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下的那一瞬,下意識的手觸向了地面,倒地后手心處傳來了刺痛。她被推倒在了剛才姜琪摔倒的地方。手心的痛感越來越強可她已經(jīng)不在乎了。她就這么抬著頭怔怔的看著眼前的人。
旁邊的人都驚呼了一下。
而眼前的人。就像只不過是開了一個小玩笑而已,擺了擺手笑著說:“抱歉啊?!笨烧Z氣里絲毫沒有什么歉意。
“傾傾!沒事吧?有沒有哪里痛。還能動嗎?”洛可可急忙去到蘇慕傾的身邊問到。
見蘇慕傾沒有回答她,還是愣在那。洛可可轉頭對顧景城怒目而視:“你有病???你知不知道你這算故意傷人啊?”
顧景城看著洛可可蹲下了身:“嘖,對了,你是學政法的。那她剛才也算故意傷人了,來,跟我說說,你要怎么保她。我學習學習?!鳖櫨俺谴藭r姿態(tài)隨意,語氣就跟逗小朋友一樣。
“你……”洛可可剛說一個字就被顧景城打斷了。
“洛可可我不覺得你有資格在這里再跟我說一句話。”隨后站起身。邊理了理衣服邊說道:“好了,該演的也演完了,該看的也看完了,我先走了。至于今天的事情,怎么說我們兩家還有合作,你們還是好好想想。畢竟合同還有沒簽完?!比缓竽蒙辖鬟z落在凳子上的那個墨綠色的小手提包,毫無留戀的就走了。
顧景城打開大門走出去。杜若和飯店經(jīng)理一直在外面等著,看見出來的是顧景城,杜若立馬迎了上去。
顧景城沒有停一邊走一邊輕聲交代了兩句。剛走出去沒幾步,就看見角落里還站了一個人。一個很顯眼的人,是剛才見過的明家的那個少爺。那人就站在那定定的看著他。顧景城和他對視著但腳步?jīng)]停,不過幾步就走了出去。視線被遮擋,顧景城才收回視線。
輕笑了一下,有意思。那個少年剛才眼里是對他毫無掩飾的敵意。很兇猛,就像雄獅要打架時露出來的眼神。除了姜琪他還沒見過有人敢對他露出過這么直白的敵意,毫無避諱。
顧景城走了后明鈺才轉身向那扇大門又走了進去,一進去就只看到一群人在那站著,什么聲音都沒有,也沒看到蘇慕傾。
于是眉頭輕蹙,出聲問道:“姑姑,出什么事了?”
明昭聽見有人喊她轉頭看過去,一群人也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明鈺你不是走了嗎?”
“我爸他們先走了,我有點不放心,傾傾就留下來看一下?!泵麾曔呎f著邊向他們靠近。走近了才看到被桌子擋住視線坐在地上的蘇慕傾。
明鈺連忙向蘇慕傾走了過去蹲下身,關切的問道:“傾傾,你怎么了?”
蘇慕傾一直就在那兒發(fā)愣,聽到明鈺的聲音才回神緩緩的轉過頭看著面前熟悉的人委屈傷心難過的情緒都涌了上來,帶著哭腔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鈺?!?p> “我在,出什么事了?”明鈺看著蘇慕傾的樣子,表情肉眼可見的一下子慌了。
“嗚!”蘇慕傾哭了。然后把自己的手抬了起來露在明鈺面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嗚……我的手……好疼啊……嗚……”
這時所有人才看清了蘇慕傾的手上一片鮮血還插著一枚瓷片。
旁邊的的洛可可驚呼了一聲。
明鈺一把抓住了蘇慕傾的手,但卻是小心翼翼的仔細看著。
“誰弄的?”語氣低沉眼里是藏不住的陰霾,這句話是向旁邊的洛可可問的。
洛可可被眼前人的氣場嚇了一跳,沒有思考的說道:“是,顧,顧景城推的?!?p> 聽到答案,明鈺垂直左手握成了拳手背的青筋都隱隱泛起。但很快他就平復下了情緒。
溫聲對蘇慕傾說了聲:“我?guī)闳メt(yī)院?!本桶讶私o攔腰抱起正要走,就被顧老爺子攔住了。
“等等,把人放下。”顧老爺子話落。向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管家立馬就上前去把人攔住了。
明鈺撇了面前的人一眼,頗為不屑。冷聲的說了兩個字:“讓開?!?p> 可面前的人紋絲未動,顧老爺子杵著拐杖慢慢的走了過來。
在明鈺面前站定后才開口道:“我記得你是叫……明鈺,對吧?!鳖櫪蠣斪踊叵肓艘幌隆?p> 明鈺沒有出聲顧老爺子又接著道:“把傾傾放下,我們會送她去醫(yī)院的?!?p> “我送她去就行了,不勞煩你們顧家?!闭Z氣里滿滿的挑釁,在場的其余人都不敢出聲了,這京城里可還從來沒有敢跟顧老爺子這么說話的人吶。
蘇慕傾急忙出聲制止,叫了一聲“鈺!”然后偷偷看向顧老爺子的神色,只見一向和藹可親的顧老爺子此時面上非常的平淡。
“你沒資格送她去?!鳖櫪蠣斪拥恼Z氣平和沒有起伏。
