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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史

第四章敲山震虎

甲史 滿紙空歡 6535 2022-02-25 23:59:12

  爐山DC區(qū)郊外,大葉坪

  最近一年來這里建起了一片規(guī)模巨大的軍方駐地,用以作為政府與天官應對爐山亂局的前沿陣地。

  這里現今停放著數百架人類最先進的天穹型、圣刃型與流星型靈粒子戰(zhàn)斗機,此外還有具巨大殺傷力、地面防御與遠程打擊于一體的第九代格蘭導彈系統(tǒng)。

  并且除此之外,夏都政府還在源源不斷的向爐山戰(zhàn)時指揮部輸送來裝備,看這陣勢,政府與天官組織屹然是將爐山的行動當做一場大型戰(zhàn)役來備戰(zhàn)了。

  此時天官組織位于DC區(qū)的總指揮議事堂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會議,說是會議,其實是一人說話,其他的表個態(tài),說話的人再來給他們開導開導。

  會議首座的是一個俊朗的中年人,但他是以投影主導會議的,不過這投影與真人并無兩樣,若是不知情的人誤入這里,一定會將投影誤當做真人。

  此種投影技術,端的是一個栩栩如生。

  會議長桌左右兩列各有六人,領頭的分別是一個老者與一個紅發(fā)女子,看兩方的穿著明顯不是一個團體的。

  年輕女子一方就是早前乘坐流星型戰(zhàn)斗機抵達大葉坪駐地的七星鎧甲小隊,此時坐在首位的正是隊長豆蔻,依次排列是許清清,趙驚蟄,寧謫京,谷雨水與江春雷。

  此時六人神態(tài)自若,表情稱得上自然輕松,且穿著均是天官組織制式戰(zhàn)斗服,統(tǒng)一黑色,外表略帶金屬感。

  老者一方則衣著隨意,各種風格皆有,只不過所有人左手上都戴有一個刻著‘王朝’二字的劍盾臂章。

  至于神態(tài)上,老者一方則要拘謹許多,甚至明顯為首的首座老者與次座青年的表情稱得上畏懼與害怕了。

  兩人連看向主導會議的中年男人時都只敢偷偷瞄一眼,隨后目光立馬收了起來,中年男人不語時,他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喘。

