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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想恃寵而驕

第49章迷失

夫人她想恃寵而驕 芙貍子 2520 2021-07-15 20:01:00

  第49章

  ...

  翌日早,因為秦知的不對勁,項西洲和尚霜都決定打道回府。

  但,秦知卻只讓尚霜和項西洲先回去。

  尚霜本來就不放心她,怎么可能直接走了。

  項西洲也不放心秦知,但秦知不知道為什么,躲著他似的不肯見他。

  尚霜是個聰明人,她看出來了,秦知這樣和項西洲有一定的關(guān)系,于是,她做主把項西洲先趕回去。

  送走了項西洲回房時,她看見秦知屈膝坐在床上,一直保持著雙手環(huán)抱自己的姿勢。

  尚霜是心理醫(yī)生,她知道這個姿勢代表什么。

  秦知現(xiàn)在,極度迷茫,極度沒有安全感。

  尚霜走近看見她的眼眶是紅的,但她不哭,她的淚腺生來就感知薄弱,尚霜認識她這么多年,見她哭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數(shù)得過來。

  “子子,項西洲走了,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告訴我好不好?”

  提到項西洲這三個字時,秦知的眼皮動了動,然后,搖頭。

  這種事情,說不清。

  說了,也很難讓人相信。

  “我想一個人靜靜。”

  秦知一個晚上沒有說話,嗓音都啞了。

  尚霜本來有很多話說,很想安慰她,可是看她這樣,猶疑再三,終究還是給她留了空間。

  尚霜想,這次回去,一定要帶著秦知再去做做檢查,吃藥好像對她沒有用了,她需要心理治療,雙管齊下。

  秦知說要一個人靜靜,這一靜,就是一天一夜。

  期間,尚霜送了兩趟吃的進去,她都沒有動。

  最后尚霜整個不淡定了,跪坐在秦知面前,拉著她的手揉搓,將她抱住,一字一句都帶了顫音:“子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替你解決,你...你別嚇我...”

  秦知靠在尚霜肩頭,左眼一滴淚滑下,滴在尚霜的衣服上。

  像是難過心痛到極致,逐漸麻木,終究也只有那一滴淚。

  是的,秦知已經(jīng)麻木了。

  一天一夜的沉思,并沒有讓她想明白,反而令她越陷越深,在沒有出口的困境里越走越遠。

  她已經(jīng)徹底迷失,迷失自我,迷失情感。

  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怎么去面對項意,怎么去面對項西洲,怎么回望過去,怎么面對未來。

  秦知就這樣被尚霜抱著,抱了幾乎一夜,尚霜的肩膀手臂都發(fā)麻了,也沒有松開。

  秦知不愿意說,尚霜也沒有追問。

  直到日光鋪散,晨露無聲墜落,秦知機械式抬眸,望見早晨六點鐘的東方。

  她動了動喉嚨,同尚霜說:“我們,回去吧?!?p>  尚霜未曾閉眼睡覺,聞言點頭:“好。”

  ...

  一天一夜的時間,不光是秦知的電話,尚霜的電話也被打爆了。

  無一例外,都是項西洲打的。

  因為回去后,他就聯(lián)系不上她們了,一度讓他以為兩人出事了。

  然而項西洲離開前看出來秦知的不對勁,他雖然擔心,也沒有真的失去分寸,所以他選擇給項意打電話。

  那個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

  “阿意,小知回去沒有?我跟尚霜她們一起去玩,可是小知情緒不對勁,尚霜讓我先回來,但我一直沒聯(lián)系上她們,你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去看看,地址是...”

  “嘟嘟嘟......”

  項西洲的話沒有說完,電話就被無情掛斷。

  他盯著手機看了片刻,很是莫名。

  他們一起去玩的事,項意已經(jīng)知道了,并且在家庭群里看見項西洲發(fā)自己的照片,也看見...他心口的胎記。

  那個他一直都知道的胎記,在看到秦知日記本,聯(lián)想了許多事情之后,他無法再直視。

  那一晚,他在秦知房間里坐了一晚上,幾乎翻遍那本日記。

  他知道了秦知愛的人不叫項意,而是叫項書意。

  高傲矜貴如他,每看一頁,就多一些諷刺和屈辱,還有惡心!

