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
江淮手中拋著一串鑰匙,緩緩的走到了一間茶樓門口。
“名字不錯啊,山海居!”
落滿灰塵的大門被打了開來,似乎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江淮好奇的打量著周圍。
生活總算那么的世事無常,這個地方的主人在一片亡海中救了他,老人給了他希望,又似乎給了他一切。
他按照描述走到了老人的房間,里面很是簡樸。
一張石床,一盞辦公桌,以及桌子上的一塊令牌...與一根權(quán)杖。
這是一份新的開始,也是一個新的世界。
最后老人給他留了一些東西便走了,永遠(yuǎn)的走了。
他看了一會把令牌收到了口袋里面,最終拿起了掃帚。
“嘖嘖~黑夜使者,蠻不錯的稱呼?!?p> 他呼出一口氣,聲音在空氣中飄蕩著。
......................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江淮回過頭看著眼前渙然一新的茶樓。
老人不僅留下了這些東西,還留下了一筆錢,應(yīng)當(dāng)是茶樓的開支花銷了。
剛到外面吃過早餐,江淮就回到了茶樓,反正沒有事情,干脆就跑去房間去看那辦公桌里面的書信,里面講述的事務(wù)很奇妙,或許自己也會經(jīng)歷這種事,卻不是現(xiàn)在,看著看著,他有點(diǎn)困了,便躺了下來。
山海居,進(jìn)來一個駝背的老人,杵著一根拐杖,進(jìn)來后他坐在靠椅上面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人上茶,叫喚了一身,不過并沒有人來招待。
他有點(diǎn)氣憤,自己好不容易來這和他聊聊天,竟然不在,這大白天的沒事能跑哪去。
走到江淮的臥室門口,伸出拐杖就敲了幾下門,他感知到了里面的呼氣,睡的很安穩(wěn),他更加憤怒了,敲門聲也越來越大。
被外面的敲門聲吵醒,江淮也有點(diǎn)煩躁,出去扇開門就想開口罵幾句。
江淮看到了那個駝背老人,老人看到了江淮,兩個人都停在了原地愣住了。
老人想到了什么,即便開口問道:
“老...老馮呢。”他感覺到了不對,手心有些微顫。
想了想,老馮應(yīng)該就是那個與他交代后事的老頭了,看這敲門方式,似乎他和老頭很熟悉。
“他走了?!?p> “去哪了,打算多久回來?!崩先私釉捄芸?。
可是江淮卻看著他并不說話。
兩人又頓在了臥室門口。
......
“哎,給我泡杯茶吧。”說完便回到了座位,眼神停留在中亭上面。
找了半天,終于找到了茶葉,忙的跑去廚房去煮開水沖茶,在廚房里,他想了很多種可能發(fā)生的,老人是此間主人的兄弟,要收回茶樓,又或者本來就是他的,老頭之前占據(jù)了茶樓,現(xiàn)在死了,原主人就回來了。
泡茶的工序很繁雜講究,可在江淮手里就變了個樣,開水一倒進(jìn)茶壺,隨意撒一首茶葉放到茶壺里面,順手拿著兩個杯子就端了出去。
看著老人還在那看著中亭,他把茶杯放到了老人面前的桌子上,學(xué)著電視里面的大師模樣給老人斟茶,茶壺越提越高。
“你不會泡茶吧?!?p> 江淮:“......”
“剛...剛學(xué),您見諒。”
竟然都被拆穿了,江淮也就隨意了起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就在那坐著,也看著中亭。
老人對手上的茶有些嫌棄,卻還是端起來喝著,目光又停留在了他身上,沒有說話,就是好奇的看著這個年輕人,想著這年輕人有什么獨(dú)特之處,不然馮老頭也不會把茶樓交給這個年輕人。
看著老人一直盯著他,江淮有些不自然,又不知道說什么好,空氣中有些局促。
“你叫什么。”老人終于開口了。
江淮頓時松了一口氣,心情也平復(fù)了下來。
“小子江淮,昨天到的這里,因該就是您口中的馮老頭救了我,您貴姓?”
老人看著他,覺得越來越有意思了,原來還是撿回來的。
“好多年不用名字了,都快忘了,你叫我老邱就好了,別人都這么叫。他有些懷念,卻不想。
“邱老好。”
老人喝了口茶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對這個稱謂很滿意。
“您是馮老的朋友,還是親人?”
提到了馮老頭,老人眼睛里面瞬時有些傷感。
“戰(zhàn)場上一起下來的,知道他快走了,想來看看他,沒想到還是晚了。”
......
“您節(jié)哀?!?p> “算了,他也差不多該死了,死在我們這種人面前也不算什么了,就是有些懷念吶?!?p> 邱老又想到了什么。
“馮老頭給你交代了后事吧?!?p> 想著昨晚發(fā)生的一切,江淮沒有說話,默認(rèn)了。
“辦公桌里應(yīng)該有一本冊子,里面會有你想知道的事情的,今晚之前你就得看完?!?p> 他又有些疑問,來不及閃躲,腦袋就被拐杖給敲了一下。
“看了就明白了,今晚之前?!鼻窭辖o最后四個字提高了音量?!?p> 他只好點(diǎn)點(diǎn)頭,就這樣看著邱老。
“既然是新人,我也就照顧一下?!闭f完從兜里拿出一張符箓。
“把他貼在衣服內(nèi)側(cè)就好,其他的不用管了?!?p> 江淮有些不明不白的,接過符箓就直接貼在了身上。
邱老點(diǎn)了點(diǎn)頭,眼神示意江淮斟茶,繼續(xù)看著中亭,再也沒有說話。江淮也就隨他去了,想著事情。
“你是哪的人啊。”邱老又開口了。
江淮眼中有些暗淡,老人看了會也沒有追問,只是繼續(xù)喝茶。
邱老就先是入定的老翁,時間過得很漫長,江淮卻有些坐不住了,想站起來動動手腳。
“想動就動吧,別壓抑著,那樣不好?!?p> 他笑了笑,卻沒按照老人說的做,邱老嘴角慢慢流露出一絲笑意。
忽然想到了什么,他站起身跑到臥室,老人還是不為所動。
......
