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向西三公里,江門屯村,村口巨巖上坐著兩個人,一個西裝革履先生,一個粗布藍衫少年。
“這咖啡很苦。”,少年抿了一口杯中的熱飲,吐了吐舌頭?!拔业谝淮魏纫哺杏X很苦,再加點糖吧?!蔽餮b先生給少年杯中放了兩塊方糖?!澳愦蛩闶裁磿r候讓我回去?”少年低頭攪拌著杯中的熱飲問道?!澳汶S時都可以走,只要你說這是你的愿望”。西裝先生品嘗著杯中的咖啡,似乎不愿這少年離開?!拔艺f過了,讓那些無辜村民復生?!保倌甏藭r有些激動,“你不是很厲害嗎?去讓那些人活過來啊?!?。“小松,你要知道,生活在這里,死對他們來說未嘗不是一種解脫。況且我可沒有把吃下肚的東西再吐出來的習慣?!?,“那不如你去死吧。你能辦到嗎!”,少年杯中熱飲因激動而灑出杯外。西裝先生拿出一張潔白手帕擦擦嘴角,輕輕微笑道,“你不是第一個想我死的,啊,真是懷念過去啊,把那些嗡嗡嘰嘰的蟲子殺個干干凈凈。可是想要我的命至今還沒人能辦到,哈哈~”,西裝先生輕笑兩聲。“那不如去殺了那個鬼王?!保倌暌埠攘艘淮罂诳Х日f道,“你可真不友好啊,人家可是剛剛睡醒,你就要人的命。不過鑒于這是你提出的第一個比較像樣的愿望,好,等下收賬?!保f完西裝先生將咖啡放在石頭上,用手絹擦了擦手,剛剛要跳下巨石,卻看到路上不遠處駕駛來一輛小車,速度飛快,不一會便要經(jīng)過巨石之下。
話說言道子開車一路飛奔,快要到達屯子之時冷不防一聲咣當,自己前車窗應聲而碎,正自吃驚四顧,又聽上方有人大喊“快回去!快回去!”,言道子急忙停車望去只見大石之上一個少年昂然挺立,正朝自己方向嘶聲大吼“危險!快回去!”。言道子回身從車上抽出一個長條布包背在身后,向大石沖去。還未近前突然看到大石之下還有一人,同樣西裝革履,不同的是自己的西裝老舊,對方可是高雅至極,是上流社會頂級優(yōu)雅著裝,比夜色還黑的外套,筆挺泛光的西褲,高高地圓頂禮帽,潔白的禮巾,手持鎏金禮杖,此人站在石下望定自己。“還不快走!”,那少年仍不停吼道邊攀石而下,雖不知這少年何意,但事非尋常,恐怕危險就在石下這人,可是石下這人依舊沒有反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少年攀到一段直接跳將下來,站在石下那人之前,雙臂張開擋住那人咬牙說道“不要再害人!”,“害人?我并沒做什么”,那人嘴角上揚露出輕笑。少年轉過身來,雙臂依舊張開神情急切“老先生,快離開,前面千萬去不得??熳撸 薄4藭r細看言道子已經(jīng)認出眼前少年正是阿準帶著去看病的小松,“我認得你,小松,阿準正在找你?!保倌晷∷纱藭r雖不認識眼前這老先生,但是他叫得出自己名字又認識阿準,至少應該是阿準認識的,不由得更加心急,“老先生先不要說其它,快先離開!現(xiàn)在絕不是敘話的時候?!?,“既然來了,不如玩一會吧。”,西裝人嘴角依舊掛著笑意,眼中暗泛紅光,話已畢,言道子只覺眼前一眩,腹中干嘔五臟翻滾,睜開眼睛卻是身在一條街上了。
