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塵風(fēng)絕情去 莫九了前緣
一個老大夫急匆匆的背著藥箱跑了過來，“快，他流了好多血。”百里小仙趕緊招手，老先生急忙打開藥匣，但他剛想為花塵風(fēng)止血的時候，花塵風(fēng)用手輕輕一擋，搖了搖頭。
“塵風(fēng)，你不要鬧了，如果傷口感染，你這條腿就廢了?！闭f著百里小仙又去扶他，花塵風(fēng)冷冷地推開了她。
“塵風(fēng)！”百里小仙只覺他眼中透出無限的怨恨。
他掙扎著轉(zhuǎn)過身體，面向花府離歌他們逃跑的方向，重重的一頭磕地，默默念叨，“對不起離歌，我不配做你們的大哥。我交人不善，害了你們，希望你們能逃過此劫。”然后忍住即將掉落的眼淚，咬咬緊咬牙關(guān)，搖搖晃晃地拄著單刀站了起來。
回頭看看這個自己住了三年，辛辛苦苦守了幾個月的云州，竟突然覺得如此的陌生。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他的眼中從百里小仙的臉上輕輕劃過，或許自己本來就是一個笑話，云州就是云州，他永遠(yuǎn)都是一個外鄉(xiāng)人，一個無根的過客，就像這個女人，無論自己怎么努力，似乎都一直在千里之外。
一滴冰冷的淚從花塵風(fēng)眼中流出，有些事情，不在生死攸關(guān)的時候，永遠(yuǎn)都看不清，放不下。他搖晃著，拄著單刀，轉(zhuǎn)身向云州城外走去，如一粒浮塵，無所留戀，無所依附。
“塵風(fēng)！”百里小仙喊道，“你要去哪里？”
沒有人回答，只有一個孤單的背影和一道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血跡，所有的一切都將逐漸遠(yuǎn)去，遠(yuǎn)去……
離歌帶著小蘇等人從西門而出，一路向北。如今的離歌第一次感覺到了惶恐，他不知道帶著小兄弟們要去哪里，只知道后面的追兵眨眼就到，更何況云州一戰(zhàn)，自己和小離重傷未愈，如果真的被林玄追到，恐怕連掙扎的機(jī)會都沒有，而如今事發(fā)突然一片慌亂，別無選擇，只能順著這條唯一的路跑下去。但是離歌畢竟是離歌，不到最后十分，絕不放棄，不，只要有一口氣在，也絕不放棄。
“站?。 币蝗菏绦l(wèi)從離歌他們前面沖了出來。這里畢竟是云州，每一條路慕容方都清清楚楚，所以一邊追趕，一邊派人從小路繞到了離歌的前面。
“大哥！”香香害怕的抓住了離歌的手，離歌拍拍香香，“沒事。說著他慢慢把單刀拔了出來。
“離歌，我看你還往哪里跑？”一陣狂浪的笑聲響起，慕容方凌空踏虛，嗖嗖連續(xù)幾個穿云站在了離歌的面前。
可以輸?shù)荒茌敋鈩?，而離歌的氣勢永遠(yuǎn)都輸不掉。他把香香往后推了推，嬉笑著站在前面，抬眼皮瞥了一下慕容方，“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手下敗將呀?！?p> 一句話，慕容方的臉?biāo)⒌募t了，恨恨的說，“賤人，要不是你耍詐，我能輸給你？”
離歌大笑，“我就佩服你，輸了還輸?shù)倪@么理直氣壯?！甭遄犹K在一旁笑著說，“大哥，我就是從來沒見過臉皮這么厚的人，哎，來云州算是讓人長了見識?！?p> 慕容方被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嘲弄，氣的臉都紫了，“廢話少說，受死吧?！闭f著拔劍劈了下來，恨不得一劍劈死他，方解心頭之氣。離歌自然早就提防著，如今不打也不行了，離歌已經(jīng)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心中焦急，怎么找個機(jī)會能讓小蘇他們可以逃脫。而如今四面楚歌，想要逃脫勢必登天。
