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剛剛走進木葉醫(yī)院的大門,一個小孩從側面跑了過來。
咚!
“嗷!嘶——”
力量只有3點的陸夜,被撞得坐倒在地,疼得呲牙,抬頭看向對方。
跑過來的小孩膝蓋磕在地面,但似乎并沒有什么事;他有著偏灰色的頭發(fā),兩側的臉頰暈著兩塊自然的腮紅。
陸夜略做回憶,想起了這人的身份。
木葉三忍之一綱手的弟弟,繩樹!
“繩樹,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微微沙啞、富有成熟質感的女性聲音傳過來,陸夜循聲望去,看到向這邊快步走來的綱手。
行走間,是白膩膩的波瀾壯闊。
綱手扶起繩樹,快速地將他全身上下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道:“幸好沒事?!?p> “小朋友,你怎么樣了?身上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綱手又欠下身,對陸夜伸出手。
白花花的一片幾乎要貼在臉上,陸夜裝作不自然地扭過視線。
“沒……沒事?!彼傺b害羞,臉頰飄起兩朵紅云。
他輕輕搭上綱手纖白的手,被綱手拉起身。
綱手一把摸在陸夜的屁股上。
陸夜身體一顫,然后僵硬,火紅的顏色迅速燒了滿臉,“你……你做什么呀!”
他此時的模樣,像極了遇到奇怪大姐姐的小正太。
當然,這都是陸夜的偽裝。
“幫你檢查一下?!?p> 年輕而富有朝氣的綱手收回手,食指點在陸夜額頭上,用仿佛陸夜冒犯了她似的,教訓小鬼的語氣說道:“怎么?你這個小鬼還不愿意?”
陸夜嫩弱白皙的臉,此時羞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你……你怎么能……”
綱手有意逗弄眼前的小鬼,擺出十足的惡人模樣:“姐姐我就是摸你了,你又能怎么樣?臭小鬼?!?p> “你……哼!”陸夜表情羞怒,大步越過綱手。
“喂,小鬼,你來醫(yī)院做什么?”綱手在背后叫陸夜。
“我才不會告訴你呢!”
陸夜迅速在綱手視野中消失。
陸夜離開后,繩樹牽住綱手的衣角,“姐姐?!?p> 綱手揉搓繩樹的頭發(fā),“臭小子,以后走路注意點,別再撞到別人。你現(xiàn)在已經是下忍了,得有下忍的樣子?!?p> “知道了,姐姐?!崩K樹撫回自己被揉亂的頭發(fā)。
綱手看向陸夜消失的方向,拉住繩樹,“走,我們去看看剛才那個家伙,他來醫(yī)院應該是有什么事情。”
“嗯。”繩樹點頭。
木葉醫(yī)院的門診前。
“???不行嗎?”
“是的?!币驗殛懸故莻€小孩子,而且十分可愛的緣故,門診的醫(yī)療忍者微笑著耐心解釋:“想要成為醫(yī)療忍者,就必須先成為下忍,然后接受特殊的培訓?!?p> “小弟弟,你現(xiàn)在一定沒畢業(yè)吧?”門診的醫(yī)療忍者,間隔著門診臺,用手和陸夜比了比身高。
“……”陸夜表情不甘:“真的沒辦法嗎?”