言道子驚詫不已,那人不知做了什么使自己縮地成寸平地挪移,到了不知哪里的街道上了。舉目四顧,周圍安靜非常,但是他知道此時愈是安靜就愈是危險,因為如此夏夜本應蛙鳴蟬噪,蟲聲啾啾。再看四周雜物散亂,偶有斑斑血跡,更甚者墻倒屋蹋,似是發(fā)生了一場大動亂。忽然旁邊一戶人家大門傳出哐噹一聲響,言道子疾跑兩步勘察情況,只見一個衣衫襤褸的的中年婦女披頭散發(fā),晃晃悠悠,似是三日宿醉未醒般走路十分不穩(wěn),顫顫巍巍向門外走來,喉際不時發(fā)出“咯咯”卡住的聲音。
言道子全心戒備,不欲上前查看這婦女的情況。那個十分得體的西裝男子卻是蹤影全無,單憑他把自己移行換位這一手,就足可見那人絕不簡單。面前這婦女依舊艱難地朝自己走來,又聽四周陸續(xù)都傳來悉嗦之聲,感覺就像四周有無數(shù)蟲子在鉆洞。剛想查看四周響聲來源,突然那婦女向前一撲,言道子急忙閃身避過,婦女撲倒在地,言道子踏在婦女脊背之上,翻開頭發(fā),見婦女面色發(fā)青,眼神渙散,口際微露獠牙,再查看脖頸只見兩個泛青傷口,陣陣腐臭傳出。言道子解下所背布包,打開布條,露出一把暗色木劍,持在手上順著四周聲音尋去,進入一家破敗屋內,只見廢物堆中一個破衣爛衫的男子掙扎著無法站起,言道子返出屋外只見四周已圍來不少步履蹣跚村民,有的東晃西歪站立不穩(wěn),有的竟然一路跳來。
言道子忙從背包中取出一沓黃符,用木劍擋開撲上來的一個男子,急忙抽出一張符在空中一劃貼在男子額頭,只見符紙爆出一團火焰,競粘在男子額頭燃燒,男子痛徹靈府,仰頭似發(fā)出一聲哀號,癱軟在地。言道子暗道一聲“還好帶了家伙”,隨即依樣對付了近前的幾個村民,言道子趁隙從斷墻翻上屋頂查看當下形勢,目之所及村巷到處是亂轉的村民,再看遠處詭事再生,只見不少身影同樣向這邊而來,但是速度相較村民卻是奇快,言道子手中攥緊了黃符,桃木劍隨時戒備爬上來的村民。不一會已經(jīng)有身影沖到自己這里。只見那些身影與村民大不相同,因為他們雖然有人形卻沒有人貌,所見幾個都是腐肉白骨,有的走的歪歪斜斜但是飛快,有的蹦跳而起,一躍老遠,速度更是迅捷。言道子撿起一旁的磚頭向一個身影擲去卻見那身影伸臂橫掃,略微停頓一下沒有絲毫損傷。隨后連跳三下竟從斷墻之間跳將上來,隨時都會撲上。言道子見勢不妙,主動出擊,趁立身未穩(wěn),直接一腳踏在胸膛,那身影直接被踏飛出去,摔在地下,卻不見有何損傷,挺立起來仍要跳起,言道子取出黃符粘在劍上橫空一劃貼到即將上來的身影頭上,只見身影跌下斷墻,不住掙扎哀號,此時其它動作迅捷的身影亦已趕到,言道子頓感危機,心下一狠咬破中指,在木劍上一劃,隨后一劍掃向撲上來的一個身影,那身影伸臂一擋卻被震退兩步,又有一個上來的伸手抓住木劍,卻是慘號一聲,急忙松開,似乎這木劍如燒紅的鐵棒般灸熱。言道子趁機一張符紙貼在木劍,手中另持一張,分別貼向兩個身影,兩個身影頓時如遭雷擊,不住哀號著掉下房頂。
