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槿歡

第五十六章 池尾

槿歡 R南城花已開 2154 2021-08-06 08:00:00

  落于池尾,生于大姜。

  寂靜的小道上,一道快影隨即躥上了屋頂,身影頓了幾下,連連看了幾下樓下的余歡。

  身影頓著時,樓下的余歡卻笑了,唇紅齒白,樓上那廝頓著差點掉下屋頂。

  偏偏余歡用余光看見了那道身影,她嘴角微撇幾下,原本她想著買些洛河的點心或者是茶葉,好回去時送給父親。

  但就在這時,卻偶然瞧見屋頂上有一道身影,隨即逝去,她輕抿著嘴笑笑,笑意慢慢消散。

  如今信使也不在她身邊,她又成了孤身一人,這事情……

  余歡掃了幾眼周圍的景況,洛河這邊四周都是水域,房屋一般呈傾斜狀,那人矯健的身姿可謂是萬里挑一。

  但那身形……她似乎從哪見過,要是能再見他一面就好了,說不準(zhǔn)就能知道他是誰了。

  在余歡思考之際,廖槿已經(jīng)重新回到了姜南地區(qū),余椹去了陳瀝那邊至今未回,他忽然覺得,自己理應(yīng)去打探一下。

  陳瀝家住姜南以北的一座宅遠里,因著愛打拳,他還專門設(shè)置了一處打拳的地點,幾乎每天都要連打上四五拳。

  余椹早先到達陳瀝宅遠時,他是以陳竇的名義過來的,但他卻在這里看見了陳明,外加一名奇怪的女子。

  余椹感到奇怪連忙問道:“大公子,不知這二公子身旁的那位姑娘是?”

  陳瀝大大咧咧:“我也不知這二小子身旁那姑娘是誰,但是我覺得吧,或許是他從哪贖來的丫鬟?!?p>  “為什么這么說?”

  陳瀝笑笑:“余公子不知道,那小子他不喜女子,哦,倒也不能這么說,他這一生,唯一愛的就是長生?!?p>  余椹一愣,而后嘿嘿笑著揭過:“這二公子這喜好真是別出生面啊?!?p>  陳明在余椹來時,眼睛仍是不會自主動的,反倒是三月察覺出異樣,趕緊低下了腦袋。

  沉瀝與余椹切磋幾下后,帶著幾人來到大廳,陳瀝舉杯:“我這一生沒佩服過誰,你余公子算一個。今日我們不醉不歸。”

  余椹笑著舉起杯與他輕響一聲,眼神卻望向了三月,三月正瞧著桌上一菜肴愣神。

  他輕笑幾下坐下,轉(zhuǎn)身朝向陳明問:“二公子這丫鬟莫不是也餓了?不如讓她也坐下?!?p>  陳明目光看向了三月,連連點頭后,將三月拉著坐下,陳瀝面上一愣,不會真是他想的那樣,他家二弟轉(zhuǎn)性啦?

  這種天大的好事可不能自己知道,他得告訴自家父親去,這種事情百年不遇一件的。

  余椹瞧陳瀝眼睛亮晶晶的看著陳明,他忽然想起些什么:“大公子,我聽說你之前在水澇區(qū)待過幾年,想必對那地區(qū)感慨頗深吧?”

  陳瀝哀嘆幾聲,隨即大聲嚎起來:“公子說那地區(qū)啊,我原本在那里待了三四年呢,原來那里一眼望不到邊,現(xiàn)在啊,我都很想知道那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我……我以前不受寵,被放在那里一年,那里的人們對我特別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寧愿不要這些錢財和地位,我想回去看看吶!”

  余椹緊皺著眉頭,細聲問:“三公子知道朝廷派人前來了嗎?”

  陳瀝搖搖頭:“朝廷派人了,真的嗎?那那那有救了不是?”

  余椹看著陳瀝喜笑顏開,真是一番苦心不敢往外說呀,他擺擺手哀嘆道:“可是那隊人馬都被殺害了,而且就被殺于管道上?!?p>  余椹看著陳瀝的眼神,他的眼神忽然就瞪得老大,手止不住的顫抖,但仿佛像是在做戲。

  只聽得他說道:“是什么人這么找死,那可是用來救人的。怎么就……怎么就被人截殺了呢?!?p>  余椹沒再看他演戲,反而看向了陳明,只見他皺著眉頭看著陳瀝,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而且他身旁的那位姑娘,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獨自吃著飯,一口一口的,像是沒聽見這些彎彎繞繞。

  幾人酒足飯飽后,余椹朝幾人拜別,陳明拱手抱拳送他,陳明身旁的女孩兒也離開了此地。

  余椹緊跟著她走到一家酒館,只見那姑娘要了一壺酒,拿在手中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神便看向余椹,她微微笑著朝他招招手:“余公子是嗎?”

  余椹微愣一下,慢慢走到她的座位處,作揖道:“姑娘,我是余椹。”

  三月點頭一笑:“不知公子找我是想做什么?”

  余椹十分尷尬的摸摸后腦勺,場面一度變得別有意味。

  余椹不得已將所想的內(nèi)容說了出來:“我覺察姑娘不是普通人……”

  “哦?公子是怎么看出的?”

  余椹正襟危坐,頷首低眉道:“我看姑娘走路帶風(fēng)的模樣,像是會武之人,不然不會這么輕便。”

  三月微微一怔,隨后輕笑起來,只是她笑得很輕,且特像假笑。

  三月輕聲告知余椹:“好吧,我承認(rèn)我的確是習(xí)武之人。怎么,公子想告知其他人么?”

  余椹搖頭笑笑:“當(dāng)然不會。想必姑娘也是有難言之隱?!?p>  三月?lián)u晃幾下酒壺,神色凝重些:“余公子,我是奉姑娘的命令來這的?!?p>  “奉哪位姑娘的命令?”

  余椹眼神有些飄忽,該不會是他以為的姑娘吧?

  “公子想對了,是余姑娘。”

  余椹眼神微愣,唇齒打架了起來:“你們姑娘喊你來干什么?”

  三月微微一笑:“盯著陳瀝。”

  余椹眼神微愣著,隨后輕咳一聲,微掩住口鼻:“你們姑娘這是什么時候派你前來的?”

  三月笑笑,喝了一口酒道:“大概是前兩天吧。”

  余椹笑了:“我怎么就不知道她原來這么厲害呢?”能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

  三月伸出手遞給余椹一張紙,隨后她輕聲道:“公子,這紙上寫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是關(guān)于陳竇的。”

  余椹輕掩著接過紙條,隨即朝三月作揖后轉(zhuǎn)身離開。

  三月看著余椹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少年生于大姜,落于池尾,哪敢做得牛馬供別人玩賞?!?p>  三月無奈的把玩著手中的酒壺,只此一次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想來她還得向主子求贖罪的機會。

  遠在洛河的余歡聽著此事后,十分無奈的看著手中的軟劍,這軟劍是受他人所賜,她不常用,也不會用,更無處可用。

  馬車上的顛簸竟然使她睡著了,駕車之人聽不見聲音,悄悄將馬車駕慢了些,好人余歡能夠睡得熟一些。

  這趟去姜南的旅途還很長,我們有很長的時間去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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