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去薛家了嘛?”東方徹?fù)狭藫项^,詫異的一再確認(rèn)……
看著他的表情,薛林芝忍俊不禁,“武道大會后再去……主要是我不想回家啦”然后她朝著他伸出舌頭做了個鬼臉,一臉調(diào)皮樣。
就這樣,兩人踏上了路程,跨過沼澤森林,淌過溪水川河,望著巍峨的雪山,令人不寒而栗,“瞧,那股磅礴的氣勢……就是龍脈了吧,自古君王就為此氣而浮尸萬里……”
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先輩成為了君王的玉龍,一筆一劃打下了江山,只要跨過此界,就是萬里長城。
傳說萬里長城來自上古時代,墻壁上刻印著未解的符文,任何人靠近都會被排斥,無論是天下無敵的大能也好;手無縛雞之力的也罷。
至于這是干什么的,誰也不知道,可能就為了隔絕與外部世界的物體吧,雖然陸地這里過不去,但撐船就能看見世界的另一端。
即使跨越,也泰然自若,安然無恙。
東方徹知道,這是上古時代的語言,上古時代的力量體系來自于說的,寫的語言,這些人被稱為黑梵師,這是為了震懾龍族而建成的。
上古時代,龍族大肆侵略人類領(lǐng)土,威脅著人類的生存,黑梵師的統(tǒng)領(lǐng)就鑄造了這萬里長城,因此形成了這震撼的景觀。
路過的村莊,即使里面空無一人,二人都不敢停留,小黑和大白追逐著飛舞的蝴蝶,長空掠過雄鷹,月色降臨。
二人撿柴火、采蘑菇;小黑捕魚,大白獵獸,生起火堆,香味彌漫,小黑大白放直了雙眼,閃閃發(fā)光,好像那卟啉卟啉躍動的火花。
烤架上有大魚獸肉,河下有蝦蟹,碳火了,加點鹽收尾。
“這就好了?你也太不會過了……哼哼~”她取出胡椒、辣椒、類似孜然的香料,還有食用油、老抽、芝麻油和蜂蜜醬等。
“蕪湖,不愧是你,裝備齊全,就是不知道你會不會做其他的菜……哼哼”他取下一支烤魚,再三考慮,遞給了小黑試試毒。
“怎么,不相信我?”林芝自己取出一支烤肉淋上調(diào)配好的醬料。
一口下去,唇香四溢,看著她的吃相,讓人垂涎欲滴,他咽了咽口水,抱著“試一試吧”的心態(tài)要下一口,瞬間融化……
入口,那烤肉被靈魂醬料點綴的在唇齒間綻放開來,嚼著,表皮金黃,酥脆可含的狀態(tài);入喉,甜中帶辣,最大的是那種燒烤香。
大白一口一塊,囫圇吞棗地大快朵頤。
東方徹嘴里鼓囊鼓囊的嚼著舌頭說“林芝,我愿稱你為最強燒烤妹!”說著還比起了大拇指。
“??你才是燒烤妹呀!以前小時候調(diào)皮和一群男孩子去烤雞吃,他們會生火,會搭土窯,買來一點調(diào)料就可以開整了……哼哼,他們做的更好吃哦。”
她得意地鼻子翹得老高了。
“是這樣,怪不得你那么會……”
“我們那里還可以烤海鮮,淋上特制醬料,特別的香…有機會我們一起試試?!?p> “求之不得,前方十里地有一座城池,不知道有沒有水產(chǎn)……我們明天去看看?!睎|方徹指了指東邊依稀散射而來的火光
星光風(fēng)隨夜,長溪入酒家。
兩人依偎在一起,“我想建個房子,然后過上男耕女織的生活,生一地的孩子”薛林芝若有其事的規(guī)劃著未來,好像這些都在眼前抓著。
他沒有回答,凝望那團(tuán)篝火,不久,她睡著了,蓋上一件毛毯,夜涼,浮水潺潺在星夜下流向遠(yuǎn)方。
那樣的生活,估計會很無聊吧,我還沒有看遍這個世界呢,也許就是那些讓人神往的,就是人拼盡全力也無法得到的吧,我想要觸及彼端,那云層之上,隱藏著什么,這普天之下,還有什么我想要的……
抱歉,可愛的林芝,可能這個要求是無法實現(xiàn)了,我背負(fù)著很多責(zé)任,你只是其中一個。
等解決這些事情,我可能還會考慮……抱歉,我現(xiàn)在無法回答你……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且聽風(fēng)吟,小黑和大白在腳下睡著了,一夜寂靜如此。
一早,篝火剩下灰燼,余煙穿過薄霧,直到樹上,拂曉初開時劃破了薄云,散去一夜的冷寂,只有鳥鳴山更幽。
東方徹醒來,將自己的衣服折起來做成枕頭塞入他的秀發(fā)下。
刷牙洗臉剃須煮飯,“吃點啥呢?”他思考一會,撿了點柴火,開始生活,昨晚的烤肉還剩一點,他打算熬成獸肉粥,取出大米鐵鍋,淘米三遍,倒入滾燙的鐵鍋中,加點水,將烤肉用小刀削進(jìn)去,蓋上鍋蓋,滾燙的水蒸氣就要沖破鍋蓋……
一個血人,渾身是傷,從山坡上踉踉蹌蹌滾下來,下意識地朝著東方徹那冒著煙的營地。
東方徹察覺到有異響,警覺起來,注視著草叢,手里凝聚一道氣,就要發(fā)射。