村口大石邊,小松看到言道子瞬間不見,立刻質問那西裝男子:“你把那老人家弄到哪里去了!”,西裝男子喝完熱飲手袖一揚,將杯子拋開去在遠處摔個粉碎,手杖點地走到小松面前,輕笑一聲“待會見!”。說完人已不知去向。小松完全無法預料什么情況,這個神秘人如一團云霧,實在難以猜度。那老人家不知去了哪里,村子里完全不能去,小松又爬上大石,居高臨下查看村里,只見不時爆出星星火光,突然又見不遠處駛來一輛車。小松趕忙下石,攔住小車,車門打開卻見出來的是老熟人阿準和阿飛。得見伙伴,頓時開心不已,阿準更是激動非?!靶∷?,你怎么會在這里?我們都快急死了?!薄霸僖姷侥銈冋婧茫疫€以為再見不到你們了。對了,剛才那會兒來了一個老人家好像認識阿準?!薄笆?,他就是之前路上幫助我們的那個老道士。我們跟著他過來的。他現(xiàn)在去哪了?”阿準問道,“這我也不知道?!毙∷珊軣o奈?!八f這邊有事發(fā)生,就趕過來,是不是進村子里去了?”,“不行,現(xiàn)在村子絕對不能進去。”小松急忙說道?!翱墒撬麡O有可能過去了,你說的那么危險,我們應該先去幫忙!”阿準仍要前往,“有危險?先報警?。 边@時阿飛插嘴道。“也不行,這里面不是普通危險,是......僵尸!我親眼看到的?!?,小松解釋道?!笆裁?!你在開玩笑吧,僵尸!電影看多了吧。”阿飛十分不信。不管怎樣,最好還是進去看一下,老先生如果在里面就太危險了。”阿準覺得如果小松說的是真的,也不能眼看著村子受災,至少要了解情況或者報警。商量之后三人還是決定到村子再走一遭。阿飛邊走邊罵二人是瘋子。
進到村子,小松在路邊找到一根結實的棗木棍,提醒二人村子現(xiàn)在到處都是僵尸,一定要防護好自己。阿飛也趕忙撿根棍子。三人沖著剛才小松看到火光之處走去,奇怪的是并沒看到什么情況。最后走到村中心,看到有的村房已經(jīng)燃起大火,房椽燃燒噼啪作響,火光映照下只見一群破衣爛衫村民向一個方向擠去,三人小心翼翼盡量不引起注意,慢慢貓伏過去。三人伏身鉆草越墻上房,總算看到前方發(fā)生的事,只見言道子手拿一把斷木劍,擋住了近身的村民,便打邊退,不時扔出一張符,半空轟烈燃燒后便有一個村民倒下哀嚎不已,不過畢竟上了年紀,言道子早已氣喘吁吁,滿頭大汗,明顯力難再支,小松大吼一聲吸引注意當先越下房頂,落地一個翻身,手起棍落打中一個村民的小腿,村民身子一歪便即倒地,掙扎難起。隨后向言道子那邊沖去,頓時便有大部分村民被他所吸引,言道子暫時不至于馬上力竭倒下。隨后阿準也越下房頂,抓住一個村民脖領,扭身用力扔將出去又撞倒另一個村民。阿飛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這倆人是何方神圣,看這幫村民恐怖如此,自己也不能只在這房頂戰(zhàn)戰(zhàn)兢兢,拼了!于是也大吼一聲“啊呀!你飛大爺來也!”,隨后跳下房頂,不防落地一震阿飛直接栽倒在地,又撞倒一個村民,頓時感覺胸口憋悶不已,呼吸沉重,“他媽的!他們跳下來咋沒事!,吁~”,又趕忙起身撿起棍子,左支右絀擋住圍來的村民。言道子見阿準和小松趕來幫忙,又身手不凡,不禁暗嘆幾人藝高膽大,真是少年英杰。
