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嗚~~~~~
營地四周被狼群圍獵,不斷有槮人心魄的嚎叫聲傳出,此起彼伏。
一直觀察狼群動靜的老炮,直到對講機(jī)里傳來驚蟄的命令,他這才注意到正在朝營地外走去的穆冰。
“我滴祖宗啊,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亂的了,怎么這小子還沒事給人添亂吶!”
嘴里嘀嘀咕咕的說個不停,臉上盡顯抓狂神色,普通人也許不清楚被狼群圍獵的危險,但做為特種兵的老炮可是再清楚不過的。
幾乎是根本就不用大腦思考,果斷放棄觀察狼群的老炮,迅速將槍口移動到穆冰的周邊,全身貫注的不敢有絲毫松懈。
這時候,老炮還不能開槍射擊,因為狼群正處于一個臨界狀態(tài),一旦冒然射擊,極有可能會引起狼群的暴動。
到那時候,別說救不了穆冰,說不定營地里的人都在劫難逃。
狼群的嚎叫似乎像是某種信號,山林間,仍有零星的野狼還在不斷向營地聚集。
幾乎是眨眼間的功夫,驚蟄能明顯看出,周圍狼群的數(shù)量已經(jīng)增加到了一百多只,數(shù)量極為駭人。
“注意,狼群數(shù)量還在增加?!?p> “老炮,不要輕易射擊!”
樹上的土豆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離開向全員通知,同時還不忘提醒身邊的老炮。
“TND,我能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
“有本事,你去問問那小子,是不是吃錯藥了,還在往狼群里走!”
聽到土豆的話,老炮突然有種心態(tài)炸裂的感覺,他這邊緊張的要死,是開槍也不是,不開槍也不是。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穆冰,送死似的往狼群里面鉆,而其中距離穆冰最近的幾只野狼,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攻擊的前兆。
“老炮,土豆,你們倆看好穆冰。”
“海馬、地鼠,注意警戒,別讓狼群接近營地?!?p> “王謙,你們也做好準(zhǔn)備,麻醉槍雖然不能干掉野狼,但牽制還是沒問題的?!?p> 情況越來越危險,驚蟄已經(jīng)做好了一切準(zhǔn)備,但此刻的他,也無法保證能夠徹底消滅眼前的狼群。
“用不著你吩咐,我們刑偵隊也不是吃素的。”
其實并不用誰吩咐,王謙帶來的三名隊員,早就已經(jīng)拿出了麻醉槍。
甚至每個人的手里還緊握著匕首,將考古隊的成員圍在中間,保護(hù)著他們的安全。
嗷嗚~~~~~
隨著穆冰的不斷接近,此時距離他最近的一只體型健壯的野狼,突然嚎叫一聲。
隨即用力一個撲躍,張開那滿是獠牙的血盆大口,就朝穆冰的咽喉襲來。
砰~~~~
槍聲響起,是老炮開的搶,而槍法精湛的他,一槍就擊中了這只撲向穆冰野狼的眉心。
野狼的嚎叫停止了,山林間除了蟲鳴、夜風(fēng),與篝火堆燃燒木頭的噼啪聲,再度安靜了下來。
“全員注意·····”
無線電對講機(jī)中,傳出驚蟄那沉穩(wěn),凝重以及略顯低沉的聲音。
時間仿佛靜止了五秒鐘。
嗷嗚~~~~
這時,一段不同尋常的狼嚎響起,順著聲音朝遠(yuǎn)方看,穆冰不僅瞳孔一縮。
因為在狼群的最外面,足足遠(yuǎn)離營地一公里的山坡上,穆冰看到了個渾身銀亮,在月光下徐徐生輝的身影。
那是這群狼的頭狼,也是狼王,只見它全身狼毛雪白銀亮,沒有絲毫雜色,甚至還能反射微弱的月光,在體表形成折射。
隨著狼王的怒嘯傳來,狼群似乎得到了某種命令,一個個嚎叫著就朝營地沖了上來,甚至還有不少野狼迅速朝這里匯聚。
“開火!”
見狼群開始進(jìn)攻,驚蟄也在同一時間怒吼出聲,隨即下一秒,槍聲震耳欲聾,無數(shù)狼尸就像是被割麥子似的紛紛倒在地上。
不得不說雷鳴全員的攻擊,火力的確異常兇猛,即使是如浪潮般的狼群也絲毫無法進(jìn)犯他們的防御圈。
“隊長,彈匣快打完了!”
但好景不長,還沒多長時間,海馬就率先匯報,自己的彈匣不夠了。
“隊長,我的也快完了!”
“我的也是!”
雖然雷鳴小組出任務(wù)的時候都各自帶了不少的彈匣,但招架不住狼群的數(shù)量太過于龐大,他們還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
95式自動步槍的彈匣只有30枚子彈,他們每人都攜帶了不下四個,按照特種兵的槍法,解決整個狼群都不是問題。
但問題就是,狼群數(shù)量太多,而且還都是集體圍獵,再加上,狼這種野獸,原本就矯健靈活,想要精準(zhǔn)設(shè)計,一槍一只基本不太可能。
如此一來,狼群看似被消滅一堆,但實則數(shù)量并沒有減少太多,反觀驚蟄他們的彈藥倒是真正的消耗了不少。
“地鼠,換彈匣,海馬和我掩護(hù),土豆注意別讓野狼趁機(jī)而入?!?p> “老炮,穆冰怎么樣,還活著沒?”
驚蟄一邊指揮,一邊與海馬繼續(xù)射擊,地鼠則是蹲著,迅速將子彈一個個塞進(jìn)空彈匣。
“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但那小子沒什么事?!?p> 原本狼群剛剛開始蜂擁而至的時候,老炮還能幫襯著,給穆冰解決幾只撲上來的野狼。
但隨后就有些愕然的發(fā)現(xiàn),穆冰的戰(zhàn)斗力其實并不一般,雖然沒啥招式,但基本上也是一拳打飛一只。
即使有趁機(jī)溜到他身邊的,穆冰也是一個腿就踹飛好幾只,當(dāng)然他也掛了不少彩。
至少從老炮的眼里看,穆冰的衣服已經(jīng)報廢了,少了一條褲腿,一個袖子,貌似胸口還有幾道抓痕,鮮血淋淋的。
“沒事?你開什么玩笑?”
老炮此話一處,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禁莫名起來,在這種規(guī)模的狼群圍攻下,穆冰還能活者都是奇跡,怎么會沒什么事。
“所以我才說,不知道怎么形容吶!”
老炮也很無奈,有氣無力的回應(yīng)著,但他卻不敢大意,依然還在幫穆冰清理著他顧不上的野狼。
“你們都給我讓開······”
嗡~~~~~~
就在營地周圍的狼群清理的差不多的時候,突然一聲怒吼隱隱壓制了槍聲,傳進(jìn)眾人的耳中。
還沒等驚蟄幾人反應(yīng)過來,緊隨其后的就是一股莫名的壓力籠罩在所有人的身上,不是身體上承受的壓力,而是源自于靈魂深處的威壓。
隨著這股威壓降臨,狼群瘋狂的攻擊亞然而止,驚蟄幾人的射擊也被迫停了下來。
一瞬間,山林中,除了風(fēng)掠過吹拂樹葉時的聲音,再無任何一種聲音出現(xiàn),真正的陷入了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