  主導會議的中年男人看向老者一方,他目光如炬,一雙眼眸里表露出不加掩飾的冷意,很明顯的對老者一方勢力不滿了。

  注意到中年男人的眼神,老者心里踹踹不安。

  老者很清楚,在這個于夏都政府與異能人組織里皆身居頭腦一列的男人眼中,自己與整個王朝都沒實力與他叫板。

  老者內心哀嘆,這次哪是來參加什么會議,多半是天官與政府要給其他勢力一個下馬威,而靈盟沒來,道門交好,那就只好拿出身帶黑的自家王朝集團殺雞儆猴了唄。

  怪不得集團會讓他這個坐多了冷板凳的來主導集團在爐山內的先遣行動,原來是別有用心,先遣先遣,好啊,原來是打著拿自己頂槍的主意。

  老者收起這份后知后覺的念頭,他只覺得怕是自己注定從落座到結束都要如坐針氈了。

  豆蔻一方六人,看著王朝集團這個老對頭的人吃癟,都有些樂不可支。

  男人暫時沒有言語,而是目光依次掃視過老者一列所有人,片刻后,男人收回目光,轉身看著爐山地形圖。

  老者趁機偷瞥了一眼男人,卻發(fā)現男人亦是眸光瞥過自己,他心里一咯噔,那雙黑眸里的冷意好像又重了些許。

  隨后中年男人收起眸光,在地圖投影前來回踱步,看得出,他在凝神想著事情。

  這期間,在座十二人無一人敢言語。

  只是無論怎么看,豆蔻六人的表現明顯比老者一方輕松許多。

  一盞茶時間后,男人轉過身輕點放大投影地圖的一處區(qū)域,若是嵇宣在此,只看一眼就知道男人放大的是爐山內山。

  至于為什么是內山,那是因為爐山并不是一條連綿的山脈,它更像是波紋狀的連綿環(huán)狀群山,也因為這種奇特的地形,致使爐山分為了外山、內山與中心禁域三層地域。

  外山五百里,內山三百里,中心禁域不到百里區(qū)域。

  而嵇宣某測照例巡山時,偶然間發(fā)現,爐山中心禁域的異變程度是外界的數十倍。

  嵇宣之后曾想將消息傳遞出去,但怪異的是爐山的磁場紊亂,根本無法與外界通訊,不久后爐山地域更是陷入了斷網。

  而若徒步去報告,爐山又早已不同以往,現今內山外山早已異變生物橫行,嵇宣自認若按他那實力穿行現今的爐山,只怕還沒到爐山邊界,他就要葬身異變生物口中了。

  至于外界,更是沒覺得爐山的守山人能夠活下來,實在是爐山之內異變生物太多了。

  男人輕點連續(xù)投影地圖,一處狀若臉盤的深坑地域被全屏放大,深坑內的景物也因此一覽無遺。

  巨木參天,走獸奔躍,飛禽長鳴,神芒內斂。

  中年男人環(huán)抱著雙手,左手食指敲打著右手臂膀,他就這般寂靜不語,背后對坐的十二人一樣沉默不言。

  老者看著深坑投影,內心咯噔一聲。

  片刻后,中年男人看著老者,語氣平靜的說道:“從發(fā)現這里后,外界就很吵。約德爾你馬上給我把話傳回王朝集團,從此刻開始,一個小時內,我希望外面不會再有一篇對爐山事宜明戳暗諷的文章,還有你們王朝集團立刻將擴大爐山事宜的念頭給我打消。”

  老者約德爾聽到這些話,驚嚇的啊一聲,回過神后,小雞啄米的點頭道:“劉總長請放心,我一定傳達到位?!?p>  劉總長接著眼神冰冷,語氣淡漠的再道:“王朝集團最好給我把手收好了,膽敢伸出來攪弄爐山局勢,就別怪我當斷則斷了?!?p>  約德爾內心驚懼,臉上汗如流水,此時都沒思考的勇氣,繼續(xù)點頭承諾道:“一定一定,劉長官但請放心?!?p>  與約德爾對坐的年輕女子呦呵一聲,前者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答應此事,可不就是變相的承認與攔罪嗎?

  他內心苦澀,這下好了,頂槍也就算了,回去還得吃責罰。

  劉總長對毗鄰約德爾而坐的青年微笑道:“聽好了,司馬大公子,不要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如果因為你們和與你們合伙的人,拖延阻礙了爐山的行動,我不介意讓天官的軍刀在行動結束后再飲血一斛?!?p>  在劉總長說完這番話后,帳篷內徹底陷入死寂中,年輕女子一方全都閉上了眼,一切與我無關。

  只是豆蔻轉念一想,如果真要動刀,自己說不定就要拿刀了,這么想,還是有關的嘛。

  她內心長嘆一口氣,光是爐山行動就夠勞神傷心了,王朝集團還有心思作妖,真是想找砍。

  毗鄰約德爾而坐的青年內心顫栗,擦汗的動作變得更加頻繁了,這位劉總長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是想要找個理由對集團動武嗎?

  想到這里,他不禁汗流浹背。

  自家王朝集團可是打不過天官組織的啊,更遑論他們還有政府支持,道門做盟友。

  在青年側列而坐的四人,聽到劉總長這話后,反應不一。

  第一人是一個胡茬點點的邋遢漢子,頭發(fā)若雞窩,聞言虛瞇著眼,隨后低頭看著放在膝上的雙拳。

  第二人是一位瘦削男人,鷹鼻鼠目,神色陰冷,聽完劉長官的話后,立即收起了地痞姿態(tài),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第三人是一個光頭壯漢,臉如大餅,左臉有一條延伸至胸口的爪痕,穿著一件黑色背心,一身驚人的腱子肉如石塊壘筑,他左手下意識的撫摸起右手手腕上的金色手鐲。