“憑什么?”明鈺毫不示弱的回懟顧老爺子。
“就憑她嫁進了顧家的,是我顧家的媳婦。今天別說你了。就算是蘇家也沒資格把人帶走。”
明鈺說不出話了面色有些白。顧老爺子輕嘆了口氣,繼續(xù)說道:“門口的人估計還沒走完。今天的新聞應該已經(jīng)夠大了,就不要再弄出其他的了?!?p> 然后又對著蘇慕傾說道:“傾傾啊,你下來吧,爺爺帶你去醫(yī)院好嗎?至于姜琪那爺爺相信你,我們不搭理她,誰要搭理誰去?!焙竺娴脑捠钦f給蘇家人聽的。
蘇老夫人聽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算是明白的告訴他們了,姜琪的事他們自己解決,他不管。這簡直就是飛來橫禍啊,他們招誰惹誰了。
顧老爺子都這么說了,蘇慕傾只得輕聲叫了一下明鈺:“鈺,你放下我吧?!?p> 明鈺看了蘇慕傾一會,只得不情愿的將人放下。
蘇慕傾站好后顧家的管家立馬上去把人扶住。顧老爺子才對著還在場的人說道:“我現(xiàn)在帶傾傾去醫(yī)院,你們自便吧。”然后就帶著人走了。
后面的就是蘇慕傾去市醫(yī)院看診,包扎完后顧老爺子把人送回家安慰了她幾句話讓她好好休息。
然后這個節(jié)點的劇情就結束了。
姜琪此時坐在出租車上,想著腦中正在滾動的劇情??吹教K慕傾對顧老爺子感激他對她的信任和對比自己家人不信任她的心寒的時候。姜琪實在沒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
聽到聲音白千俞一臉緊張的看著她出聲問道:“你不會疼傻了吧?”
姜琪連忙收斂了笑意,抬起另一只沒受傷的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只是剛才想到了一個好玩的事情?!?p> “確定沒事啊?”
“沒事沒事。”姜琪還是安慰他道。
白千俞看著姜琪的右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個奇怪的姿勢已經(jīng)和正常的是一個樣子了只是還不能動。但想想剛才的那一幕他還是默默的縮了下身子,離她遠了點,以求盡量不要碰到她。
剛才他們兩個剛從會場出來,還沒走到大門口姜琪就讓把她放下。然后自己扶著他一瘸一拐的走到大門口。因為他喝了酒,姜琪又摔成這樣。兩人只能一瘸一拐的走到大路邊上,打了張出租車去中醫(yī)館。
然后才剛坐上車,行駛不到五分鐘。姜琪就在他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自己用左手捏住自己右手的手腕骨“咔塔”的一下給掰了回來。而且期間面不改色。他是醫(yī)生,自己也骨折過,他知道那有多疼。
不一會兒他們就到了那家中醫(yī)館,那是一家老字號的醫(yī)館了,姜琪跟里面的人也挺熟的,就叫白千俞替她進去買藥膏,自己就不進去了,坐在外邊綠化帶的休息椅上等著他。白千俞進去給她買藥,她就在那繼續(xù)回想劇情。
想到剛剛的劇情忍不住又笑了。是應該說蘇慕傾太單純,還是林玥太單純。之前還沒感覺有什么問題,今天自己親身經(jīng)歷過后真的是越想越搞笑。顧老爺子先是拿她當槍使,今天不管整沒整到姜琪都是蘇慕傾的事,可沒人會拿顧老爺子說事。再到后來那擺明的就是要蘇慕傾和蘇家人劃清界限,讓蘇家人徹底舍棄她。沒錯世家豪門的女兒,她的用處就是拿來連姻的,可是相同的娘家也是你在夫家的底氣和保障,就算你和家人的關系再怎么樣,只要明面上維和好夫家都會有所顧忌??商K慕傾和她媽卻當著夫家人的面直接就和娘家人吵,在他們這個圈子也算是一個奇事兒。是該說她們純呢,還是蠢???
姜琪才想了不大會兒。白千俞就出來了,手上除了一瓶藥膏還拿著紗布和兩塊小木片。
走到姜琪面前蹲下來。把藥瓶打開用手指挖了坨藥膏。拿起姜琪的手細細的抹上。藥里面放了生骨草和的是云南的白藥,抹上后細細的熱感就傳出來了。白千俞邊弄邊說道:“雖然你把骨頭掰正了。就算不打石膏還是綁兩天木片吧?!比缓笥眉啿己湍酒壣稀?p> “好。”姜琪點了一下頭。這一動她頭上的被虛扶上去的發(fā)冠又墜了下來。扯的姜琪輕吸了一口冷氣。
抬手把發(fā)冠扶上去努力把它擺正以求能穩(wěn)住它,但這樣一來把她原本就凌亂的頭發(fā)弄得更亂了。
白千俞看著姜琪這個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抬手把她的手拉開,扶著她的發(fā)冠輕笑道:“行了別弄了,我給你解下來?!?p> 然后在那研究著,這個東西要怎么拆?