“離歌，小心，無論生死，我都會與你同在?！比~小開看出了離歌心神不定，急忙大喊。
離歌回頭看了看葉小開，淡淡一笑，“好，小葉，今日我們就打個痛快。”
“哈哈，你想走也走不掉，”林玄大笑一聲，拔劍刺向葉小開，葉小開凌空而起，一把飛針直刺，林玄閃身后退，抬手一揮，后面的侍衛(wèi)全部沖了上去，與葉小開等人站作一團(tuán)。離歌重傷未愈，再加上不時要照顧身后的小兄弟，被慕容方的劍逼的只有招架之功，險象環(huán)生，慕容方恨不得一劍殺死他，以雪當(dāng)初的恥辱，招招刺向離歌的要害。而洛子蘇、葉小開等人也是勉強(qiáng)應(yīng)付，不時的向后退去，正在此時萬分危機(jī)的時候，只見一個黑影由遠(yuǎn)處奔來。
疾風(fēng)掠影般在荒草上飄過，他遠(yuǎn)遠(yuǎn)地拔出單刀，向著眾人橫掃開來，只覺一道熾熱的烈焰熊熊燃起，猛烈的撲向眾人，眾人急忙躲閃。霎時間，離歌與慕容方等人分分為兩半。
“九哥！”香香眼尖，猛然高興的大喊，此時氣喘吁吁地退到一邊的離歌也趕緊向著遠(yuǎn)處望去，果然是莫九，他只覺一顆懸著的將要炸開的心撲通一下落了下來，喃喃的說，“小九，你終于回來了！”
來人果然是莫九，只見他身如靈貓，快如閃電，凌空踏虛閃現(xiàn)穿云，眨眼就站在了眾人之間。林玄一看，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林玄最怕的人就是莫九，從入魔獄以來，與軟查查跟從在莫九身邊，莫九的性情就如他的刀一般，火烈暴躁，容不得半點(diǎn)沙子。他與離歌葉小開的關(guān)系，林玄再清楚不過了，靈王柳護(hù)法當(dāng)然可以無所顧忌，他可吃罪不起，因此不禁喋喋叫苦。
莫九不是在大漠閉關(guān)練功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但是莫九確實(shí)已經(jīng)在這里，他不得不硬著頭皮。
喊了一聲：“九哥?！?p> 莫九連正眼都沒有瞟他一下，慕容方看著墨九來者不善，也不敢輕易出招。他看了看林玄，林玄小聲的說，“這是我們的一堂堂主莫九?！?p> “哦，”慕容方聽了暗笑，心想原來正主來了，索性高興起來，對著離歌大喊，“離歌，人家老公來追自己媳婦了，哈哈，就算我不出手，你也死定了。”
林玄聽慕容方如此的說話，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再看莫九，果然臉色陰沉如水。他瞪了慕容方一眼，“你是什么人？”
“在下云州慕容方，我……”慕容方剛想要上前施禮。
“這有你說話的份兒嗎？莫九沒等他說完，大聲呵斥道，“滾！”
慕容方嚇得往后退了一下，心想，魔域的人真奇怪，我?guī)湍阕返搅讼眿D不謝我就算了，還這么氣勢洶洶的，又不是我搶了你媳婦。想著不禁抱拳解釋道，“九哥，我是奉靈王之命來幫你們抓這對狗男女……”
莫九突然將刀一橫，指向慕容方，“我讓你滾，你沒聽見嗎？”他眼露兇光。似乎燃燒的火焰立刻就要炸裂開，林玄趕緊一把拉過了慕容方，慕容方咬咬牙退到了一邊。
“九哥，”林玄仗著膽子說。
“你也滾！”莫九似乎是要發(fā)瘋的野獸一樣，看見誰都要都想咬上兩口。
“九哥，靈王說要要我抓抓他們回去這……”林玄目錄難色，面露難色，“我這么回去不好交代呀?！绷中m然害怕莫九，更害怕平生醉。
“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見過靈王了。”莫九說，“人交給我，你們可以回去交差了，有什么我來承擔(dān)，快滾?！?p> “好嘞，”林玄心想，“媽的媽，我的姥姥，你愛誰誰吧？離歌也好，葉小開也好，關(guān)我鳥事，有你擔(dān)著就行了，轉(zhuǎn)身就走?！蹦饺莘娇粗中绱寺犜?，吃驚的說，“這人不抓了嗎？”
