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森在背后看著他漸行漸遠,阿利將脖子上的綠橄欖石項鏈塞進衣領(lǐng)中蓋住了尚未完全暗下的綠熒光,不一會兒,老王森消失了。
“?!?,這時阿利的手機響了,提示他到付的包裹存放在快遞柜里。
他感到一絲疑惑,最近沒網(wǎng)購,到底是誰給他寄東西?還要他掏腰包付運費?回程的路上他皺著眉頭看著訂單的發(fā)貨地址是江蘇。
阿利往綠橄欖石事務(wù)所的方向走去,熱鬧喧嘩的街道轉(zhuǎn)角處,幾只貓在垃圾桶旁徘徊,看著他走來,熟悉地在他腳邊繞著,撒嬌地喵喵叫,一路跟著他到轉(zhuǎn)角處的一樓店面前,嗅了嗅玻璃門的縫隙,又朝他叫著仿佛在催他開門。
“知道啦,別催啦!”阿利撥了撥額頭前的茶色頭發(fā),在密碼門鎖上按下一串?dāng)?shù)字,“滴”門開了,三兩只貓熟門熟路地竄了進去,大門是玻璃的,主墻是混凝土墻面刷上清水漆,開著一對大玻璃窗,解決了通風(fēng)與采光,室內(nèi)空間不大,陳設(shè)簡單,一套白色桌椅靠著出入口對著的主墻,上面堆著紙皮和喝完的可樂瓶,一臺電腦。右側(cè)的空間,一套破舊的沙發(fā)和茶桌,雜物像小山一樣堆在茶桌上,零食袋水果皮散落在地上,貓用鼻子聞了聞沙發(fā)中央的紅色襪子后嫌棄地繞開,對著阿利發(fā)出抱怨似的叫聲:“喵,喵....”.
阿利繞過沙發(fā)后方,打開了洗手池上的高柜翻找,碼放凌亂的零食在他的攪動下,終于挑到一包貓零食,接過掉了下來砸到他的頭,他一閃一包小魚干零食掉到了地上,身段魁梧黑白兩色的貓老大在他腿上纏繞著抬起頭大喵著催他,接著又低頭嗅了嗅那包零食。
“等等不行嗎。”阿利咕噥著從地上撿起,撕開真空包裝,將小魚干倒在地上的青花瓷空碗里。
貓老大立馬湊過去占領(lǐng)食物,其他貓則等在旁邊吃它剩下的。
“霸道?!卑⒗u價了貓老大一聲便轉(zhuǎn)身回到白色桌子前打開電腦。手機拿出來放在旁邊,“?!?,手機又響了,提示他去取件。
“莫敲老子,22元快遞費!”他看了眼提示信息,停頓了2秒,眼神直視前方,算了!他拿著手機又站了起來,比起心疼錢,他更好奇到底是什么東西。
他走到快遞柜熟練的掃碼付款后,小型柜的蓋子發(fā)出“砰”一聲,彈出來,他伸出手從柜子內(nèi)摸出個紙包,輕輕的薄薄的快遞袋里仿佛空無一物。
他發(fā)出抱怨的聲音,這年頭居然有人這么無聊,居然耍他!想歸想,他還是帶回事務(wù)所之后打開桌上的臺燈,在充足的光線下撕開包裝。
這是一條塞在透明包裝袋里的絲巾,黃底黑字橫豎55厘米的正方形桑蠶絲巾,拿在手中如空氣般輕盈,展開來看,規(guī)整簡潔的楷書體映入眼簾,是數(shù)碼噴繪在絲巾上的,邊緣圓滑,采用的是奢侈品絲巾的工藝——人工卷邊。
絲巾上:綠橄欖石事務(wù)所,誠懇的委托您到1986年的香港金利大廈找一位叫做鄭恒恒的人,在他去面試的時候請代為阻止,這關(guān)系到他的一生,謝謝。署名是“鈴”。
“叮!”阿利的手機響了,一筆到賬通知,5萬元,備注鈴,訂金。
阿利有種被人監(jiān)視的感覺,這么熟悉的操作,這么熟悉的套路,他抬眼向樓上大喊,“嚴宰!李嚴宰!”
只聽得二樓咚咚咚有人下來,身穿藍色連帽衫剃著寸頭膚白的李嚴宰來了,他是事務(wù)所房東的兒子,典型的拆二代,因為和阿利年齡差不多20出頭,混著混著就熟了,阿利執(zhí)行任務(wù)時有一次參與了社會斗毆,回來時還是李嚴宰發(fā)現(xiàn)受傷的他并送去救治的,這一來二去的,李嚴宰知道了阿利的時空獵人的身份。
“干嘛!”李嚴宰看著面前痞里痞氣卻有些好看的臉說道。
“這跟你有關(guān)系嗎?”阿利將絲巾扔了過去,李嚴宰忙接住,展開后掃了一眼又揉成一團還給他,“這,這都瞞不過你,我上次喝多了,和鄰桌隨口說說,我們事務(wù)所有穿越時空的本事。于是加了聯(lián)系方式,對方就下單了?!崩顕涝籽劬緡9緡5剞D(zhuǎn),轉(zhuǎn)到阿利臉上,觀察他的表情,見他沒有流露出厭惡便接著說道,“我就隨口說說,怎么知道他們還來真的,他們說事成了給這個數(shù)?!崩顕涝妆攘藗€5.
阿利看著桌上的絲巾:“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單都接的。”
“50萬!”李嚴宰繼續(xù)說著,“不行我上啊,拆二代的日子太苦了,周圍都是些找吃飯喝酒的人,我就想不要沉淪于魚肉,我想沉淪于賺錢?!?p> 阿利在這個時代里,綠橄欖石事務(wù)所只有他一人,其他人都在不同時空中工作,由于平行時空數(shù)以萬計,他執(zhí)業(yè)以來也沒見過其他執(zhí)行任務(wù)的同事,跟他聯(lián)系的只有派他到這個時空的王封候,王封侯將他從別個時代的混混堆里拯救出來,教他知識教他本領(lǐng),35歲出頭的王封侯是時空獵人編號N028,是他的師傅與恩人,他的訂單都是王封侯安排的,這種私單也要問過他才接。
阿利接過李嚴宰的話說道,“這事我得請示?!?p> “好,痛快!我等你好消息?!蹦贻p的李嚴宰摩拳擦掌比劃著在阿利周圍扭了一會兒又扭到樓上去了。房東一家住在樓上,李嚴宰為了方便找阿利,硬是在自己房間的位置,挖開地板,做了個旋轉(zhuǎn)樓梯,樓梯盡頭裝個門可以鎖住,如果阿利不想被打擾,不過,自打裝上以來倒也沒見阿利反對,于是李嚴宰來去如風(fēng),這不,又飄回自己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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