,你給我閉嘴!”
任金洲快步走到孫允樂面前,瞪大眼睛的怒視著她說道。
孫允樂看了看任金洲緊握成拳的雙手,往任金洲跟前走近一步站定。
兩個人站在一起,孫允樂的身高只是到了任金洲的肩膀位置,雖然有身差之別,但是孫允樂的走近卻讓任金洲當即后退了半步。
“孫允樂,你,你離我那么近做什么?”
“你認為我會對你做什么呢?”
“孫允樂,澡堂那件事情,你答應過我保密的。”
任金洲湊近到孫允樂耳邊輕聲低語的說道。
“讓我想一想,沒錯沒錯,我好像是曾經(jīng)有答應過你保守秘密,只不過你剛才對明飛說的話讓我感覺很不爽,我心情不好就會胡言亂語,所以,對于你的那些小秘密,你認為我還會在乎是否保密嗎?”
“你想怎么樣?”
“很簡單,閉上你的臭嘴!若是讓我再聽到你開口說話,我保證,你很快會成為整個基地的名人?!?p> “算你狠!”
任金洲說著轉(zhuǎn)身走到了寧昊天的身后,憋著一肚子怒火安靜的站著。
當任金洲和孫允樂竊竊私語的時候,寧昊天只是原地站著做一個旁觀者,對于他們兩個人究竟談論了什么,寧昊天根本不在意。
“丁明飛,我再問你一遍,昨天晚上凌晨兩點三十分,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寧昊天第二次追問著丁明飛。
“隊長,三更半夜肯定是在睡覺啊,不管你問我?guī)妆?,我的回答只有一個,睡覺,睡覺,睡覺!”
“任金洲,把丁明飛帶到我們營地的審訊室關押起來!”
“什么?隊長,我又沒有觸犯什么規(guī)定條列,為什么把我關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隊長,我不管任金洲跟你說過什么,那都是他無中生有的造謠,難道你憑任金洲說一些毫無事實根據(jù)的話就要把明飛抓起來關押到審訊室嗎?怎么?隊長是還想著來一場嚴刑逼供的審問嗎?”
“孫允樂,由始至終都只不過是你在認為任金洲在我面前說了些關于你和丁明飛的什么事情,你們?nèi)齻€人之間小打小鬧的矛盾爭執(zhí),已經(jīng)不是十根手指能夠數(shù)的清楚了,平日里,我對你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身為一名特戰(zhàn)營的隊長,對于自己的下屬,只要他們犯下的過錯不會造成嚴重的問題,那么我可以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但是,如果有人私底下做了什么有損我名聲的事情,那么我絕對會嚴懲不貸!”
“隊長,你說這么多的話,我聽不出它們跟明飛能扯上什么關系,還有就是,你說來說去究竟想表達什么意思呢?”
“是啊,隊長,我也聽糊涂了。”
丁明飛補充一句的說道。
寧昊天冷笑一聲,走近著孫允樂站住了。
“孫允樂,每一個人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秘密,包括你!你覺得自己會有什么秘密被泄露了出去呢?”
寧昊天貼近著孫允樂耳邊說道。
而孫允樂聽完寧昊天說出口的這番話,頓時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