林玄瞪了他一眼，“這不，九哥在。跑得了嗎？九哥說，不用管，你還操什么心，你回云州準(zhǔn)備歸降的事，我回去交差。”慕容芳看看莫九，只得無可奈何的帶人離開了。
看著他們離開了，離歌方長舒了一口氣，他笑嘻嘻的走了過來，“小九，你小子來的真是時候，再晚一點(diǎn)，哥哥我就掛了，您這些日子去哪了？”誰知他的手還沒有搭在墨九身上，莫九的刀唰的一下抵住了他的前胸。
“九哥！”“九哥，”莫九的舉動把幾個小兄弟嚇得大喊。
離歌眼皮都沒有眨。他吃驚的看看莫九，又看看莫九那把帶著滾滾熱浪的陽炎刀，不解的問道“小九，你什么意思？”
“離莫離！你做的好事?！蹦趴粗?，惡狠狠的說，“你答應(yīng)過我什么？”
“什么什么？”離歌看看莫九，還是有些疑惑，“你指的是什么？”莫九沒有說話，他看了看葉小開，又看了看離歌。離歌恍然大悟，“你說，小葉啊，”莫九冷冷的看著他，算是默認(rèn)了，“呵呵，”離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沒話好說了。”莫九的手明顯的顫抖了一下。
離歌嘆了口氣，“小九，我說個屁，你他媽說了一個月回來，后來小葉每天都去西郊等你回來，你呢，跑哪去了？要不是我?guī)麄冸x開燕京，你就干等著給我們幾個人收尸吧。”離歌用手把莫九的刀推到一邊。
“你……”
“你什么？你少抵在我這兒，有本事就捅進(jìn)去?！彪x歌看也不看他。
“離莫離，你不要以為我舍不得殺你?！?p> 離歌冷笑道，“殺呀殺呀，殺不殺，我可帶他們走了。”說著回手一揮，“我們走！”眾小兄弟看著他倆都不敢說話，聽到離歌說，走，乖乖的跟在他后面。
“不許走?！蹦艛r住了他的去路，“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離歌看都不想看的，如果需要解釋，那要信任做什么？
眼看著兩個兄弟反目成仇。兩人一句不挨一句的吵了起來。葉小開迷迷糊糊的終于聽明白了什么，她走過來把離歌推到一邊，又轉(zhuǎn)過身把莫九推到另一邊，說道，“九哥，我們離開燕京真的是迫不得已，一路上被魔域的人追殺，是不是柳媚兒說離歌離開就是為了帶我私奔?！?p> 葉小開坦然的看著莫九。莫九看看她，轉(zhuǎn)過身去，“九哥，你難道連這話都信嗎？我們在來云州的路上與柳媚兒結(jié)仇，他們早就想置于我們于死地啊！”
莫九轉(zhuǎn)過身，反手把刀又橫在了葉小開的肩上。“你讓我信誰？我最不該相信的就是你，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你，你知不知道？”
葉小開驚訝的看著莫九，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這還是九哥嗎？還是教她陽炎刀的莫九嘛？為什么莫九回來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九哥，”葉小開迷茫的走向莫九，似乎根本沒有看見莫九橫在面前的刀，“站住，你要做什么？”莫九雖然拿著刀，卻不禁的后退。
“你是九哥嗎？你是和我們一起喝酒的九個嗎？你是和我們一起耍骰子的九哥嗎？你是拼命保護(hù)我們的九哥嗎？你是教我陽炎刀的九哥嗎？”
莫九被他問的連續(xù)后退幾步，把刀撤回扭過頭去一言不發(fā)。
“九哥，”葉小開輕輕地拽了拽他的衣襟，“我們的誤會不是都已經(jīng)解開了嗎？你不是已經(jīng)不再嫌棄小葉了嗎？你不是讓小葉等你回來嗎？”
“躲開，”莫九回手猛一推，葉小開倒在地上，她無助而失神的看著莫九。
“小九，你是不是瘋了？”離歌氣得全身發(fā)抖，趕緊上前扶起了葉小開，莫九冷冷的看著葉小開說，“葉小開你知不知道，我不回來就是不想再看見你，你惹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因?yàn)槟汶x歌差點(diǎn)送命，因?yàn)槟阆阆惚蛔プ撸驗(yàn)槟阈√K和猴子誰沒有受過傷，現(xiàn)在還讓我們兄弟反目，你為什么要留下來？你知不知道只要你和他們在一起，他們隨時都會為你丟掉性命，你還為什么還不離開？你是不是想把所有人都害死才甘心？”