  位于桌尾的是一位體格偏瘦弱的少年,面容白皙如玉,金發(fā)碧眼,黑色正裝,眉心一點紅痣,看著次座青年的慌張模樣,他的內心嗤笑與譏諷不已。

  劉總長還沒說完,約德爾就已神色慌張,雙腿打顫,額頭汗珠擦不完的掉。

  劉總長話一說完,他連忙站起身,低著頭,被嚇的結結巴巴的連忙答應道:“劉長官請放…放心,集團一定鼎力協…協助天官。”

  劉長官抬起手,打斷他的答案言語,糾正道:“不是協助天官,而是為人類文明做些建樹?!?p>  約德爾的腰彎的更低了,道:“劉長官指…指正的對,為人類文明做些建…建樹,王朝集團義不容辭?!?p>  在場所有人都不料劉長官再道:“是為我族,你說對嗎?約德爾執(zhí)事?!?p>  約德爾內心叫苦不迭,顫抖著用袖子擦去額頭汗水,唯唯諾諾的道:“是,是為我族?!?p>  劉總長在這之后又短暫的沉默,他目光審視著在座隸屬于王朝集團的六人,目光晦暗,難看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王朝集團,呵,只有十二甲能看而已,其余那些號稱當世頂端的異能者,有幾個心中無茍且?不敲打敲打給點下馬威,只怕這爐山里他們真敢胡亂伸手撥弄戰(zhàn)局了。

  老者依舊低著頭,許久沒有聽到贊同或否定的聲音,便偷偷抬頭一窺究竟,只見劉總長也正不滿的看著自己,眼神表露了他的想法,好像在說‘就這?’‘逗我?’。

  右列首位的年輕女子睜開一雙秋水長眸,內心偷笑,適時站起身,對劉長官行一禮后,報告式道:“報告總長,屬下剛才突然想起來,我們駐守爐山的兵甲不足,恐對行動有所影響?!?p>  劉長官微微皺眉,一臉的沉重,“不好辦啊,政府也有難處…”

  話說一半,劉長官似有難言之隱,看向約德爾,道:“不知約德爾執(zhí)事有什么法子?”

  約德爾此時內心苦澀無比,他怎會聽不出劉總長的話外之意。

  坐了多年冷板凳的老者,只覺今天是遇到土匪了,就像拿把刀架你脖子上,卻還裝的一臉和藹。

  尤其是這一唱一和的方式,真是強盜做事還講名聲啊。

  約德爾雖然心里不滿與無奈,但表面上仍只得慷慨與大義的說道:“總長請放心,老朽會調遣明月城內隸屬王朝的一千兵甲為行動作調遣之用?!?p>  這兩人戲都演到這個份上了,就差沒有明說我要你怎么做了。

  畢竟爐山之事全權在軍方之手不在財團之手,約德爾只當花錢買了個消災,祈禱之后不會再有這類事情了。

  約德爾身旁的青年司馬真玉不管什么兵甲不兵甲的,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難熬的議事。

  這會兒司馬真玉暗暗計算著時間,估摸著議事快要結束了,只求劉總長別注意到他。

  至于兵甲什么的跟自己可沒關系,事后集團若要問責,也明明是那約德爾一個人應承下來了,跟自己可沒關系。

  老者偷瞄豆蔻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繼續(xù)低著頭,他心里升起恨意,暗暗的將這筆賬記在了后者頭上。

  約德爾打定主意議事一結束就將這事上報給集團,讓集團那些高層來出手教訓這個貪狼鎧甲的適能者。

  要是有十二甲之一出手那是最好不過的了,畢竟王朝十二甲,并不弱于天官的鎧甲。

  劉總長即是天官領導人,又兼職軍方首腦,王朝集團確實惹不起,甚至集團對這次明晃晃的敲詐也只能默認,畢竟于地位于實力都不是前者的對手。

  可集團是惹不起劉總長,但是一位適能者并不能讓他們束手束腳了,當然投鼠忌器,集團不敢殺死這位年輕女子,但在此次行動中給她找點事做那又有什么難的?