言道子符紙所剩無幾,會和小松阿準,盡量邊擋邊走會和阿飛。正酣戰(zhàn)之時,突聽一聲咒罵“真他媽倒霉,我后背招你惹你了!”,只見阿飛掄起木棍直接將一個村民打倒在地,隨后彎起后背疼的齜牙咧嘴,跪倒地上,情況萬分危急,幾人心焦非常,言道子急忙連出幾張符打開一個缺口,拉起小飛來到墻邊,言道子扶起阿飛,阿準和小松保護兩人貼墻而走,隨后沿斷墻而上,重又來到屋頂,阿準和小松抵住四周想要上來的村民,言道子撕開阿飛外衣,只見阿飛背心五道指痕,被抓的血肉模糊,兩條金龍也被抓穿,細看血色泛黑,其毒不淺。阿飛已昏昏沉沉,言道子努力喚起阿飛意識。小松連續(xù)兩棍打掉兩個村民,阿準正擺脫一個村民的糾纏,突然阿飛起了反應,不住嘶吼“啊~”,后背精光閃過,一陣痙攣,隨后意識開始悠悠醒轉。阿飛不知什么情況,這時突聽遠方傳來警笛聲,幾人頓感興奮,“阿飛,有救了?!保w苦笑,總算可以放松一下。言道子扶起阿飛,定睛一看阿飛后背傷口血已止住,傷口已開始自行愈合,最驚奇的是阿飛的龍紋竟已變成了一條飛龍?!鞍w你的龍紋...,還剩一條了?!?,言道子把情況告訴阿飛,“???呵,看來這胎記是我的‘保命神符’啊,怪不得我都大難不死,咳!咳~”,阿飛還沒說完又吐出一團黑血,“我靠!這么狠!”,阿飛實在驚嘆這群村民的殺傷力。阿準見阿飛好轉,對著警車方向大喊“這邊!我們在這邊!”。
警車趕來,事情開始出現(xiàn)轉機。這時小松卻看到言道子神情突變,眉頭緊鎖,順目光看去只見街道里又有村民圍來,數(shù)量雖然不多,但是比較起來這些卻十分敏捷,言道子知道這些更棘手,之前也有幾個這樣的自己一張符都無法對付,急忙提醒:“小心,這些家伙更厲害,”,小松阿準急忙嚴陣以待,只見新來的這幾個一路跳躍,近前一個跳起便躍上斷墻,小飛棍尖一掃,對方半張臉面瞬間被打爛,可是那人只是微微偏頭,重又前進,躍上房頂,阿準縱身飛踹那人胸口,立足未穩(wěn)那人總算被踹下房沿。隨即又有村民壓過來,言道子的符紙已經(jīng)用完,只憑一柄斷劍也來苦苦支撐。
“原來是你,怪不得他們會如此興奮?!保苏钥鄵?,忽聽身后有人說話,而且明顯不是阿飛。只見之前巨石旁那位‘先生’站在阿飛身邊,小松手中棗木棍出手一擲,邊喊:“阿飛過來!”。木棍擦身而過,阿飛急忙奔開,只見西裝先生張手接住飛來木棍,眼中充滿慍怒,“別浪費我的耐心!”,回身一擲木棍又原路飛回,霎時之間小松急忙閃身,但是始料未及木棍來速之快,目標并不是自己,旁邊言道子悶哼一聲直接飛出丈外,摔在村民之中。阿準見狀揮拳沖上,小松急忙縱身躍下房頂去救言道子,阿飛目瞪口呆,甚至不知幾人為何動手,張口愣在當?shù)?。再看阿準沉猛拳招不停揮出,那人此時凄慘之極,手杖掉在地上,禮帽飛出,一步步后退眼看著就要掉下房頂,只見那人突然伸手接住阿準拳頭,阿準再難動作,急忙又出一拳救急,又被接住,那人添起嘴角鮮血,啐了一口,“有兩下子!”說完只見阿準手臂再難動分毫,手臂伸開筋肉隆起,整個人竟被漸漸舉起來,“多少歲月你們終究是沒有多少長進?!?,那人又是一聲輕笑。突然轉身將阿準扔在房頂,冷哼一聲道“哼,還沒去找你,自己就來找死了!”,說完就見一個黑影躍上房頂,渾身散發(fā)黒氣,還未立定即向那個西裝先生撲去,扭身一翻竟把那西裝先生扔下房頂,隨即跟著躍下?lián)湎蛭餮b先生,兩人扭打一處直接轟隆一聲撞倒一堵墻,打入房子里,不時傳來墻倒盆飛之聲,整個房頂開始有些顫抖,阿飛擔心會坍塌,連忙扶起阿準從斷墻下去,這時小松扶著言道子邊打邊退來到斷墻邊,屋頂幾人是不敢上去了,幾人相互保護,準備向村外沖去,警車應該要到了。