看著記憶中的那柄權(quán)杖就這樣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邱老又有些失神了,卻又氣憤的伸把剛剛給出的符箓從江淮身上拽了出來,忽然符箓中就冒出了一團(tuán)火,一張符箓就這樣變成了灰塵。
“這個老不死的,死性不改?!鼻窭献焐险f著,卻還是很平靜的看著江淮。
看著被老人噴了一口茶的桌子,江淮拿起毛巾就擦了起來。
“馮老救了我,我一定會按照他的叮囑做的?!?p> “那他又叮囑了你什么呢??!?p> 邱老反問。
似乎什么都叮囑了,又似乎什么都沒說。他繼續(xù)想著。
老人遲疑了一會,看著面前的年輕人,有些欣慰,還有些可惜。
“別想了,你過來?!?p> 他只好老實(shí)的走倒了邱老身邊。
“這柄權(quán)杖沉淪了那么多年,鋒利以不在,現(xiàn)在倒了你手上,記得珍惜罷?!?p> “哎,權(quán)杖中心位置有個小槽,你滴一滴血進(jìn)去就好了。”
江淮有些驚奇,卻依舊照做。
血一融入權(quán)杖,另一只握著權(quán)杖的手感覺頓時就不一樣了,有些親昵,感覺上,這柄權(quán)杖本應(yīng)該就是他的一般。
邱老從他手中拿過權(quán)杖,口中在默念著上面,有些聽不清,江淮就這樣干瞪著。
“它叫食夢,記好了?!卑褭?quán)杖交給了它現(xiàn)在的主人。
“我得走了,有機(jī)會再見,現(xiàn)在去看書吧,晚上多出來活動活動。”
邱老又從口袋中拿出了一些錢放在桌子上,江淮剛想推回去就被邱老的一雙眼珠子瞪著,只好收回了手。
“這是規(guī)矩?!币?guī)矩二字又被加重了音調(diào)。
“嗯,謝謝邱老,我送您吧?!?p> 江淮點(diǎn)了點(diǎn)頭,送著邱老到了門口被示意行了。
邱老越走越遠(yuǎn),忽然想起了什么,回頭說著一些一些。
“茶柜里面應(yīng)該有一本書,也要多看,不然這茶就給浪費(fèi)了,還有,人不在記得關(guān)門,別像今天這樣。”
“對了,不要告訴別人我來過?!?p> 江淮:“......”
這么多年了,他有些高興,老兄弟的念想還在,希望就還在。
挺好。
“欸,留個電話再走啊?!?p> ......
關(guān)上了門在茶樓里走了一圈,又上樓看了看,樓上就是間平平無奇的茶廳。找到了放在茶幾貴里面的一本茶譜研究了一會兒,有樣學(xué)樣,火候,茶葉,水,色澤,口感,泡起來的茶的確有些不一樣了。
到臥室里面拿出老人說的兩本書就在那看著,書里所說的事務(wù)很奇幻,有點(diǎn)像山海異界的感覺,令人覺得新奇,他不經(jīng)想到了小說中奇幻的一種種故事。
茶水換了幾道,他還坐在這本書看看那本書看看。知道夜色降臨,他才意識到已經(jīng)快晚上了,肚子也不經(jīng)的咕嚕了一身。
無論怎樣,記得按時吃飯,何況他也已經(jīng)跳過了中午。
大門的鎖很古樸,是那種老式掛鎖,他總覺得這種鎖其實(shí)只要有心人看到了,隨意一下都能弄開,栓上門,這條街上只有依稀幾人,找到了共享單車,掃碼,上車,干飯!
小吃街上人來人往,似乎每個人都沒有什么煩心事,在意的只是那家的餐食好吃。他把車待鎖在一旁的停車區(qū)。
面館里面人很多,也很雜亂,男女老少都有,老板很是熱情的把他叫到了餐廳的一角等著。他忽然感覺自己很喜歡熱鬧,看著屋外的繁華景象,忽然的,他的目光停留在了一個騎著小綿羊的女人身上。
目測二十五歲不到,身高一米六五左右,嗯~貝塔,可以打個九十分,五分丟在了沒有什么精氣神,看著萎靡,有一種莫名的感覺指使這他看著那個女人。
把錢丟在了收銀那里,出去騎著共享單車慢慢跟著,看著那女人繞了幾圈,到了一棟公寓樓下,把車停在了停車位,徑直的上了樓,過了一會兒,十三樓的燈亮了起來。
江淮覺得自己得準(zhǔn)備點(diǎn)什么,騎著車趕了回去,生怕那女人離開,拿起食夢就往回趕去。
都說錢是一分一分省出來的,江淮把共享單車聽到了滯停區(qū)就準(zhǔn)備離開,發(fā)現(xiàn)車鎖不了,手機(jī)就收到了彈窗信息,您的卡上余額已不足,需扣款3.00元,卡上余額0.01元,如要還車,還請及時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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