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賜名
司馬衫單膝跪地,地下頭。
“孩兒,甘愿受罰!”
司馬風一掌拍向座椅。
碧玉之椅,碎成一攤。
起身怒道:“受罰?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嘛?”
“你可真是了不起啊,出府第一天,殺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放走逃犯!你可真是仁慈啊,地牢十七年,我培養(yǎng)出一個菩薩來!”
司馬衫的頭,垂的更低了。
他背后之人,滿眼幸災樂禍!
司馬風走至司馬衫面前,“你可知,你今日放走的人是誰?”
“許默之女!”
司馬衫如實回答!
司馬風聽到他的回答,臉上怒意更甚。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生氣。
“很好,明知故犯,非常好,影三,你先退下!”
影三點頭。
快速離開,他也是第一次見義父如此生氣。
心想:“這一次,義父如此生氣,司馬衫,你不死也要脫層皮,傷我,活該??!”
空曠的廣場之上,只剩下二人。
司馬風沉聲道:“中山王,冀州內(nèi),有三萬軍隊,你可知,這些人已經(jīng)在城外接應他們的小主,一旦許小婉回歸冀州,局勢會變得有多么惡劣!”
“大丈夫心不狠,如何能夠成大事?你讓我如何放心你前往那爾虞我詐的江湖!”
司馬衫抬頭,看向司馬風,他臉上的怒意已然消散,變成了失望!
“孩兒錯了!”
司馬風背負雙手,嚴肅道:“衫兒,這是最后一次,下次如果再犯,后果你清楚!”
司馬衫有些錯愕,就這樣,沒事了?
不應該啊,他深知自己犯下了死罪,巫影最不應該有的的心慈手軟,他有了,而且,還是放走了目標人物!
“義父,您不懲罰我嘛?”
司馬風俯身,輕拍他的肩膀!
“懲罰,生氣,不過是做做樣子,衫兒,你要記住,男人一定不要心慈手軟,絕不可同情你的敵人,明白嗎?”
“朝堂如此,江湖更是如此!”
他緩緩直起身子,望向了天邊的明月,眼中寫滿了故事。
“孩子,為父的話,你要記在心中,跟著十五好好放松一段時日吧!去吧!”
扔下一瓶藥粉。
轉(zhuǎn)身,向著那空無一人的大殿而去。
他的步伐很慢!
司馬衫第一次有了這個人,年歲過半的感覺!
直至國的身影,被大殿吞噬。
司馬衫撿起地上的藥瓶。
上好的金瘡藥!
緩緩起身,他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來自義父的偏愛!
今日,若是換了其他人,絕對不會活著走出這里!
“義父,你為何要如此待我?”
口中輕喃。
看向那地上的尸體,又看了看自己左手被咬的傷口,輕嘆一聲。
“許小婉,你的名字,我記住了!”
轉(zhuǎn)身,離開這里。
晚風吹過,司馬衫的長發(fā)被吹起,明月照亮他腳下的路。
剛剛走出大殿巨門。
一道黑色身影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
“你居然真的出來了!真是讓人意外,本以為你會死在里面,沒想到義父還真是疼你?。 ?p> 司馬衫回頭,面色陰沉,“影三,一切都是你告訴義父的吧!”
“你若不放走她,我又怎么會有機會呢?”
面具之下,傳出陰冷的笑聲。
司馬衫嘴角微揚!
“我念你為義兄,處處手下留情,你今日堵在這里,還是要取我性命,那,你便死在這里吧!”
“大言不慚!”
影三不屑一笑!
雙刀再次出現(xiàn)在手。
司馬衫冷笑道:“你以為,義父會將我重傷!你錯了!”
話音剛落,他的身體,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影三身前。
匕首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一招斃命!
影三低頭看著心口前的匕首,不敢置信道:“義父居然沒有懲戒你!”
帶著不甘,重重的倒下。
“可惜!”司馬衫輕輕搖頭。
暗中出現(xiàn)三人,熟練的拖走了影三的尸體,消失在暗中!
凝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司馬衫嘆道:“我本不愿殺你,可你一逼再逼!”
清冷的月光,將他的左手照亮,上面還殘留著溫熱的鮮血!
穿過密林,回到小院。
所有人都在等著他。
看到司馬衫的身影,一群人簇擁而來。
“沒想到,大哥你居然成為了巫影王,還有了司馬衫這個名字!”
“大哥,現(xiàn)在巫影都歸你管了,可以讓我們有個名字了吧!”
“對啊,大哥!”
……
擁有一個名字,是他們每個人的執(zhí)念,只為以后死了的時候,周圍的人,能記住他。
司馬衫微笑道:“放心,名字已經(jīng)給你們想好了?!?p> 他指著一位皮膚黝黑,身形矮小的男子,道:“老二,這里除了我,你的實力最強,你要多照顧他們。至于名字,就叫影淺秋,如何?”
男子輕輕呢喃了一遍,摸頭笑道:“這個名字,很好聽!”
“這個小隊以后就是你負責了?!?p> “影淺秋保證,一定不負影王所托!”
眾人發(fā)出一陣哄笑。
接下來,司馬衫一一指向在場的人。
“你呢,就叫影流觴!”
“還有你,話每次那么少,就叫影千默!”
“還有你……”
直到指向最后一位,這里唯一的女子。
五官精致,體態(tài)嬌小。
司馬衫笑道:“小妹,你覺得影玥如何?。俊?p> 她婉兒一笑,挽起發(fā)絲,點點頭。
“謝謝大哥!”
這里的人,每一個都擁有了自己的姓名。
而且,彼此的名字,他們都記在了心中。
這是一個開心的晚上。
大家聚在一間屋子里,大口吃肉,縱情飲酒!
彼此呼喚著彼此的名字。
司馬衫會心一笑。
正因為有他的存在。
這些人,才擁有了這樣的機會。
不然,他們只會和其它小隊的巫影一樣,沒有感情,沒有名字,什么都沒有,只是執(zhí)行任務的一把刀!
司馬衫一口飲盡杯中的烈酒。
向后倒去。
他醉了,第一次醉酒。
這樣的感覺很奇妙,讓人沉迷。
整個屋子內(nèi),大家全部醉倒在地,說著醉話,掛著笑容。
后夜,司馬風輕輕推開屋門,聞著濃郁的酒氣,看著這一群醉倒的少年,嘴角微微勾起,拿起司馬衫的酒杯,也飲了一口。
“你比為父強,或許,有感情的人,比起那些冷血之人,更容易掌控!”
說完,輕輕摸了摸司馬衫的臉頰,眼中盡是愧疚。
夜半古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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