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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御用畫皮匠

第九章 天生魅惑死囚

我是御用畫皮匠 江中小白 2102 2021-05-24 18:04:00

    所有在世的畫皮匠,第一次齊聚一堂。

  只有十三人,幾個熟悉的面孔,都沒有再出現(xiàn)。

  嚴寒即使是穿越過來的,也是唏噓不已。同一批畫皮匠三十余人,再加上后來補充的好幾個,如今就只剩下這么些了。

  怪不得那人說如今畫皮匠不好招募。

  酬勞雖高,但沒命花,也是徒勞。

  嚴寒跟其他人一樣,找了個角落坐下,整個人陰沉沉的,沒有一點這個年紀年青人該有的朝氣。

  足足等上一個多時辰,才有人來,方才那些暗金候衛(wèi)逐一分發(fā)丹藥,為首那人就是在地牢見過嚴寒的暗金候衛(wèi)頭兒,面帶微笑,冷冷說道:“圣上南巡,爾等要隨行聽宣。這些丹藥,是松陽觀云松子道長親手煉制,可延年益壽,千金難求。每人三顆丹藥,切記隔十天,才可吞服一顆!不然,承受不起,全身爆裂而亡,可不要怨人!”

  本來死氣沉沉的畫皮匠,一個個宛如活了過來,看著手中的小瓷瓶,雙眼放光。

  嚴寒卻是心中好笑。

  三顆丹藥,能祛除死氣,當(dāng)然是極為珍貴的。這人本意是想要一眾畫皮匠感恩戴德,珍惜手中的三顆丹藥??上^不接地氣,體會不到底層人的艱辛。

  什么千金難求之語,反而適得其反。

  能夠應(yīng)募畫皮匠的,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缺錢!

  現(xiàn)在手中有三顆千金難求的丹藥,這些人還會做畫皮匠?!

  絕對會鋌而走險,吃一顆,賣兩顆!

  如若果真如此,十三個畫皮匠一下子少一大半,那時該怎么辦?

  嚴寒心中反復(fù)琢磨。

  是裝作不知繼續(xù)留下,還是,趁這個機會,跟著大流一哄而逃?

  為首那人沒有看到意想之中的感恩戴德,很是不滿地冷哼一聲,接著說:“這幾天,死囚多,貴妃娘娘菩薩心腸,發(fā)大宏愿,為這些死囚超度亡魂,爾等每天要上繳一幅死囚畫像,以報效貴妃娘娘的恩德!”