  劉總長看向約德爾,微微一笑,語氣溫和的說道:“那就謝過王朝集團的慷慨了,放心,是我與王朝集團借的,日后定會有還。”

  約德爾內心腹誹,以你的名義借的,那整個王朝集團就更不敢找你要了,誰不知道你不喜王朝集團。

  只是他臉上不敢表露任何的不滿,連忙推辭道:“總長不必如此?!?p>  劉長官瞇眼而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感謝王朝集團的好意了?!?p>  約德爾一愣,都不推脫一下的?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劉總長按住肩頭坐下。

  劉總長隨即笑呵呵的看向約德爾身旁的司馬真玉,仔細掃視一眼后,閑庭信步的走到司馬真玉身旁,負手問道:“司馬大公子儀表不凡,想來做事穩(wěn)妥,那么一千兵甲的移交任務就交給你了,能辦好吧?”

  青年一直低著頭,此時聽到劉總長的話后,他頓時內心一驚,神色慌張,就要起身推脫。

  “坐好?!弊谒抉R真玉身旁的邋遢漢子拉了他一把,示意他看向劉總長。

  司馬真玉抬起頭,見著劉總長冷漠的看著自己,不容拒絕的意思已經寫在了臉上。

  司馬真玉左看看右看看,汗水掛滿他的臉龐,他見自己一列人全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司馬真玉心知沒法子,只得顫聲接下了這個任務。

  好嘛,這下子自己也下水了,約德爾那老東西應承下來,自己去執(zhí)行,這下還說啥混點功勛,只要回了集團不被記過都是好的了。

  居于王朝一列末座的金發(fā)碧眼少年看小丑一般看著司馬真玉,只差沒把廢物兩個字說出口了。

  劉總長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眼司馬真玉,然后面色平靜的點點頭,示意后者坐下。

  他想起了一則關于這位司馬大公子的繼承傳聞,再結合今日見聞,男人覺得若是這人繼承王朝集團司馬家一脈的話,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劉長官點點頭,收起冷漠,叮囑道:“很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司馬真玉越發(fā)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惡狼盯上的羔羊,他是真的后悔來到這里了。

  而且他注意到豆蔻六人正在看熱鬧似的偷笑,他有一個想法與約德爾算是不謀而合了。

  王朝一列第四座的瘦削男人與第五座的光頭壯漢對視一眼,兩者都從對方眼里看出了一個詞:不堪大用。

  金發(fā)少年更是想要湊到光頭壯漢耳邊說幾句貶低的話,卻不料被邋遢漢子斜瞥一眼,他悻悻的笑了笑,乖乖坐好。

  劉長官在司馬真玉答應后,再看向司馬真玉右邊四人,淡然道:“爐山之內,危機四伏,四位定要好好保護好司馬公子,還有,四位不要亂走動,以免遭遇危險?!?p>  豆蔻幾人看向這個邋遢漢子,其中許清清湊近豆蔻,低聲介紹道:“隊長,這人叫馬甲武,是這次王朝集團司馬一脈請來保護司馬真玉的,實力不弱,在賞金獵人里名聲不小?!?p>  年輕女子點點頭,道:“知道了,關于他們,等下我會向劉長官要份資料的。”

  馬甲武知道這是劉總長在告誡自己,他立刻起身沉聲道:“職責所在,我們兄弟四人定不會讓司馬公子受到傷害,但若政府與天官有所需要,我兄弟四人也愿聽候調遣?!?p>  劉總長打量了馬甲武,點點頭,他本想再給點告誡的,可對方已經先讓步了,而且如此誠懇,自己也不好再進步要求不是?否則豈不是他堂堂八位者之一欺負幾個賞金獵人?

  那多不好聽。

  而且這四人和王朝集團確實不同本質,也犯不著如何敲打他們。

  不過,卻也不能什么都不去做。

  劉長官揮揮手,示意老者一方可以離去了。

  約德爾明了后,如獲大赦,自己行了一禮后,便逃似的離開。

  以至于離去時磕到桌子都不在意,至于顏面什么的,想必更是早已拋到了九霄云外。

  對他而言,只要遠離劉總長就行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司馬真玉慢了約德爾一步,但離開的速度與決心也不容小覷。