“姐姐也沒辦法呢,小弟弟?!贬t(yī)療忍者胳膊支在門診臺上,手托腮笑道。
“那……好吧。”陸夜表情失落地離開,腦海中思緒紛呈。
現(xiàn)在,只能看他之前在綱手那里做的鋪墊管不管用了。
他在綱手那里留下的印象應該不錯,如果綱手知道他來醫(yī)院的目的,又調查到他父母的身份,可能會給他學習醫(yī)療忍術的機會。
如果實在不行,陸夜也只能回忍者學校待著,將希望寄托給樂園了。
想來,樂園也不會發(fā)布沒辦法完成的任務。
更何況,這還是新手任務。
“喂,小鬼。”
一只手突然拍在陸夜肩膀上,陸夜的身體猛地僵硬,根據(jù)聲音猜到是誰后,漸漸放松。
“怎么是你?”他看向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身后的綱手。
“怎么不能是我?”綱手挑眉,表情正經地問:“小鬼,你為什么要做醫(yī)療忍者?告訴我,沒準我可以幫你?!?p> 陸夜的眸子微微一亮,然后暗淡下來,腦袋低垂:“沒辦法的,門診的醫(yī)療忍者說,需要先從忍者學校畢業(yè),然后才能學習醫(yī)療忍術?!?p> 繩樹的腦袋從綱手背后冒出來:“放心好了,我姐姐她可是……唔。”
綱手表情嗔怪地捂住繩樹的嘴巴,如果陸夜知道了她的身份,沒準又要多事。
陸夜仿佛因為繩樹的話猜到了什么,抬頭看向綱手,仔細觀察,眸子漸漸亮起。
“您、您是——綱手大人!”
咚的一聲!
陸夜直接雙膝跪地,腦袋磕在地面,“綱手大人,這是我一生一次的請求,請您務必幫助我成為醫(yī)療忍者!”
綱手無奈地默認自己的身份,問道:“可以告訴我,你那么早就想成為醫(yī)療忍者的原因嗎?”
“因為,我的母親就是位醫(yī)療忍者。”
“那讓她教……”綱手話說到一半,注意到陸夜?jié)u漸攥緊的拳頭,意識到什么,溫聲道:“抱歉?!?p> “沒關系的,綱手大人?!标懸固痤^,眼眸里隱隱有淚光閃爍,卻堅強地忍耐。
“父母能為村子做出貢獻,死在戰(zhàn)場上,是值得高興的事情?!?p>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漸漸沙啞,一滴淚痕順著臉頰滑落。
陸夜急忙地低下頭,抿緊嘴巴,卻怎么也控制不住淚水大滴大滴地落下。
綱手看著陸夜,有些心疼。
終究……是個孩子。
陸夜聲音沙啞的說道:“我…我只是恨,恨自己那么沒用,沒辦法早點為村子幫上忙,沒辦法早點為父母報仇?!?p> “姐姐?!崩K樹輕輕拉綱手的衣角,表情動容。
綱手按揉繩樹的腦袋,看著陸夜,嘆氣道:“這么小就背負仇恨,不是好事。”
“你跟我來吧?!本V手扭身走向醫(yī)院內部。
“謝謝您,謝謝您綱手大人!”陸夜驚喜地抬起已經哭花了的臉,站起身,快步跟了上去。
似乎是因為過于激動,他差點摔倒。
繩樹走過來扶住陸夜。
“謝謝?!标懸箤K樹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顯得很開心。
“沒什么。”繩樹比這時的陸夜大兩三歲,手搭在陸夜的肩膀上,試圖給予安慰。
三人沿著樓梯,走上二樓,走過長而稍顯昏暗的走廊,來到綱手平時工作用的辦公室。
綱手翻找辦公桌的抽屜,將一個小本本遞給陸夜,“一個月內,學習透徹這上面的理論知識,之后,我會對你進行小的測試,如果通過,你就能成為一名醫(yī)療忍者?!?p> “謝謝您!綱手大人!”陸夜向綱手深深地鞠躬,抬起頭時,眼眸里隱隱閃爍淚光,用兩只手鄭重地接過小本。
