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無殤回歸4
深陷在自己世界里的南宮濤,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沒有逃過南宮巖的眼睛。
南宮濤之所以能留下一命,而且還能讓他平安的去到封地上。
一是,南宮濤自小養(yǎng)在太后身側(cè),兩人自小一處玩耍的兄弟情意。
再則,南宮巖初登上龍椅時,大洛剛經(jīng)歷了外憂內(nèi)患,朝堂動蕩,民心不穩(wěn)。
在這種時候,上位的若是一位宅心仁厚的新君,百姓們的心里才能更加的穩(wěn)定踏實。
所以,他確實需要做點(diǎn)什么,來穩(wěn)定大洛,讓上至朝堂,下至百姓,都能齊心協(xié)力,盡職盡責(zé)。
那時的大洛再也經(jīng)不起任何的動蕩,他這個新君要給百姓們一個國家太平,人民安樂的大洛。
......
南宮濤看著落在他身旁的箭羽,心中又升起一股竊喜。
看來,南宮巖還是不敢殺了他,怕污了他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美名嗎?
想到這里,南宮濤的心不再那么彷徨不安,而是有些得意起來。
南宮巖坐了那個高位又如何,不是還是要好好的養(yǎng)著他,不能把他怎么著嗎?
南宮濤不再為那些倒地的叛軍而難過,事已至此,他多年的努力已經(jīng)沒了。
可那又如何,他是姓南宮的,他是皇室中人,他就是比那些賤民享有特權(quán)。
然,南宮濤由心而發(fā)的優(yōu)越感還沒有傳遍全身。
大洛將士已經(jīng)從臨城大門沖了出來,領(lǐng)軍將領(lǐng)鄭士竹的一番話卻給了他當(dāng)頭一棒:
“將通敵叛國的叛軍首領(lǐng)拿下,讓百姓們都好好瞧瞧這個吃著大洛米糧,穿著大洛衣帛,卻做著出賣大洛之人的丑惡嘴臉?!?p> “是!”
南宮濤還未回過神,已經(jīng)被沖過來的大洛將士按在了地上。
“住手,你們不能拿我,我是煥郡王,是當(dāng)今皇上的兄弟。”
“狗奴才,你們這些下等人,知道我是誰嗎?快松開你們的爪子......”
“捂住他的嘴,將他給本將綁結(jié)實了,改日押送回京。”
鄭士竹就像看垃圾一樣看著南宮濤,鄙夷的道:
“煥郡王?你配嗎?你對的起皇上對你的期望嗎?你對起這個‘煥’字嗎?”
“皇上的兄弟?皇上供你吃供你喝,就是讓你來通敵叛國的嗎?對皇上你不覺得的有愧嗎?”
南宮濤聽了鄭士竹豪不留情的話,臉臊的一會紅一會青的。
鄭士竹看著南宮濤那張臉,心中升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厭惡。
他扭過頭吩咐人將南宮濤拉走,再也懶的再多看他一眼。
南宮濤被人帶了下去,叛軍見主將被捉,本就低迷的士氣更加的一蹶不振。
戰(zhàn)場上,最怕的就是將士喪失了斗志,心中生出了怯意了兵士們,注定了必敗的結(jié)局。
半盞茶之后,叛軍及西泰軍已經(jīng)全軍覆沒。
南宮濤籌謀已久的叛亂,在他的大軍還未走出伊水城就被擊潰而告終。
戰(zhàn)爭結(jié)束,鄭士竹安排將士們清理戰(zhàn)場,清點(diǎn)俘虜。
事情安排完之后,就帶著南宮玉打馬回城。
“玉兒,玉兒,我是睿哥哥,是睿哥哥呀!”
鄭士竹和南宮玉剛到城門口,就聽到一聲激動的喊叫聲。
扭頭看去,只見南宮睿被將士們押著,正往臨城走。
“玉兒,我在這兒,我在這兒......”
“睿哥哥,我們又見面了?!?p> 南宮玉看著狼狽不堪,再也沒有謙謙君子模樣的南宮睿,心里莫名有些悲涼。
皇位對他們真的那么重要嗎?
重要到可以不顧百姓的死活,也要挑起戰(zhàn)火。
重要到可以利用兄弟的之情,千方百計打探。
重要到可以拋棄親情于不顧,也要同室操戈。
“玉兒,睿哥哥是被逼的,造反和勾結(jié)西泰都是父王所為,我實為不知呀?!?p> 南宮??吹侥蠈m玉看向自己時,那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目光,心中一滯,將南宮濤推了出來。
“睿哥哥?有這樣利用弟弟的哥哥嗎?你從我這里打探軍情的時候,可想到你是我哥哥,可想過我泄露軍情會有什么下場?”
“你們挑起叛亂之時,可有想過你是我的哥哥,可有想過我可能會因為戰(zhàn)亂而喪生?”
南宮玉直視著南宮睿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玉兒,是睿哥哥一時糊涂,豬油蒙了心,才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我知錯了,玉兒救救我......”
南宮睿一把鼻涕一把淚,一邊懺悔一邊求饒。
“救你?我大洛將士浴血奮戰(zhàn)之時,你們做了什么?你們倒戈相向,里通外國將刀劍對上了自己的兄弟,反戈一擊?!?p> “如若今日你們造反成功,你可愿饒恕這成千上萬的將士,你可愿饒了我這個你口中的弟弟?!?p> 南宮睿第一次見這個開口即帶笑的弟弟言辭如此的犀利,一時不知如何再開口。
“帶下去吧,擇日押送進(jìn)京?!?p> 南宮玉不再看南宮睿,越過他先進(jìn)了城。
回到城中,迎面碰上了正要去南城門的君無殤。
幾日相視一笑,遂放下心來。
......
接下來的幾日,君無殤一直在忙著整頓叛軍,清理伊水城內(nèi)南宮濤留下的黨羽。
伊水城做為南宮濤的封地,經(jīng)過他幾十年的滲透,他的勢力已經(jīng)根深蒂固。
想要一次拔除是不可能的,但不清除這些勢力,他們也不能放心的繼續(xù)深入北周。
有道是,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若此次伊水城內(nèi)南宮濤的那些勢力不能清除殆盡,那么他們在前方攻城掠地,后方一旦再起叛亂,將是后患無窮。
南宮稷和君無殤當(dāng)初的計劃是一鼓作氣攻入北周,只是他們低估了南宮濤對伊水城的掌控。
君無殤自小生于皇家,也曾跟著父皇處理政務(wù),雖然伊水城的勢力或明或暗,但在他的手中卻也不是難事。
可話雖這么說,但將這些勢力一層層剝開,也甚是耗費(fèi)精力。
這一耽擱,一個多月的時間就過去了。
君無殤鐵血和懷柔并濟(jì),在他的高效整頓之下,伊水城從府衙到縣衙,再到村鎮(zhèn),重又恢復(fù)了清明。
伊水城的事告一段落,君無殤將此次的叛亂之事詳細(xì)寫了份奏折,并將以南宮濤為首的參與之人,全部押送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