  就在兩人走到門口,都已跨出一腳了,背后卻再度響起劉總長的聲音,“不奢求王朝集團帶著其他財閥十分配合,但最好別起事,如果讓我遠在夏城都感到煩心的話,我不介意授予都長官指揮權外,再給她殺人的權力?!?p>  緊接著,劉長官平靜說道:“不用口頭承諾什么,我說的話,給我記在心里放好了,想干壞事了,就掏出來掂量掂量?!?p>  別起事?都長官?殺人之權?約德爾與司馬真玉眼觀鼻鼻觀心,兩人相視一眼,得嘞,這話一出,把他們心里的小算盤全打碎了。

  而且真是那位都長官負責爐山戰(zhàn)時指揮的話,找豆蔻的麻煩?別想了,只怕集團高層都沒幾個愿意招惹那個都長官的。

  馬甲武四人聞言一驚,都長官?是那同為八位者之一的都歆梅嗎?那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洪澤湖龜王戰(zhàn)役期間,若不是八位者之一的執(zhí)行者出手勸阻,只怕她就要先打服了王朝集團十二甲之五,再去斬殺那頭作亂的龜王。

  不過這種情緒表露立馬就被馬甲武四人收了起來,因為他們注意到,劉長官在說出那句告誡言語后,就一直在仔細觀察著他們四人的表情變化。

  邋遢漢子內心無奈,果然,怎么可能輕易就離開。

  而想必通過自己四人的神態(tài)變化,這位劉長官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這次應該可以走了吧。

  聽得‘都長官’三字后,年輕女子一方有數人睜開眼睛,一臉的懼意,他們不約而同全部看向坐在第一位的年輕女子。

  而年輕女子閉著眼,好似靜心打坐,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其實自己已經慌的很了。

  豆蔻在心里埋怨自己的直屬上司,那家伙只怕是提前知道會由都長官負責爐山戰(zhàn)局,才會竭力慫恿自己向劉總長申請參與。

  她內心發(fā)誓道:“可惡,華·伯恩,你給我等著,我回去不得弄死你。”

  劉長官平靜道:“走吧?!?p>  老者和司馬真玉這才快速小跑離去,生怕劉長官再來幾句警告言語。

  邋遢漢子四人行一禮,同樣轉身離去。

  離開議事堂后,回去途中,金發(fā)少年看著老者與司馬真玉的背影,一副行尸走肉,頹然無力的模樣,就像溺水剛撈出來的。

  他不經好奇以這倆人的心性與手腕在王朝集團里是怎么走到這個位置的,雖說這約德爾是坐冷板凳,可還是能夠吃穿不愁,這司馬真玉更是有資格去爭奪什么繼承人?

  領頭的邋遢漢子好像再次察覺到了他的心聲言語,回頭看了他一眼,低聲道:“不用如何羨慕,投胎雖是門永不過時的技術,但在將來,自身強大才是真理?!?p>  他掃了一眼前方顫巍的二人,平淡道:“他們,呵,將來只會命如螻蟻,不必在意,我們受人之恩忠人之事,事畢緣了,你我還了恩,就與這些人再無瓜葛了?!?p>  其余三人看著前方二人輕蔑一笑,大哥說的確實是道理,如果這二人不是投了個好胎,在他們眼里真就是螻蟻一般。

  約德爾一方離去后,劉長官轉身看著投影大屏,他輕點投影,地圖重歸爐山全域,隨后又接連點了五處地方,五處地域全部放大,只不過與剛才不同,這會的投影上標注了一些小字。

  年輕女子凝神看去,是那小地名、發(fā)生的異變狀態(tài)與需要注意的地方。

  年輕女子收回目光,看向劉長官,凝重問道:“總長,怎么說?”

  劉總長雙手撐在桌面上,面色凝重的看向六人,語氣沉重的說道:“事情有所變化,爐山行動的危險提高了?!?p>  不過他心里沒覺得太過不能接受,都還在還在預料之中,只是插手的方式有些變化而已。

  年輕女子接著詢問道:“那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她們七星小隊的任務在夏城就已安排好,不知道這些變化會不會對他們的任務進展造成影響。

  劉長官看了眾人一眼,道:“當下大局不明,計劃待定?!?p>  接著他語氣冷漠,道:“等會兒吧,等那些藏著的人都伸出了手,等我們把刀磨的再鋒利一些。”

  “爐山之內,非我族類,如露兇相,皆定梟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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