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郁彤倚在沙發(fā)上,大理石茶幾上的手機亮了,是崔思也邀請她去種蘑菇。孫郁彤種好蘑菇后,安姨進來了,說:“小姐,晚宴的衣服送來了,請您去換上。楊小姐和崔小姐稍后就到?!?p> “好?!睂O郁彤放下手機起身去換衣服。
楊靜賢和崔思也剛掛斷了電話,崔思也系上一條珍珠項鏈。李靳進來了,說:“小崔,垃圾我都裝好了,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p> “那些東西我讓司機送回去,你跟我去參加一個宴會。”
李靳看了看自己又破又臟的衣服,有些尷尬:“這不太好吧?!?p> 崔思也一招手,一個傭人上前:“你去,帶李小姐換上那件衣服,再配上好看的首飾?!?p> “是,小姐。李小姐,這邊請?!?p> “謝謝小崔。”
楊靜賢是第一個到宴會的,百無聊賴的等著孫郁彤和崔思也。有一位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拿著一枝郁金香走過來,說:“靜賢怎么一個人?”說著把手里的花遞給楊靜賢。
楊靜賢接過花,說:“劉先生。我在等郁彤和思也。”
“在等我們嗎?”是孫郁彤和崔思也,崔思也旁邊是一身華服的李靳。
劉印白看著李靳,問:“這位小姐之前沒見過啊?!?p> “劉先生看到漂亮姑娘就不理我們了?!睂O郁彤假裝生氣。
“她是李靳,有帝都最大的汽車修理廠。李靳,這是劉先生。”
“劉先生好?!崩罱椭^說。
“李小姐好?!?p> “劉先生心里可后悔了吧,只拿了這一枝花,又送了我?!睏铎o賢回頭把花插到了花瓶里。
“鮮花自然是要送給美人,只是沒人比你更適合郁金香了。”劉印白從服務生那兒拿了一杯酒,向楊靜賢示了示。
“宴會馬上開始了,我要去找舞伴了?!眲⒂“追畔戮票?,紳士的和她們再見。
“那我們呢?”李靳問。
“我們只需要站在這兒?!睏铎o賢坐上了椅子。
“那你為什么坐著?”李靳看著楊靜賢問。
“我比較高貴。”楊靜賢翻了個白眼。
燈光乍起,一位身穿燕尾服的紳士從樓梯上走下來,向眾人行了個“歡迎”的禮:“各位女士們,先生們,晚上好。我是劉先生的管家,鄙人姓張。首先,我對大家說一聲抱歉,因劉先生身體抱恙,故無法出席此次宴會,我代表劉先生,再次向各位致以最真誠的歉意?!睆埞芗蚁蚋魑恍辛艘粋€鞠躬禮。
“其次感謝孫小姐、楊小姐、崔小姐的到場?!比讼虮娙酥乱?。
“劉先生為感此次歉意,特意從酒窖中提了一批珍藏的好酒供各位品嘗。接下來,晚宴開始?!?p> 張管家說完,就有人邀請了三人。李靳留在原地,沒有喝酒,也沒有吃東西,只是看著面前的人們。
劉印白和一位小姐正在共舞,李靳看了個滿眼,與劉印白對上目光,又馬上移開。
李靳剛剛拒絕了一位先生的邀請,劉印白走過來說:“李小姐怎么拒絕了唐公子?是入不得眼,還是早有意中人?”
李靳笑著回答道:“不是入不得眼,都是逢場作戲而已,至于意中人,我中意他,他可中意我?若是中意我,又是否會在意我?”
“逢場作戲,李小姐自己說的?!?p> 李靳送了聳肩劉印白朝她伸出手:“可否有榮幸,與李小姐共舞?”李靳把手搭上。
剛跳了兩步,大門突然敞開,一個身穿條紋西裝的先生和一位穿白西裝的先生走進來了。孫郁彤正和一位小姐說笑著,抬頭朝門口看去,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白西裝的先生身上。
崔思也拍拍正在種蘑菇的楊靜賢說:“看,誰來了?!?p> “他們怎么來了?”
“劉先生的宴會,有頭有臉的人物都來了,更何況這種紈绔子弟??春眯O?!?p> “說誰紈绔呢!”楊靜賢看著她。崔思也擺擺手。
李靳看到了那兩個人,問:“從沒見過啊?!?p> “秦凱,家里開酒吧的,因為長得帥,不承父業(yè),也轉的盆滿缽滿。飛揚跋扈,也是一個紈绔;白西裝的是李夠,和孫總同行,聽說兩家競爭很激烈?!?p> “我突然想起來,你一個人開花店的,怎么來的這種地方?”
“你去楊總家里收垃圾的時候,沒見我去送過花嗎?而且,你一個汽修工人都可以來,問我這個?不有點奇怪嗎?”
音樂停了,李靳和劉印白停下了,沒從一邊走。
劉印白看到一旁孫郁彤的表情不太對,招手示意張管家過來。
“先生,有什么需要?”
“孫小姐身體不適,通知司機送孫小姐回去。”
“為什么音樂停了?我才剛到。”秦凱朝樂隊打了個響指,音樂又響起來。
“他好像沒有腦子?!贝匏家矊铎o賢說。
“他本來就沒有?!睏铎o賢看著秦凱星星眼。
“小崔。”李靳過來了。
“舞跳的不錯?!?p> “謝謝。孫總怎么不太高興?”
“看見那個穿白西服的人了嗎?和小孫一直是對頭,一直是。最近家里有點兒波動,想和小孫談一筆生意,三百萬的生意,找人跟蹤小孫?!贝匏家矂偤屠罱甓?,秦凱就過來了。
秦凱對楊靜賢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說:“楊小姐,可有興致與我跳一支舞?”
“當然?!睏铎o賢把手搭上。
張管家走到孫郁彤身旁說:“孫小姐,劉先生邀請您去獵場?!?p> 孫郁彤對這張管家說了句“煩情帶路”就走了,李夠朝著孫郁彤離開的方向看了好久好久。
李靳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張管家幽幽地站在走廊另一頭,看著她喊了聲“靳夫人”。
“本不該勞煩您,但劉先生去了獵場,我才出此下策。”
李靳進了房間,張管家在外面候著,只聽見一句話:“你身后誰都沒有了,是我和先生在做你的靠山,仇人的兒子,你猜先生會留你到什么時候?”
宴會結束了,楊靜賢被秦凱送回了家,管家說過孫郁彤和劉先生一起走了,只剩崔思也一個人在等李靳。張管家看到崔思也還沒走,問道:“崔小姐,有什么事嗎?”
“李靳不知道去哪兒了?”
“是我的疏忽,崔小姐。李小姐的修理廠遣了人來,說監(jiān)察廳的王廳長的車壞了,指定要李小姐來修,不然就自己修,來的人說王廳長已經在看底盤了?!?p> “是這樣,那我就先走了?!?p> “崔小姐慢走?!?p> 張管家在大廳里站了好半天,從樓上走下來一個拿著醫(yī)藥箱的男人,兩人點頭致意了之后醫(yī)生就離開了。
孫郁彤在家里種著蘑菇,想起了在獵場里劉先生說的話:
“李夠跟你是同行,該幫則幫,幫他一把,你也不會損失三個億,還有,三百萬好賺,好男人不好賺啊。”
自己的蘑菇被別人撒了毒藥也不知道,幸好被崔思也救了回來。
傅望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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