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
老曹摸著自己那亂糟糟的胡子,有些摸不著頭腦的,不過也沒什么,只是最近受到的打擊有點大,不知道該說什么,可身為隨侍營的老大,他還是很盡職盡責(zé)的開始為朱見深護衛(wèi),畢竟他現(xiàn)在也明白,這利益有點大,眼紅的人有點多。
其實這兩天他一直都在琢磨一個問題,那就是皇太子殿下給的那個什么《民兵訓(xùn)練手冊》到底要不要再去求一下,萬一要是殿下給了呢?
這兩天因為有這兩人一起“逛妓院”的經(jīng)歷,可蘇峰的關(guān)系似乎是近了一些,于是東宮后院的一些地方他倒是也能進去了,這個時候他才發(fā)現(xiàn),以皇太子殿下為原型的“人民上仙”,香火鼎盛,絲毫不遜于求子觀音廟啊。
他雖然魯莽,腦子少,但不傻不笨,問了一下那些工匠,終于得出一個結(jié)論——我家殿下有神仙撐呢!
這位神通廣大的神仙似乎對五行之中的土很是鐘愛,大多都是以土法命名,所以,由此推斷,這殿下給的兵法應(yīng)該不是這位人民上仙的真?zhèn)?,大約應(yīng)該相當(dāng)于外門修煉功法啥的,要不咋叫民兵訓(xùn)練手冊?
按照規(guī)矩,應(yīng)該叫《土法秘兵術(shù)》之類的。
可如果說人民上仙覺得這個兵法太玄奧,需要你先學(xué)會民兵訓(xùn)練手冊呢?
“嘭……”
一時沒注意,走在車后面的曹斌竟然一下子就撞到車上,順便就把馬車又往前推了幾步。
正扶著朱見深要下車的萬貞兒一時間沒注意便抱著自己的小郎又重新滾進了車?yán)?,簾子順道又重新落下—?p> 懵懵懂懂的朱見深只感覺好軟,好滑……
似乎哪里都不好放手,卻又被萬貞兒抱得緊緊的。
一股帶著微微奶香的香氣充盈著朱見深的耳喉鼻,稍微有點上頭,卻沒有受到一點的磕磕碰碰。
甚至朱見深都能感到自己心里的那股子業(yè)火,可身體卻讓他望而止步。
這該死的年紀(jì)!、
以后誰要再說年齡不是距離,他一定會很愉快的打死他!
“小郎,小郎,你沒事吧……”
萬貞兒很是關(guān)切的聲音傳來,帶著驚慌,帶著害怕,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自責(zé),然后把朱見深扶好,上下的看了看,這才放心的氣洶洶的轉(zhuǎn)身掀開簾子走了出去,噔的跳下馬車,伸手指著周圍那些隨侍營的人罵道:“你們都是干什么吃的啊,太子殿下金貴的很,玩意出點事,你們擔(dān)得起么?到底怎么回事?你們就是這么護衛(wèi)太子殿下的?讓曹斌過來!”
隨侍營的護衛(wèi)都默然不語,只有曹斌摸著腦袋從后面走到前面來,站在馬車旁邊,臉色難看的看著萬貞兒。
好歹他曹斌也算是武將,正五品的官呢,怎么就這么被一個宮女罵,臉往哪里放?
“曹大將軍,你是不是覺得殿下給你好臉兒了?”
“還是你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的職責(zé)?”
“就你現(xiàn)在這樣,你覺得殿下會把幼軍交給你?”
“就因為你有曹吉祥的叔父,還是因為你臉大?”
說完這些,萬貞兒不管曹斌的態(tài)度,徑直跳下去,甚至連旁邊隨侍營的人遞過來的板凳都沒有,徑直把朱見深給抱下來,領(lǐng)著朱見深噔噔噔的就進去了。
曹吉祥是曹斌的靠山,更是偶像。
曹吉祥是大明有數(shù)的名將,也是從當(dāng)年跟隨永樂帝出來的老軍旅了。
可這一切被萬貞兒給揭破之后,曹斌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一無是處,除了有個能夠依仗的叔父,他還有什么?而自己又干了什么……
臉色尷尬的看了一眼四周隨侍營的兄弟,發(fā)現(xiàn)他們都相互看著周圍,刻意的不看自己,這讓他反到覺得更加的丟人。
朱見深可不管老曹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還在回味剛才的那軟軟的,滑滑的,香香的感覺,被萬貞兒拉著的小手,也是沒有絲毫的反抗,反倒是這第一次看到自家“大姐“發(fā)火,別有一番情趣。
“大姐怎么這么大火氣?”
兩人坐在涼亭里,朱見深有些意外的看著萬貞兒,很是有幾分不解。
萬貞兒有些傷感的說道:“小郎,我忽然害怕了……”
朱見深有些意外,你,害怕什么?
我才應(yīng)該害怕你長成為那些歷史編造者給你的人設(shè)呢!
“那曹斌家里有老婆有孩子,卻還是看到駱冰兒動心了,甚至連小郎你都覺得這不是什么事,促成此事……”
萬貞兒低沉的聲音繼續(xù)說道:“駱冰兒年輕漂亮,會魅惑人,自然是比曹斌的夫人要好,可是——”
“殿下,貞兒比你大十多歲呢……”
一句,殿下,貞兒比你大十多歲呢,讓朱見深忽然就感覺到心疼。
現(xiàn)在,可適當(dāng)大明朝,景泰八年,公元1457年,不是后世那個時代——八十多老不羞娶個二十多的女學(xué)生,也是不是二十多小伙子找個過八十大壽女朋友的時代!
年齡,就是一條巨大的鴻溝,如同桁架星空的銀河,這便是朱見深,另一邊是萬貞兒。
朱見深只是慢慢的收斂了笑容,沉默著……
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更沒有辦法做什么。
對于這個女人,一路走來,他忽然覺得自己少不了她。
“大姐,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