“誰!?”東方徹朝著草叢發(fā)聲!顯然嚇到他了,他一個踉蹌以頭搶地,頭破血流。
東方徹見狀立馬沖上前去扶起他“你沒事吧”
拿出治療的丹藥喂食,這時薛林芝也被響聲驚醒,睡眼朦朧,“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她連忙起身,小黑大白也起身靠近,合力將他背到草地,重重的壓在那酥軟的草地上,傷口開始愈合,也已經(jīng)止血。
薛林芝悉心照料著,那熱水不斷擦掉他的血漬,撒上消炎的藥粉就讓他睡吧。
昏迷了三個時辰的男人從草地上醒來,這時東方徹剛好打獵回來,并收服了不少小型的妖獸。
“這是哪……”他迷迷糊糊的倦眼耷攏著,四處張望,顯得慌張。
林芝正遞給他一杯水,“放心吧大叔,這里很安全?!?p> 他本能的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仔細(xì)看,這男人胡子拉碴的、長的正正方方的,深邃的瞳孔里顯露出經(jīng)歷過的正道滄桑。
他愣了一會,林芝問:“大叔,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抿了抿嘴,林芝給他續(xù)杯,緩了過來,開口回道:“我是蓬萊的農(nóng)民,來到這森林采藥,遇到了妖獸,隨我來的都被妖獸殺了……只有我一個人逃了出來……”他哽咽了,好似做了個夢,遲遲不敢面對現(xiàn)實。
“蓬萊?離這里得好遠(yuǎn)吧!怎么過來這里……”她提出疑問。
“哎,村子積貧…家妻病重,需要這里特有的草藥救治…上有老下有小…只好鋌而走險……可不曾想!哎——”
他長嘆一聲,這位農(nóng)民大叔到底經(jīng)歷了多大的苦難,只有自己知道,東方徹捧來一碗肉湯……“大叔,先喝口肉湯”
這幾天沒見過半點肉星子的大叔眼睛此時發(fā)光一般接過肉湯一飲而盡,里面的獸肉被啃的一干二凈。
就差把碗給舔了。
“大叔,要不你跟我們走吧,我們剛好要到蓬萊去……路上也有個照應(yīng)不是?!?p> 面對東方徹的邀請,他也是沒有拒絕,畢竟自己一個人回去,山高路遠(yuǎn),很危險。
林芝問:“對了,你要的草藥找到了嗎?”
大叔摸摸自己的口袋,暗感不妙“糟了,肯定是被那孽障弄掉了……”他無力的怒拍大腿,露出悔恨的表情。
“那草藥叫什么……”東方徹捻下巴對著他。
“聽風(fēng)草…給我妻子治病的…大夫說就差這副藥了……”男人焦急的回答。
“我這里有,最高品質(zhì)的聽風(fēng)草,有一千年的歲月?!闭f著取出一個黑盒子,印刻著黑暗時代顯赫藥宗的標(biāo)志。
男人喜出望外,“恩公!你就是我王二狗的大恩人……”他就差跪著給東方徹嗑幾個響頭了。
東方徹遞給他,“就當(dāng)給我們當(dāng)向?qū)У穆焚M了……”東方徹話鋒一轉(zhuǎn)。
大叔點點頭,“愿意效勞!”
“恩公,王某知道有一條近道,能從這里橫穿到蓬萊去……王某來的時候也是靠這條近道往返的?!彼衩刭赓獾母嬖V東方徹一個秘密。
兩人聽之,相視而笑,“等你傷好了,我們就出發(fā)。”
于是大叔就在這里養(yǎng)了兩天的傷,終于可以走動了,在這期間,東方徹的詛咒銘紋再次發(fā)作!
還好有夜王給的神圣之水,這次才渡過難關(guān),但是時間拖的越久,咒殺銘紋就越厲害。
發(fā)作時,全身裂痛,原本臉上潛藏的銘紋開始浮現(xiàn)爬滿整張臉,那種全身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感,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能知道。
林芝只是急在一旁,沒法可施,祈求天公助東方徹渡過難關(guān)。
她像虔誠的信徒,眼里波光粼粼,好似花兒感其情深,紛紛發(fā)香;好似鳥兒感其忠貞,啼鳴涕零;好似魚兒知其哀痛,翻涌水面。
東方徹咬著一塊木頭,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這木頭是為了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不讓她擔(dān)心。
他艱難的起身,氣色很不好,身體虛弱無比,若是沒有凈蓮的加持,可能每一天都會發(fā)作,那才生不如死。
林芝搭了個帳篷讓他狠狠的睡了一覺,從朝日到暮雪,林芝就在旁邊守候,只是為伊消得人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