幾人剛剛走出不遠只見剛才站過的民屋轟隆一聲完全倒塌,兩個身影扭在一起,穿墻破屋?!澳莾蓚€到底是什么東西?”,阿飛無緣無故遇上各種離奇事件實在有點摸不著頭腦?!安恢?,之前在醫(yī)院的那個人不知道和什么東西打起來了。”阿準也不知道另一個是什么,剛才事情快到看不清情況。這時一直無言的言道子劇烈咳嗽起來,吐出一灘鮮紅瘀血,再也支持不住攤在小松身上阿飛抵擋村民很吃力,于是主動換過小松扶著言道子,小松和阿準且打且退,不久幾人開始聽到有槍聲傳來,離警察不遠了。
回說警局言治平,阿準幾人離開警局后,言治平即找人跟蹤調查,阿準幾人并沒什么反常舉動,不過監(jiān)視之下發(fā)現(xiàn)阿準幾人似乎真的不知道那個小松的去向。監(jiān)視到晚飯過后,阿準幾人到樓頂乘涼,負責任務的警員心想差不多可以換班回家睡覺了,剛要報告情況就見阿準二叔從樓里急匆匆出來,在路邊攔了輛車就走了,幾人剛要追上去,阿準和阿飛又急匆匆從樓里出來,同樣在路邊攔車走了?!翱磥硭麄円袆恿?!”警員心想,隨即趕忙開車在后面悄悄跟上去,順便把情況報告給言治平,言治平立即調動附近警車配合支援,配合監(jiān)視警員的行動。監(jiān)視的警員跟在阿準他們的車后面,拉開一段距離慢慢跟著,來到村口大石邊,開車師傅已經(jīng)驅車離去,阿準他們人已不見,便呼叫警車來村里配合待命。兩個監(jiān)視警員跟進村里,抬頭望去夜空更加深邃,記得來的路上一直是月明星稀的朗朗夜空,再看這里卻隱隱籠罩一團氤氳霧氣,幾人不敢輕舉妄動,慢慢摸進村去,不久三輛警車已經(jīng)前來,直接開向村里,警員會合將車停在街頭,一路十分安靜,不見任何人影,奇怪的是家家戶戶都未亮燈?走著走著見一處方向傳來火光,向火光進發(fā),就見前方有村民出現(xiàn),衣衫襤褸,行動遲緩?!袄相l(xiāng),我們是警局的,前面發(fā)生什么事情?”幾個村民突然停住回身向他們走來。警員一看這什么情況?村民沒有應答直接走了過來,前面警員已經(jīng)掏槍在手,全心戒備?!罢驹谠?,不然我們開槍了?!本瘑T出示警告喊道,剛到近前,一個村民便撲將過來,警員猝不及防被撲到身上,急忙使勁推開,隨即立馬開槍,中槍村民中槍立身不穩(wěn)向后倒退,但其他村民卻趁機近前撲去,警員不再顧忌,全部舉槍射擊,村民中槍倒地但是卻又掙扎著顫顫巍巍站起來,警員智能不停射擊,此時遠處的村民亦已被驚動向這邊走來,警員不知道這是什么情況只能邊開槍邊退。正退著,就聽前面村民群里有人在大喊:“救命!快幫幫忙!”,警員不知是誰回應道:“同志,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老鄉(xiāng)為什么像發(fā)了瘋啊?”,“不知道,這些人中了什么病吧”,阿飛回應,可不能直接說是僵尸,不然人不信是其次,不來幫忙就太麻煩了?!澳銈儓猿肿?,他們似乎不怕槍擊,我們盡量幫忙?!?,警員回應。警員們收起配槍,手持警棍開始盡量拖延這些村民,打開一條出口。不多時,阿準和小松兩人護著阿飛和言道子漸漸開始突出重圍,突聽人群之外警員一聲慘叫,阿準幾人急忙發(fā)奮向外沖去,只見一個警員脖頸被咬,被兩個警員救下拖著向后跑去,一個敏捷的村民纏住其他警員,沖出重圍,阿飛帶著言道子也急忙退走,阿準和小松上前幫忙擋住村民,見傷員距離已拉遠剩下的人急忙后撤,向警車趕去。