  他從來沒有如此惡心自己的臉!

  不可否認,他也很生氣。

  皮質(zhì)的日記本外封險些被他的指尖摳爛,他幾乎是強忍著不讓自己撕爛那些東西。

  尚霜送秦知回到中景灣,原本是要帶她回自己家,抑或是,回秦知自己在外面置辦的公寓,但秦知沒有去,只讓尚霜把她送回了中景灣。

  她以為,項意這個時候應(yīng)該陪著霍云璇,不會在中景灣,但沒有料到,他在。

  尚霜站在中景灣外面,目送著秦知一步一步回去,那樣的背影,仿佛下一刻就會被風吹倒。

  童媽看見秦知回來,先是一陣欣喜,隨即又斂住。

  秦知的神情淡淡,看起來很疲累,沒有對世俗的眷戀,她看了一眼整個別墅,空蕩蕩的。

  項意應(yīng)該不在,她剛要松口氣,童媽就上來小聲告訴她:“二少夫人,二少在書房。”

  秦知的心頭,倏然一震,她下意識想逃避,可最終,還是沒有。

  她抬眸瞥了一眼,又聽童媽說:“二少不知道怎么了,已經(jīng)一天沒出來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秦知沉默了下,聲音澀澀的,啞啞的:“我知道了。”

  她這么說,但上了樓,腳步只在項意書房前停頓了下,然后就回了房。

  她不知道,書房里的人已經(jīng)聽到她的腳步聲了。

  像是察覺到整個家里的低氣壓,沒有傭人敢上二樓,走路都不敢出聲。

  秦知回了房,就直接坐在床頭,沒有開燈,不想動,不想說話。

  又是一天,不同的是,這次是秦知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一天,那邊的項意也沒有出書房一步。

  整整兩天,秦知不吃不喝,項意亦是。

  像是應(yīng)景一般,外頭的天灰蒙蒙的,晚些時候甚至下起了毛毛雨,空氣中都是陰郁的氣息。

  童媽很擔心,她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什么事了,但很擔心兩人把自己餓出個好歹來,于是讓人做了東西,分別送進書房和臥室。

  書房沒鎖,童媽敲門進去,破天荒看見項意站在落地窗前看著外面,他手上點了煙,不知道抽了多久,整個書房煙霧繚繞。

  這一幕讓童媽震驚了好一會,她在項家二十幾年了,沒見過項意抽煙。

  也許是不熟練,落地窗前偶爾會有悶咳聲。

  童媽不敢久留,把吃的放下,說了一聲便退出去,轉(zhuǎn)頭去了臥室那邊。

  但秦知把自己反鎖在房間里,童媽打不開,只敲了敲門,隔門喊她:“二少夫人,晚餐放在門口,您餓了就開門?!?p>  沒有人回應(yīng)。

  房間里,秦知的手機一直在響,是項西洲,還有尚霜,還有旁的人,但秦知恍若未聞。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秦知抬眼,正好看見窗外的彎月,明亮,可望不可及。

  她的神智漸漸回籠,思緒慢慢清明。

  秦知深深長長舒了口氣,一個偏眸,便掃見化妝臺面上的東西。

  封面上明晃晃的離婚協(xié)議四個大字,那是...她給項意的。

  然而,打開來看,里面卻沒有簽字。

  他把這個東西還了回來,他的態(tài)度很明顯。

  秦知看見這份協(xié)議邊角的皺痕,能想象出來他恨不得揉碎了這東西的場景。

  明明不愛,為什么又不肯放她離開?

  每個人都在說著自相矛盾的話,做著自相矛盾的事,真累。

  秦知嘆了聲,拿起這份協(xié)議,打開了房門。

  童媽好像一直守在外頭,她一開門,童媽就下意識地走了過來:“二少夫人?!?p>  秦知抿了抿蒼白的唇,看見放在地上的餐食,她道:“童媽,辛苦你了,我不餓,收走吧?!?p>  說來也怪,明明兩天沒吃東西了,她不僅沒覺得餓,反而胃里撐得慌,撐到...她想嘔吐。

  童媽十分猶疑,她想勸秦知多少吃點,可秦知卻直接繞了過去,往項意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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