“你可以離開了?!憋@然,綱手不打算在一個剛認識的小鬼身上浪費太多時間。
陸夜沒有表現(xiàn)出絲毫不愿,反而表情惶恐,似乎生怕打擾到綱手。
綱手作為木葉三忍之一,自從被山椒魚半藏賜予三忍稱號開始,逐漸在戰(zhàn)場上顯露聲名,踏入影級的門檻。
一個是影級的強者,另一個是還未從忍者學校畢業(yè)的三年級生,兩者的身份天差地別,陸夜能得到綱手的幫助已經是天大的幸事。
“綱手大人,再見。”陸夜再次對綱手鞠躬,深深地鞠躬。
他很干凈利落地離開,臨走前小心翼翼地帶上房門,似乎生怕發(fā)出聲響。
“我去送送他?!崩K樹道,說罷,打開房門,向陸夜追去。
房門被他隨手關閉,發(fā)出嘭的一聲響,震動的風撩撥起綱手額前的幾縷發(fā)絲。
“哎?!本V手手撫額頭,垂著臉,長嘆一口氣。
路燈吸引著夜晚的飛蟲,投下圓形區(qū)域的光。
陸夜漫步走著夜路。
“喂!”繩樹從他身后追過來,很自來熟地抱住陸夜的肩膀,“之前撞到你,真的很抱歉。”
“沒關系。”
“你如果沒通過測驗,還想要學習醫(yī)療忍術的話,我可以從姐姐那里偷醫(yī)書送給你?!崩K樹笑道。
陸夜目光閃爍,但仍然搖頭道:“不用了,那樣會惹綱手大人生氣?!?p> 陸夜認真回憶《火影忍者》原著中對繩樹的刻畫。
想來想去,最能體現(xiàn)繩樹性格的,大概是那句“我想要成為火影!”以及“這是爺爺留下的村子,我一定要保護好它!”
他心中頓時有了和繩樹拉近關系的辦法。
“而且?!标懸归_口道,神情堅定:“醫(yī)療忍者,是母親從事一生的工作,我相信,我一定能夠繼承?!?p> 說罷,陸夜笑著撓頭,“我是不是有點傻?”
“怎么會!這樣的……額……”
“陸夜,我的名字是上原陸夜?!?p> “這樣的上原陸夜,繼承母親意志的上原陸夜,真的很了不起!”繩樹將陸夜的肩膀摟的更緊,“還有,我的名字叫做繩樹,現(xiàn)在,我們算是互相認識了?!?p> “繩樹,挺好聽的名字?!?p> “是嗎?從沒有人這么夸過我。”
“但聽起來確實不錯?!?p> 陸夜和繩樹有一話沒一話地閑聊,不知不覺,到了陸夜的家。
“再見。”
“再見?!?p> 走了一路,已經顯得熟絡的兩人揮手告別。
陸夜打開房門,沿著樓梯走上二樓,打開臥室的燈,來到窗臺前,向還沒走遠的繩樹再次揮手喊道:“繩樹,明天見!”
“哦——!”繩樹遠遠地對著陸夜揚起手臂。
待繩樹離開后,陸夜?jié)M面的笑容并沒有立刻消失。
他仿佛心情十分愉快,哼起輕快的調子,吃了點東西,洗漱完畢后,坐在床上,拿出綱手給他的小本翻看,心里其實在想其他事情。
繩樹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孫子,身邊難免會有暗部常年跟隨,他最近兩天要做好偽裝,以防被懷疑。
陸夜原本的計劃中,沒想到會遇到綱手和繩樹,他今天去木葉醫(yī)院,只是想打聽自己能否成為醫(yī)療忍者。
既然,他已經遇到了綱手和繩樹,還給他們留下了不錯的印象,那么計劃就需要相應的改變。
繩樹,不只是綱手的弟弟,還是大蛇丸第一個的徒弟。
綱手掌握醫(yī)療忍術,大蛇丸掌握生物科技,這兩者都能應用到邪能,都多少涉及到藥劑學,正是陸夜需要的。
繩樹的價值,非常大,決定了陸夜能否接近綱手和大蛇丸。
接下來的一個月,陸夜認真學習綱手送他的那本醫(yī)療知識,同時按照忍者學校課本里提到的方法,提煉查克拉。
日子,悄然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