“九……”
“我是九哥，但不是你的九哥，我再也不想看見你了，永遠(yuǎn)都不想看見你?！蹦诺难劬ι钌畹膹乃砩项┻^去，“回你的煙雨莊去吧，永遠(yuǎn)不要再回來了，走啊！”
葉小開咬咬嘴唇，轉(zhuǎn)身向著荒野跑去。
“小葉！”離歌想去追，卻被莫九緊緊的抓住，眼看著葉小開眨眼之間消失在了茫?；囊爸??！靶【拧！彪x歌氣的回頭用拳頭像莫九，然而高去的拳頭卻沒有落下去。他看見莫九瞪著的望著遠(yuǎn)方眼睛里水盈盈的一片，莫九是一個直來直去的硬漢子。生氣過，嬉笑過，怒罵過，但是從來沒有看見他會流淚，如今，那汪眼淚卻在莫九的眼中。滾動著，勉強(qiáng)支撐著，隨時都會奔流而下。同時，離歌感覺到莫九抓緊抓自己的手，在不停的顫抖，一雙拿刀的手，一雙殺人的手，怎么會顫抖？
“小九？”一個溫柔的輕聲說，“到底怎么回事？”
莫九扭過臉去的瞬間，淚水滴落下來，他趕緊用手擦去，哽咽的咬著牙，不說一句話。
“小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離歌走過去摟住了他的肩，這次莫九沒有躲開，長吸了一口氣，“離歌，如果她不離開我不但保護(hù)不了她，恐怕你們……”
“我可以帶著他退隱江湖?！彪x歌道
莫九搖搖頭，“我之所以沒有回來，是因?yàn)榱膬喊盐蚁矚g葉小開的事添油加醋的稟告了尊主，尊主聽說我為葉小開著迷而大怒，所以我剛剛到了魔域就被他關(guān)進(jìn)了密室。直到前幾日尊主看我突破了野球三一時高興，才允許我出來。出了密室之后，我才知道你們離開了燕京發(fā)生了那么多事，而且平生醉也對葉小開發(fā)布了魔域通緝令，為此我才冒險出了魔域，只是一心向前來燕京向平生醉求情，讓他撤銷通緝令。誰知道我來到燕京才知道平生醉大敗云州，”說著他看了看離歌，“你們一大一把火燒了百十名魔域的死士，而平生醉也傷在了葉小開的飛刀之下，如此深仇大恨再難化解。而如今，柳媚兒已經(jīng)成了平生醉的最愛，她對葉小開更是恨之入骨，非殺不可，勸降云州的主意就是她出的，就是為了報此仇?！?p> “為了達(dá)到這個目的他們寧可放棄云中，只要慕容漠北交出你們，就可以議和，所以派了林玄來到云中，并讓慕容芳作為內(nèi)應(yīng)，說服了慕容漠北。
你們可知，就算你們逃出云州也跑不掉的。林玄之后，平生醉又派了彭一飛、落筆、江茶心、柳媚兒分別守在各路口接應(yīng)，無論你們從哪個方向逃出云中，即便云州的慕容方等人不追殺你們，你們都逃不掉的。
當(dāng)我詢問此事的時候，柳媚兒說是你帶葉小開私奔。他們氣不過才追殺你們的。”
“那你就信了？”
莫九笑笑，“我信個鬼，但是我已經(jīng)深深感受到了平生醉的殺心以決，我想要救你們，不得不借此機(jī)會，裝作氣急敗壞的樣子說，后悔當(dāng)初沒有聽查查的，留下了這個禍根，讓他們把抓你們的任務(wù)交給我。我要親手抓你們回去以雪恥辱。他們這才讓我接應(yīng)林玄。我才能來到這兒?！?p> 離歌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可是你的話太傷小葉的心了?！?p> 莫九心疼的看了看全身是傷的離歌?！八仨毜米摺，F(xiàn)在全魔域的人都在通緝她。燕京云州都是魔域的地界。我們不但保護(hù)不了他，而且我怕魔域會因此對你們下手，”是的莫九怕了，離歌一次次重傷，他真的怕了，他可以沒有葉小開，但不能沒有離歌。
