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我可以
“這不科學?!?p> 許月呈拿著檢驗報告蹙眉道:“就算第一代病毒在你們長途飛行期間因為遭遇過什么變故死亡了,可向天身上分裂出來的那些通過空氣的自主傳播能力那么強,這一片區(qū)域無一幸免,沒道理單單這個地方成為例外,除非……”
葉琪琳眼睛一亮,接話道:“除非這里有什么東西可以滅殺它們,如果找到這個東西我們就能立即阻止病毒的傳播!”
十來個人下意識地往四面八方看了看,最后目光都落在了蕭辭身上。
飛機本就是神洲集團造的,上面有什么設備許月呈自然心中有數(shù),眼前目光所及之處,除了蕭辭這個怪胎,還有什么比他更特別的?
蕭辭自己卻搖了搖頭,他曾經(jīng)貼身照顧過向天,如果自己真有什么特別的能力,那沒準向天在回來的路上就已經(jīng)自行痊愈了,何至于還把病毒給帶回來?
他拿起病毒樣本,試圖用靈力進行查驗,但這微生物實在太細微了些,一時間也著實沒什么頭緒,倒是洛心兒主動附著在他的掌心里嘗試接觸了一下那樣本,猜測著道:
“主人,我好像在這些小東西身上感應到了一絲八岐大蛇的力量,你說會不會是烏列他們采集了那頭大蛇身上的血肉之后,利用這邪神的力量研發(fā)出來這種蠱……嗯,病毒?!?p> 經(jīng)她這么一提,蕭辭心里頓時便有數(shù)了,他快步來到林巧巧身邊,把裝著活體樣本的器皿小心翼翼地放在她面前,后邊的許月呈也猜到了什么,忙讓技術員上前檢查,令人稱奇的是,剛剛還“張牙舞爪”的病毒居然迅速萎靡下去,不出幾分鐘時間就徹底消亡!
“不是你,而是巧巧?”許月呈有點兒不淡定了,也匆匆走上前來道:“可是……為什么?”
“這種病毒的本源力量應該是來自于八岐大蛇,而她吸收了大蛇臨死前殘存的所有靈力,想來對其有不錯的壓制作用,可……”
蕭辭并未真正高興起來,道:“可是她還沒有覺醒,并不能自主地運用這股力量,如今病毒已然擴散出一大片區(qū)域,她總不能一寸一寸地方地挨個走過去,我們得布個法陣,但恐怕敵人不會給我們這樣的時間?!?p> 林巧巧見“大人們”一個個神情嚴肅,有點兒害怕地問道:“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感覺每個字都認識,連起來卻一句話都聽不懂?”
“巧巧?!笔掁o蹲下來,雙手輕輕按著她的雙肩,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jīng)對我說:你想做個戰(zhàn)士,想保護這個國家?”
小丫頭用力想了想,搖搖頭又點點頭道:“我是想保護我的國家,可是我有跟你說過嗎?”
“你說過,而且如果不是你當時說了那些話,我可能都還沒有決定跟你一起留下來守護它?!?p> 兩個人四目對視,眼光交匯的一剎那,林巧巧心頭忽然涌起一絲奇異的情感,是熟稔、親切,還是……眷戀?
就聽這個似曾相識的大帥哥接著道:“那天你跟我說,諸夏守護了你們數(shù)百代的人,而你們是末世里的第一代人,如果就連你們自己都不愿意去堅守它,那么再過百年、千年,后世那些活下來的人該如何看待你們?如果你們放棄這份信仰,就連想一想都會覺得很悲哀?!?p> 那是地下城市許月斌事件結束時,她在科研所單獨跟他說的話,此時被蕭辭一點點說出來,周圍聽到的人頓時對這小姑娘肅然起敬,盡管她好像很弱小,又好像始終都處于蕭辭的庇護下并沒真正做成什么,可又有多少力量比她更強、位置比她更高的人能夠抱著這樣的信念?
倒是林巧巧自己瞪圓了眼睛,有點兒臉紅地道:“這……這是我說的?”
“千真萬確——巧巧,現(xiàn)在城市里很多人生病了,城市外又隨時會有敵人打過來,如果我們不能及時阻止疾病蔓延,很快整座城市都會毀于一旦——我們需要你的幫助,但這可能會讓你受一些苦,你愿意嗎?”
“我……我可以!”林巧巧一下子就站起來,還拉了蕭辭一把,著急地道:“那還等什么呢?需要我做什么?趕緊開始吧!”
若說之前葉琪琳與許月呈心里對這普通的小丫頭多少有些嫉妒,到了這一刻,卻都變成了由衷的欽佩。
真正的赤誠,不是有多大力量辦多大的事,而是哪怕一無所有、哪怕變成一個孩子,也可以隨時把自己丟出去替別人遮風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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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隨風開著吉普車在道路上飛也似的疾行。
“戰(zhàn)斗隨時都會開始,讓科研所把葉琪琳的裝備庫轉移到地面上來,城防軍也大部分都抽調上來,這會是一場持久戰(zhàn),琪琳不用再進出地下城市,專心協(xié)助陸長官布防!”
“宣布全城進入戰(zhàn)爭狀態(tài),把老弱婦孺都集中到避難所去,青壯男子愿意出力的都調配到后勤部,現(xiàn)在編排職責還來得及!”
“告訴所有部門、所有世家、還有所有城市里的覺醒者,我們必須凝聚起每一分力量才有可能打贏這場戰(zhàn)爭,來的雖然不是怪獸,打輸了未必所有人都會死,但我想大家應該都沒有給別人做奴隸的習慣,一個小時之內,我要看到大家的反應和誠意!”
到了這個時候,蕭辭表現(xiàn)得有些出乎意料地霸道強勢,雖然他的職權并不足以讓他坐在整個城市之上發(fā)號施令,但他畢竟是神洲的大老板,而城市執(zhí)政官嚴格來說也只是他的一個高級雇員而已……
許月呈坐在他身邊逐一記錄他的吩咐,這種感覺有些怪異,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認真聽取、執(zhí)行過別人的指令了,許小大姐素來為人強勢,過往就連許家長輩都無法控制她,偏偏這一刻她非但沒有排斥,反而心底里還隱隱有種愉悅的感覺——
原來身邊有個人主持大局,自己不用思考時候,心情居然如此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