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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與松與妖x

第十回 囚籠(終回)

準與松與妖x 起點莊仆 6427 2021-06-15 12:23:06

  阿準兩人雖然平時生活就在山間,但是一天之內不停奔波也難以吃得消,正要休息就見不遠處兩只山鷹盤旋不去,哀聲悲鳴。兩人顧不得疲累,趕過去就見一處斷崖半壁之上荊棘樹叢間掛著一只大山鷹,那山鷹動也不動,崖下溪水流過,水邊更漂著一個人,正是“多難”的阿飛,只見他衣衫襤褸,傷口無數,許多小魚圍在身邊吃食,兩人急忙跑過去急救,幸好傷勢不重只是外傷居多,也正好讓他吃點苦頭,警惕他以后做事不要亂來。

  阿飛悠悠醒來一動渾身上下都疼,阿準和小松烤了些小魚拿給他吃,阿飛吃起來也是疼的齜牙咧嘴?!霸趺礈喩砣舛继郯。俊?,“你從山上掉下來身上扎滿了藤刺,等藤刺毒性下去自己排出體外自然就好了?!?,“快點吃,吃完得趕回去,已經耽誤很久了,不知道土地公那邊怎么樣了。這次你又累死人家一只鷹,下次見面你可要小心了。”小松又嚇唬阿飛。“我哪累死那鷹了!這回可真怨不著我,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赤煉,王八蛋該死的玩意兒!”說完反應過來急忙捂住嘴四下張望?!笆裁?!你遇見了赤煉?”,“可不是!我罵了他幾句,誰知道他怎么聽見的,把老鷹給迷了,我倆一直掉下來,我運氣好沒摔死。”,阿準和小松也是無話可說,這位阿飛現在可成了禍從口出的典型。

  三人相互扶持又用了很久才又回到旅館,歇息一會兒,阿飛靜不下來,又要跑去找許青青,阿準他們也只有陪著,萬一這家伙嘴巴又不老實招來赤煉惹禍牽連許青青,那他們可以把他就地正法,直接綁起來扔到山林里。

  三人來到許青青樓下上去敲敲門無人應答,“奇怪,她應該下班了啊?”阿飛問道,再敲敲門還是無人應答,“出去了?”,阿準猜道,又敲了敲門,還是無人應答?!安辉诎伞!?。阿飛不想罷休要踹門,小松急忙制止了他,來的時候窗戶是打開的,我先去看看。阿準和阿飛等在門外,時間慢慢過去,小松并未開門而是又從窗戶翻了出來。“怎么這么久?還不開門?”,阿飛急不可耐,“她們都沒在家,我每個屋都看了看。”,“阿飛你說上次是土地公主動找的你,那你還能找到他嗎?”小松不等阿飛再有疑問又問道。“不知道上次是那老頭說話把我引過去的,我哪知道怎么找他。”,“小松,土地老伯不是去找關赤煉的籠子了嗎?怎么這么急找他?”阿準問道,小松略有所思,也不回答帶著阿準兩人就走,直到上次阿飛遇到土地公的土地廟,小廟還沒有成人的腰高,小松翻了翻袖子,站到廟口一聲吼道:“土地!出來!有事找你!”,阿飛和阿準俱是一驚,小松平時很冷靜的,這是為什么?小松并未理會兩人的驚訝,還是自顧自說著?!巴恋乜斐鰜恚≡俨怀鰜砦乙覐R了!”,小松話說完找到一塊大石,搬起來就朝土地廟砸去,只聽呼隆一聲,碎石砌成的小廟頓時倒塌下來。小松變得氣餒了,土地沒有現身,小松突然變得無比頹喪,沉著頭又自顧自朝旅館走去。

  路過一家商店門口一臺電話機,老板暫時不在,小松卻突然瘋狂跑去,阿準和阿飛不知怎么回事,追過去小松已經放下了電話又朝兩人走來,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阿準兩人都不知該如何問了。小松率先開口:“咱們也歇夠了,也應該為對付赤煉好好做番準備了。阿準和阿飛雖然不知道小松為何這樣,但是話是非常有道理的,赤煉隨時可能再來,必須要做好充足準備。

  晨曦初上,一聲嘹亮鷹嘯劃破長空,小松翻身而起,開窗看去,天空三只雄鷹盤旋而來,叫醒阿準和阿飛三人上到天臺,雄鷹呼嘯而來攜三人而起。清晨天空異常濕重,三人衣衫已經被打濕,但是三人心情卻是比這天氣更加沉重,雄鷹來攜,趨兇難吉,九死一生。