離歌嘆了口氣，“那你真的放的下她么？”莫九無奈的搖搖頭，“我也只能放下，我不可能違背尊主的命令留在她身邊，是我失言了，我所有的承諾都化成了空，我什么都做不了，又何必再給她希望？我傷的她越深，她就越不會再惦記我了。如今，她只有回到煙雨莊才是最安全的，讓她忘記這里的一切，對她或許才是最好的結(jié)果?！?p> 離歌慢慢點(diǎn)點(diǎn)頭，“原來是這樣，或許你是對的，只是希望小葉可以堅(jiān)強(qiáng)的接受這一切，我只是怕她……”
“怕他什么，”莫九緊張的看著離歌，離歌看看他關(guān)切緊張的樣子，心中一痛，好傻的小九，你怎么會知道深深的失望和被拋棄對一個女孩子比死還讓他痛苦，只是他不忍讓莫九再次心憂，心中默默祈禱，小葉，你一定要挺過這一切。
“沒有什么，小九，如今你把我們都放了，那你回去怎么辦？”莫九笑笑，“你們回雞鳴驛吧，我會跟他們說，你們退出江湖了，我會把責(zé)任全都擔(dān)下來，讓他們不要再去打擾你們他，他們真正想要的是小葉，他們肯定會繼續(xù)追殺小葉，這是我沒有辦法的，這也是我一定要小葉離開的原因，希望小葉可以順利的離開燕京?！?p> 離歌與莫九一起望著遠(yuǎn)方——葉小開離開的方向。
“大哥。”大個走了過來，“小葉的兔子還在這里，”只見一個長長的耳朵從小竹簍里露了出來，莫九不由得輕輕地把她抱了起來，眼中充滿了溫柔和眷戀，“我?guī)啬в虬伞！薄八懔?，害怕你們那些什么死士啊，把它抱來，再拿去紅燒，我還是帶它回雞鳴驛吧，那里最適合它?！彪x歌接過了兔子，背在自己身上，“或許有一天，戰(zhàn)事平息了，天下太平了，小葉會回來的。”說著，他輕輕笑著，向著小兄弟們招招手，“兄弟們回家了?！?p> 他回身又緊緊抱了抱莫九，“小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既然決定放棄了，就徹底放下吧，免得自己糾結(jié)痛苦，此日一別，望多珍重?！闭f著松開莫九，擺擺手，轉(zhuǎn)身而去?！熬鸥缯渲兀 薄熬鸥缯渲?！”小兄弟們紛紛向莫九告別，跟著離歌踏上了回家的路。
“離歌！”小蘇走著走著，突然追上了離歌，“老大，真的讓小葉這樣傷心的走嗎？我們不去找他嗎？”離歌搖搖頭，小蘇躊躇的停了下來，“老大，可是我放心不下，我想去找她?！?p> “不行，她輕功無人能敵，一般人根本抓不到他，反而你在他身邊會拖累他?！彪x歌上前拉著洛子蘇的手說，“小蘇，等你武功練的足夠好的時候，你就可以重入江湖了，走吧?！甭遄犹K失落的點(diǎn)點(diǎn)頭，望望葉小開遠(yuǎn)去的方向，跟上了離歌的腳步。
莫九硬著頭皮回到了風(fēng)口鎮(zhèn)，一路上他正在琢磨如何向平生醉回及此事，如何能讓自己的小兄弟們免于魔域的追殺的時候，出乎莫九的意料的是，風(fēng)口鎮(zhèn)已經(jīng)恢復(fù)了往日的安定，平生醉早已帶著魔域的隊(duì)伍離開了，似乎他已經(jīng)知道會是這個結(jié)果，只行留下了軟查查一堂在這兒等在這，等待交接云州。
“靈王可有什么吩咐？”莫九問。軟查查說，“靈王說，離歌的事，一切都按九哥的意思，不用再向他回復(fù)了，只希望九哥快速回魔域，以免受尊重責(zé)罰。另外，靈王囑咐九哥，不要在貪戀紅塵之事了，先把野球練好要緊，不要辜負(fù)了尊主的一片期望?！?p> 莫九點(diǎn)點(diǎn)頭，軟查查退了出去，他無力地坐在了椅子上，心空空的，卻又暖暖的。自己與離歌是不分彼此的兄弟，自然性命相托也無話可說。而平生醉與自己認(rèn)識不過一二年，不但救過自己的性命，而且自從他當(dāng)上靈王，從來都把自己捧在手上照顧有加。如此深仇大恨，為了自己寧可放棄，毫不追究，算不算是一個人能為另一個人所做的最大的容忍，而自己卻從來沒有為他想過什么，做過什么。
“平生醉，這份情誼，莫九記下了，終生不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