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吻
而回過神來的顧琰,心中只有失而復(fù)得的感受。
要是白初出了什么事,他勢必要讓整個顧園為她陪葬。
沒有什么比失而復(fù)得來的更珍貴。
原以為白初只是他可有可無的玩物罷了,最初心頭的那抹悸動不過是突如其來的新鮮感。
錯了,全都錯了。
他低估了自己對白初的重視。
他根本離不開她。
離開,想都不要想。
現(xiàn)在看著小姑娘瞪大雙眼,滿目疑惑的瞅著他,卻還是壓不下方才那份心頭害怕失去她的怒火。
用力攬過面前嬌小的女人,緊緊扣在懷里,力道大的幾乎要把白初勒的窒息。
從未有過的窒息感突然襲來,白初只感覺自己像是水里的游魚,脫離了水,無助快要窒息了。
只有靈魂體的臉被悶的漲紅,小手拍打著男人壯碩的背脊,不停咳嗽:“咳咳…你想把我勒死嗎。”
顧琰回神,看著小姑娘憋的通紅的臉,才察覺到自己方才做了什么事。
忙松開懷里摟緊的女人,兩兩相抵,顧琰雙眸微閉,不停的低喃著:“不要走…”
“你知不知道,剛回來看見你不在,一瞬間,想讓整個顧園為你陪葬…”
“是我低估了你的分量,白初,我離不開你?!?p> 唇輕啟,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顧琰離不開你…”
白初心頭震驚,男人驟然而來的低訴像極了動聽的情話。
她從未想過,在他心中,自己居然會有這么重要…
心里開心極了,此刻甜滋滋的,舒服的像只偷了腥的貓兒,大大的貓兒眼眉眼彎彎。
回?fù)碇腥?,看著那雙趨于平靜的嗜紅雙眼,為男人撫平氣怒:“誰要走了呀,要是走了我就成孤魂野鬼了?!?p> 說完,抬頭看著男人,語氣軟軟糯糯的,委委屈屈的撒嬌:“那就只能是你趕我走了,難道你要趕我走?!?p> 以前在父母膝下撒嬌慣了,自然手到擒來,淚珠像是斷了的線,抽抽噎噎的嘟囔:“除非你趕我,不然我是不會走的,你怎么這樣想…”
見著小姑娘委屈巴巴的低喃,顧琰心頭微痛,抬手為面前的小貓兒抹去淚水。
“抱歉?!?p> 大概也就只有面對她,男人才會低下往日的頭顱。
“就算我死也不會趕你走…”
顧琰唇貼近白初的左耳,說著世上最為動聽的情話。
捧起小姑娘稚嫩的雙頰,指腹輕抬起白初的下顎。
帶著些許繭子的拇指輕微摩挲,伸手細(xì)細(xì)描摹著女子容顏。
撫過白初略帶些靈氣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小巧的櫻唇,再到精致的鎖骨。
自上而下,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做著重復(fù)的事。
平日里只用來簽上億合同的手,頭一次做起了這樣的事。
偏偏他還甘之如飴,或許,此生都要敗在面前的女人手里了。
低頭,湊近兩分,像是在對待稀世珍寶,虔誠的像個信徒。
捧起稚嫩的小臉,雙唇相接,終是吻上了白初的唇。
小姑娘的柔柔暖暖的唇甜膩膩的,像是草莓奶蓋。
難怪平時嬌嬌的,這樣柔柔的姑娘自然是嬌嬌妖妖的。
母胎單身二十多年的白初頭一次接吻,羞窘的臉紅的要滴血。
卻也無聲的回應(yīng)著男人。
感受著小姑娘的回應(yīng),便讓顧琰欲罷不能,快要舍不得離開了。
二十八年的自制力,崩潰瓦解,潰不成軍。
——
白首為新,揭蓋如舊。
天降而得,珍重對待。
——
白初何嘗上天對他眷顧,天降而得的寶貝。
有些一人,一眼如故,只一面,便萬劫不復(fù),再不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