  三人被雄鷹扔到地下,阿準認得這里就是當初和小松兩人打獵遇險的地方,那大石依舊砸在山腳小水潭里。土地老人早已騎羊等待在此,旁邊站著那位更加年邁,胡子更長的老頭。

  “當初那塊大石是你們誰推下來的?”土地老頭問道,“應該是我,那時候不知道動了什么東西,一陣閃光晃了眼睛,接著那大石自己就滾下去了。”阿準描述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班拧?,這個囚籠可能只有你能打開了?!?,說完土地公揚了揚自己的左手,這個老頭看起來本已風燭殘年,如果不是那雙精光灼目,恐怕不相識的見到還以為是死尸還魂的,可是現在這老人目光充滿悲意,揚起的左手已和一塊木炭無二,一樣的焦黑僵硬?!斑@石頭廢了我的一只手,可還是無法打開,誒~,蒼生多難啊。”,老人仰頭長嘆?!拔乙欢艽蜷_!既然它是因我而開,就算用手開鑿我也要把它鑿開!”阿準被老人悲情所感染,義憤填膺地就要開干,搬起一塊石頭向大石砸去,登時火星四射,碎屑紛飛,這大石看起來和普通石頭無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能壓住赤煉。小松也搬起石頭開始砸大石。

  “這樣是沒用的,用你的血試試?!保幽觊L的那位白須老人說話了,“因果有報,沒有選擇?!?p>  阿準拿出準備的匕首毫不猶豫的將手掌劃破一掌印在大石之上,血水滲進大石阿準眉頭絲毫不皺,“真是條漢子!”,阿飛不禁十分佩服?!暗纫坏?,這石頭好像有反應!”,阿準又用匕首劃破另一只手掌同樣印在大石之上,“有些熱,這石頭好熱!”,阿準不知道這是好的效果還是自己的雙手也要被廢,只是有了效果就有希望?!芭??難道有效!”土地公查探一番,“你們兩個也試試?!蓖恋毓钢感∷珊桶w,小松也是毫不猶豫和阿準一樣劃破一只手掌印在大石之上,阿飛看這兩位眼都不眨一下,也是咬咬牙劃破左掌印在大石之上,過了一會,小松眉頭微皺,“我感覺不到這石頭有什么變化。”,阿準聽出了他有些喪氣,“沒事,我和阿飛來就行?!?,“那個,我也感覺不到這石頭有什么變化,還是冰冷冷的石頭”,阿飛也有些疑惑,“那我自己來?!?,阿準也是無可奈何。

  “你們得快點了,我們應該能撐一陣子。”土地老頭突然的話語嚇了三人一跳,這話是什么意思?說完土地公拍拍山羊的頭說道:“老伙計,辛苦你了,你該走了。”。老山羊似乎能懂人言,調轉羊頭向山上奔去,快要隱沒的一瞬間卻又停下來回頭看了看這邊才又隱沒在草叢中。三人目光隨老山羊而去,卻才注意到天空的異常景象,只見本已晨光初上,朝陽出山的時刻,天空卻翻涌著滾滾的烏云,如果僅僅是平常的雷云三人也不會這樣驚訝,三人所見的是漫天的烏云不斷的從四周聚攏而來,聚到中心便愈來愈厚,令天地色變地翻騰撞擊出接連天地的閃電和令人顫悚的悶雷。土地老頭不見了,更年長的白胡子老頭也不見了,就剩下了阿飛阿準和小松三人,阿準仍在賣力將自己的鮮血滲進大石,兩個老人不知去向,三人知道此刻能幫忙的只有打開這塊大石。

