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瘋了不成?簡直目無王法!
那名刑部官員正呵斥著,忽然耳朵一動,刑部衙門內有著大批的腳步聲傳來。
聽到這聲音,他心中一喜,看著沈信面露嘲諷之色,眼下必定是刑部的官差趕來,看你還如何囂張。
想著連忙激動的向身后拱手道:“尚書大人,眼下這書生強闖刑部衙門,并狂妄的毆打朝中官員,這等囂張之人,按律應當嚴懲。”
尚書盧邈慢慢看了過去,眼中的漠然把沈信看成了死人,或者說是一只隨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輕輕撣了撣袖口上的灰塵,口中道:
“大膽宵小,無視朝廷法令,以下犯上,意圖謀反,來人……”
話還沒說完,預想中的刑部守衛(wèi)沒有等到,反而數(shù)十名從龍衛(wèi)披甲執(zhí)劍的沖了進來,在沈信身后站定。
眼下這一幕顯然讓所有人愣了一愣,天牢內的人都紛紛皺眉。
眼下這是什么情況,刑部的守衛(wèi)去了哪里?
順天府的官員小心的望向身后,卻發(fā)現(xiàn)自家府尹笑盈盈的拉著天牢守衛(wèi),口中詢問著昨日的案情。
看著面色陰沉似水的盧尚書,
沈信高聲冷笑:“在下奉當今圣上御令,調查永州之案。
現(xiàn)在刑部上下從中作梗,阻擾我查探證據(jù),所以我有理由懷疑刑部上下貪污腐化,與永州官場勾結,顛倒黑白。
“胡言亂語!”
“好大的膽子!”
刑部官員怒目而視,一副要把沈信千刀萬剮的樣子。
這下不僅是順天府的官員就連楊川都愣在了原地,感覺難以置信。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舉人啊,連官身都沒有,不僅硬闖刑部衙門,還敢硬剛刑部尚書。
對方可是朝廷二品大員,真正的六部大佬。
但瞧你這架勢,完全都不把人家放在眼里。
還有你身后的從龍衛(wèi)是什么鬼?他們怎么會跟著你一起胡來?
唰。
楊川立刻被所有人注視著,那模樣明顯是在說,是不是你小子在搞鬼?
這下可讓楊川有點冤枉,但他根本不屑去與這些官員解釋。
最主要的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在納悶,從龍衛(wèi)怎么會真的聽他的命令。
難道這小子是指揮使大人的私生子?
嗯,模樣倒是有幾分相像,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沈信的話惹怒了刑部上下的所有官員。
“大膽!這里是刑部哪容你等撒野。”
“永州之案早已經(jīng)證據(jù)確鑿,休的胡言亂語!”
沈信眼中兇光一閃,大步上前,身后的數(shù)十名從龍衛(wèi)同時抽刀。
鏘!
刀鳴劍嘯不絕于耳,深深的震撼到了所有人。
他長劍出鞘,凝視著刑部眾人:
“這件案子我會追查到底,方師的清白,永州百姓的公道都由我來為其討回?!?p> “還有!”沈信一揮手,扶蘇心領神會趕忙遞上令牌,亮在所有人眼前,輝光閃閃,令人不敢直視。
“令牌在此,如圣上親臨,先斬后奏,皇權特許!
是龍你給我盤著,是虎你給我臥著,如果有阻攔我的人,別怪我不給你們面子?!?p> “你你!”天牢內外一片寂靜,刑部的眾官員們指著沈信氣的說不出話來,你這不僅打進刑部,還當著面來威脅刑部尚書,屬實太囂張了些。
他們震驚的望著前方,這沈信到底要干嘛?難道是張相陵授意的?
不可能!那這沈信怎么敢,難道不怕刑部官員聯(lián)名參奏,徹底將事情鬧大?
“呵呵?!表樚旄α似饋?,“不愧是敢挺身而出在午門前叩閽伸冤的天才學子?!?p> 他慢慢打量著沈信:“都說張相陵新收了一名關門弟子,不僅天才絕艷,一幅畫一篇詩便名動京城,更是精通兵略奪得魁首,如今看來更是一位重情重義之人。”
“知恩圖報,為了自己的老師敢于挺身而出在午門外叩閽伸冤,當為我等學宮弟子中之驍楚?!?p> “我很期待有一日,你立德,立功,立言,成為真正的大儒?!?p> 見到眼前的順天府尹如此夸贊沈信,刑部官員突然沉默了,他們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事情很不簡單。
沈信現(xiàn)在的名聲太大了,尤其是叩閽伸冤后傳遍了整個京師,所有人都期待這件事情的處理結果,在這個時候哪怕是皇帝也不會殺了沈信,其余人更不敢如此,輿論在任何時候都是一柄殺人不見血的刀。
在這個時刻沈信就成了知恩圖報的典范,誰動沈信就是犯了眾怒。
刑部尚書盧邈此刻臉色陰沉如水,他當了這么多年的朝中大員,哪有人敢這么當其面來罵。
但偏偏輿論的強大壓力逼的盧邈根本不敢對沈信做出些什么,輿論的威力可見一斑。
而且沈信手中又有圣上欽賜的金牌,他更發(fā)火不得。
不過不急,馬上就有收拾你的機會。
“呵呵!”盧邈走上前去認真的看著沈信,片刻后忽然笑了笑,口中淡漠低沉道:
“年輕人,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哪怕是你翻了天也不會有任何結果?!?p> 他說完指了指身后的天牢,似是警告道:
“能活下來的人才能被叫做天才,至于死了的只能泯滅眾人?!?p> “年輕人有些時候不要太氣盛?!?p> 這位刑部尚書是在警告我,天才在沒成長起來之前他永遠只能稱為天才,而成不了大儒。
沈信聽后冷然而笑,攔住了正要轉身的刑部尚書,收起手中的金牌,撣了撣袖口的塵土。
“尚書大人的話句句在理,學生銘記在心,但我這里同樣也有也有一句話要送給大人?!?p> 盧邈停下腳步,上位者積壓的威勢展露無遺,他不認為有人會不怕死,在這個時代民與官斗不會有任何結果,
沈信在此刻只感覺自己是江海中漂泊的孤舟,無根無萍。
但他巍然不動,作為一名現(xiàn)代人的沈信,對于朝堂上的官員并沒有底層百姓的那種強烈畏懼,反而更有一種不受壓迫的反抗精神。
面對威壓,沈信袖袍一甩,毫不退讓,昂起頭口中一字一頓的傲然道:
“年輕人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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