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師姐盡情嘔吐,那群原始人圍著我們看。也許他們根本不明白,為啥我倆會口吐白沫。
但細(xì)想也不對呀,他們這群人也是從現(xiàn)代文明“循環(huán)過來”的,所懂的事情應(yīng)該跟我們差不多才對。
那么我又不明白了。如果我上述推理正確,那么他們何必過著原始人的生活,穿著獸皮吃生肉呢?
“實際上,循環(huán)之城循環(huán)的時候,這里的人會失去之前記憶,成為真正的局中人?!睅熃阃峦炅?,一眼看穿我在想什么,便主動向我解釋。
“這么說,他們真可能在天亮?xí)r分把我們生吃了?”
師姐很負(fù)責(zé)任地點點頭。
“那我們是不是要提前逃跑?”
師姐還沒有來得及回答,原始人已經(jīng)采取行動。他們見我和師姐嘰嘰喳喳,以為我倆企圖逃跑。于是乎呢,他們又找來幾根藤條,把我倆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之后,他們繼續(xù)圍著篝火唱歌跳舞。
當(dāng)然,他們還時不時地跑去旁邊的草叢中。那里躺著一條野牛,已經(jīng)開腸破肚。原始人直接撲在牛身上啃一口肉補(bǔ)充體力,然后跑回來繼續(xù)歌舞晚宴。
“小錢小鐘,我之前的提議,你們再好好想想,好嗎?”王教授繼續(xù)勸我們。
我真的不想見到他的嘴臉!
“老王,人有臉樹有皮,你不要勸我們了,算我求你!”我訓(xùn)斥他。
王教授見我態(tài)度強(qiáng)硬,以為師姐是個女同志,終究心軟一些,便把訴說對象轉(zhuǎn)為師姐。
“小鐘啊,其實我和于教授是多年老友,你是于教授最重視的人之一,你能否看在于教授的面子上,把湖底鉆石借我用幾天呀?”
“王教授,我答應(yīng)你,但你必須告訴我一件事?!睅熃憧聪蛩f:“在恐龍之瞳的時候,那個假王教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表演的?”
王教授聽師姐答應(yīng),滿臉興奮。
“就是最后在樹林里被你捉住的那個時候。那次行動我根本沒去,是假王教授代替我去的?!?p> “那我知道了?!睅熃阌洲D(zhuǎn)頭吩咐:“師弟,你馬上把這群原始人解決掉。”
我聽了馬上施展“吹吹功”,撅起嘴巴一吹,再吹,還吹……我吹個不停,終于把眼前所有原始人都吹上了天。
他們在天上一陣飛,飛過山頂,摔入對面樹林。那片樹林,就是我和王教授在奴隸社會吃梨的樹林。他們一個個砸到那里去,肯定砸壞不少珍惜的野生山梨!
吹完原始人,我施展“鐘式催催功”,用意念使用一把匕首把我和師姐身上的繩子割斷。然后,我扛著王教授,施展云中飄飄向空中。
師姐也施展云中飄跟了上來。
這時候,我和師姐又像一對神仙眷侶在空中自由翱翔。我們劃過天空,像流星,像閃電,一個字“快”。
大家可能不知道,人在空中憑借肉身飛翔的時候其實很寂寞,需要跟人聊天,否則會無聊致死。
“師姐兒,我們現(xiàn)在就去‘禁忌之湖’取出寶藏嗎?”我其實已經(jīng)期待很久,希望見到自己的巨額私人財產(chǎn)。
“取出寶藏干什么?”師姐很吃驚地看我一眼。
“你不是答應(yīng)王教授把寶藏借給他嗎?”
“我那不是騙他嗎。你想啊,我怎么會跟一個騙子說真話呢!”師姐對自己的智謀很得意。
這時,王教授被我扛在肩上迅疾飛翔,既害怕又嘔吐,因為他必定有恐高癥。雪上加霜的是,他又聽到師姐的話,估計氣得心臟病立即發(fā)作。
“你這個賤人,居然騙我!”老王一邊嘔吐,一邊咒罵師姐。
“師弟,把那個賤人扔下去!”師姐第一次被人罵“賤人”,很受刺激,也有猝死的沖動。
我深懂她心,果真松開雙手。
于是,我聽到王教授一聲慘叫,接著他的肥軀迅疾摔向地上。
“你個二貨,你還真扔??!”師姐訓(xùn)斥我,接著她美麗多姿的身子骨在空中一擺,像跳水運(yùn)動員從十米跳臺入水一般,一個猛子扎下去。
我當(dāng)然不管她,繼續(xù)施展云中飄,還抽空低頭看了看。
師姐一把拽住王教授身軀,單手提他脖子,然后攀升加速,很快又趕上我。
“接?。 彼淹踅淌谠诳罩幸换?,扔到我肩膀上。
我身子遭受王教授這個重物沉重一擊,晃了一下。但我還是穩(wěn)穩(wěn)地接住王教授。這時候,王教授已經(jīng)沒有任何動靜,想必已經(jīng)被我和師姐玩暈。
當(dāng)然啦,我和師姐對待王教授這種背叛朋友的小人和屠殺恐龍的劊子手,自然十分冷漠。我倆完全不管王教授死活,一邊在空中翱翔,一邊談情說愛。
“師姐兒,等我們完成《忠奸名錄》上的所有任務(wù),你想去哪里定居呀?”
“《忠奸名錄》上的任務(wù)會不斷增加,所以連綿不絕。我們的一生不會有空閑的時候?!?p> “照你這么說,我們就沒有傳宗接代的空閑了?”
“廢話!你看地球上那些996、997的都市白領(lǐng)以及工廠員工,哪個有傳宗接代的空閑!”
“好吧,我承認(rèn)我們只能抽空傳宗接代?!?p> “咦,你這句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師姐凝眉細(xì)想我的話。
但她已經(jīng)沒有時間了,因為我們已經(jīng)到了‘禁忌之湖’上空。
我低頭一看,“禁忌之湖”就在我們下方。此時天蒙蒙亮,它像一面鏡子,映照出周圍大自然的無限美妙。
不知為什么,我肩膀猛地一抖,手也松開。
王教授像一坨肉摔入湖中,濺起水花無數(shù)。說實話,他入水的姿勢太垂直,水花太大,必須差評!
我和師姐也迅疾降落,把王教授從水中撈出來拖入穿梭機(jī)扔到角落里。
濕漉漉的王教授躺在角落里,而我和師姐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靜靜欣賞日出。這是我一次在魔星欣賞日出,但據(jù)我所知,絕對不是最后一次。
“師姐兒,我很想看看湖底那顆巨大鉆石,你能否讓我看一眼?”
“你永遠(yuǎn)不能看,除非你成了于教授女婿。而且就算你能娶到于教授女兒,也必須在成婚十年之后才能看。”
“這是為什么?”
“因為于教授必須考察女婿是否合格,是否配得上那些鉆石?!?p> “配不上怎么辦?”
“休掉!”
“什么!”
我聽過古代的“休妻”,沒想到進(jìn)入現(xiàn)代社會,還存在“休夫”!看來,做女人不容易,做男人也很難。
我內(nèi)心十分不爽。
去于教授這種豪門當(dāng)女選門檻高,好不容易跨過門檻,還有許多考核暗中等著你。一旦讓人家不滿意,可能還被“休”掉。
這算什么呀!我寧愿師姐是個村里的姑娘。
不過,假如她是村里的姑娘,岳父岳母就對我沒有要求了嗎?
正在亂想之際,穿梭機(jī)已經(jīng)啟動,瞬間行駛在宇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