  天上黑云翻騰,漸漸地出現一個漩渦,不斷地吸納四周的黑云慢慢地擴大,慢慢地交擊,閃電劃破長空,兩只山鷹直沖云霄沒入黑云,土地和長者老頭站在鷹背,鷹目流動著金色的光華,穿破重重的濃云直向漩渦而去,漩渦中間端坐一人,血紅的披掛戰(zhàn)袍,縈繞著氤氳的紅云,赤煉這身戎裝當真駭人霸氣。“我還以為你早就死了。”,他說話聲音不大,卻穿過雷電直達老人耳中?!澳氵€是和當年一樣肆意妄為。”,山鷹帶著老人穿破重云進入漩渦中心,看到一身戎裝的赤煉不免感慨萬千,曾經兩人相識,這土地公竟是比長須老者更加年長!“這場面很適合你我相逢吧”,赤煉仍不急于動手,“是不錯,可惜是你在外面。”,“你以為那幾個小將能打開那籠子?”赤煉確實覺得這很好笑,當初這籠子鑄造的時候不知道要了多少人的命,“你們想打開,我就先毀了它!”,說完五指輕揚,閃電宛如一道匹鏈傾瀉而下又如一條蛟龍蜿蜒閃轉直沖阿準三人這里。小松一直處于警戒,把阿飛和阿準拉上沖出水潭,閃電轟擊大石,爆出巨大聲響,火星四射,潭水更被蒸發(fā)干凈。阿飛嚇得魂飛魄散,身體止不住得發(fā)抖,癱軟在地已沒有力氣動一絲一毫。硝煙飄散再看大石竟是絲毫無損,只是又被深深嵌入潭底,阿準之前的鮮血也變得毫無痕跡。

  “你毀不掉它的!它是為你而生!”,土地老頭蒼老的聲音絲毫磨滅不了話語的力量,“哼!”赤煉撥開面前紅云突然直接沖向阿準這邊,阿準三人還未反應過來就見一團紅云飛來,剛至半途一根細長的樹枝直從天際伸下,一把纏住那團紅云,又扯入云中。阿準三人雖然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危險迫在眉睫,這大石既然閃電都無法摧毀自然是很厲害,想來一定能夠困住赤煉,可是阿準雙手鮮血越流越少,想要打開這大石頭不知道要多少鮮血才行。

  赤煉這邊正要趕來毀壞大石,不想卻被一根樹枝纏了回去,看來身邊的那個長胡子老頭也不簡單。赤煉被纏又回到了漩渦當中,瞬間土地老頭手中一柄石劍直刺而來,赤煉未及解開束縛,急忙趁勢將身子一偏避過了石劍,可是身披的戎裝血紅袍卻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赤煉雙目兇光畢露,張口竟然一口咬斷了樹枝,發(fā)力一掙纏體樹枝登時寸斷,“就這點本事?試試我的吧。”說完雙手一揚,兩團紅云出現在手掌中,紅云上下竄跳騰挪,漸漸地化為一龍一虎,血紅色的龍虎離開手掌漸漸變大,龍虎雙獸雙目流離著猩紅的光芒,瞬即張牙舞爪向兩個老人撲來,土地老頭雙臂未戰(zhàn)已先廢其一,此刻龍虎勢猛先避其鋒,驅策山鷹閃在一旁,長者老頭紋絲未動紅虎撲來時只見其背后突然伸出無數葉茂的樹枝,將撲來的巨虎牢牢纏住,長枝生長從七竅貫入,巨虎聲嘶力嚎漸漸化為紅云氤氳破碎,巨龍急忙吐出猩紅烈焰摧枯拉朽般焚燒巨虎所困藤枝,未至焚盡,忽然便飛沙狂暴狹裹走石沖撞而來,龍焰漸漸被吞噬,飛沙走石席卷巨龍,掙扎騰挪撕裂層云,巨龍漸漸無聲被砂石盡裹竟成一條丈長石龍,電光火石之間直直沖赤煉而去,赤煉血袍一揮未能抵擋被巨龍徑直壓向地面。千斤之勢,墮于萬丈,赤煉難道就此敗北?

  天空中的巨樹又已恢復成原來那位行將就木的老頭,只是顯得更加蒼老和腐朽。土地和他攙扶著前來察看赤煉的情況,千斤巨石四分五裂,土地移走碎石只見地下一片氤氳紅色云霧漸漸飄散又聚攏,聚攏又飄散,又漸漸飄走?!跋胱撸 蓖恋卮蠛纫宦?,一掌擊地頓時砂石騰空飛揚成瀑,席卷紅云而去!紅云飄乎間欲向阿準三人飛去,又見沙暴襲來,紅云擴散翻騰間也漸漸形成一場紅云風暴與沙暴混合糾纏一起,兩股披靡力量對撞在一起,登時天昏地暗。阿準三人眼見不遠處一場風暴大戰(zhàn),確是絲毫不膽怯,大石已金光璀璨,紋路清晰顯現,阿準雙腕鮮血已快流盡,小松在背后撐住阿準阿飛本來帶了一把大砍刀,這也是他平時常用來唬人的利器,可是今天看來這把刀就跟豆腐一樣無用了。