  一眾畫皮匠還是一片死氣沉沉,沒有抱怨。

  這些人一走,就有人迫不及待地倒出一顆丹藥,看也不看,直接吞下。

  嚴寒沒有動,而是在角落里旁觀。

  放眼望去,這些個畫皮匠,身上都纏繞著一層黏糊糊的黑色氣息,真正是所謂的印堂發(fā)黑,離死不遠了。

  服下丹藥的那些人,不到一盞茶的工夫,就有了動靜,體內(nèi)冒出一縷縷的白色霧氣來,不是祛除黏糊糊的黑色氣息,而是激發(fā)體內(nèi)的生氣。

  看來那人所謂的延年益壽之語,并沒有夸大其詞。

  嚴寒放下心來,也服下一顆丹藥,靜靜坐著閉目養(yǎng)神,實則是在悄悄吸納丹藥藥力。

  ……

  所有畫皮匠都沒能離開。

  夜深人靜之時,就是畫皮匠干活兒的時候。

  這一次,嚴寒心態(tài)完全不一樣。

  有《陰陽長生訣》在身,他不再擔(dān)心陰寒死氣,反而很是期待。

  監(jiān)牢里,依舊陰寒森冷。

  嚴寒自己提著燈籠,走在陰森黑暗之中。身后哐當(dāng)一聲,鐵門關(guān)閉,把他關(guān)在里頭。

  他不知道這一次面對的死囚,又是什么人。

  畫架,畫布,靛青顏料,畫筆,還有被畫皮匠戲稱為招魂燈的油燈,都已經(jīng)布置好。

  死囚是個女的。

  被鐵鏈鎖在監(jiān)牢中,一動不動,耷拉著頭,長發(fā)披散,遮住面容。一身白衣,殘破不堪,血漬斑斑。

  嚴寒沒有急著動筆,而是坐在畫架前,仔細打量。

  她還沒死。

  雖然身上生機黯淡,被暗黑色死氣纏繞,卻仍舊如水波一般,微微蕩漾。仔細看,還時不時泛著五彩輝光。

  這個五彩生機顏色,跟今日那個瘦瘦小小柔柔弱弱的少女有些相似。只是少女身上生機勃勃,色彩變幻更為活潑許多。

  長夜漫漫,作畫有的是時間。這個地兒,陰寒森冷,死氣沉沉,陰氣聚集濃郁,正是修習(xí)《陰陽長生訣》的大好時機。

  嚴寒靜坐養(yǎng)神睡覺一樣,實則心神內(nèi)視,驅(qū)動著小腹深處的那個陰陽魚漩渦,吸納周圍的陰寒氣息。

  黑白兩色陰陽魚旋轉(zhuǎn)不休,歡快得很,吸納來的陰寒氣息,被黑色陰魚吸納轉(zhuǎn)化,自魚尾中噴吐出白色氣息,再被白色陽魚吞噬。

  如此循環(huán)往復(fù),陰陽魚漩渦旋轉(zhuǎn)一次,就噴吐出一股暖流,流轉(zhuǎn)全身,再回到漩渦之中。

  嗯嚶!

  不知過了多久,嚴寒聽到嗯嚶一聲,“驚醒”過來。

  畫架旁,一燈如豆,燈光昏暗,監(jiān)牢里,還有幾盞燈籠,圍著死囚,照亮全身。

  嚴寒長吐出一口氣,拿起畫筆,蘸滿靛青顏料,在畫布上勾畫輪廓。

  死囚抬起頭來,長發(fā)披散,顯露出一張絕美的面容來。

  嚴寒不由得看呆了。

  死囚臉上也是血漬斑斑,滿是污漬,卻遮掩不住她的絕美面容。

  “你……”嚴寒不由自主說。

  他眼前,浮現(xiàn)出日間救下的那個瘦瘦小小柔柔弱弱少女,眉目間,跟這個死囚極為神似。

  死囚凄然一笑:“你……就是畫皮匠?”

  “是!”嚴寒答道。

  他的心中,泛起一股自慚形穢來,低下頭。陡然間,小腹深處的陰陽魚漩渦噴吐出一股暖流,如浪濤一般,流轉(zhuǎn)全身,這股自慚形穢的念頭,一下子就被沖刷得無影無蹤。

  咦?這是神馬情況?難道這個死囚只是一笑,就能讓人受到攻擊?

  難道是魅惑?!

  嚴寒心中一驚,無師自通,想到這個詞,脫口而出問道:“你是什么……人?”

  “將死之人,還能是什么人。”死囚笑得很凄然。

  楚楚可憐!

  嚴寒再次泛起這個念頭,旋即又被一股噴涌的暖流給驅(qū)散。

  這一下,他心里有底了,嘿嘿一笑問道:“怎么回事?我只是個畫皮匠而已,對我施展這些,沒用的。這是魅惑么?”

  死囚低頭,不住搖著頭,低聲說:“我……不是有意……”

  “哦?那就是天生的魅惑能力?”

  “算是吧?!?p>  嚴寒繼續(xù)提筆作畫,一邊畫一邊隨口問:“你是犯了什么死罪?”

  “死罪?”死囚凄然笑道,“貴妃娘娘要我死,還用得著需要什么死罪?”

  嚴寒雙眼一緊,畫筆凝在空中,問道:“你得罪了貴妃娘娘?哦,以你的容顏,再加上天生魅惑,貴妃娘娘的確是容不下你。可是……圣上難道任由貴妃娘娘如此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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