言道子和受傷警員被抬上車,其他警員也急忙上車發(fā)動引擎,阿準小松也擠上警車,剛剛掉頭還未奔出只聽兩聲“咣當”一黑色物件砸在警車之上,從車窗看去另有一人昂立另一警車之上,細看之下正是之前的西裝先生,只是現(xiàn)在看來那人滿面灰塵,衣衫也已破爛,沒了之前的文雅,眼神流露氤氳紅暈卻更加多了一分邪氣。那人跳下車來到小松車前整了一下?lián)p壞的衣領說道:“小松,貨已送到?!?,小松見警車上砸下的黑色物件原來是一具渾身灰黑,皮包瘦骨卻獠牙利齒的死尸,正是之前自己讓他殺死的尸王,只是那尸王并未死去,仍然在車上掙扎?!八€沒死!”,小松說道,“不要那么狠吧,剛剛醒來開心一下,這么快就要人消失,你們還是那么貪心啊~?!?。西裝男子頗有些嘆氣。這時一個警員取出配槍指向這人說道:“同志,請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蹦侨搜壑袘C色一閃而逝沒有理那警員輕笑一聲:“后會有期了,哈哈~”,轉身要離開,持槍警員剛要出聲警告一緊張一聲槍響,竟然走火了!子彈正中那人太陽穴,血花四濺,只見那人一動不動,卻是眉頭緊皺火冒三丈,抬手一掌拍在那黑色尸王頭上,可憐尸王被直接被拍進車頭引擎蓋內,隨后那人直接站到警員車前,雙手按車竟是推著車在向后走,警員急忙打開引擎兩相用力,車輪揚起飛塵竟是勢均難下,隨后那人一個用力扭身,警車竟直接被扔飛半空飛向村里沒入黑暗,那人又再整理衣領,看看阿準和小松說道:“后會有期,哈哈~”,說完向村子里走去沒入黑暗。眾人目瞪口呆,不知該作何反應。
良久人們從驚呆中回過神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阿準他們急于救治言道子況且又有受傷警員,于是一輛警車送幾人去醫(yī)院,另一輛警車留在這里觀察情況呼叫支援。
阿準他們則乘警車載傷員向醫(yī)院奔去。
起點莊仆
醫(yī)院的暴動以及村莊的僵尸禍亂的本源都在這一句解釋 “原來是你,怪不得他們會如此興奮?!? 這句話是赤煉紅云見到阿飛后發(fā)出的感嘆,揭示出動亂的根本原因在阿飛身上,而阿飛身上唯一奇異的東西就是龍紋,即龍紋對有靈智的生靈都具有吸引力,醫(yī)院阿飛受傷龍紋之力憑空消耗,吸引了眾多山水生靈甚至沉睡的尸王都被喚醒,導致了騷動與禍亂的發(fā)生。然而故事情節(jié)中人物并無需要知道詳細內因的情況,僅供讀者須知。 另外讀者可能對開頭小松與赤煉的對話毫無頭緒尤其是小松口中的“消失的村民”和“尸王”的來由,其實這兩位的恩怨是在赤煉將小松從警局'劫走'后發(fā)生的,并未在文中綴述。這部分將來有空會在作品第二篇后記《天地不仁》中單獨概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