  沙暴飛揚,紅色與黑色交織,可是紅色漸漸濃重,沙暴聲勢加大,漸漸卻脫離了土地的控制直直向兩個老人沖過來,砂石飛揚,山頭被抹平,年長老頭見勢不妙打個定身法,將兩人封在兩段朽木之中,扎根地下。沙暴襲來,如刀切割,兩段朽木漸漸被撕磨,兩位老人終于又被曝于砂石之下,勉力站定,年長老頭將土地使勁一拋,扔出沙暴之外。土地老頭念個口訣想要收回激揚的土石,卻發(fā)現已完全不在自己掌控,眼角卻被一陣金光所引,阿準雙臂微垂,咬牙堅持,大石已金光四射?!扒艋\已成!”,土地老懷欣慰,再看沙暴已漸漸停息,大樹老頭被砂石埋在山峰之下,赤煉紅云凝聚真身,轉瞬來至土地面前,“找死!”赤煉大喝一聲一拳破空直透胸膛,土地老頭抓緊赤煉,不顧嘴角汩汩流出的鮮血,掐口訣升起地下土石將自己和赤煉牢牢包裹?!翱煊们艋\!”,土地老頭臨了吐出最后一句話?!霸趺从冒。坎粫 !卑适а^多已癱軟在水中,小松嘗試抱起大石卻紋絲未動,阿飛毫無用處,抓耳撓腮。這時被包裹的土地老頭和赤煉傳出“咯裂”之聲,泥石碎裂,露出一團氤氳紅霧,赤煉頭面逐漸成型,猖狂大笑,駭人心扉。突然一支長箭以穿云之勢正中赤煉額頭,赤煉剛剛凝聚真身,又耗費發(fā)力,正自傲之際,竟被一支小小竹箭正中額心不禁又惱又怒,大喝一聲發(fā)力一掙,土石崩裂,灰塵飄過,土地老頭已是煙消云散,赤煉拔出額頭箭,霎時間又一支冷箭飛來,正中赤煉心口,前入后出,赤煉大吃一驚,射箭之人箭術著實不錯,不過凡人之箭對自己始終沒有多大威脅,又拔出胸口之箭,突然一根樹枝從地下突出,又中赤煉胸膛,赤煉悶哼一聲,被樹枝強撐而起,赤煉雙手緊抓樹枝,嘴角溢出絲絲紅霧。形勢危急,赤煉發(fā)力轉身一扭將樹枝扭斷,赤煉落地拔出樹枝,傷口汩汩流出紅霧,漸漸自我修復。一棵大樹從地下鉆出,大叔老頭漸漸成型?!俺裟绢^,你找死。”赤煉說完飛身而起,化為一團紅云飄去,蹤影不見。大叔老頭突然慌張至極,想要土遁追去,看了看阿準這邊又停了下來。

  “囚籠已成?!?,又拿出一顆種子幫阿準止住傷勢,阿準失血過多,雙腕血幾已流盡,種子下肚登時感覺肚腑暖洋洋的,又感覺絲絲絨線在身體里蔓延,手腕傷口漸漸長出綠色的小絨枝相互纏繞最后竟愈合如初,阿準登時感到無限生機,又充滿力量?!耙院笊偻婊稹!保笫謇项^聲音更加蒼老,說完站到囚籠大石旁,伸開雙臂漸漸化為盤曲枝干緊緊纏繞大石,又發(fā)力舉起向山上走去。

  阿準恢復如初,趕忙跟上救命老人身后,小松手持弓箭也跟在老人身后,阿飛不敢一個人在此也跟了上去?!靶∷赡愕纳浼l學的?真是厲害,赤煉都著你的道兒了?!卑w很是佩服?!皶r機比較好,可惜土地老伯還是沒救下來?!?,小松嘆氣道,“你們到底是哪里來的?這身手都這么了得,我也去學學?!卑w看阿準和小松神秘的很,“太行山莊,就在北深山里,離現在這里也不是特別遠,想來等有命回去再說吧”,阿準見識到赤煉的厲害實在不敢說以后怎樣。

  突然大樹老頭一動不動定在原地,大石被托舉頭頂。阿準三人停下腳步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大樹本知道赤煉意欲何為,但是阿準和囚籠大石還未處理,托舉大石本想追去,無奈還是遲了一步,赤煉畢竟是赤煉。大樹真身受制,元神不得不歸位。此時托舉大石的只是一段朽木了。大樹元神剛剛歸位就感到一股大力的撕扯,要知道自己盤曲在山內,能撼動自己的老根除非撼平整個山頭,赤煉真有如此神力?大樹凝神定心抓緊每一寸土地,赤煉腳踏山頭,發(fā)力拖拽,整座山都在被撼動,漸漸土塌石陷,赤煉手提一顆巨型老樹根,樹根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個山頭,大樹根須被連根拔起,山頭之后瀑布被夷為平底,一片汪洋,之前的石洞早已坍塌。赤煉攜老根又回到阿準他們面前,將老根扔下,整片山頭都被覆蓋嚴實,“你們的救兵就這點能耐,憑你們三個凡人小子還想和我斗?”,赤煉哈哈大笑,自傲不已。話音剛落,只見老根蠕動將赤煉裹了個嚴嚴實實,阿準三人驚詫不已趕忙后退跑開,這時遠處的泥塑巨龍逐漸開裂,一條猩紅巨龍騰空而起,翻騰至老樹這邊張口便是至強的龍息烈焰,層層包裹的老樹跟須漸漸化灰,阿準三人在巨龍面前就如螻蟻,無論如何攻擊,巨龍絲毫不為所動。纏繞的老樹跟被燒出一個大洞,一團紅云逐漸成型,赤煉從容走出,五指一揚巨龍騰挪間又漸漸縮小化為了一團紅霧被赤煉收回掌內,只剩阿準三人,赤煉不慌不忙,如看砧肉。阿準三人不知如何是好,小松彎弓搭箭,赤煉僅兩指便接住,又輕輕夾斷。阿飛提著帶來的砍刀鼓足勇氣沖了上去,還未至跟前身體便無法動彈,絲絲紅線如縛體鋼絲,阿飛掙脫不得被束在原地,赤煉愈發(fā)張狂,阿飛猶在竭力擺脫困縛,赤煉也享受玩弄獵物,突然一個少年從阿飛頭頂掠過,將大石砸在赤煉天靈。赤煉雖猝不及防被砸個正著,但是他立刻化為一團紅霧,漸漸恢復、自愈又聚成肉身?!肮质悄睦锱軄淼男∽?,找死?!保捯粑赐昃鸵娮约荷眢w又漸漸化為紅云被大石強力吸去,強自聚龍真身又即破散,此時大驚已遲,吸收紅云的大石正是之前阿準開啟的囚籠。

  阿準和小松看得真真切切,赤煉專注玩弄之樂時這個少年赤裸全身,唯獨穿著一雙皮靴,飛奔而來,轉瞬即至,未看阿準三人,輕松搬起樹枝托起的大石用阿飛掩護,正面砸中了赤煉,現在赤煉就快已被大石吸收就殆盡,三人看著眼前的這個少年卻依稀有些熟悉。

  阿飛掙脫了束縛,看看面前背朝自己的硬朗少年,全身肌肉矯健,輪廓分明,可是背后的龍紋阿飛一見便大叫出聲“這不是我那紋身嗎!”,走上前伸手去摸,卻不料少年回身一腳蹬在他肚腹,阿飛臉面著地吃了滿口臟土,捂著肚子說不出話,少年不發(fā)一言,蹲下在阿飛面前做個了鬼臉。之后便回到被巨龍燒成灰的老樹跟旁邊,老樹跟前面一半已完全被毀,少年輕撫樹根轉身離去。阿準三人不敢阻止這位神秘少年,任他離去。少年始終一言未發(fā),唯獨那雙鞋子似乎已說明了他的身份,因為那是許青青送給他的。

  風暴過后此處一片狼藉,到處是亂木碎石,還好這里是深山。三人收拾疲憊又沉重的的心情,找尋回家的方向。

  今天兩位老人離世,卻無世人知曉。

起點莊仆

本章節(jié)唯一疑惑之處在于文末出現的裸衣少年。這個少年想必讀者根據“腳穿雨靴”這一特征已經猜測出他的真實身份,正是在醫(yī)院出現的小樹苗,許靜靜送了他一雙雨靴。關于這個小樹苗化人的過程與主故事線關聯不大,本書進行了掠過,對此向讀者解釋,《長者之森》(第九回)中有過情節(jié)土地通過阿飛的龍紋與小樹苗的“老祖”進行交易,換取老祖一起對抗赤煉紅云。小樹苗靈智低下,“老祖”正是借龍紋之力使小樹苗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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